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Giotto眨了眨眼,盡力無視了A子将戴蒙當做是景點一樣的行為。他硬生生憋住嘴角的笑意,以免讓A子感覺到不适,然後将視線放在了A子手中的托盤上。

“早餐送去辦公室吧,我等會兒會過去。”

A子低着幾乎要熟透了的臉,顫巍巍的點了點頭。

【笑死哈哈哈哈哈哈被捉住了!】

【初代在憋笑啊哈哈哈哈A子你太逗了!】

【不行了不行了,笑到暈厥。】

【戴蒙要是有意識,等他出來了A子你就慘了。】

【A子的臉好紅啊,耳朵也是哈哈哈哈。】

A子抱着托盤,匆匆的往辦公室走去,低聲反駁道:“還不是你們讓我合照嗎,現在好了,在初代面前,我怕不是個傻子。空無一人、啊不對,應該說是和一個冰雕站在一起比剪刀手,不止傻,還有點兒智障。”A子欲哭無淚,可她自己想起來也忍不住笑。她懊惱的嘆了口氣,“我算是在初代那裏沒有什麽形象了。”

【如果初代知道逗比這個詞的話,一定會覺得很适合你。】

【A子你太可愛了吧,你就沒有形象啊哈哈哈哈,你忘了上次竟然對着Giotto流口水了嗎?】

“那明明是忘了閉嘴巴而已!”

A子一路和彈幕們鬥着嘴玩,一路走到了Giotto辦公處。

另一邊,Giotto讓人将戴蒙一路搬回了他自己的卧室放着。Giotto打算等他今天的工作做完了,再來給戴蒙解開。

去辦公的時候,Giotto想到了A子的動作,心情好了不少。她的模樣若是不知情的話看來有些滑稽,不過Giotto知道她是在直播的,所以也就清楚她很可能是在拍照什麽的了。

只是即便知道,仍舊是覺得很有趣。

彭格列的家族徽章,各處建築,Giotto都沒有看到A子拍照留戀,獨獨只有戴蒙……Giotto含蓄的笑了笑,走進了辦公室。

而A子可能是太過于害羞,放了早餐在桌上,就讓其他人來代替她了。

早餐之後沒多久,Giotto就迎來了一個個的守護者。

畢竟戴蒙被零地點突破的時間和地點都太微妙了。

晚餐的時候戴蒙還好好的,一夜過去了,戴蒙就站在了Giotto的卧室外面……不得不讓他們多想是不是戴蒙做了什麽。而夜晚能做的事就太多了。

雖然看結果肯定是沒有得逞的,但中間發生了什麽卻是他們所關注的。不論戴蒙成功還是沒成功,其中所意味的含義卻能讓守護者們在今後的很多事上,改變他們的做法。

當然,要是戴蒙真的坦白了,還是讓Giotto發現了什麽,他們也不會放過戴蒙的。大事上他們不會做什麽,可生活上的小麻煩就少不了了。

“Boss……”G站在Giotto的面前,雙眼卻不敢直視Giotto,“戴蒙昨天……”

Giotto手上寫着的意大利文斷了一下,之後又流暢的将那個詞語寫完。

戴蒙說過,阿諾德提醒了他。所以Giotto知道六個人裏有兩個人都清楚Giotto已經知道了他們隐藏的事。

另外的四個人裏,有感覺的必定也不止是戴蒙一個人。他們都不是遲鈍的人,對待任何事件也都十分敏銳。在他身上大概也是因為涉及到了自身,所以很多事沒有第一時間察覺,但長期以往下來,要是一點的懷疑都沒有,那也是不可能的。

他知道了他們的感情,這幾年來也有意識的避開了很多的接觸,想來被發現,其實也是不奇怪的。

Giotto嘆了口氣,擡起頭,坦然的看着G,“你想問他做了什麽?”

G點頭,十分的坦誠。

Giotto想了想,思考着怎麽回答。

G只感覺胸腔的那個器官似乎失去了作用,好像緊繃着在,不會跳動。

“G……我不想失去任何一個摯友。”

溫度适宜的秋天,帶着涼意的風從窗外吹進來,拂過金發男人的發絲,窗外傳來的是在彭格列花園裏的停留的鳥鳴聲。

那雙金色的雙眼所透露出的感覺與以往相同,包容,溫和,堅定而又強大。

G低着頭苦笑一聲,“您果然還是知道。”

Giotto靜默無言,只是注視着面前這個語氣低落的男人。

G挺直着背,擡手捋過自己額頭的頭發,長舒了一口氣,語氣輕松的笑着說道:“還好您雖然拒絕了我,也拒絕了其他人。”

Giotto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便一遍遍的将鋼筆筆帽蓋上又打開,如此反複,以此掩飾自己的無措。

G問道:“那您要結婚了嗎?”

Giotto搖了搖頭,“還沒有……”确實的說,他根本就沒有想過結婚的念頭。

G也不知道該高興現在不用看到Giotto和誰在一起,還是該難過自己要時刻受着煎熬,等着那個不知道什麽時候回出現的女人了。

“Boss要是結婚,我必定會讓您的婚禮最為豪華。”

Giotto搖了搖頭,不置可否。

G笑了笑,“那我先走了。”

Giotto颔首道:“去吧。”

已經回來好一會兒,站在門口的A子放下捂住嘴的手,低頭做一個木樁,看着G的鞋子從自己眼底下走過去。

A子忍不住擡頭瞟了一眼,門內那個掩飾着自己心情的男人此刻雙眼發紅,拳頭緊握,走到走廊拐角,沒忍住的狠狠錘了一下牆壁。

悶響聲傳到A子的耳朵裏,她想想不到那是多大的力度,才會讓牆皮産生裂痕,雪白的牆面染上點點紅色。

G轉過頭,看着不遠處的A子。

A子沒有防備,偷看被G抓了正着,無奈的在G的眼神下走了過去。

A子低着頭再不敢去看G的表情,“岚守大人有什麽吩咐?”

G沒有為難他人的意思,他看着牆面上的痕跡,嘶啞着聲音說道:“讓人把這個處理了,別讓Primo看到。”

A子點點頭,“好的,岚守大人。”

等到G走遠了,A子才長舒一口氣,對着彈幕的觀衆們,有些心酸的說道:“雖然知道回事這種結果,但是還是好難受……”她回頭,往辦公處去看,只可以有着一堵牆,她什麽也看不到。

【心裏堵得慌。】

【Giotto五殺:1/5】

【要我說,初代的做法是對的。如果我是守護者,我寧願誰也得不到,否則就更紮心了好嗎,起碼這樣可以欺騙自己是因為自己的性別不對。】

【不想要理智的分析,現在我只想哭!】

【初代不拒絕難道同意嗎?那守護者之間肯定會出現問題吧,總之是要比之前生疏的。】

【嗚哇哇哇哇哇哇G的樣子太讓人心疼了!】

【我好慌……怎麽辦,初代要是什麽都不知道該多好。】

【遲早要知道的,早晚的問題。】

【唉……】

【藍寶怎麽辦啊,我最受不了藍寶哭了,他一哭我就心疼。】

A子扯了扯裙擺,讓人去處理牆面,然後自己走回了辦公處的門口站着。

坐在厚實而又柔軟的椅子上,Giotto卻如坐針氈。

他想到G分明眼裏全是情意,卻又極力的克制,甚至不在自己面前洩露出一絲一毫的悲傷……以往也是小心翼翼的,就怕被他發現一丁點兒破綻。

Ciotto的心情随着G的離開愈加沉悶,面前的文件也一個字都看不下去了。

“啪——”

A子被房間裏的聲音吓了一跳。她探出個腦袋,看着聲音傳來的地方。

——一只鋼筆躺在角落裏。

A子記得有直播間的觀衆給她科普過,說是Giotto使用的這種鋼筆筆尖都是手工打磨,材質還是金的……總之很是昂貴。但現在這支筆無人問津的躺在地上。

看樣子還是被主人給扔出去的。

A子擡眼去看Giotto。

Giotto雙手的手肘支撐在桌面,低垂着頭兩手插.在頭發裏,将那柔順的頭發發根抓得很緊。她看不清Giotto的表情,但能看到他的手。

那雙手用力得有些發抖了。

Giotto感覺得到身上停留的視線,可他做不到立馬的恢複過來。他深呼吸了好幾次,勉強壓抑住了那讓人感到煎熬的無力與愧疚感。

Giotto擡起頭,對A子溫和地笑了笑,“抱歉,吓到你了。”

A子從來沒有見到Giotto這樣失态過,可這個樣子的Giotto又格外的讓人難受。

A子搖了搖頭,“該道歉的是我。我打擾到Boss了。”她先一步去把鋼筆撿了起來遞給Giotto。

“謝謝。”Giotto接過筆,正準備說什麽,就聽見了逐漸靠近的腳步聲。

“我先出去了。”A子局促地揪着裙角,轉身走了出去,正好與進來的阿諾德擦肩而過。

這種情況,Giotto也不會故意的再去問“你來做什麽”這種話了。

阿諾德走到Giotto的桌前,氣勢強盛。就如他這個人的性格一樣,即便知道前方是如何強大的敵人,他也絕不願意放棄。

阿諾德說道:“我果然沒有猜錯,你一直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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