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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白玉說的興起, 可擡頭一看某人卻是盯着一側的盤長結一動不動的,遂忍不住開口喚道。
馬文才回過神來,正色道:“這些都是給我的?”
“可不是麽,姑姑今日無事,所以把能做的都做了, 尤其是這個盤長結。”白玉話至此, 順手便将其拿了起來, 看着這結, 臉上露出了一抹耐人尋味的笑容,道:“這個結,姑姑特意提前做了兩個,少爺今後要是有了喜歡的女子, 還可以備着讨對方歡喜, 姑姑跟你說, 這種小東西,最得女子歡喜了,要是少...”
“你也是麽?”馬文才打斷了白玉的話, 轉而問道。
“嗯?”白玉一瞬間沒有反應過來,然而前後稍稍聯系一下之後,卻也是動了馬文才話中的意思。“姑姑嘛, 當然..也是吶。”事實上,白玉目前壓根就沒有考慮那些東西,不過自己之前的話擱在那裏,若是否定, 豈不是自打臉了麽?她沒有經歷過情愛,想象不出那個樣子,因此這邊回答的并非極其肯定。
可馬文才卻是将白玉這句話記了下去。
“繼續繼續,姑姑這邊話還沒說完,少爺你看這個...”被馬文才這麽一打岔,白玉險些将自己原本的話忘了去,待她稍稍回過神來,卻是又将适才的話題拾了起來,馬文才也不打斷,白玉由這閑情,他自然也是開心的,更別說這些東西都是送給他的,二人此間一道坐在了榻上,一人開心的說,一人耐心的聽,畫面倒是說不出的和諧。
當天晚上,馬文才親自送白玉回到了屋內,看着燭光下那抹窈窕的身影,馬文才忍住了想上前将其抱住的沖動。
“你早些休息,這幾日我可能有些忙,你不用每日都來主屋幾次。”
“姑姑省的,少爺快回去吧,你這孩子,都說不讓你跟着過來了...”許是因着自己時日不多的原因,白玉近來話突然多了起來,一找到機會總要念叨一二,她此間趁着這當頭,又碎碎念了一番,可馬文才聽着,卻是格外的舒服。
姑姑願意在這些小事上念着他,說明姑姑是在意他的,他此間的事一忙完,姑姑那邊...
“好,我先走了。”馬文才又看了眼身前之人,那副清秀的臉龐直入眼底,褐色的秋瞳裏還有着些許寵溺的神色,他早已比白玉高了幾分,如今這角度,連白玉眼上的睫毛都看的十分清晰,原以為道完這句便能安心的離去,可僅僅只是一眼,馬文才心底的那份沖動卻是又湧了出來。
“哎...!”白玉驚呼了一聲,她還沒反應過來怎麽回事的時候,自己已經被某人緊緊的箍在了懷中。“少爺你這是...?”
“....”馬文才沒有開口,他将頭埋在白玉的頸窩深深地吸了口氣。白玉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吓一跳,但轉念一想,又為某人找到了借口——怕是這兩日過于勞累,又沒人可以傾訴,這孩子真的不是一般的要強吶....
“好了好了,沒事的,不管怎麽,姑姑總在的,少爺在哪,姑姑就在哪裏。”她這話就像是在哄孩子一般,,馬文才自然聽出來了,不過他并沒有在這個時候辯解,他眼底滑過了一絲勢在必得,白玉的手像是在安撫似的,此時正在緩緩地給他拍打着,馬文才有些貪戀這份柔情。
他就着這個姿勢抱了白玉片刻,未免引起懷疑,片刻之後他便松了開來,這一次,他是真的該走了。
白玉看着頭也不回離去的某人,不覺有些莞爾。
到底大了,都知道害羞了。
她此間确實并未多想,該洗洗該睡睡,平日裏自己該做什麽,今日依舊。只是到底今日有些耗損精力,白玉這一晚上,倒是睡得格外地沉。當然,對于某人再次在半夜來到她屋中這件事,白玉自始至終都未曾察覺一分。
連着好幾晚馬文才都到了白玉屋內,似乎這種東西還會上瘾一般,等他再次意識到的時候,自己已經停在了白玉的床前貪婪的看着某人睡熟的臉龐。
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對白玉不同尋常的感情,或許是第一次她毫不猶豫的擋在他身前,又或許是明明受了重傷卻依舊背着他走了一路開始,他就隐約的感受到了自己對她的态度在一點一點點轉變,那時的他,并未想過這種轉變會變成如今這個樣子,他只知道,他越發的貪戀白玉對他的好,而直到清明一事,他那份不同尋常的感情才被徹底的撕裂了開來。
她這麽好,他怎麽舍得拱手讓人?若不是暗中之人還未挖出,他心頭的隐患還未曾解決,哪怕一刻,他也不想多等!
他的姑姑,只能是他的!哪怕不擇手段,哪怕她不喜歡他,那也只能是他的!這是世上唯一對他還會這麽好的人,她做到了最初所言,他信她了,他現在,只想擁有多一點點的喜歡,哪怕只有一點,不要再把他當孩子看,那麽他也就知足了。
不過,他不能急,可不能貿貿然把姑姑給吓着了,他還有時間,明日待馬戰将人查出之後,他再慢慢來釣姑姑這條魚兒,他總有方法能讓她自己願意上鈎....
夜風吹過,白玉微微翻了個身子,身上的寝被又滑落了幾分,馬文才熟練的給某人将寝被重新蓋好。他在床前坐站了許久,直到白玉微微嘟囔了一句,馬文才這才回過神來,随後小聲的走出了內室。
馬文才走後,院中的大樹後緩緩露出了一雙冷漠的雙眼,看着漸漸走遠地某人,他斂了斂神色,雙手微緊,轉身便朝着外院走去。
一夜無眠。
第二日一大早,祁大夫按時又來到了蕭樂瑤屋內給其號脈,他昨日開的方子較為溫和,也不知用在對方身上效果大否,再加上馬文才也給了肻話,對方只要守禮,不必為難,因此昨日有些藏拙的祁大夫今日又再次來到了客房,打算此間再給其細看一番。
對此,蕭樂瑤自然沒有理由可以拒絕。
祁大夫此次把脈把的十分認真,蕭樂瑤隔着簾子也并未當回事,可自己手腕上那雙蒼老的手一直不拿開,蕭樂瑤隐約間便有了一絲不滿。
“大夫,我這風寒很嚴重麽?”聲音中依舊帶着一絲沙啞,聽不出具體的情緒。祁大夫聞此一言,眉頭微微皺了皺,繼而道:“可否勞煩小姐将另一只手也給老夫號一番?”
祁大夫并未多言,蕭樂瑤看了眼身側的周嬷嬷,觀周嬷嬷對自己無聲的搖了搖頭,她心裏有了計較,緩緩的将另一只手遞了出去。
祁大夫也不和她客氣,簾後遞出了新手,他也就抓了起來閉上雙眼仔細的品判起來。
“嘶….”
“大夫你給個準話可好,我家小姐的身子究竟怎麽了?”一側的周嬷嬷看着祁大夫故弄玄虛的樣子,忍不住開口追問道。
“你家小姐的身…”祁大夫號了半響,對自己的判斷有了肯定,這邊将将開口回到,猛然瞥見了自己手中壓着的右手上的一抹紅色,他的話語一滞,先是定眼看了一番,待看清之後,這才斂了神色,繼而回道:“咳咳,小姐的身子雖說風寒入體,但老夫的藥還是有一定療效,昨日開的調理溫和的藥方,今晨若無意外,想來應該好上許多,老夫這裏再給小姐開一劑,明日請脈時老夫再做細斷。”
祁大夫的本意自然并非如此,他之前摸着對方的脈象有些奇怪,昨日因着傷寒的緣故未曾察覺,可這邊經過一夜調整之後,原本被傷寒壓下的病狀便顯現了出來。
想來這位小姐怕是在後院沒少被勾心鬥角等事陷害,她的脈象無論怎麽看,都是絕育之相,這應該是一直吸聞麝香等香料的緣故,長年累月下來,體內便留下了沉積,若是今後嫁人,要麽不易有孕,要麽便是早産滑胎,總之不論怎麽看,簾後這位小姐若想要有子,怕是極難。
他是大夫,在這種關系到子孫後代的事上自然得穩重一二,因此才穩妥起見雙腕都號了一次,哪曾想這邊剛想就自己的發現小心地提點一二,結果便無意間瞥見了那一抹紅色。
昨日他才看過困擾自家少爺的一席卷紙,別的可能記得不太清楚,但手上有一抹紅痣的這個特征,他卻是真真實實的記了下來。無外乎其他,只是因着這世間有這個特征的人不多罷了。
确定自己沒有錯看,祁大夫頓時心裏便有了計較,此間本欲好心告知對方的事也暫時擱淺了下來,他現今只想去找個人求證一二,若簾後之人便是少爺一直尋找之人,那麽對方一直在太守府待着,這結果….
他不敢多想!
對于祁大夫此間話語的停滞和神情的變化,簾後的蕭樂瑤心中稍稍作疑,可對方畢竟是太守府的大夫,她目前又是一名名不經傳的庶女,确實不敢拿大,因此讓周嬷嬷和對方客套一二後,便預備讓人送客。
祁大夫此時自然是希望能盡早出門的,對方有這打算,他便也順勢接了下去。他出了客門,攬了攬身前的衣襟,外方湊巧這時有個奴仆走了進來,祁大夫側身讓了一二,并未在此事上稍加留意。和周嬷嬷又是客套了兩句,這才轉身離去。
屋內,蕭樂瑤早前安插在太守府的人借着給客房填補衣物的機會給對方遞上了一封她讓其調查的事的信件。
堂中如今只有送了祁大夫回來的周嬷嬷和送信之人,蕭樂瑤看的極快,可謂是一目十行,待她将內容看完之後,眼力猛地露出了一抹猙獰。
“小姐…?”周嬷嬷不明所以,蕭樂瑤這幅神色着實吓人,她有些怵的慌。
“适才那個大夫朝哪邊走的?!”周嬷嬷的話剛一落下,蕭樂瑤便“蹭”的一聲站了起來,随後便直直的朝着屋外走去。
“回小姐,那是外院書房的方向。”周嬷嬷對于太守府地構造自然不知,回這話的,還是之前在一側的送信的奴仆。
“哪裏有近路可以繞到那個大夫前面!你前面帶路!”蕭樂瑤一聽對方前去的方向,手中的紙一瞬間便被她死死的捏成了一團,她的神情有些慌張,說話的同時已經跨出了這座客房的院子,疾步的朝着外方走去。
“小的知道這邊可以繞過去,小姐請跟我來。”祁大夫此間走的是正路,也虧得送信之人只是太守府內一名小小的雜役,因此素日裏打掃之下,還真讓他摸清了太守府內的彎曲門路。
蕭樂瑤此時已經沒有功夫跟旁人客氣,她的身上已經冒起了冷汗,她知道,若是她不阻止對方,自己這邊定然是還未行動便被暴露了去。
不,這絕對不可以!
奴仆給她的信中明确的寫到,杭州城戒嚴,若要出城,所有人統統會就雙手排查一二,挽青早已暴露,現下城內四處都張貼着她的肖像,千刃目前在養傷,不宜大動,早前去藥鋪拿藥之後沒多久萬花巷便暴露了,因此他們二人她暫時不能用,原以為自己還算安全,那三名草寇縱使被抓也問不出什麽能威脅她的信息,可适才那封信給她的第一感便是,她定然有什麽東西暴露在了人前。
可是什麽呢?
所有人必須得察看一番雙手…
蕭樂瑤只看了自己的雙手一眼,便察覺到了問題所在!
是紅痣,那顆随着她重生後莫名多出的紅痣!
該死的!
适才那名大夫神色如此怪異,那轉變是發生在給她雙手把脈之後的事,如今又朝着外院書房走去,他定然發現了端倪,這才走的如此匆忙!
若是任其就這麽走了,她就完了!
“走這裏。”小厮隐約猜到了或許有什麽意外發生,端看蕭樂瑤那副神情,他也不敢推辭,于是蕭樂瑤吩咐一落,他也就帶着對方從一側的小路包抄了過去。
祁大夫這邊以尋常的腳速朝着書房走去,今日不知為何,眼皮倒是突突的跳了數下,他看了看前方的小路,差不多還有一盞茶的功夫便可到書房,為了能早些回去休息,他不得不加快了腳步。
“祁大夫?”身後傳來一聲輕喚,聲音略微耳熟,祁大夫轉身看了過去。
“晚丫頭?你怎麽又跑出來了?”
“這不閑着麽,今日看後園的桃花開的好,所以過來摘了些打算後面來釀些桃花醉。”白玉提着一個籃子緩緩地從小道上走了出來,今日她穿了一襲淺白,只是簡單地将頭發挽了起來,上方別着一朵新鮮的桃花,而她衣裙下擺零星的繡着幾朵碎花,慢步間隐約可見,襯着她的神色倒是多了幾分明媚。
“哼!你呀你,身子沒跑就知道瞎操心!”祁大夫看着白玉溫婉的笑容,輕哼了一聲,随即忍不住念叨到。
“祁大夫放心,向晚省的的,沒累着。”知道老人家好心,白玉笑容拉的更大了些,她看了看祁大夫行走的方向,忍不住問道:“祁大夫這是去書房麽?”
“嗯,我找少爺有些事。”祁大夫點了點頭。
“那向晚也不耽擱您的正事,晚些再來找您唠嗑。”
“嗯,好...哎,別急,等等。”白玉這麽一說,祁大夫也憶起自己此行的目的,他本欲直接告辭,可卻是突然想起了什麽似得,又喚住了起身欲走的某人。
他幾步上前,看着白玉不解的模樣,他想了想,還是問道:“晚丫頭,少爺通緝之人,可是手腹間有一抹紅痣,對方又是女子?”
“您為何這麽問?”對于祁大夫突然問的這個問題,白玉當然是絲毫不知的,她知道那孩子怕她擔心,許多事都瞞着她,任她怎麽問就是不說,祁大夫這麽問她,莫不是知道了什麽?
“是這樣的,今晨老夫給蕭府那位小姐把脈,在她的指腹上,老夫恰巧看見了...,此間有些拿捏不定,正欲去找少爺求證一二。本以為你這丫頭會知曉,看樣子也是個不知情的!”祁大夫只是略微有些懷疑,可卻是怕自己一個府中大夫去談論這沒有定論的事惹人口舌,這才欲先找白玉求證一二。若不是,他就沒那個必要再走一遭,可若是的話,他也不用擔心那些莫須有的東西了。
不過,看白玉的神色,怕也是不清楚這事的。他搖了搖頭,沒好氣的看着白玉笑罵了一聲。
“等等,祁大夫,您說什麽?您是說,少爺一直在找指腹間有紅痣的人,而蕭府那位小姐恰好就有?”白玉何等聰穎,僅僅只憑祁大夫的只言片語,便成功捕捉了期間最重要的兩點信息。
“怎麽?可有不對?”祁大夫反問道。
白玉愣了愣,她仔細的回憶了一番這前後的所有事。從最初她來到太守府開始,一件件一樁樁但凡涉及到馬文才安全的事,她統統梳理了個遍,暗中之人藏得極深,至今為止他們都沒能摸出對方的身份,可如今那孩子滿城搜索人的時候,蕭府來人了,對方又是蕭老夫人看中的太守續弦,指腹間又有令那孩子懷疑的紅痣,若是太守夫人和太守嫡子相繼離世,誰最受益?
難道說....!
白玉一瞬間睜大了雙眼,眼裏劃過了一抹震驚之色。
“哎喲喂..”白玉還未曾來得及開口,小路上一轉角處便傳出了一聲動靜。
“誰!誰在那裏!”白玉眼神一凜,沉聲叫到。
“哎哎,是我,我是後院的雜役,這邊不小心踩滑了,估計是崴着腳了,誰在那邊?可否過來搭把手先?哎喲...”轉角處的傳來數聲□□,白玉和祁大夫對視了一眼,紛紛斂起了之前彼此間親切的神色,二人一前一後朝着那處走了去。
及至轉角,果然有一身影坐在地上揉着自己的腳踝,那人低着個頭,白玉并未看清對方的模樣。
“你怎...”
“咚!”
“咚!”
白玉此間的話才将将開口,後腦便傳來了一陣劇痛,幾乎是眨眼的功夫,她便直直的倒了下去。而與之一起的,還有緊跟着她的祁大夫。
蕭樂瑤此時雙手抱着一塊碎石,十指間早已發白,她眼裏透着狠意,适才做這些的時候,絲毫不見猶豫,如今看着躺在地上已經昏迷的二人,為了确定對方是否昏迷,她還上前用腳踢了兩下。
“小..小姐,死死死人了..”周嬷嬷一直緊跟在蕭樂瑤身後,她親眼看着自家主子親手動手解決了兩人,其中一人還是如今太守公子院中紅人,她吓得直哆嗦,早前的氣勢瞬間不複存在。
“吵什麽吵!住嘴!”蕭樂瑤聞此一言,厭煩的怒斥道,繼而就地上二人的情況仔細的查看了起來。
之前一直在地上裝受傷的那名奴仆如今早已乖巧的在周圍放風,好歹沒有周嬷嬷那般沒用。
蕭樂瑤掰了掰白玉的腦袋,手上傳來一陣黏膩之感,她不悅的皺了皺眉,心下在迅速的計較着。
“小姐,我們快把這二人扔進池塘吧,不然等會兒人來了...”
蕭樂瑤冷目一掃,周嬷嬷成功的将嘴閉了上去。
外書房內,馬文才還在研究着近日來得到的消息,他給馬戰一天的時間,約莫再過一會,對方的身份便能揭曉,他只需安心等着便是。
“少爺!”馬勇的聲音突然從外間傳來。馬文才專注着自己手中的信息,并未擡頭道:“何事?”
“少爺,大門口被人用箭射了一封信過來!”
“進來。”馬文才動作一滞,緩緩擡起了頭。
馬勇快步的從外方走了進來,而後恭敬的将信封呈了上去。馬文才眼光一瞥,只見那是一封極其如常的信封,中間有道被箭穿破的口子,上方寫了他馬文才的大名,這是□□裸的挑釁!
馬文才一言不發的将信封接了過去,随即淡漠的看了起來。
然而,僅是片刻的功夫,馬文才便“蹭”的一聲從榻間站了起來。
“給我備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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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文才親啓:
見字如面,若要爾亡母屍骨安然,婢女向晚性命無虞,一時辰後,西城外郊小竹林,爾一人獨自前來,如若不然,爾母屍骨無存,婢女萬劫不複!
作者有話要說: 注:本文沒有大虐,一切的劇情都是為了後文感情的發展鋪墊,大家猜猜白玉死了麽(捂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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