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花小貓-3

對方并沒有改喊他小貓,她依舊是喊他的名字,偶爾興致上來會喊他牧姐姐,花雲牧想表示,哥是帶把的。

但他沒有糾正對方。

畢竟那是第一次見面葉景森跟他一起留給她的印象。

葉景森最近又消失了,花雲牧其實也不曉得自己對于他的單戀究竟變成了甚麽樣子?理性來說,他其實知道自己一點希望也沒有,但感性上,他依舊會想到對方,午夜夢回,依舊對他充滿各式妄想。

回頭想來,他也覺得自己犯賤。

這天他們組裏又來聚會,帶了新進的學妹,160左右,正巧壓在警校招人身高底線,長相甜美可人,餓狼環伺的警察堆裏,花雲牧用膝蓋想也知道多受歡迎。

小學妹坐在葉景森旁邊,萌萌的,聲音軟軟的,偶爾葉景森還得歪過去才聽得到對方說話,媽的,長的還沒他漂亮,跩個屁。

花雲牧不爽,他找了個理由就閃人了,躲到內場。

抱着手臂,一臉陰郁的站在內場門邊,正好對着幫廚二廚,他眼睜睜看着幫廚切到手指,二廚燙到手,無奈地扶了扶額,又轉出去外頭,回到吧臺後。

今天是駐唱來的時間,他請了兩個駐唱,一男一女,都是學生,互相認識,各自有夢,他讓他們随意選有空的時間來,唱歌或彈琴皆可,至于唱甚麽彈甚麽他并不限制,兩個人商量了之後,告訴他想要做一本歌單,一方面避免争議,一方面讓人點歌也方便。

他覺得不錯,就允了。

今天來的是女生,Lisa,聲線屬于甜美動人的那種。

他覺得自己太倒楣了,剛出去吧臺,就聽到對方對着麥克風說話,“接下來這首歌,是Cassie要送給葉學長,希望對方能喜歡。給大家帶來,梁心頤的《靠近一點點》。”

話音才落,葉景森他們那桌就傳來一陣喧鬧。

他耳邊聽着那首歌,看着小學妹跟葉景森兩個人被拱、被揶揄,紅暈攀上小學妹的臉龐,葉景森臉上也有着一絲歡欣,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聽完那首歌的,但他必須緊抓着臺邊,感受着手指的刺痛,才不會忍不住沖上前去搞破壞。

後來歌唱完了,他決定給自己來個痛快,他把在外場看戲的小倩喊過來,小倩臉泛紅暈的走來,“去倒一桌酒來,給他們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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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倩應聲而去,他緩了緩,跟了過去,運起12分演技,斜睨揶揄着葉景森,“別說兄弟不照你,學妹都主動了,是男人不要聳,應了人家就幹一杯,大家一起祝福你們,如何?”

葉景森看着他,揉了揉鼻子,又拿起那杯擺在他眼前的酒,看着小學妹,一飲而盡。

衆人轟鬧,對方笑得燦爛陽光,花雲牧一度不知道自己在幹嘛。直到他們散了場,他才從那一份不屬于他的甜蜜幻境中蘇醒。差不多接近打烊的時間,客人也走光了,他坐到吧臺上,開了一瓶酒,自斟自飲。

這時候不大會有客人了,但也是會有例外,比方下班時間不穩定的吳安雅。

對方推門進來的時候,他已經喝了幾杯,燒喉嚨、燒心、燒胃,反正怎麽不舒服怎麽來。

“還沒吃飯?”他揚起一抹笑問她。

“吃了,只是做了蛋糕,想說你應該還沒打烊,就過來了。”

“哼。”他抿着酒,沒應她。

吳安雅也沒惱,她把蛋糕擺上吧臺,請小倩拿了盤子跟刀叉,自顧自的分切了,然後分給員工們,跟他們聊起天來,花雲牧沒有阻她,只是眯着眼拄着頭看她的動作。

她沒刻意跟他說話,只是勸了一句,“喝酒的話,還是稍微吃點東西,胃比較不難受。”

花雲牧看着那盤擺在他眼前的蛋糕,拿起叉子動手吃了一口,“有點甜。”他嫌棄道。

她轉頭問店員是否有鹹的食物,不多時,內場送了半盤炖飯。花雲牧一點也不餓,他的胃燒得厲害。可他還是吃了兩口,鹹的食物讓他感覺好一點。

但也就吃了幾口。

一陣尿意上來,他下了吧臺,默默去了廁所。

然後又坐回位置上,繼續喝。

吳安雅沒理他,坐在他旁邊安靜的做自己的事,等打烊了,員工都走光了,她也沒走。

整間店剩他們兩個,花雲牧已經不記得喝了幾杯,他有些迷蒙感,卻聽吳安雅開口問道,“牧,你剛才從男廁出來?”

他擡眼看着對方,忽然覺得她真可愛,等了這麽久就是為了問這句?員工知道又怎樣?不知道又怎樣?

他勾起一抹笑,恢複了本音,對她說:“女聲是練的。”

他今天穿着一件綁蝴蝶結的襯衫,索性拉開蝴蝶結,從最上頭的扣子開始解起,“你要看其他的嗎?”

吳安雅慌了,雙手并用按住他的手,慌裏慌張地說:“不要不要,你清醒一點,等一下還要回家啊。”

看她臉都紅了,他呵呵呵的笑了起來,雙臂一展,一把抱住她,“你怎麽這麽可愛啊。”

比那啥勞子學妹可愛多了。

吳安雅卻是沒有掙紮,他感覺被反手拍了拍,就聽她溫緩的問着:“怎麽啦?今天心情不好?”

混蛋,幹嘛不讓他一個人就好。

花雲牧吸了吸鼻子,他忽然覺得哭也沒關系了,他這樣想的時候,眼淚已經掉了下來,把臉埋在對方的肩膀,嗚咽的哭了出來,“我失戀了,失戀了,嗚,真的失戀了,混蛋,葉景森那個混蛋。”

吳安雅一直輕輕地拍着他,沒說話,直到他的睡意湧上來,她也沒問發生了甚麽事。

他也就淺淺的睡着罷了,她來拍他的時候花雲牧有些迷糊,吳安雅拉過着他的手臂讓他環過她的肩膀,然後摟着他的腰把他攙起來,“走吧,回家了。”她說。

他覺得對方要攙扶她還是有些艱難,他一邊不舒服的呻^吟一邊試圖自己走,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才讓她把自己弄進車裏。

不容易啊,簡直想幫她拍手。

要花雲牧自己說,就是把他丢在店裏也差不多而已,反正男女有別,他也不覺得有甚麽。但吳安雅沒有,她帶他回家。

在車上他有稍微清醒了一點,歪在椅子上看她。

“帶我去哪裏?”他問。

“我們家還有一間客房,你放心,不用睡沙發的。”她俏皮的說。

花雲牧哼了一聲,沒答話,又閉上眼。

等車子停了,吳安雅又來喊他,花雲牧覺得自己清醒了一點,頭還是暈的,但好歹還能自己走路。走着走着就聽她驚呼了一聲,他又被對方摟住了,靠着她的身體,吳安雅把他的手臂環過肩膀,“這樣比較安全罷。”

“你是白癡嗎?”他問。

對方挑了挑眉,語氣冷冽的說,“喝成這樣怪我喽?走了。”她似乎脾氣上來了,攙着他就走。

花雲牧不知道為何沒有反駁她。

對啊,喝成這樣怪誰?

幹嘛不讓他一個人就好,混蛋。

好不容易進了家門,花雲牧仰頭歪在沙發上,閉目養神,吳安雅養的那只貓從沙發上跳開,他聽着它對着吳安雅喵喵叫撒嬌着,忽然覺得自己也跟那只貓挺像的。

吳安雅沒理他,自顧自的在附近走動,然後等她回來,給了他一套睡衣褲、毛巾跟沒拆封的牙刷,“內褲我是沒有,睡衣倒是有,浴室有卸妝,自己去洗澡。”

花雲牧呵呵呵的笑了起來。抱着那疊衣褲,他笑得岔氣:“妹子,不專業啊。”

吳安雅沒好氣地哼了一聲,又沒管他了。

花雲牧默默地去洗了個澡,他有些訝異,她給他的确實是男性睡衣褲。

“這誰的衣服?”

他好奇地問了。

吳安雅表情沒有笑意,看了他一眼又移開,“一個朋友。”

他從對方的微表情中察覺了悲傷。并非是上次提及逝者那種懷想的悲傷,而是傷了心的。

他忽然有些理解吳安雅為何總是一個人來去,甚至刻意躲避那些對她有意思異性的動機了。

他有些好奇,這個傷了她心的人是何方神聖。

作者有話要說:

寫完這段都要對《靠近一點點》産生心理陰影了 (?ωヽ)

=====

小劇場

一年前的老李:呵呵,睡衣什麽的忘記帶走很正常啊。

安雅回家整理客房:要走還故意留衣服下來,混蛋。

一年後的老李:......對不起Q_Q,讓老婆傷心了。

淵:那再給你一次機會?

老李:咳,我還是會留衣服。

淵:呵呵。

#死性不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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