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壽辰
一聲冷呼,讓尚在僵持狀态的白玉和馬戰二人一瞬間分了開來。
白玉理了理自己的衣角,從一側從容的走上前來,對着馬文才行了個禮,緩緩開口道:“回少爺的話,适才奴婢走得急,未曾發現屋中正有人走出,因此發生了碰撞,馬戰見奴婢摔倒,順手扶了奴婢一下。”才怪!
說起這事,白玉賊想敲開馬戰的小腦袋看看他究竟是怎麽想的。
她早起後打算去祁大夫處問問馬文才的傷勢如何,此間顧着自己手中的東西,并未發現屋中踏出一腳,于是馬戰只跨出的那一腳成功的将她跘的身子朝前傾了去。馬戰反應也迅速,見自己跘了人,趕忙伸手去抓。白玉自是被其快速的抓住了右手往身前一帶。
事情發展到這裏本應皆大歡喜,可壞就壞在馬戰看清自己所抓之人之後,就像是見鬼一般的把手放了開來,若不是白玉反應迅速,連忙抓住了其袖口,恐怕早就身形不穩的倒了下去。
白玉本身并不柔弱,此間一抓住馬戰的袖口,馬戰有些大驚,連忙朝後退了去,适時白玉又未松手,于是她便連人帶着身子的朝着馬戰那方傾去。二人猛地發生碰撞,白玉傷在左手,發出一聲悶哼。馬戰卻是不知為何的不敢再動一分。
于是馬文才一行人一過來,便見着了光天化日之下一對年輕男女相擁在屋前,從他的角度來看,極其暧昧又極其親昵。
白玉上前解釋了一番,又觀其二人不像是那麽一回事,馬文才心裏信了六分,他淡漠的點了點頭,目光從白玉身上掃到了馬戰身前,輕輕皺了皺。
“馬戰跟着進來,姑姑退下。”沒有多餘的話,他今日心情欠佳,看什麽都越發的不順眼。
馬戰一言不吭的站到了馬文才身後,白玉卻是擡頭看了眼板着個臉的某人,道:“如此,奴婢先去找祁大夫,稍後再來少爺身前伺候。”她對着馬文才福了福身子,小步的朝着外方走去。
馬文才沒有開口阻攔,白玉一走,此處沒了敢主動說話的人,衆人按着馬文才的吩咐,相繼走進了關押着姚五李三二人的地方。
姚五被馬文才擊中了胸口,早已氣絕身亡,倒是李三,雖然廢了只眼睛,又被馬文才毫不猶豫的踢中了男人的那個地方,盡管此時也是要死不活的,可好歹比姚五好些,他暫時還有條命在。
不過,馬文才留着他這條命,可不單是為了放他的,他有此恥辱,全是這二人的原因,他說過他要這二人..生不如死!
在榻前躺着發着低燒的某人被一盆冷水潑醒,此間一張開眼便見着了一雙極其陰狠的眼神...
馬文才是如何處理這二人的,估計府中除了骁勇善戰四人沒人知曉,只知道一個月後,杭州城郊外多了一具被剃的體無完膚的屍骨,而杭州城有名的煙柳巷內,卻多了一名身量較小的伎者,房事上不會勃.起,恩客可以肆意玩弄,價格低廉,一時之間,前來嘗試者數不勝數...
關于馬文才元宵夜被劫一事,至此也告了一個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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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無人指使,馬文才将傷養好之後,生活該怎樣便怎樣,看起來是絲毫未受影響,可也只有親近之人知道,自家少爺在武學上越發的刻苦了。
太守馬政這邊在第二日酒醒之後,管家馬秦便将元宵節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報了上去,可那個時候馬文才早已将事情處理妥當,馬政思量着再去只會顯得他太過在意和關心,男兒太重感情并非好事,他馬政的孩子,自然是殺伐果斷的,斷不可能像個姑娘一般。念及此,馬政忍下了想去關心馬文才的沖動,只派了管家馬秦去查看一二,順便傳達自己的指責,連帶着将骁勇善戰四個書童又罰了一遍。
而白玉倒是因着救助有功,被太守賞了些東西,不過這些東西,白玉并不怎麽在意便是了。她如今更在意的,是馬文才對自己的态度。
按理說經過了那一夜,二人關系應該近了一分才是,可那天清晨之後,她每次見着馬文才對方都是冷着一副臉色,她縱使開口詢問些什麽,對方也都幾句便将她打發了,白玉實在是沒弄明白自己究竟是何處做錯了。
除了這處奇怪的地方,馬戰也很奇怪。
他有時會幫她做些事,盡管她不需要他添亂,可他依舊堅持,他有時出門時也會問她需不需要帶些東西,那木着個臉詢問的樣子,不知道的許會以為是她強迫的。她記得,其中好幾次馬文才還撞見過,那時馬戰對着馬文才點了點頭,她只見馬文才臉色小小地一僵,這二人打得啞謎,一個人她就夠奇怪的了,現在兩個人合在一起,她便更加摸不清頭腦。
不過時間總是流逝的飛快,一眨眼,春天的步伐悄然而至,厚厚的冬衣在逐月減少,白玉迷迷糊糊的在太守府又呆了一個多月。
正所謂二月二,龍擡頭,這邊太守府內自除夕那夜之後,卻是又在今日再次熱鬧了起來。
杭州太守唯一的嫡子馬文才,在今天慶生,因着其父的關系,來往的賓客絡繹不絕,達官貴人門閥士族競相前往,一時之間,太守府內迎來了今年最熱鬧的一天。
今日,馬文才被馬政強制帶在了身邊,因着還在孝期,他穿着的很是淡雅,一身白色繡紋錦衣長袍,腰間別了一塊雲龍玉佩,頭頂弱冠,小小少年,現下斂了氣息,倒極易讓人生出好感。
面對衆多賓客,馬政不耐其煩的帶着馬文才前去相認。
馬文才的個子自元宵節後,短短一兩個月長得極快,他心裏對自己父親的算盤清楚地很,莫不要以為他不知道這是打着為他慶生的幌子實則對與官場上衆人相交。今日來的大部分客人,定然都是他父親這一系的,他心裏雖然不喜,可這些确實可能成為他今後為官的助力,所以他再不甘願,表面功夫還是要做的。
“文才,這是你的王卓然叔叔,按輩分看,你應叫他世叔。”應付完大部分賓客,馬文才本以為到此便可以結束,哪曾想過了時辰竟然還有人來,并且看父親的态度,來人身份還不低。
“世叔好。”馬文才來不及多想,唯有想順着自己父親的話接了下去。
“喲~這就是世侄吧,長得可真俊~真是英雄出少年吶,我等閑人吶,都老咯~”王卓然踩着奴仆新鋪的紅毯走了上前,他看着站在馬政身側的孩子,眼中劃過一絲滿意和欣賞,只是他尖着嗓子說的話和迎面撲來的香粉味讓馬文才不動神色的皺了皺眉,不過這邊王卓然顧着和馬政說話,倒是沒發現這個。
“卓然兄,你這就說笑了,數年不見,你這是絲毫未變吶,你就別打趣文才了。”馬政老練的和王卓然客套着,很顯然,王卓然對他這話很是受用。
“你這..”
“父親,文才有些不适,想先回去休息會。”王卓然的脂粉味實在太濃,他的臉上擦了厚厚的一層粉,塗得雪白,馬文才忍了一會兒,還是決定先避一避。
馬政皺着眉看了一眼馬文才,這邊剛想訓斥一二,倒是一側的王卓然幫襯着說道:“世侄年幼,馬兄就別強求了,你我二人數年沒見,可得好好聊聊。”他意有所指的看了眼馬政,用手中的繡帕遮了遮嘴角,笑意甚濃。
“如此,還不先謝過你世叔?”馬政畢竟和其相交數年,王卓然這話是什麽意思他一下也反應了過來,于是便也順着臺階走了下去。
“文才謝過世叔,招待不足,文才事後再來請罪。”作為太守之子,馬文才的禮儀學的十足,他先是乖乖的和王卓然告了罪,其次再退了下去。
撇開王卓然這個人官場作風不談,他對馬文才還是比較照顧的,馬文才如此,他也沒過多計較,馬文才一走,他便又和馬政二人“唠嗑”了起來。
這邊馬文才一個人獨自回了後院,前院越是熱鬧,他的心情便越加煩躁。
今日太守府的大部分奴仆都在前院伺候,他此間一路走來,倒是沒見着幾個身影。前院喧嚣,馬文才只想遠遠地避開,他一點都不想看那些人虛僞的嘴臉,不過是為了利益,便披上了那樣的一層面皮,他看了數人,實在是心生厭煩。
不知不覺間,當他再次擡頭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停在了南苑門口。
南苑是太守夫人生前的住所,他母親逝後,太守馬政便搬了出去,如今這座院子,除了日常打掃的人以外,已經沒人再過來。
馬文才斂了斂目,長長的睫毛遮住了眼中的一片神色,他看了看已經有些蕭零的院子,最後擡足跨了進去。
白玉這一日倒是比較休閑,她是女子,又來自蘭陵蕭府,身份高了一截,自然不用像普通奴婢般忙前忙後。因此她這邊伺候了馬文才用早膳後,便不再插手前院之事。
只是一整天都沒見着馬文才的身影,她心中難免記挂,天色漸晚,因着太守府宴客,今日小廚房并未開火,她不欲去前院用飯,于是便在小廚房搗鼓了一二,半個時辰之後,一碗香噴噴的素面便出了鍋。
可惜的是,她此間剛欲用飯,一向耳力甚佳的她便聽着外方奴仆讨論少爺消失了一下午,不知又藏在何處,因太守府上還有留宿的客人,太守讓衆人小心的查找,不要聲張。
這熊孩子!
白玉頓時沒了用飯的心情。
她是能感知馬文才的位置的,知道其現下定然在太守府內,她也不太擔心,只是無緣無故的喜歡鬧失蹤,這可不是一個好習慣。她還是去看看吧,莫要出了什麽事...
想通這點之後,白玉從小廚房內走了出來。
她剛走了兩步,似是想到了什麽,于是又倒了回去。再出來時,也沒什麽特別,唯有适才被她放在廚桌上的那碗素面,不見了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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