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2)

,“你什麽意思?”

陶夭夭:“難道我自己的女兒,自己不帶嗎?”

“還能讓她留在餘家?”

南宮沉第三次起身,“我只要你,孩子不要。”

陶夭夭咬着牙,把沙發上能抄起來的東西都砸了出去,“滾,你個混蛋,我怎麽認識你個王八.蛋!”

“人家餘額還說不管怎麽樣都要音音呢,你這個親爹還好意思說這話?”

“你爹當初生你的時候,怎麽沒……”

“陶夭夭——”

這話說的難聽,南宮沉立刻制止了她。

陶夭夭瞬間蒙了一下,然後反應過來,也紅着臉閉上了嘴。

南宮沉原地站了幾秒,目光直勾勾的看着陶夭夭,陶夭夭咬着嘴唇往後退了退。

也不知道南宮沉在打什麽注意。

不過幾秒鐘之後,南宮沉突然開口:“我公司還有點事,今天先走了,有事明天再說吧。”

納尼?

南宮沉就這樣走了?

陶夭夭傻在原地。

總有一天,她要把南宮沉拆吧了,然後再縫上,再拆吧了,再縫上。

不過不管怎麽說都算有了點希望,陶夭夭稍微放寬了心。

第二天南宮沉來的很晚,一進門還沒等他看見陶夭夭就喊着餓了。

陶夭夭正在沙發上歪着,聽到開門聲,迷迷糊糊的一個轱辘就爬了起來。

眯着眼睛看着南宮沉:“你怎麽來這麽晚?”

南宮沉走到陶夭夭面前,彎腰湊近她看,“怎麽,那麽想讓我早點來?”

陶夭夭懶得跟他掰扯,看他手裏拎着東西,伸手接了過來,“這是什麽?”

南宮沉随口應道:“吃的,”然後又開始催促,“快點我餓了。”

陶夭夭拎着東西往廚房走,“餓了,你不知道吃了再來?”

南宮沉瞥了她一眼,然後進了浴室,洗完手出來說她:“你有沒有良心,加班到現在,我還去禦膳房給你要了你最喜歡吃的東西,還好意思埋怨我。”

陶夭夭撇嘴,把每樣菜都放盤子裏,又拿了兩雙碗筷,“過來吃吧。”

南宮沉坐在陶夭夭對面,先吃了兩口才,然後才開口,“陶夭夭,你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肯定是有事求我對不對?”

這個女人要是沒事,不知道想躲多遠呢,怎麽可能送上門來。

陶夭夭被說中了心上,臉上讪讪的,不過随即掩飾道:“我不是忽然良心發現了嗎,還是覺得你比餘額好,所以才來找你了。”

呵,呵呵,呵呵呵……

南宮沉用那種懷疑對方就是卧底的眼神看着她,“你這話也就騙騙鬼,我認識你多長時間了?你身上有幾根陰.毛我不知道?”

陶夭夭真想用熱水潑他,“南宮沉,你能不能文明點,怎麽什麽都說?”

南宮沉低頭吃東西,好像剛才說混話的不是他那麽坦然自若,還點了點頭,“果然還是原來的味道。”

陶夭夭深噓了一口氣,她必須要保持平常心,否則沒等拿到羊毛呢,就得被他氣死。

忍了!

豈料剛吃了幾口放,南宮沉又放下了筷子,目光含有深意的看着她:“夭夭,不是我非要說混話,是真的憋的很辛苦。”

陶夭夭的臉刷的就紅了。

南宮沉也不管她,繼續說:“你想想,我們最後一次還是多久之前的?”

“而且就那麽一會,也解不了渴啊!”

一想到那次的洗手間時間,還有隔斷外餘母的聲音,陶夭夭羞愧的臉都滲出了血。

可是南宮沉怎麽能說的這麽坦然?

“南宮沉,”她啪的把筷子拍在桌子上,厲聲道:“你再胡說八道,我……”

陶夭夭還沒說完,南宮沉已經夾起一塊藕片遞到了她嘴邊,“來,墊墊肚子再發火。”

一拳垂在棉花上,陶夭夭別過臉,不肯接他的東西。

然後南宮沉繼續不要臉的說:“我知道你有求于我,還不能跟我說,沒關系,我不在乎,但是,想從我這得到什麽先得讓我占夠了便宜,否則我繼續隐身狀态,你自求多福吧。”

陶夭夭這次只是翻了下眼皮,像看着什麽最惡心的東西似得看着他,“南宮沉,你不覺得你太不要臉了嗎?”

南宮沉放下筷子,目光沉沉的看着陶夭夭,反問:“你知道我是做什麽的嗎?”

陶夭夭梗了一下,“不是經商的嗎?”

南宮沉點頭,“你見過幾個商人要臉還能賺到錢的?”

陶夭夭:“……”

跟南宮沉鬥嘴,完敗!

晚飯後,南宮沉跟皇上他二大爺似得,靠在沙發上,不停地命令陶夭夭給他幹這幹那。

一會沏壺茶,一會倒杯水,後來連點煙都讓陶夭夭做了。

陶夭夭氣的牙癢癢,可還是忍着。

不過随即她就想到了好主意。

陶夭夭暗暗的把剪子藏起來,然後問南宮沉:“那個,我給你捏捏肩膀怎麽樣?”

南宮沉考慮了一下,好像很為難的樣子點頭,“好吧。”

陶夭夭磨了磨牙,忍了。

然後她剛走到沙發後邊,南宮沉突然喊了一句:“等一下。”

陶夭夭停下才伸了一半的手,“你還要幹什麽?”

南宮沉轉頭看着陶夭夭,“那個你把你的化妝鏡子拿來。”

“屁事真多,”陶夭夭一邊嘀咕着一邊去了浴室,拿出那個能立在桌子上的大鏡子,比正常人的腦袋還大一圈呢,看着南宮沉,“你又不化妝,你用它幹什麽?”

南宮沉用下巴點了一下茶幾,擺上邊。

也不知道他搞什麽鬼,還是按他的吩咐放在了茶幾上,陶夭夭再次走到南宮沉的身後,準備給他按摩。

南宮沉彎了下腰,把鏡子面對着自己,然後靠到沙發上,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會好了,你按吧。”

陶夭夭心裏還美美的,馬上就能薅到他的頭發了,擺脫這個混蛋,可她剛一低頭,立刻就看見了鏡子裏映出個自己,一舉一動全都清晰可見。

陶夭夭:“……”

恨得咬牙切齒,瑪德,南宮沉就是故意的吧。

然後南宮沉轉頭:“夭夭,你是不是覺得我特別聰明?”

陶夭夭只想拿剪子在他腦袋後面戳幾個血窟.窿。

已經兩天沒見女兒,陶夭夭想的厲害,早飯過後直接就來到了餘家,卻在大門口被人攔住。

她在餘家也住了快兩年,這裏誰不認識她,怎麽說也是名義上的少奶奶呢。

可今天根本沒人買賬。

管家還告訴她:“餘先生說了,放您進來可以,但是只要您進來就再也不能放您出去,24小時都要看着,這樣……您看,您還進嗎?”

沒想到餘額做的這麽絕!

陶夭夭猶豫了一下,如果進去被人控制,她就不能再找證據了。

不行,陶夭夭很快有了決定。

作者有話要說: 羊毛不是你想薅想薅就能薅!

☆、第 48 章

不過她扒着大門眼巴巴的往裏邊看了幾眼,也不知道小丫頭在做什麽,有沒有找媽媽,心裏酸酸的。

她看着管家問:“音音有沒有按時吃飯?沒挑食吧?半夜裏睡不踏實哭了嗎?誰在照顧她?”

……

陶夭夭啰裏啰嗦的問了很多,可管家就是一張撲克臉,“少奶奶,我是個男人,連正屋都很少進,哪裏知道孩子的事?”

陶夭夭嘆了口氣,算了,就知道他也不知道。

陶夭夭轉過身給餘額打了個電話。

看來沒有他的許可,她是見不到孩子了。

結果她連續打了三個都沒人接。

其實打第一個沒人接的時候,她就已經明白了,餘額就是不想接她電話。

猶豫了一下,給他發了條短信:學長我想看看音音,就在家門口,我會一直等你回信。

發過短信之後,陶夭夭在餘家門口找了片樹蔭的地方等着。

只希望餘額可以大發慈悲,讓她見一見孩子。

母女兩個,除了那次餘母抱走孩子去做親子鑒定還沒分開過,她真的是離不開孩子,也不放心。

只要一想到那個肉包似得小團子,心裏就酸漲漲的難過。

這樣一等就等了兩個多小時,陶夭夭找了個樹墩坐下,看着大樹,都快迷瞪着了,才感覺到手機震動了。

她急忙拿起來連看都沒看就接了,“學長,我能進去了是不是?”

那邊傳來一聲哂笑,“陶夭夭,你不會這麽一根筋吧?”

原來是南宮沉,無邊的失落襲了上來。

握着手機微微的嘆了口氣。

南宮沉感覺到她的情緒,仍然是不着調的口吻,“怎麽,沒看見他這麽失落?”

陶夭夭翻白眼,剛要開口,卻看見一輛車已經停在了餘家門口。

她一眼就認出來是餘額的車子。

陶夭夭不由分說挂了電話,也不管那邊一聲接一聲的喂。

餘額打開車門,下了車子,以前每次看見陶夭夭他都會緊走幾步迎上去,可今天,他就站在車門口,一手扶着車門,一手掐着煙,臉色清清冷冷,靜靜的看着陶夭夭往他身邊跑。

陶夭夭是小跑着過去的,在餘額面前站定,一邊喘着氣一邊說:“學長,我能不能見見音音?”

餘額彎起唇角,有那麽一絲不屑,但聲音仍然很平淡,“夭夭,你是不是沒理解好我以前跟你說的?”

陶夭夭眨巴了眨巴眼睛,什麽意思?

餘額臉上挂着清冷的笑,“夭夭,那我就再跟說一句,既然決定跟我離婚了,那音音我是不會讓你帶走的,想見的話……”

他沉吟了一下,“一個月可以給你兩次機會,但必須我在場。”

他頓了一下,一只腳邁上車門,“我時間很很緊的,什麽時候能見,我會提前通知你。”

語畢,餘額開上車就進了院。

陶夭夭只追到門口就停下了腳步,她怕餘額把她扣下。

脫掉鞋子狠狠的砸了過去,“我太陽你大爺!”

陶夭夭金雞獨立氣呼呼的站了一會,然後又蹦跶着把鞋撿了回來,穿上之後往外走。

孩子沒見到,還生了一肚子氣。

真想告餘額那個王.八蛋,讓他霸占自己的孩子,可他們有血緣關系,這點她又無法證明孩子跟餘額沒關系。

真是煩透了。

晚上南宮沉一回來,陶夭夭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适眼睛的給他使氣,連放碗的時候都是把碗使勁的砸在桌子上的。

南宮沉小心翼翼的觀察着她的臉色,一邊拿起筷子,一邊問:“一天沒見我惹到你了?”

“哦,對了,你不是找餘額去了嗎?他惹你了?”

陶夭夭不願意跟他說話,默默地坐在椅子上,一口一口的吃飯。

吃了一會端着碗也不知道在想什麽,呆呆的嘆口氣,然後再吃。

吃一會再嘆氣,如此反複了好幾回,南宮沉看不下去,把她的碗端走,“你這樣吃,一會非得消化不良。”

陶夭夭瞥了他一眼,然後把碗又端了回去。

繼續默默的吃飯。

南宮沉:“……”

陶夭夭就弄不明白了,怎麽餘額會跟餘音有血緣關系呢?

如果沒有這層關系,想必餘額也沒必要非留下餘音。

她擡手撓了撓腦袋,然後目光落南宮沉的身上,腦子裏突然閃出一個想法。

不會……

南宮沉發現陶夭夭的眼神有些異樣,好像在打什麽主意。

以前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她一這樣就是想了什麽古怪的招數要對付他。

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下,想躲開她的目光。

陶夭夭突然放下了筷子,看着南宮沉,有些激動,“我知道了。”

南宮沉心裏有些發虛,“你知道什麽了?”

陶夭夭語出驚人,“一定是你媽出軌了……”

南宮沉瞬間繃起了臉,把筷子拍在桌子上,“你胡說什麽呢?”

陶夭夭臉上讪讪的,怎麽說南宮沉的媽媽也是她前婆婆,以前對她也不錯,她怎麽能明目張膽的說這種話呢!

然後趕緊改口,“也許是餘額他媽出軌了也說不定。”

南宮沉:“……”

總覺得這事好像跟自己相關,睨着陶夭夭,“你到底想說什麽?”

陶夭夭把他的筷子拿走,“我說是能說,但是你別激動啊。”

南宮沉呵了一聲,“好,我不激動,你老實說。”

陶夭夭清了清嗓子,“你看,音音是你的女兒吧?”

雖然她不想承認這事,一想到南宮沉不認孩子,她心裏就犯惡心,但為了論證她後邊的話,還是說了出來。

南宮沉怔了一下,擡手按了按眉心,怎麽都覺得自己渣的不可救藥。

陶夭夭繼續說:“你知道那天的親子鑒定什麽結果嗎?”

南宮沉不想聽,不過他只是擰了擰眉,卻沒阻止陶夭夭。

陶夭夭繼續說:“她竟然跟餘額有血緣關系?”

“你說多奇怪不是?”

頓了一下,她開始發揮自己的想象,“後來我也琢磨了,只能有兩種原因,一個是餘額的媽媽出軌,跟南宮爸爸……”

陶夭夭一擡頭就看見南宮沉的目光變風鋒利了,算了,這麽說他爸是不太合适。

随即轉了口氣,“當然,也有可能是你媽媽和餘爸爸……”

她說到這,已經顧不得南宮沉的臉色了,好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看着南宮沉,“啊,這麽說你和餘額豈不是兄弟了?”

南宮沉:“……”

用舌頭使勁抵了下腮幫子,給他改了個祖宗就算了,還又弄出個兄弟,他擡手敲了一下陶夭夭的腦袋,“少胡思亂想,你說的那些可能根本不存在。”

陶夭夭哦了一聲,捂着自己的腦袋有些委屈,“不存在就不存在背,你幹嘛打我?”

頓了一下,她湊近南宮沉,仔細觀察他的臉色,“你不會知道點什麽吧?”

她繼續發散思維,“你看啊,我們結婚兩年都沒發生關系,然後離了婚,你反倒碰了我兩次,還有……”

陶夭夭還在列舉南宮沉的反常,這是她第一次這麽毫無顧忌的說出以前的事。

“啊——”

還沒等她分析完,整個人身體突然騰空已經被人抱進了懷裏。

“南宮沉,你幹什麽呢?”

“我還沒說完呢!”

南宮沉邪笑着看着她,“你這麽老提碰不碰的事,不就是欠艹嗎?”

“我這就滿足你!”

陶夭夭手登腳刨,可哪裏是南宮沉的對手,直接就被人仍在了床上。

然後還沒爬起來就被人三下五除二撕掉了衣服。

“夭夭,我早就跟你說,我憋夠了,你還老勾引我,是不想活了是吧?”

南宮沉說着低頭咬了咬她的下巴,女人的肌膚軟軟的,還散發着淡淡的香氣,只想讓人沉.淪,永不清醒。

陶夭夭去推他,南宮沉一手抓住她兩只手腕放在頭頂,另一只手撐在她的腦袋旁,整個人在她上方,居高臨下的看着她。

眼裏的火氣正旺,灼的人險些睜不開眼。

陶夭夭別過臉,不想跟他對視。

南宮沉偏要掰正她的臉,讓她看着自己。

“夭夭,”南宮沉啞着嗓子開口,“我知道我對不起你,但我真有不得已的苦衷,相信我正在一點一點的改變。”

“不管怎麽樣,我都喜歡你,想跟你過一輩子的。”

他抓着陶夭夭的小手放在自己的臉上,“無論如何都再給我一次機會,別放棄我好嗎?”

南宮沉別的能耐沒有,就這張會騙小姑娘的嘴,陶夭夭覺得他能拿下任何女孩子都不用負責人。

但是她是誰啊?

有過兩段失敗婚姻,女兒還被人搶走的女人,豈能聽了他這麽兩句甜言蜜語不是悔過的悔過就原諒他?

所以陶夭夭冷冷的看着,咬着嘴唇,恨不得下一刻,她就生吞了他。

當然最後的結果是她沒吞了他,反倒被吞了。

陶夭夭總結了一下問題的所在,她活了28年的人生,嫁了兩任老公,還有一個女兒,結果姓生活只有過三次。

三次啊!!!

作者有話要說: 先跟大家說句對不起啊。

今天早上看見有小天使留言說頭發沒有發囊不能做DNA檢測。

我查了一下資料,有人說可以,有人說不準确,也有人說不可以。

我是一點都不懂醫學,身邊也沒有親人朋友做醫生,所以也确定不了。

因為後邊的文細綱都定了,都是基于頭發可以做檢測這個設定寫的,所以要是改這個可能要多寫很多跟主線無關的東西。(比如胎毛就不能用了,陶夭夭還要去餘家把孩子偷出來,等等)

所以暫時就不改了,先假設剪掉的頭發是可以DNA檢測的。

等我完結之後看情況再修改。

還有本文的核心梗本來現在的醫學也是沒達到的。

比如換.頭術這種,有專家提出來叫“頭身異體重建術”我國早就開始試驗了,但是目前還沒有成功。

已經有人願意參與試驗,結果怎麽樣還未可知。

最後身體到底是屬于腦袋的,還是腦袋屬于身體,比如一個人之前犯罪,後來做了這種手術,他還需不需要負法律責任……

我覺得早晚有一天這種手術會像換心手術一樣,變得很容易。

但是現實中能不能操作就不得而知了。

僅代表我不成熟的言論,歡迎理性探讨。

再次給大家道歉,因為我的知識貧乏,會努力學習噠。

最後感謝給我提出問題的小天使,筆芯!

☆、第 49 章

第一次還是在她醉酒不省人事的時候,第三次就更危險了,在洗手間的隔斷裏,那感覺,她這輩子都不想再體會。

只有第二次記憶清晰點。

陶夭夭無語望天,她都沒來的急品嘗過。

能怎麽辦,南宮沉試探她的時候,她就已經招架不住了,到後來,她都不知道自己床上的表現有多蕩漾。

事後都不好意思回憶。

不過南宮沉也沒像以前那麽渣,還知道提前做了準備,竟然做半道的時候從床頭櫃裏摸出一個小雨傘。

陶夭夭第一次見到實物,還覺得挺新奇。

……

完事後陶夭夭去沖了個澡,回來的時候趕南宮沉出去,“回你的次卧住去。”

南宮沉也去洗了一下,結果還是回到主卧不由分說爬上了床,“夭夭,咱們說會話。”

陶夭夭瞪他,“那你別動手動腳。”

南宮沉點頭,“都聽你的。”

其實兩個人也沒什麽好聊的,這三年陶夭夭一直生活在餘家,南宮沉想起這事還不夠別扭的,怎麽可能主動問起。

陶夭夭就更覺得說不出口。

不過陶夭夭卻想知道南宮沉為什麽不喜歡小孩子。

“南宮,我問你一句話,你老實說。”

陶夭夭坐着的比較遠,中間還隔着一個枕頭。

南宮沉靠着床頭,好看的桃花眼上揚,看着她點了點頭,“你說。”

陶夭夭:“你為什麽不喜歡孩子?”

“你都沒見過音音,為什麽就覺得自己不喜歡她?”

“你都不知道她有多可愛。”

陶夭夭覺得吧,雖然她沒指望南宮沉以後接納餘音,但如果以後餘音懂事了,肯定會問她親爸爸的事,到時知道自己的爸爸根本就不愛自己,那她得多難過!

陶夭夭希望自己的孩子是在愛的環境下成長的。

不管大人之間有多少恩怨,都不要把孩子卷進來。

南宮沉想了想,又想了想,伸手把陶夭夭的手抓進手裏,女人的手軟軟的,握在手裏的感覺很踏實,就是握住了全世界一樣。

他看着陶夭夭開口:“其實我一直在努力,只是現在還沒辦法做到,總有一天,我會克服自身的困難把她帶到自己身邊的。”

不管真假吧,陶夭夭聽了這話心神還是有些觸動的,不過沒什麽大反應。

在一個屋睡也好,陶夭夭決定晚上從他腦袋上薅幾根頭發,等他睡着了,人不知鬼不覺。

就這樣麽打定了注意,陶夭夭扯過被子蓋上,“我困了,你也早點睡吧。”

女人側着身體躺着,背對着他,從他的角度只能看見她的側臉和耳垂。

在燈光下,露出的一小截白皙的脖頸,泛着瑩潤的光澤,有些刺眼。

南宮沉微微眯了眯眸子,然後躺在了她旁邊。

陶夭夭雖然緊緊的閉着眼睛,但其實她一點睡意都沒有。

一直支着耳朵聽着南宮沉的動靜,開始好像很安靜,後來還嘆了口氣,再後來,細細碎碎的也不知道他在鼓搗什麽。

至少一個小時後,她才感覺旁邊的人安靜下來。

陶夭夭不敢立刻起來,萬一南宮沉還沒睡熟,把他吵醒怎麽辦?

至少又等了一個多小時後,陶夭夭才爬起來,去客廳裏摸了一把剪子,當然不能開燈了,她只能通過窗簾透過的外邊的星光行動。

她先從東邊床爬上去,離得南宮沉有點遠,怕到時候身體受不住直接趴床上,驚醒了他就慘了。

又跑到床西邊,離南宮沉近一點,這樣她就能抓着他的頭發剪幾根了。

陶夭夭是一次做賊,還有點害怕,生怕南宮沉突然睜開眼睛,正好看見掐着剪刀的她。

到時她怎麽解釋呢?

大半夜要給他做頭發,他應該不會相信吧?

不管了,陶夭夭咬了咬牙,彎下腰,伸手捏起他兩根頭發,右手拿着剪子就要下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動作大了,南宮沉竟然動了一下,陶夭夭吓的趕緊把剪刀背在身後,卻因為身體沒有支撐點直接倒在了南宮沉身上。

陶夭夭:“……”

心跳如鼓,這要是被發現了,是不是再也找不到機會了?

就這麽一動不動的以一個奇怪的姿勢倒着。

直到南宮沉翻了個身,再也沒了反應,她才松了口氣。

吓死她了。

陶夭夭這次不敢耽擱,手起刀落,直接剪下一绺。

卻因為動作太快,剪下來一大片。

她顧不上多看一眼,趕緊跑去客廳找個小袋子裝起來,然後佯裝什麽事都沒發生過,再次躺到了床上。

不過随即她又有點不服,為什麽她不偷偷的走掉,而要返回來?

可能是折騰了半宿太累了,這樣的想法只是一閃而過,沒多久她就陷入了睡眠。

第二天早上,陶夭夭是後醒的。

此時南宮沉已經出一趟門都回來了,還從老宅拿回阿姨親手炖的湯還有熬得粥。

他一看見陶夭夭就招呼她,“快點,趁熱吃才好吃。”

陶夭夭此時穿着睡衣,一臉惺忪的模樣,看起來很漂亮。南宮沉目光定格了幾秒,然後移開了眼。

陶夭夭已經聞到了香味,因為拿到了頭發,心裏放松,這會也就沒那麽難過了,食欲也開始逐漸恢複。

她先去洗漱完了才來到餐廳,南宮沉還在等着她沒開始動筷。

看見她過來,突然摸了一下自己的腦袋說道:“夭夭,你過來給我看看,是不是被鬼剃頭了,怎麽這麽大一塊沒頭發呢?”

陶夭夭心裏一緊,然後使勁壓着即将要爆發的笑聲,小步走到他身邊,低頭往他的手指處看去。

我靠!

陶夭夭心裏罵了一句娘,怎麽剪掉那麽多?

比鴿子蛋還大一塊都被她剪光了。

她是不是要開個光頭理發店呀?

然後她捂了捂嘴,清了清下嗓子,裝腔作勢的說:“是有一塊沒頭發了,不過發根還在呢,應該會很快長出來的。”

“放心吧。”

南宮沉轉頭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你确定不會變成禿子?”

陶夭夭連連點頭,“确定。”

南宮沉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目光突然閃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麽,反問陶夭夭:“不是你給我弄得吧?”

陶夭夭趕緊擺手,“絕對不是我,絕對不是我。”

南宮沉似乎相信了她的話,不過還是低聲說了一句,“就跟你睡了一宿就這樣了。”

陶夭夭的臉刷的就紅了,這話說的,太有歧義了。

好像她是個吸人頭發的妖精似得。

早飯過後,陶夭夭特意等到南宮沉離開才她去了醫院,一系列手續辦完,醫生告訴她最快得三天可以出結果,讓她慢慢等消息。

陶夭夭不明白,為什麽餘母做的鑒定就那麽快出結果了,後來一想,她可能做的加急,所以出結果就快。

反正不是一蹴而就的事,陶夭夭知道不能操之過急了,等等就等等吧。

可她還是想看女兒,又給餘額發了條信息,不能見面,看個視頻總行吧?

小孩子一天一個樣,三天沒見,她都不知道變成什麽樣了。

又胖了沒?

有沒有按時吃飯?

他們雖然人多,可是照顧的細致嗎?

有沒有摔倒?

小丫頭好動,沒老實時候,會不會有人嫌煩?

想媽媽的時候會不會哭

……

陶夭夭想了很多很多,不知不覺眼圈就紅了,尤其是想到小家夥軟軟的叫媽媽的時候,她就控制不住心酸,不由得吸了吸鼻子,只希望母女兩個早點團聚。

這次餘額倒沒托大,很快就給她回了信息:你回來,以前的事就當沒發生過,我們繼續好好地過日子,你們母女也可以團聚。

陶夭夭捏着手機恨得咬牙切齒。

不管是南宮沉還是餘額,陶夭夭都不想再依靠了,不管是誰都沒有靠自己來的安心。

所以她決定先找個工作。

可惜她沒有電腦,想寫個簡歷都不行,總不能去網吧吧?

猶豫着給南宮沉打了個電話,借他電腦用用怎麽行吧?

南宮沉很好說話,“晚上回去帶給你。”

陶夭夭覺得自己現在跟小白蓮也差不多,既不想靠人家,還又非靠不可。

默默了糾結了一會,算了,沒有強大的經濟基礎做後盾,她沒辦法停職腰杆。

現在女兒還沒回來呢,回來兩個人的消費就得成幾何倍增長。

晚上南宮沉回來給她拎了個粉紅色的筆記本,還是沒拆封的,一看就是新的。

陶夭夭有些欣喜,又有些不好意思,更多的是拿人家手軟的糾結。

“你怎麽買個新的啊?”

南宮沉随口回道:“朋友送的,放在辦公室還不夠礙眼的,你先用着吧。”

陶夭夭拿着去了書房,一鍵開機,然後坐在書桌前安靜的等着。

南宮沉随後也跟了過來,“什麽時候吃飯啊?”

作者有話要說: 隔壁的可愛需要支援,去新章下留言都發紅包。

方便順手收藏一下,萬分感謝。

☆、第 50 章

陶夭夭望了一眼外邊,“飯菜早就做好了,我已經吃過了,你自己去吃吧。”

“哦,”南宮沉轉身出去了,還自顧自的嘀咕了一句,“也不知道等我。”

陶夭夭先進自己的郵箱把自己的簡歷下載下來,然後按照現在的實際的情況改了改。

她現在也算是有經驗,有證書的人了,不像三年前那樣什麽都不懂的富家太太。

這一切做好了之後,她開始去招聘網搜最近招聘的公司。

把符合要求的一一記下來,然後再進行第二次篩選,找到完全符合自己要求,自己也符合人家要求的公司發了簡歷。

陶夭夭做的很認真,連南宮沉一直站在她身後看着她她都沒注意到,直到投了兩份簡歷後,她直起腰揉了揉發酸的脖子,才發覺頭上竟然落下一片大黑影。

不禁轉頭有些愠怒的問:“你幹什麽呢?”

“什麽時候來的?”

南宮沉沒回答她,而是彎腰拿過她的鼠标在電腦上點了點,“找工作呢?”

男人的氣息陡然靠近,陶夭夭有些心猿意馬,特意往旁邊躲了躲,“不用你管。”

南宮沉呵了一聲,口吻有些不屑,“看看你找的這些工作,又累工資還低,也不知道那點錢能幹什麽!”

陶夭夭:“……”

被噎的呆了幾秒,然後反濡相譏,“你是含着金湯匙出生的大少爺,哪懂我們這種貧民百姓的生活,錢多的誰不喜歡,我也得有那個能力吧!”

當年她也是好學生,還計劃考研的呢,她們宿舍四個人,都比她成績差人家都考上了。

只有她到了考研那年,他人突然失蹤,她得多大的心才能學的下去。

但是這些話她不會跟南宮沉抱怨,一切都是她自己選擇的結果,怨得了誰呢!

南宮沉掏了掏耳朵,“你還知道自己沒那個能力!”

陶夭夭瞪他,繼續說:“我也知道工資少,可這樣人家用我我也很高興了,我還年輕,工資可以慢慢漲,等我接回音音,有了工作我們娘倆的生活就有保障了。”

陶夭夭說着生氣,使勁推開南宮沉,“別在這礙事,耽誤我正經事。”

他确實沒體會過沒錢的日子,南宮沉聽了心酸,沉默了一會,“我給你的副卡呢?”

他可是從來沒往回要過,“只要我的資産還在,那個副卡就不會停。”

陶夭夭瞥了他一眼,出了書房,走到玄關處從自己的包包裏拿出副卡,又返到書房,把卡塞進南宮沉的褲兜,“給你,以後保持咱們楚河漢界,誰也比礙着誰。”

南宮沉從兜裏拿出來,在燈光下晃了晃,又扔給了陶夭夭,“拿着吧,我這個人渣慣了,別的沒有,就剩錢了。”

“再說離婚的時候也沒給過你補償,按律法,該給多少你拿多少就是了。”

陶夭夭真懶得聽他說話。

尤其那句別的沒有就剩錢了,聽了就讓人控制不住沖動想揍他。

陶夭夭眼神瞟着銀行.卡,非常想有骨氣的拿起來掰碎了,然後扔他臉上,不過幾秒鐘的思索後,她已經跪倒在金錢的石榴裙下了。

收着就收着吧,等接回女兒,萬一有什麽急用,她也不至于手足無措。

怎麽說他對餘音也有撫養的義務。

精神上無法補償,那就從金錢上來吧。

所以陶夭夭最終沒動那張卡,幾秒鐘之後,她已經裝作心無旁骛的繼續投簡歷去了。

南宮沉彎了下嘴角,陶夭夭的小表情已經很好地展露出來了。

以前兩個人在一起,她想要什麽東西又不好意思說出口的時候就是那樣。

看起來特別可愛,又暖心。

其實昨天晚上陶夭夭剪他頭發的事情他一直都知道。

今天早上送到醫院做親子鑒定他也清楚。

沒阻止她是因為,有些事情他永遠無法說出口,如果她能發現,也算是對她的交代了。

至于鬼剃頭,陶夭夭還沒有那個刀工,那是被她剪豁了,他特意去理發店用推子推了那麽一下。

南宮沉在旁邊看着陶夭夭投的簡歷,默默的記下了公司名。

有一個公司的老板他認識,既然她沒有來南宮集團的打算,他自然尊重她。

可也不會讓她吃什麽苦,受什麽累。

出鑒定報告的頭一天晚上,陶夭夭比較激動,想到馬上就能證明餘音不是餘額所生,她就無比的高興。

至于南宮沉,已經沒有了利用價值,所以晚飯後,她開誠布公的跟他說:“南宮,我很快就能接回音音了,既然你不喜歡,以後也就別來了,我們兩個以後也別聯系,最好永不見面,這樣對誰都好。”

南宮沉哼了一聲,“過河拆橋。”

冷漠的看了她一會,看得陶夭夭心裏發麻,然後南宮沉嗤的一下笑了。

“我只怕你還會求着我,所以要走也再晚幾天。”

陶夭夭嗤之以鼻,“就算天塌下來我陶夭夭都不會再求你一次,所以你可以死心的滾了。”

南宮沉臉色清冷,沉眸湛湛的看着她,“話別說的太滿,否則有你後悔的。”

陶夭夭笑得無比自信,“那就請你放心吧,永遠不會有那一天的,提前說一聲,再見。”

南宮沉點了點頭,“那讓我再住一晚,明天早上走,然後就再也不會回來了。”

頓了一下,他意味深長的看着陶夭夭,“希望你別後悔。”

“到時求着我來找你,別怪我不給你面子。”

陶夭夭又不是被吓大的,“那你就等着做夢好了。”

第二天早上吃過早飯,陶夭夭再一次跟南宮沉強調,“南宮記得你昨晚說過的話,以後再也不能來了。”

南宮沉一邊把領口倒數第二顆領口扣上,略微擡着下巴,矜傲的點了一下頭,“嗯。”

然後人往外走的時候,突然返到陶夭夭面前,低頭湊近她,先是出其不意的在她唇上啄了一口,然後挑眉道:“我就等你翻我的牌子了。”

陶夭夭擡手要打的時候,南宮沉已經腿腳利索的逃遠了。

等她伸手擦過嘴唇,入戶的門都被人家關上了。

陶夭夭略微收拾了一下,迫不及待的趕到醫院,恨不得立刻拿到鑒定使勁甩到餘額臉上,這樣她就能名正言順的接回餘音。

可惜她風風火火的趕到醫院的時候,鑒定還沒出來,得到的結果是得下午。

陶夭夭深吸了一口氣,那天忘了問具體時間了。

還有大半天的時間,陶夭夭不想回家,也不想去公寓,只能出去溜達溜達。

逛蕩到商場的時候,陶夭夭給餘音買了兩件衣服,又買了一套玩具,還買了些吃的,午飯只喝了一杯奶茶就向餘家趕去了。

當然還是被拒絕進入大院。

真是豪門深似海,她明明跟孩子隔了不到五百米的距離,卻怎麽也見不到。

守衛小哥不管陶夭夭求得口幹舌燥就是不讓她進去。

實在無法,陶夭夭只能跟那人商量,“我見一下程姨總行吧?”

守衛小哥大概也是被她纏得煩了,轉身背對起她來。

陶夭夭趕緊給程姨打了個電話,說自己就在別墅門口,她能不能出來一趟。

程姨倒是很痛快的答應了,告訴她馬上就來。

大概五分鐘後,程姨從主樓裏走了出來。

陶夭夭好像馬上就能見到自己女兒似得看的望眼欲穿。

眼巴巴的盯着程姨一步一步的走過來。

“程姨,音音最近怎麽樣?”

“吃的好嗎?”

“睡的好嗎?”

“有沒有找媽媽?”

“哭了嗎?”

……

陶夭夭一連問了一大堆,一想快一個星期都沒見到女兒了,心都要碎了。

程姨拍了拍她的手背,“別急,一個一個的問,我好一個一個的回答你。”

頓了一下,“音音挺好的,吃的好,玩的好,也睡得好的,餘先生待她很好的,你放心吧。”

陶夭夭擦了一下濕潤的眼睛,然後緊緊地抓着程姨的雙手,“程姨,你能不能把孩子帶出來我看一眼。”

程姨仍然保持着溫和的笑,“少奶奶,你要是長留下還好,要是還走,孩子見到你走了,該哭了。”

“不如這樣,沒人提起你,她就不知道找。”

陶夭夭:“……”

默了幾秒,聲音哽咽了,“那我的孩子我自己還不能見了嗎?”

程姨:“當然能,可是餘先生說了,只要放你進來,就不能放你走,要不要進來看孩子,你自己決定?”

那個肉呼呼額小家夥,陶夭夭想的心都疼了,忽然之間好想什麽都不管,就那麽跟着程姨走進去。

大不了就被餘額控制一輩子呗。

然後她也那麽做了,“好,我進。”

陶夭夭好像一個将要赴刑場的壯士,跟着程姨往大院裏走。

程姨還說她:“這就對了嘛,餘先生對你那麽好,離開他你上哪去找這麽好的男人。”

作者有話要說: 我也喜歡餘額,寫到一半的時候我都想把南宮沉當背景牆把餘額扶正了。

可惜南宮沉夢裏給我送了好大禮,我沒忍心!

☆、第 51 章

陶夭夭滿腦子都是餘音胖乎乎走路一搖一晃的樣子,還有叫她媽媽時,又甜又脆的樣子。

就這樣陶夭夭跟着程姨懵懵懂懂的走了一段,然後忽然間想起點什麽,整個人好像被雷激了一樣,轉身就往外跑。

她已經沒辦法跟餘額同個屋檐下相處了,所以必須找一個徹底解決問題的辦法。

也就是親子鑒定,然後正大光明的跟餘額把孩子要回來。

陶夭夭再次趕到醫院的時候,不到半個小時就拿到了鑒定。

她把鑒定放在桌子上,雙手合十默默地念了兩遍然後才小心翼翼的拿起來。

驚喜馬上就要揭曉,只要證明了餘音是南宮沉親生的,那餘額那個親緣鑒定也就沒有任何用了。

親生父親才是孩子的第一負責人。

潔白的A4紙,上邊的還散發着淡淡的墨香。

陶夭夭一頁一頁的翻倒最後。

目光直接落在鑒定結果上。

納尼?

不支持親子關系。

陶夭夭好像不認識這幾個字似得,反反複複的從第一個字看到最後一個字,又從最後一個字看到第一個字。

怎麽可能?

不支持親子關系?

陶夭夭記得再清楚不過了,她懷孕之前只跟南宮沉發生過兩次關系。

第一次是她酒後,如果是那次懷孕,她還可能弄錯,畢竟喝多了嘛,有可能跟她發生關系的人不是南宮沉。

可第二次她記得很清楚啊!

她是清醒的時候跟南宮沉發生關系的啊!

孩子怎麽可能跟南宮沉沒關系?

她又看了一眼DNA相似比率,問醫生,“難道親緣關系也不支持嗎?”

醫生淡淡的掃了一眼,回答的也不太熱情,“那上不是寫的很清楚嗎,什麽關系都沒有。”

陶夭夭不接受這個事實,“那有沒有可能醫院弄錯了?”

她一說完這話就看見醫生黑下去的臉,立刻擺了擺手,“醫院怎麽會錯。”

可是她也不可能弄錯啊!

見了鬼了!

南宮沉的頭發是她親手剪的,餘音的胎毛也不可能出錯。

到底是哪個環節出錯了呢?

陶夭夭百思不得其解。

現在怎麽辦?

去問南宮沉嗎?

陶夭夭使勁琢磨了一會兒,還是搖了搖頭。

南宮沉不喜歡孩子,也從來不關心餘音的事,她都從餘家出來一個星期了,南宮沉也沒問過一次餘音的情況,根本就不關心她的一切,現在說出來,反倒影響自己繼續找證據。

陶夭夭想到最後,想的頭都疼了終于想到了辦法。

可能是頭發有問題,他那天不是還鬼剃頭了嗎?

她應該想辦法從他身上取些血液,一個人的血液總不會錯,那樣就能說明一切了。

這麽打算好之後,陶夭夭又進入了第二個難題。

她已經放了狠話再也不讓南宮沉回來了,兩個人也再不見面,現在就去找他,是不是太沒骨氣了?

沒想到打臉來的這麽快。

啪啪的,就一個字形容:疼!

陶夭夭捏着手機猶豫了一會兒,打還是不打?

不打還是打?

他一定會嘲諷她還會說些風涼話,都能想到他那一臉得意又不客氣的神情。

陶夭夭咬了咬嘴唇,深吸了一口氣,還是打吧。

反正她也沒骨氣。

為了和女兒團聚,骨氣是什麽東西?

都可以碾碎了和着涼水吞進肚子裏的東西。

結果陶夭夭一連打了兩個都沒人接。

心裏恨得咬牙切齒,等她接回孩子,一定要躲得他遠遠地,最好下輩子都不再見面。

陶夭夭想了一會,要不去他公司堵他吧,看樣子他今天是不會主動來找她了。

就這樣,陶夭夭再一次踏進了南宮集團。

跟她預想的一樣,南宮沉根本就沒什麽事,一直在辦公室玩游戲。

他早就請了職業經理人,把公司交了出去,徹底退居二線,全心全意做着董事長指導大方向的工作。

陶夭夭一開始不知道,這幾天聽他話裏話外的意思才明白些。

陶夭夭一進來,南宮沉立刻關了游戲界面,挑着眉,眼角都是忍不住的笑意,問的口氣也特別輕佻:“怎麽這麽點時間就忍不住了?”

“眼巴巴的送到我辦公室來?”

陶夭夭忍着想爆他頭的沖動,特意降低了聲音,聲音柔柔的開口:“我想了一下,覺得我們之間的關系也不是非鬧到井水不犯河水,還是要時時溝通的好。”

南宮沉笑得邪氣,“可我只想……”他往裏辦公室裏邊的隔間看一眼,那裏是他休息的地方,跟家裏的卧室一樣,萬事齊全。

“只想在那裏溝通。”

他咬着牙意有所指,一字一頓的說。

陶夭夭從桌子上抄起本書使勁砸了過去,“南宮沉,你有病!”

“不,是腦子有毛病!”

南宮沉伸手輕飄飄的接住砸過來的書,然後按在桌子上,好看的桃花眼上挑看着陶夭夭,“夭夭,我沒說非溝通不可,所以……”

他看了眼門口,“你可以走了。”

頓了一下,他特意補充,“我工作很忙的。”

話音落,緊接着就從他的電腦裏傳出來幾句髒話,“中路杠他,艹,沖啊,你挂機個毛!”

“投訴他,踢了,哪來個廢物渣!”

“艹,我死了——”

……

陶夭夭呵氣,這就是他忙的工作?

南宮沉發現陶夭夭充滿怨氣的看着他,直接把鼠标一扔,然後起身,三兩步走到陶夭夭面前,腰一沉,雙手一擡就把女人抱了起來。

“看你這麽哀怨就知道你想要了,好,現在就吃肉。”

天底下就沒見過南宮沉這麽不要臉的人,陶夭夭覺得他不光腦子不好,連眼睛都不好,正常人的情緒都看不出來。

這是神經錯亂了?

“南宮沉,你放我下來,大白天的你幹什麽?”

南宮沉用鼻子在她脖頸上蹭了蹭,“我要把這麽多年欠下的補回來。”

沒吃過肉時,覺得肉味也就那樣。

可一旦嘗過了,久久彌香在口舌端反複纏繞,全身上下幾乎每根神經都在叫嚣,我要吃肉。

吃香噴噴的肉肉。

那個時候,真沒法控制自己。

陶夭夭覺得自己越來越過分了,一開始拒絕是真的,後來享受也是真的。

她怎麽能在這個時候恬不知恥的沉淪呢?

後來她給自己找了個借口,她要拿到南宮沉的血樣。

對,就是這個原因。

然後她犯愁了,頭發好剪,血樣怎麽拿啊?

不能拿把刀直接在他身上來一刀,用杯子接點血吧?

這也太暴力了。

難道讓他跟自己去醫院,從而光明正大的取血?

陶夭夭洗完澡之後,換了件衣服,以前她經常來南宮沉的辦公室,衣服倒還有,只是放的時間有點久,她又生過孩子,此刻穿起來還有些緊吧。

南宮沉慢條斯理的系好皮帶扣,看着她前挺後翹,女人味更濃,彎了下嘴角,“很好。”

陶夭夭用手遮了遮脖子上的草莓印,臉色有些沉,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南宮沉:“……”

晚上回到家,兩個人坐在沙發上看電視,陶夭夭漫不經心的問南宮沉:“你知不知道你這是什麽行為?”

南宮沉懶洋洋的靠着沙發角躺着,一條腿搭在沙發上,另一條腿拖在地上問她:“什麽行為?”

陶夭夭清了下嗓子,“我有自己的丈夫,你不覺得我們這樣在一起算是姘.居嗎?”

南宮沉想了想,雖然比喻不太好聽,但對象是她,他就不在意了,點了點頭,“那你去跟他辦離婚手續啊!”

陶夭夭接口:“我倒是想,你以為那麽容易嗎?”

南宮沉冷嗤,“跟我離婚的時候怎麽就沒見你這麽拖泥帶水?”

陶夭夭:“那還不是因為我們那個時候沒孩子?”

陶夭夭說完這話,南宮沉拿着手機的頓了一下,半晌沒接茬。

陶夭夭想了想,算了,跟他說這些幹什麽。

但如果他能幫她把孩子要回來,她還是會感激不盡的。

猶豫了一下說:“如果你幫我孩子要回來,以前的事,我都可以當做沒發生過。”

南宮沉擡起眼皮看着她,手機裏還傳出着讓他救援的聲音。

幾秒鐘後,南宮沉似乎已有所指的問:“那個孩子……真對你那麽重要嗎?”

陶夭夭沒好氣的反駁他,“你對你媽不重要嗎?”

一提到孩子,陶夭夭就控制不住情緒,眼眶紅了,鼻子酸了,連眼圈都變得霧蒙蒙起來。

那樣子看起來,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南宮沉本來還想反駁她幾句,可看視線落在她泫然欲泣的臉上,心裏募得的一軟。

南宮沉不說話,陶夭夭也不說話,她轉過身體背對着南宮沉,抱着雙膝窩在沙發的另一個角落。

一集電視劇已經接近了尾聲,片尾曲的調子有些沉,應着陶夭夭的心情更加沉悶起來。

至少十幾分鐘之後,南宮沉才再次開口:“我會把她帶回來。”

聲音不大,卻铿锵有力!

作者有話要說: 南宮渣渣會一點一點的變好的,別着急。

☆、第 52 章

陶夭夭簡直懷疑自己的耳朵出毛病了,這是南宮沉說的話?

她轉頭不可置信的看着南宮沉,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麽接口。

反倒是南宮沉把手機的聲音關了,看着陶夭夭的眼神有些過于認真,“我沒騙你,但是給我點時間。”

陶夭夭這才反應過來,他不是跟自己開玩笑,又确認了一遍,“真的?”

南宮沉又把手機的聲音調出來了,游戲已經接近了尾聲,他掃了一眼,然後雲淡風情的應了一句,“我認真的。”

有南宮沉的幫忙一定比她一個人努力要強,陶夭夭顧不上跟南宮沉的舊怨,從沙發爬過去,離他近些,讨好的意味明顯。

“你不用做什麽,只要做個親子鑒定,證明孩子是你的,然後我就能名正言順的要回來了。”

南宮沉擡手捋了一下頭發,蓬松的頭發被他撩上去,就透出光潔的額頭。

陶夭夭看着他,如果單看他正經的摸樣,還不算太渣。

南宮沉沉吟了一會,薄唇緊抿的時候還有幾分認真的态度,“給我點時間,別急。”

陶夭夭就知道他在糊弄她,算了,本來也沒指望他,雖然有些失望,但也沒什麽好難過的。

為了她的取血大計,陶夭夭勉強笑着說:“好,我不急。”

然後又遠離了他,坐到了沙發的另一角。

想了兩天陶夭夭都沒找到合适的機會,心裏幹着急,卻又沒什麽好辦法。

實在不行把他灌醉了?

陶夭夭覺得這個辦法可行,可是轉念一想,她沒有南宮沉酒量大啊,只怕到時候沒等他罪呢,她倒先罪了。

陶夭夭琢磨了一下午,又上論壇發了個求助帖子,最後終于想到了辦法。

玩個她擅長南宮沉卻不擅長的游戲,輸了的人喝酒不久行了?

陶夭夭為自己這個高見得意不已。

陶夭夭準備了幾個小菜,又準備了一瓶紅酒,想着一瓶紅酒可能撂不倒他,還藏了一瓶白的,等着差不多的時候給他摻上。

這樣就不怕他不醉的跟豬似得了。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陶夭夭盯着時間,就等南宮沉回來了。

大概六點多的時候,陶夭夭接到南宮沉的電話,沒接之前還欣喜了一下,然後才按了接聽。

“南宮——”

南宮沉的聲音仍然帶着那麽幾分不着調的意味:“夭夭,一會我接上你,晚上出去吃。”

陶夭夭:“……”

看着準備的滿廚房材料,這個……

“能不去嗎?”

南宮沉帶着笑的聲音:“表妹攢的局,求了我很久,去吧,順便帶着你散散心。”

陶夭夭不想去,南宮沉的親戚她哪還方便再見。

還沒等她拒絕,就聽南宮沉不容拒絕的聲音:“好了,我馬上就回去。”

電話都挂斷了,陶夭夭還沒反應過來呢。

不過這個時候她可不想惹南宮沉不高興,耽誤她的大事就麻煩了。

陶夭夭簡單的化了個妝,找了身簡單大方的衣服換上,聽到南宮沉的電話就下了樓。

南宮沉已經在門口等她了。

他沒下車,而是從裏邊直接跨過副駕駛打開了車門,“上車。”

陶夭夭猶豫了一下,坐了進去。

南宮沉一邊啓動車子,一邊漫不經心的說:“你不喜歡別人坐副駕駛,我再也沒讓別的女人坐過。”

這話說的陶夭夭心裏一酸。

想到三年前,她和簡彩在路邊等車,而他開車着過來,當時副駕駛……

有些事情,陶夭夭不是健忘,只是不願意去想。

小白樓的事又漸漸浮現腦海,她深吸了一口氣,把臉轉向窗外。

南宮沉帶她來的是本市一處很親民的會所。

進門前,她還很奇怪,南宮沉怎麽喜歡來這麽普通的地方了?

到了包廂裏她才隐隐的猜到,大概是有些人的身份不太合适。

圍着大圓桌坐着好幾個陌生人。

只有南宮沉的表妹溫柳她熟悉,一見到她就特別熱情的把她拉過去,“小嫂子,我哥把你藏的太好了,連我幾次要去找你玩,他都給我拒絕了。”

陶夭夭想要強調,她早就離婚了。

其實溫柳也知道,只是不知道為什麽要在這麽多人都在的場合管她叫嫂子,總覺得不自在。

但最後想了想,還是算了,反正那些人她都不認識。

溫柳給她一一介紹,“這是我老公,顧義。”

顧義正舉手裏的高腳杯,身姿挺拔的坐在那,看了一眼陶夭夭,點了一下頭。

陶夭夭也笑着點了一下頭。

她還是第一次見顧義,知道他是警察,和溫柳在一起還是溫柳倒追的他。

現在兩個人可甜蜜了,孩子都要了倆了。

然後溫柳又給她繼續介紹,陶夭夭都一一認識過了。

直到最後一個男人,大喇喇的坐在椅子上,也不管屋裏這麽多人,一只鞋子直接就脫了,光腳踩在椅子邊緣上。

一只胳膊支在桌子上,大手撐着下巴,穿了一短袖t恤,露出線條流暢的臂彎,好看的眉角揚,說不出的風情,還有那麽一點形容不出來的味道。

反正他整個人完美的體現出了倆字:糾結。

溫柳給他介紹:“小嫂子,這是剛才米國回來的讀心神探,白牧琛顧問。”

“你好,”陶夭夭伸手,只不過想客氣的握一下。

白牧琛這個人不笑的時候看起來很嚴肅,笑起來的時候就有些薄情,似乎總是帶着那麽一絲絲輕嘲的味道。

他起身,沒穿鞋的腳伸進鞋子裏,半只腳還漏在外邊,看着陶夭夭,眸光深了深,把手遞了出去。

陶夭夭看見一只手型很好看的手伸過來,兩個人的手很快接觸,白牧琛卻突然把手縮了回去。

陶夭夭不解,這人是拒絕自己了嗎?

只聽白牧琛輕笑一下,指着陶夭夭:“你愛過嗎?”

這麽突兀的問題,陶夭夭下意識的看了眼南宮沉,臉色有些不自然。

白牧琛拿起手絹擦了擦修長的手指,又用食指指着陶夭夭語出驚人:“你出軌了?”

這話一出口,不管陶夭夭,連溫柳都生氣了,指着顧義:“看看,你帶的什麽朋友,怎麽說話呢?”

陶夭夭尴尬的站在原地,直到南宮沉過來把她拉走,然後指着自己的腦袋跟陶夭夭解釋,“他腦子有問題,別跟他一般見識。”

白牧琛卻好像什麽都沒發生似得聳了下肩膀,然後安靜自然的坐在了位置上。

絲毫沒在意旁邊掃過來一束束要殺了他的目光。

這個小插曲很快被推門進來的人打斷了。

更尴尬的還在後邊。

陶夭夭怎麽也沒想到餘額會來,她看見餘額視線馬上就接觸上的時候,下意識的轉過了頭。

她蹙眉看着南宮沉:“怎麽回事?”

此刻屋裏人的座位是,陶夭夭挨着南宮沉,旁邊是溫柳。

溫柳旁邊自然是她老公顧義。

顧義和白牧琛中間隔着兩個人和兩個空位,然後白牧琛和陶夭夭都做門口,中間也隔着幾個空位置。

餘額最後一個到的,臉上有些歉意,他一手按着衣服略微彎了下腰,“不好意思,遲到了。”

然後他就在大家異樣的目光下坐到了最裏邊的主座上。

陶夭夭:“……”

她轉頭看着南宮沉:“你不是說你表妹攢的局嗎?”

現在她只覺得整個人像被人放到了熱鍋上用小火蒸煮一般,如果說剛才白牧琛的話還只是個導火索,那麽餘額的到來無疑把這種尴尬推到了最高境地。

她名義上還是餘額的妻子,現在卻跟南宮沉坐在一起……

陶夭夭的臉脹成豬肝色,只覺得胸口一陣一陣憋悶的厲害,馬上就要窒息了。

她咬了咬唇,輕聲跟南宮沉說:“我想先走了。”

南宮沉點了一下頭,“我跟你一起。”

結果還沒等陶夭夭起身,旁邊的白牧琛已經開口了。

“陶小姐,要走嗎?”

陶夭夭已經擡起的屁.股又坐了下去,“我有些不舒服,想去一下洗手間。”

白牧琛的眼神很犀利,似乎又帶着那麽一股子慵懶,他擺了一下手,笑得有些勉強,“稍等,我問大家幾個問題,然後你随便我也可以遁了。”

顧義隔着桌子看見白牧琛說話,生怕他又要作妖,剛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白牧琛看都沒看他就站起了身子。

陶夭夭以為他會馬上就問她,沒想到白牧琛轉身反倒先問的餘額。

“餘總,既然局是你攢的,那你就打個樣。”

不等餘額開,他已經又轉向了南宮沉、:“怎麽?還玩的起吧,南宮先生?”

餘額搶先回答:“餘額奉陪。”

将了南宮沉一軍,南宮沉默了幾秒也點了一下一頭,“奉陪到底。”

陶夭夭臉色大變,按剛才白牧琛口不擇言的樣子,接下來還不知道要說出什麽來呢。

白牧琛目光沉沉的看着餘額:“三秒以內回答我,跟幾個女人發生過性.關系?”

餘額微怔,“一個。”

作者有話要說: 紅包活動還在繼續呢,夾子那天賺了不到一百,我湊到一百給答對的小天使發下去,10個人答對了就每個人10塊,20個人答對了就每人五塊,歡迎留言,公布答案的時候我會統計。

☆、第 53 章

陶夭夭驚訝餘額說的一個,不過仔細想了一下也明白了,肯定是張漫無疑。

兩個人在一起那麽久,怎麽可能沒發生過關系。

接下來,白牧琛依次問過去,顧義和溫柳人家自然都是彼此的唯一。

到了南宮沉,白牧琛抛棄了剛才的問題,先問道:“南宮先生做過手術?”

南宮沉愣了幾秒,剛要回答,白牧琛已經擺了手,意思不用了,“你的身體跟幾個人發生過關系?”

南宮沉擡手按了按眉心,“沒有……”

他話剛出口一半,白牧琛往前探了探身子,眸光變的特別犀利,一聲輕輕地嗯?

南宮沉無奈的改了答案,“兩個。”

陶夭夭臉色已經大變,她知道他跟顧司瑩的事,可就這麽堂而皇之的說出來,她的心裏還是很不好受。

還在她心思百轉千回的時候,白牧琛已經問向了她:“陶小姐呢?”

陶夭夭咬着嘴唇尴尬的恨不得立刻離開,南宮沉突然握住她的小手,有點火山爆發的前兆,“不想說就不要說了。”

陶夭夭看了他一眼,然後看向白牧琛還是給了答案:“1個。”

白牧琛點了點頭,轉頭看向顧義,“好了,你的忙我幫完了,酒就免了,我撤了。”

說着撤,白牧琛果然離開了座位在一衆詫異的目光中大搖大擺的向外走去了。

顧義還是一頭霧水呢,趕緊起身跑到門口拉住了他,“大仙,你不能白來一趟,給個結果啊。”

白牧琛看着顧義,語帶嘲諷,用下下巴點了一下南宮沉的方向,“還要什麽結果,帶回去審一審,什麽結果都有了。”

顧義縱着眉頭,一臉難色,低聲說:“沒有證據,我憑什麽拿人家?”

白牧琛聳了一下肩膀,“那我就愛莫能助了。”

頓了一下,他看向餘額的方向,“何必揪着陳年舊事不放,就算知道結果又如何?”

白牧琛說完一只腳已經邁出了屋子,顧義又跟了出去,“那你到是指點一下啊,總不能就這麽稀裏糊塗的吧?”

白牧琛沉默了幾秒,看着顧義,眼裏笑意很濃,“南宮沉的身體就是證據,看你有沒有能耐拿到了。”

語畢不管顧義再怎麽求他,白牧琛都再懶得回答一個字,自顧自的離開了。

顧義返回到包廂的時候,身體還沒全進去,就感覺什麽東西帶着風聲向他掃了過來。

他下意識的伸手接過。

然後身上一熱,他聞到了一股燒茄子的味道。

緊接着是溫柳不悅的喊聲:“顧義,你太過分了,哄着我讓我把表哥約出來,原來是把我哥當成嫌犯?”

“你要沒能耐,查不出真相就抓緊脫了你那層皮,利用女人算什麽!”

此刻餘額一直沉穩如山的坐在那,面色清涼,沒有絲毫溫度。

南宮沉自從聽見陶夭夭說一個的時候,基本就沒了思維。

她這麽多年都沒跟餘額發生過關系嗎?

此刻腦子裏反反複複都是這一句話。

陶夭夭面紅耳赤,如坐針氈,看見溫柳跟顧義發火,适時的安慰道:“柳柳,你也別怪顧警官,他也是公事公辦。”

頓了一下,“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陶夭夭說完拎上包就離開了包廂。

南宮沉聽見溫柳提醒他“追呀”才反應過來,像被雷激了似得彈了起來,起身追了出去。

“夭夭——”

“夭夭——”

一直進了電梯,南宮沉才抓住陶夭夭,“夭夭。”

陶夭夭一直低着頭,聽見他喊她,擡頭,泫然欲泣的看着他:“這樣你滿意了嗎?”

南宮沉眼裏有濃的化不開的愁緒,女人咬着唇,楚楚可憐的樣子,讓他的心好像被人狠狠的攥了一下,疼到窒息,他認真的說道:“對不起,夭夭,是我對不起你。”

“以後,我會好好地補償你。”

陶夭夭任淚水肆虐,也不去擦,就那麽透過淚水看着站在離她不遠不近的男人,輕聲道:“不用了。”

頓了下,“只求女兒回來之後,你可以離我們遠一些。”

南宮沉使勁攥了攥拳頭,像做了什麽決定似得,低聲應道:“好。”

“都随你。”

當天晚上,南宮沉吃過晚飯沒像往常以前一樣換上家居服,而是穿的很正式,除了領口的扣子沒系之外,其餘全都弄得板正又得體。

比他上班的時候還正式。

陶夭夭雖然不願意理他,不過這個時候關系到她帶回女兒的大事,還是象征性的問了一句:“你要出去?”

南宮沉把手腕的袖子挽上,“嗯,我出去一趟,可能會晚點回來。”

“哦,”陶夭夭不好多問,看着他出了門。

後來兩個人重逢,好像再沒見過顧司瑩,難道兩個人分手了?

不應該啊?

當時兩個人不是愛的死去活來的嗎?

陶夭夭總覺得南宮沉有什麽事瞞着她。

想到孩子和餘額還有血緣關系,卻跟南宮沉一點關系都沒有,真是醫院弄錯了,還是有什麽隐情?

為什麽餘額偏偏揪住南宮沉不放?

難道餘款的死真跟南宮沉有關?

今天還把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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