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斷橋-10
吳安雅家的貓最近發福了,她原先沒注意,但這一兩個月開始貓似乎越來越胖,覺得不對勁,這天剛好下半天有假,就帶着貓去公司隔壁寵物店看看。
那個話不多的冷面醫生檢查了一下,擡眼對她說:“懷孕了。”
“懷.....”現在是自體繁殖嗎?
她傻眼的站在診察臺旁,“可、可我們家只有這只貓啊。”
醫生摸了摸下巴,“唔......平時都關在家裏?沒去過其他地方?”
她回想了一下,有些懊惱,捂着臉,“有,之前寄放過朋友家,啊~我才想帶來結紮的。可惡,太兇殘了,米子還是小孩啊。”
聽着她哀號,冷面醫師勾了勾唇角,“總之,恭喜了。要看超音波嗎?”
吳安雅沒好氣,可就像每個貓爹貓媽一樣,傻呼呼的應了,看着超音波一陣傻笑又是一陣無奈。最後谘詢了各種事項後,默默提着貓籠回家,把貓放出來後,又氣沖沖去找罪魁禍首的主人算帳了。
她到‘夏螢’的時候,花雲牧開店沒多久,看見她來打了招呼,“難得這麽早?怎麽了?氣成這樣?”
吳安雅一屁股在吧臺空位坐下,抿了抿唇:“我來認親家的。”
“啊?”
她氣沖沖對花雲牧說,“我們家米子懷孕了,兇手肯定是你家的。太兇殘了啦。”
花雲牧反應過來,捂着嘴輕笑了起來,“慘了,帥帥要負責了。”
她一陣沒好氣,瞪着花雲牧,“它怎麽沒結紮?”
對方攤了攤手,“也沒甚麽,公貓沒差,況且切蛋蛋甚麽的,你不覺得兔死狐悲嗎?”
她被對方的形容逗笑了,“好煩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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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雲牧倒了一杯酒給她,又自己倒了一杯,“恭喜我們了,有緣不是嗎?”
她抿着微笑,舉杯敬他,“是啊。”
才喝了半杯酒,吳安雅開始有點胃酸上湧,她掩着嘴,吞着口水,企圖把不适感壓下去,花雲牧挑了挑眉,“你也有了?”
她揚了揚唇,“空腹喝酒還是不行,有沒有吃的?”
他轉頭進了內場,不多時端了半盤義大利面出來,“胃這麽差?”
吳安雅道謝接了過來,“還好,大約是以前病過一次,胃就有些弱,平時沒甚麽,只是空腹喝酒效果比較明顯罷了。”
“說得輕松,聽起來就不是小病。”花雲牧撇撇嘴。
她慢慢的吃着東西,“也沒甚麽,就腸胃炎,那一陣子加班多,不小心就感冒了。”
對方明顯不吃這套,“哼,輕描淡寫你最會了。”
吳安雅頓了頓,勾着微笑,“晚點再跟你說,等我先吃飽嘛。”
花雲牧才算放過她,轉頭去忙自己的事,此時店裏響起了一陣音樂聲,‘夏螢’每周不定時有三天會有歌手駐唱,有時是聲線柔美清亮的女生,有時是聲線低沉性感的男生,各有特色,不定期出現,開放點歌,但只唱歌單裏有的,說實話跟老板一樣相當有個性。
今天來的是男生,可能因為人還不多,他只是默默地彈着鋼琴,吳安雅坐在吧臺,靜靜地聽着,也不知怎地,跳下椅子,就默默走去翻歌單。
來了這麽久,她還從沒翻過那本歌單。本沒想要點甚麽,但也是運氣,随意浏覽中竟讓她發現那首歌,張穆庭的《斷橋》,既然被勾起了回憶,不妨就順勢而為吧。
她拿起一旁的白紙,寫了起來,折起來後,走到歌手旁,放在譜架版上,轉身就回到位置上。
花雲牧站在吧臺內,對她的動作挑了挑眉,“興致倒高?”
“發現了很久沒聽到的歌,等會兒要是哭了,可得供應衛生紙跟水啊。”
“德行,看要衛生紙、水還是酒,哥都陪你,還負責當司機行不?”
“哇,牧哥哥這麽好~我都要愛上你了。”吳安雅調皮的玩鬧。
“好煩,去去,排隊去。”花雲牧像趕蒼蠅一樣揮手。
正說笑着,方才的音樂就到了尾聲,樂手幾秒鐘的停頓後,對方磁性的聲音透過麥克風傳了出來,“為大家帶來今天的第一首歌,點歌的吳小姐要送給遠方的友人,張穆庭先生的《斷橋》。”
其實,前奏一下她就有些鼻酸,她覺得自己最近太多愁善感,但也不知道怎的,好像自從七夕之後,她就有些無法好好控制自己壓抑的思念,就像是一個壞掉的水龍頭,沒找到正确關掉它的方法,回憶是鬼魂不停地糾纏着她。
明明說好要放棄的,卻又用各種方式在緬懷,在回憶中緬懷兩人是相愛的,她不知道自己算不算飲鸩止渴,也許真的要找一天放個長假,去那人在的國家好好看一眼,他所謂的幸福、所謂的別無所求,這樣她也就能真的放心,真的放棄。
她閉着眼,扶着額把表情掩雙臂之間,安安靜靜地把那首歌聽完,雖說是鼻酸,卻也沒有真的哭出來,歌詞太愁苦,像是她心裏的這些遺憾藉着歌詞被排遣了之後,就沒那麽難受了。
歌手唱完了之後,又繼續唱起別人點的歌,她重新坐直了起來,拿起方才喝了一半的酒,一飲而盡,放下之後,花雲牧走過來給她滿上,坐在她身旁,“我倒是沒聽過這首歌。”
“這是我一個客戶介紹的,說來也有趣,她分明是要結婚的人,卻喜歡這首歌,聽她說起,才知道她要結婚的老公是因為這首歌結緣的,之前交往的對象車禍走了,她後來無意間聽見了人家唱這首歌,就喜歡上了,而那個唱歌的人,就是她要結婚的老公。”
對方聽着勾了勾唇,“那你呢?是為了甚麽?”
吳安雅啜了一口酒,淡淡地說,“其實,我想問他:‘你不在我的身邊,是否如願。’他去年回來的時候,說自己現在很好。
“我原本覺得應該要放心了,可想想,實在有些難受,他很好,可我真的不大好。牧,你說我多傻,為一個不回來的人難受。其實我一直很後悔,沒有在他要走的時候挽留他。可現在想想,如果回到過去,我大概一樣不會挽留他。”
“為什麽?”花雲牧問。
她苦笑了起來,“他心裏,有別人,雖然知道他當時是喜歡我的,可我,受不了。光想像這件事就令人難受。”
“那幹嘛愛他。”
吳安雅喃喃自語地重複了一遍,癟了癟嘴雙手前伸摟住花雲牧的脖子,把臉埋進了他的脖子裏,啜泣着說:“我不知道,他沒有那麽好,他缺愛、不安全感,還壞,可我喜歡他看到我眼神發光的樣子,我喜歡他說起自己實驗的樣子,我喜歡他默默對人好的樣子,我就是愛他啊。”
花雲牧反手順了順她的頭發,“你還真是貓控啊。”
吳安雅破涕為笑,“花小貓,你真的好煩喔。”
“好啦,我知道你也喜歡我的。”花雲牧慢慢的說。
吳安雅沉默了一下,慢慢的坐直按着對方肩膀,一臉嚴肅,“牧,我問你。”
“嗯?”
“米子跟帥帥,到底是不是你故意的。你是不是故意讓我閨女懷孕的。”
花雲牧抽了抽嘴角,“我說,你是不是醉了?”
“快說。”吳安雅搖了搖他的肩膀催促。
花雲牧咳了兩聲,一時沒忍住笑了起來,“我是沒阻止,帥帥人品也挺好的,幹嘛那麽嫌棄。”
吳安雅癟了癟嘴,哭了起來,“它還是個孩子啊,你怎麽可以這樣,太壞了。”
花雲牧:“......”說得好像是我^幹的一樣。
作者有話要說:
斷橋(詞/曲/演唱:張穆庭)
與君一席酒 飲畢話別休 燃燭又見瘦 夢醒孤鵲樓
此情難長久 曲畢又三秋 憐影還拂袖 不忍上心頭
窗外懸一輪明月 映落在澄鏡湖面 微風切 切過那垂柳河邊 斑駁嗚咽
我聽見 我無言 還想着分手那夜 望着妳消失不見 我的心痛徹撕裂
想起你哭泣的臉 又燃起無盡思念 這些年 你不在我的身邊 是否如願
我站在 河堤邊 斷橋上望着秋月 遠方的飄落殘葉 随風層疊 說離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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