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監控…
西西裏島夏季比較幹燥,這難得的雨,沒想到讓舒夏等到了。
看來上天都不想讓她那麽悲慘,正在為茍延殘喘的她多争取一些時間,等到有人過來,又或是在賭人性複蘇。
躺在礁石下的沙堆裏,一天沒喝水的舒夏忍不住探出頭去讓自己的臉充分暴露在雨水裏。
緩解幹燥與滾燙的沙面。
被朱迪從上面推下來的那一刻。舒夏完全沒有想到一個十四歲的孩子會這麽做。
害人害得這麽幹脆利落。
她騙自己過來說約翰摔進了這個礁石洞裏,擔心得不得了的她呆在礁石上喊了幾聲約翰,沒等到任何人回應,就被肩膀後面一股力量推入了這個坑裏。
大概兩米高,唯一能緩沖的是地面柔軟的沙子,但進化得不夠徹底。
沙子裏石頭、玻璃瓶、貝殼很多。
她摔下來的那一刻,身上便傷痕累累。
為了防止失血過多,她動彈的幅度盡量減小。
不知道……會不會有人發現她不見了出來找她。
其他人她不敢奢望,那麽顧星涎呢……他會不會發覺自己不見了,來找她呢?
不知為什麽,舒夏覺得這個期望不太大。
顧星涎這個直男,連惹她生氣了都不知道,估計是不會知道她不見的了。
在他的認知裏,估計他的工作都比她重要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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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漸漸停了。
舒夏撐着自己朝周圍看去。
剛摔下來的那一刻,她有看過,周圍哪裏可以出去,但最終發現除了對面有一個螃蟹才能爬出去的洞外,基本上就沒有能出去的地方了。
如果沒有人靠近這片礁石,等到第二天,她可能會因為失血過多而死亡。
她爬着,狼狽不堪地爬向那個洞,往外面看去。
才發現海開始漲潮了。
也就是說……如果她不能在潮水沒過來之前出去,很可能會被淹死在這裏。
但還有一種方法自救,那就是靠着海水的浮力讓自己游出去。
可那也僅僅只是針對沒有失血過多的自己。
現在她只求能多活一秒是一秒。
傷是傷在後背的,掉下來的那一刻被玻璃碎片給刺了一刀,現在整個後背都麻木了。
可若是無意間扯到傷口,就會疼得人眼淚直掉。
舒夏趴在沙堆上,眼淚控制不住地往下滾滾而落。
從來她都不是一個堅強的人,所以這一刻,她想要哭,想要大哭一頓宣洩一下自己這操蛋的人生。
也想要媽媽,想要哥哥,想要顧星涎。
她趴在自己的手臂上哇哇的哭出了聲。
“顧星涎你在哪啊。”
“我疼死了你知不知道。”
“你快沒老婆了。”
“嗚嗚,顧星涎,你快來救我,以後我一定好好聽你的話。”
——
“如果我消失了,這個世界上沒人會來找我。”
“我會。我一定會找到你。”
一整天了,顧星涎的腦袋裏,不由自主地回放着這句話。
他不記得說這兩句話的人是誰,但就是一直在循環想着這兩句話。
男人行走在人來人往的意大利小鎮街頭。
遠處的太陽還落山了。
可是他的妻子還是沒有任何蹤跡。
舒夏就像是昨天鬧脾氣時候說的一樣,從他身邊逃走了、消失了、不見了。
沒有任何人看見她去了哪,也沒有絲毫線索。
他根據舒夏一般會去的地方都找了一遍,什麽都沒有找到。
“sunny,還是沒有任何線索?”史密斯先生趕過來,看着滿是挫敗的男人,“她還喜歡去哪?”
“我不知道。”顧星涎搖搖頭。
他對舒夏的了解不是特別多。
這也是他覺得自己好笑的一點。
難為一個人被自己放到心上了,可是他卻全然沒有去完完整整了解過她。
連她平常會去哪,出了事第一個反應是什麽都不知道。
“舒夏,你給我回來。”
這幾個字他說得極低,像是受了傷的獅子在低低的嘶吼。
“你們昨天發生了什麽事?怎麽夫人就離家出走了?”
“我不知道……”
顧星涎整個人都像是被擊垮了。
他的腦子想到那句“我遲早會離開你的”,心裏像是被揪着的疼,仿佛有什麽在硬生生地将他的心撕扯開來。
“那你說……夫人會不會出現什麽意外,比如掉海裏。”史密斯嘗試着詢問。
卻被男人一個眼神給怼了回來。
但是顧星涎也不敢否定這個提議。
他拿出手機,給在意大利的好友封則衍打了個電話。
那端很快接起:“怎麽了,顧總終于有時間給我這個老朋友打電話了?”
“我來求你一件事。”
“你再說一遍?求?顧大總裁也會用求。”
“求你幫我找個人。”
“嗯?”
“舒夏,明城籍人,我的妻子,她在西西裏島失蹤,估計有五個小時了。我求你,幫我找到她。”
意大利的封氏黑白兩道通吃,找個人,絕對不困難。
“既然顧大總裁第一次求我,那麽我就幫你找吧,下次回明城,記得請我吃飯。”
“嗯。”
電話挂斷,顧星涎忽然記起什麽,扭頭看向史密斯:“你之前說你們家房子裏不裝監控,那我想知道,院子裏有沒有。”
“有是有,但是這個地方很偏僻,也不是出別墅的主路,舒夏要走,自己一個人絕對不會從那走,那條路對的是後面的沙灘,荒無人煙。”
“帶我去看監控。”
“那……好吧。”
一行人又回了別墅。
剛走進客廳,正在吃酸奶酪的朱迪顯然很開心,看見他們會來,又佯裝擔心地問:“找到Miss夏了嗎?”
史密斯夫人遺憾地搖搖頭。
“按我說啊,我們意大利的帥哥那麽多,說不定Miss夏跟着帥哥離開了。”
顧星涎看向她,一雙眼又冷又冰。
朱迪不敢說話了。
而自從知道舒夏離開了,一直很傷心的約翰從小房間裏跑出來,直接撲進媽媽的懷抱。
“媽媽,夏夏姐姐是不是因為昨天晚上約翰沒去救她生氣了離開了。”
随後又想到什麽,攢着兩輛鐵質玩具車的手,掄起就往顧星涎的身上捶。
“都怪你都怪你,夏夏姐姐一定是被你欺負跑的。”
史密斯夫人吓到了,連忙抱住自己的孩子,生怕顧星涎發怒。
因為對于顧星涎來說,弄死他們史密斯家族實在不過捏死一只螞蟻來得簡單。
“顧先生不好意思,約翰還是個孩子。”
顧星涎并不在意,只在意:“我要看監控。”
現在能拿到有關舒夏哪怕是一丁點兒的線索,他都不會放過。
如果舒夏只是因為生他的氣,自己離開兩天想想清楚,他完全可以給她兩天時間思考,但如果不是,那他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敢傷害舒夏的人。
“不可以!”
說這句話的是朱迪。
所有人都被她異常的反應給吸引了過去。
“朱迪?”史密斯夫人了解自己的女兒,查監控這不是她會在意的事情。
“媽媽,我經常在後院的溫泉裏洗澡……”
“朱迪,我們只查看今天上午到發現舒夏不見的這個時間段,你洗澡都是在晚上,不怕,而且監控并不能拍到溫泉的視角。”
說着,史密斯夫人對顧星涎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朱迪慌了:“媽!”
可是史密斯夫人并不管。
于是浩浩蕩蕩的一堆人都走向了監控室。
朱迪不敢過去,立馬呆在原地想應對方法。
她想啊想,只想快點找出一個完完全全的應付方法。
其實她也并不想讓舒夏死,但她就是讨厭她,認為她是一個愛慕虛榮的女人,霸占着她喜歡的星涎叔叔不放。
不喜歡星涎叔叔的話,那就讓給她啊。
可是她又在自己面前炫耀。那副嘴臉,就應該受到懲罰。
可是這一刻她很慌。
顧星涎叔叔看上去很在乎她。
三分鐘後,顧星涎從監控室裏出來,直接掏出木倉對準了朱迪。
“她在哪?”
後面敢來的人都吓懵了。
“sunny,no!”史密斯吓到了。
史密斯夫人也尖叫了一聲:“星涎求你不要,朱迪是我的孩子。”
而失去理智的顧星涎一雙眼睛幾乎充了血:“告訴我,你帶她究竟去了哪?”
十四歲再陰險狠毒,也不過是個未成年的孩子。
從沒有人敢拿着木倉對着她。而且從小到大是被父母捧着長大的。
在這一刻,她吓得腿都軟了,跌坐在原位上,幾乎是要哭出聲來。
“在、在礁石洞裏。”
顧星涎頭也不回朝外跑去。
留在原地的史密斯夫人看着自己犯下大錯的女兒,直接找了管家:“把朱迪關起來。”
“媽!”
“閉嘴,這是我能找到最好的保證你小命安好無損的一個辦法。”
史密斯夫人頭疼。
“你只知道顧星涎是我們的客人,可你知道我們家全家都得看他的臉色嗎,往好的說我們才是顧星涎的客人,這一片甚至我們旗下的賭場都是顧家的,我們只是一個管理者。”
“什麽?”
史密斯夫人再次強調了一遍:“對,我們對顧家來說,就是一個管家。”
朱迪的公主夢徹底破滅。
——
海水已經沒過了舒夏半個身體。
傷口在海水的浸泡下已經泛白。
但好在不流血了。
天已經黑下來了。
周圍沒有任何的聲音。
她的意識也已經十分模糊。
忽然,耳邊傳來了仿佛遠在天地外傳來的一聲虛無缥缈的呼喊。
“舒夏。”
很輕很淡,仿佛雲煙一吹就散。
舒夏想回應,聲音卻像是被鎖在喉嚨裏出不來。
她的眼眶很紅,淚水怕是渾身上下最熱的。
“顧星涎。”
是他的聲音,她很肯定,那個曾在她身上一次又一次呼喊她的人,就是這麽叫她的。
最後,一個身影從天而降,激起片片水花。
快要失去意識的舒夏落入一個溫暖的懷裏。
顧星涎的聲音從她的上方傳來。
“對不起。”
作者有話要說:舒委屈夏:以後我再也不敢亂跑了。
顧冷漠星暴怒涎:那就好好待在我身邊。
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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