19 章節
都沒什麽人去買,最後也就老李家還在做着。我們可不一定能比別人做得好。”
池寧桐胸有成竹地說道:“豆乳要是做得獨一無二,就咱家這個味對口,還怕別人不買嗎?再說了,咱先試一試,不成了再另想出路也行啊,反正這些佐料也都是現成的不是?”
許氏在一旁聽着,思索了一會兒,下了決心,說:“我看桐兒說得對,咱試一試再說,不成留着自己吃或是送送人。”
池源見妻子和女兒都信心滿滿的樣子,不覺也被鼓動起來,一口答應了下來。
再說周氏和池江一回屋,周氏就朝池江伸出手來,理所當然地說道:“拿出來啊。”
池江知道周氏說的是什麽,乖乖地将地契交到周氏手中,讨好道:“媳婦,從今以後這個家由你說了算。”
周氏白了一眼池江,眼底隐隐閃出一層鄙夷之色,冷哼一聲道:“你只要好好聽我的話,我還不是給你把這個家打點得好好的?你要是敢在外頭動心思,我娘家人絕對饒不了你。”
兩人正說着話,只聽對面屋裏傳來趙氏和池治的吵罵聲。
“這地契明明就是我們池家的,憑什麽給你收着?”
“你個挨千刀的,我給你生了兩個大胖兒子不說,這幾年還受苦受累地下地幹活,到頭來我還不是你池家的人了?”
池寧桐在西廂房裏也聽到了趙氏這房的謾罵,但見池源無奈地搖搖頭,對許氏說道:“老四這房的也太不像話了,就不怕別人看了笑話。”
許氏亦是無奈一笑,說:“也不是一回兩回了,有時候人問起,我都不好意思接話。”
池寧桐對此并不感興趣,她嘻嘻一笑,對許氏說道:“娘,咱都分家了,煮什麽吃什麽都能自己做主了。我和五哥都好久沒吃到肉了,要不咱今兒炖一只**。”
池守齊聽了口水差點流出來,眉開眼笑地附和道:“小桐說得對,娘,我們殺一只雞來吃吧,這樣才有力氣下地幹活。”
許氏見兩個兒女饑瘦的模樣,心裏不覺一酸,看着池源,想問問他的意思。不想,池源倒是爽快答應了,先開了口,說:“孩子娘,你就給兩個孩子炖一只**,咱也沒啥好東西給孩子了。”
許氏一笑,連連答應,說:“成,娘這就給你們殺雞去。桐兒,你去菜鋪子摘菜。齊兒,你去竈廚裏生火。”
許氏分工完畢,大家歡歡喜喜地行動開了。她宰殺完了一只母雞,往竈廚走去,看到自己的兒子委屈地蹲在門口,疑惑地問道:“齊兒,怎麽了?”
守齊皺眉應道:“我來竈廚的時候,見三嬸在那兒燒飯,我就在外頭等。好不容易等到三嬸燒完飯,大伯母就搶了進來,很不講理就把我趕出來了。”
許氏微微一笑,說:“那咱就等你大伯母燒完飯菜再進去吧。你先回屋吧,娘在這兒等。”
守齊回到屋裏,一眼看到池寧桐也坐在那兒,雙手托着腮邊,好像想着什麽事入了迷。他倒了杯水,問道:“小桐,你不是去摘菜嗎?”
池寧桐吓了一跳,拍着胸脯抱怨道:“哥,你進來的時候也不說聲,吓死我了。”見他一臉不高興,和緩了語氣問道:“你不是去燒水了嗎?”
池守齊把杯子用力一放,皺眉說道:“大伯母明明就後來的,就是不講理,把我趕出來,自己先占了。”
池寧桐不以為意,冷笑一聲,說:“她的德行不這樣才怪了。我猜回頭四嬸也是這樣,咱家的這頓飯,肯定被排到最後。”
“這次也就算了,總不能回回這樣吧。不然,讓爹給另蓋一個竈廚?”
話音剛落,池源便掀起門簾走了進來,聽到子女的談話,接口說道:“我是打算再蓋一個竈廚,咱家想什麽時候進去燒飯就什麽時候。”
許氏後頭也跟着進來,問道:“你們仨在唠嗑什麽?”
池源解釋道:“我們另蓋一間竈廚吧。”
許氏點頭,建議道:“孩子爹,咱蓋個簡易的吧,上頭随意搭個棚,只要能燒火做飯就成。”
因此,池寧桐家又添了一間竈廚,有時候趙氏也會厚着臉皮借用。
026 娶親
柳氏賣了十畝地,得了二十兩銀子。夫妻兩盡量節省着給女兒池寧桦置辦嫁妝,前頭把女兒嫁去了蓮花村,後頭就急急拿着五兩銀子去王家說親。
那王家雖說家境還可以,但因為是老來得了這麽一個閨女,這閨女還頗能幹,因而王家老兩口疼得跟寶似的,打小就什麽都順着,因而把閨女慣得很是驕縱。到了及笄的年歲,想着嫁個普通人家,再多置辦些嫁妝,好讓女兒嫁過去繼續享福。一聽這池海是個老實人,普通的莊戶人,也足足拿出了五兩的聘金,誠意也是有的,因而便答應了這門親事。
柳氏高興得合不攏嘴,心裏早就算計着兒媳的這筆豐厚的嫁妝了,急急地定下了接親的日子。家裏頭餘下十畝地的收成也顧不上了,盡忙着兒子的婚事。
池寧桐一家四口總是比別人家早出門,又比別人家晚回來,倒真的趕得上別人家身強力壯的勞作速度。雖然辛苦,但一家人說說笑笑的,也算充實。
周氏兩口子加上兒子也是早早下了地,只是池江父子沒勞作多久便喊累,周氏心疼兒子,讓他去田壟休息,又逼着池江繼續做活,直做到快晌午了才回去,卻也是比別人家早收工。
而趙氏這房,見沒有人催逼,索性也地也是不下了。趙氏賴在坑上睡懶覺,池治早出去玩樂去了。兩個小子更是樂得沒人管,上樹下河折騰得不可開交。
這天,柳氏見許氏這房下地回來,難得笑着一張臉主動上前打招呼道:“二弟妹啊,明兒就是守忠成親的日子了,該準備的東西差不多都改準備了,這幾天你們就不用下地了,家裏頭還需要你們幫襯着。”
許氏自然應承下來,說道:“成,那是好事啊,該出力的我們理應出力。”
柳氏叫了二房,自然又去叫三房,把同樣的話說了一遍。周氏臉上笑出一朵花來,好像是自己的兒子娶媳婦似的,讨好的話說了一籮筐。
柳氏滿意,正要去叫四房,腳步一頓,轉而轉身返回。平日裏,她最不待見的就是這趙氏,一看到趙氏那張滿是肥肉的臉,她就氣不打一處來。
卻說在裏屋躺在坑上的的趙氏早聽到了外頭柳氏的話,見她遲遲不來叫自己,索性下了坑,掀簾出來。見柳氏并不打算來叫她,前腳就要踏進屋裏了,趙氏慌忙叫道:“大嫂,守忠成親可是大事,我這個做四嬸的總該出一把力才成不是?”
柳氏心裏得意,冷笑一聲,愛理不理地說道:“喲,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平日裏不是你最見不得我家守忠娶媳婦的,怎麽今兒前後态度大變樣了?”
趙氏心裏算計着活兒做不做反正柳氏又看不到,只要她沾着幫襯的名頭,那喜宴上的大魚大肉她就可以吃個飽了,就怕柳氏這會兒和自己翻臉,也不顧臉面了,賠着笑說道:“大嫂,瞧你說的什麽話?大哥都說了,咱還是一家人了,守忠是我侄兒,我怎麽會見不得他好?”
柳氏知道趙氏的心思,但是想着要是真的不去招呼一聲四房的,外頭的人也會說她的不是,因而便也不去計較,冷哼一聲,說道:“那你就好好給我多做活兒少說話,省得又鬧笑柄。”
趙氏忙點頭答應,見柳氏進了屋,呸的一聲,暗罵道:“要不是看在酒宴上的魚肉,你就是求老娘去也不成。”
豎日,池家挂起了大紅燈籠,把喜房布置得有模有樣的。池家四個男人在外頭招呼鄉親,女眷忙裏忙外地做家務。因是自己兒子的婚事,柳氏這會兒也是忙得腳不沾地,好在有鄰裏的幫襯,活兒繁瑣但也都有條不紊地進行着。
池寧桐坐在小凳子上跟着大夥兒一起摘菜,見別人都有說有笑的打趣,就只張氏一句話也不說,臉色一陣一陣蒼白,額頭上還微微冒着冷汗。
池寧桐見狀,忍不住關心道:“大嫂,你身體是不是不舒服?不然,你去屋裏休息一下,這會兒人手夠了,不差你一個。”
所有人都沒發現她的不适,只有池寧桐,張氏心裏一陣感動,勉強一笑,說道:“今兒來了月事,肚子疼得厲害。”
池寧桐勸道:“大嫂,去泡碗紅糖水喝喝,能緩一緩疼痛。這水涼,你最好不要再碰了,趕緊回屋歇歇去吧。”
張氏嘆息一聲,嗫懦道:“哎,我還是忍忍吧,回頭那位又要找茬罵我了。”
池寧桐見張氏痛得越發厲害,感到于心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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