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08. 忍者

進入學校的第二天，卡卡西又是早早的就外出執行任務了，葵吃過早飯後，拿着中午的便當去了學校。

葵拉開教室的門，直接走到了千鶴和飛鳥所在的那一排，在他們的右邊坐下。

到達上課時間後，伊魯卡打開教室門走了進來，走到講臺上，看着班裏的同學。

正在聊天的學生們安靜下來，伊魯卡開口說道：“今天上午的課程是實踐練習，內容是格鬥術，首先我們先來複習一下前兩天學的東西。”

伊魯卡拿起粉筆，在黑板上寫寫畫畫着，同時講解着步驟和姿勢。

一聽又是新的知識，葵打起精神仔細地聽着伊魯卡講課，努力地想要記住他所說的東西。

講解完畢後，伊魯卡帶着學生去了學校後面的演習場，并讓學生們分成兩人一組。他說完這話後，平時比較要好的學生互相找到對方，組成了一隊，開始了練習。

葵左右看了看，除了她以外沒有單獨的學生了，她有些窘迫地站在原地，不知道應該怎麽辦。

伊魯卡注意到了這個情況，他四下看了看，發現每個組都是兩名學生，大概是因為葵的加入，所以人數變成了單數。

他想了想，走到葵身邊，彎下腰說：“葵還沒學過組合拳吧？”

“剛剛上課的時候學了一下，不過沒有完全記住。”葵回答。

“那趁着這個機會，我來從頭教你好了。”伊魯卡說。

“好的，謝謝老師。”葵點點頭。

伊魯卡站直了身體，從頭開始演示組合拳，每做完一個動作，他都會停頓一下，并且仔細地講解着。

就這樣，他把整套組合拳拆解成了一個一個分解動作，做完一套後，也把每一個動作都講解了一遍，包括動作的要領以及防範的方法等。

做完一遍後，他又把整套組合拳連在一起做了一遍，讓葵看清一套連貫下來應該是什麽樣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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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遍都展示完後，他看着葵問：“怎麽樣，記住了嗎？”

“記住了。”葵說。

“來嘗試着做一遍吧，速度不用太快。”伊魯卡說。

葵點點頭，按照伊魯卡剛剛做的那樣，将組合拳打了一遍。

她打的很慢，動作與動作之間也有些不連貫，不過她已經把全部動作都記下了，只需要多練習幾遍就可以更好的掌握。

看着葵打完一套組合拳後，伊魯卡指出了她做錯的部分，或者是不太标準的姿勢，然後讓她再打一遍。

葵又打了一遍，這一次比起第一遍要熟練多了，之前做錯的地方被她改正了過來，而且動作與動作之間的銜接也流暢了很多。

伊魯卡看着葵，對于她的進步速度感到欣慰，當葵打完一套後，他開始給葵講解組合拳在實戰中的用法。

雖然拳是一套一套學的，但是在真正對戰的時候，敵人不可能讓你完美的打出一套拳，所以如何能靈活的運用拳法，才是最重要的。

教完了如何靈活的運用後，伊魯卡準備和葵進行實戰的練習。

“那麽，就利用你剛剛學到的東西來攻擊我吧，你可以放心，老師只會格擋，不會攻擊你的。”伊魯卡說。

“好。”葵說着，向伊魯卡沖過去。

葵一邊回憶着組合拳中的拳法，一邊攻擊着伊魯卡，然而伊魯卡已經提前知道了她的下一部動作，所以攻擊都被一一化解。

“只是按照順序打出一套拳是沒用的，葵。”伊魯卡一邊抵擋一邊說。

聽了他的話，葵看了看伊魯卡擡起來準備擋住面門的手，原本打出的一拳收了回來，擡起右腿向伊魯卡的下巴踢去。

看到葵的招式終于有了變化，伊魯卡笑了一下，他把面前的手放下來，擋住了葵的這一拳。

兩人的對戰持續了一段時間，在伊魯卡一邊抵擋一邊指導下，葵終于學會了如何靈活的運用拳法。

對戰結束後，伊魯卡覺得時間差不多了，于是招呼着學生停止練習，并帶他們回到了教室。

上午的課程結束後就到了午餐的時間，葵被千鶴邀請與她和飛鳥一起吃午餐，她跟着兩人來到訓練場的樹蔭下，一邊聽兩人聊天，一邊吃便當。

“對了，我剛剛聽說，山口的父親前兩天去世了。”飛鳥突然說。

“怪不得他這幾天都沒來學校。”千鶴說，聲音中帶着些擔憂，“他爸爸是個忍者吧？”

“嗯，好像是之前執行一個任務發生了意外。”飛鳥低聲說。

聽到這裏，葵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忍者啊，忍者究竟是什麽呢？

這個問題她曾經問過六兵衛，但是對方并沒有給出答案，而到最後，他也沒有機會說出什麽。

但是，她一直記得六兵衛說的那句話。

他說，對不起，他是個忍者。

“那個，千鶴，飛鳥。”葵轉過頭看着兩個人，“忍者究竟是什麽呢？”

“忍者是很厲害的人！”飛鳥一臉熱血地說。

“很厲害的人……”葵重複了一下飛鳥的話，“那究竟是怎樣的人呢？”

“不知道。”飛鳥保持着臉上的熱血，“總之就是十分厲害的人！”

“忍者大概是為了守護村子，守護國家的存在吧。”千鶴說，“葵覺得呢？”

“不知道。”葵低下頭說。

“我覺得，這個問題大概要等我們真正成為忍者才會知道吧。”千鶴說，“畢竟只有親身體驗過才會真正了解。”

“或許吧。”

午餐時間很快就過去了，下午教課的老師不是伊魯卡，而是一個叫水木的老師，這個老師很溫柔，臉上也常常帶着笑容，葵不由得想起了六兵衛。

水木給每個人發了一張紙和一根筆，然後回到講臺前說：“大家應該知道，從學校畢業後大家就可以成為一名忍者了，今天的課程，大家就來寫一寫在自己心中的，忍者究竟是什麽。”

聽了他的話，葵愣了一下，轉過頭小聲地問千鶴：“千鶴，從學校畢業後就會成為忍者嗎？”

“是啊。”千鶴眨眨眼說，“葵難道不知道嗎。”

“我就是問一下。”葵小聲說，然後轉過頭看着桌子上的紙，突然有些後悔來上學了。

忍者，究竟是什麽？

葵拿起筆，不知道應該寫些什麽。

山口的父親是個忍者，他在一次任務中去世了，這給山口一家帶來了極其嚴重的打擊，他也很長時間都沒來上課了。

六兵衛是個忍者，他想要殺了葵，最終自己卻死了。

卡卡西是個忍者，有很多次他執行任務回到家時，身上都帶着血腥味，甚至有時候他也會受傷。

不管葵怎麽回憶，她所遇到的過有關忍者的事情，都是不好的。

所以說，忍者究竟是什麽呢？

葵想了想，然後在紙上寫下了幾個字。

放學後，葵原本是打算和千鶴兩人一起回去的，不過當她走出校門的時候，卻看到卡卡西站在學校對面某棵樹下面等着她。

她和千鶴他們打了聲招呼，然後跑到卡卡西身邊，擡頭看着他問：“今天沒有任務嗎？”

“已經結束了。”卡卡西說，“走吧。”

葵點點頭，和卡卡西一起往家走去。

“今天都學了些什麽？”卡卡西一邊走一邊問。

“上午學了組合拳，下午老師我讓我們寫出我們心中的忍者是什麽。”葵回答，然後擡起頭看着卡卡西，“你知不知道，我父親是什麽人？”

“你的父親是一名忍者，為村子做出了很多貢獻。”卡卡西說。

“他是不是已經死了？”

卡卡西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點點頭。

“是不是有一天，你也會死？”

卡卡西停下腳步，轉過頭看了看擡頭望着他的葵，走到她面前蹲下來，認真地說：“人都是會死的，沒有人可以永遠的活下去。”

“可是他們死的太早了，我的父親，山口的父親，還有六兵衛老師。”葵說，“如果他們不是忍者，他們可以多活很久，他們身邊的人也不會感到痛苦了。”

“如果他們不做忍者，或許他們不會犧牲，但這是他們的選擇。”卡卡西說，“每個忍者都明白，做忍者随時都會有犧牲的危險，但是他們還是選擇了做忍者。”

“我不明白。”

“你現在還太小，等你長大些，就會明白了。”卡卡西摸了摸葵的頭，“走吧，回家了。”

“卡卡西，我……”不想做忍者。

“怎麽了？”

“沒什麽。”葵搖搖頭，“我們回去吧。”

與此同時，忍者學校的辦公室裏。

作為一個想要全面了解自己學生的老師，伊魯卡在聽水木講完下午上課的內容後，從他那裏拿來了所有人寫的紙條，想要看一看在自己的學生心中，忍者是什麽樣子的。

飛鳥覺得忍者是厲害的人，千鶴則覺得忍者可以幫助需要幫助的人，還有些同學認為忍者是英雄。

紙條上的內容五花八門，伊魯卡看着那些內容，臉上不由自主地露出了笑容

然而，當他看到葵的紙條時，笑容從他臉上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凝重。

那張字條上的內容是：

“忍者是帶來死亡與痛苦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 六兵衛的事情還是給葵留下了心理陰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