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佛門前的死人
白煙蹲趴在樹上,下面的人一個起身從水中站出來,那畫面太美,不忍直視啊!
噗呲呲鼻孔朝天,氣勢驚人啊!咚的一聲,狐貍身子摔倒在地。
這就是傳說中的眼冒金星,欣喜過度?白煙張嘴吸了吸唇角殘留的鮮血和口水混同物。
“你是妖界的那只狐貍?”妖孽和尚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她的身邊,毫無焦距的眼睛似若一點,白煙對上他的那雙沉黑的眼眸,心中莫名一顫,她活了三百年,還真沒有哪一刻痛恨自己不會說人話的。
這厮還沉浸在無限粉紅泡泡中,那廂已經拿了鎖妖繩出來,抖了一下,聲音不帶任何感情,“既然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貧僧也無放過你的道理,念在你并無什大的過錯,你姑且和貧僧回普陀寺靜心修行一番。”
白煙剛站起來的腳丫子此刻一陣綿軟無力,咚的一聲又摔回去了。
靜心修行?她一狐貍和一凡人和尚修行?開什麽玩笑?要是被大哥知道了,還不得打得她滿地找牙?
她這段日子明着說是在辛苦修煉,暗地裏卻老是偷跑出來‘私會’妖孽和尚,心裏已經整日惶惶了,不行,今日是打死也不能和他回去的。
看了看他手中的鎖妖繩,白煙一咬牙,轉頭就跑。
他聞聲辨位,嗖的一下放出鎖妖繩,以詭異的速度急速朝白煙飛了過去。
白煙四只短短腿跑的不是很快,狐貍這種生物其實在妖界的速度還是很快的,但是白煙想來憊懶,好吃懶睡,基本上不做什麽體能運動,久而久之,這腿也麻木了,碰上這種情況,她即便有壯士扼腕的雄心也無火力全開的本事。
不到三十步的距離,鎖妖繩金光一閃,鎖住了她的身體。
她痛苦的掙紮着,發出唧唧的聲音,特刺耳。
和尚緩步走了過來,一把抓住她的狐貍尾巴倒懸了起來,不知是不是白煙的錯覺,她竟然覺得這和尚似心情特別的不錯,冷峻的眉目間似染了笑意,“跑的這麽慢,難怪還沒修行成人。”
白煙肚子裏诽謗了:這和尚尋她開心嗎?她修沒修成人形和跑的快慢有關系嗎?
狐貍身子在他手上掙紮了會,她便不掙紮了,原因無他,只因她突然覺得妖孽和尚的手還挺好看的,細細長長的,均勻有力,被他這麽一握,心裏還有點蕩漾了。
擡頭一眼便能看見他深邃空洞的眼睛,就是這雙眼睛吸引了她,長長的睫毛,漆黑若谷的眼眸,她頭一次發現原來還有人把瞎子的眼睛生的這麽美的,甚至不亞于二哥的美。
見她不掙紮了,他把她的身子往上托了托,正好半抱在懷中,白煙一個回神,狐貍身子已經緊緊貼在他半闖的胸前,媽呀,鼻血又要出來了······
白煙就這樣迷迷糊糊,被人給拐帶了回去。
她自是不知道為了她整個狐貍洞都出動了,也不知道紅氏一族和白氏一族,也因此結了心結,本來是暗地裏的較勁,因着一場一拖再拖的婚事,變成了明目張膽的挑釁。
初初的她,對人界的意識還停留在妖界的訓誡上,妖界自古有訓:不可輕信凡人,不可接近凡人,不能與人為友,魔本是魔,人乃魔之化身。
白煙這種單細胞的生物,當然從不把妖界的古訓當回事,在講堂上,白煙不是跟着三哥逃課出去玩便是一覺睡到哈喇子流成河,所以,她才會頭腦一熱,為了多看妖僧幾眼便大老遠跑了出來。
普陀寺修建在妖界和人界的交界處,寺廟很大,而且是那種大的相當離譜的,白煙被夾在妖僧的手臂下,倒看着這座象征着神聖的寺廟,她的一顆狐貍心被震撼住了。
那是一種無法形容的感覺,她活了三百年還從來沒有看到過如此莊嚴肅穆的地方。
整個寺廟都籠罩在一道神光之下。令人望而生畏。
她砸了砸嘴,用一種幾乎崇拜的目光看了一眼臭和尚。
然,在對上他的神情時,白煙卻是愣了愣,臭和尚似乎,看上去很不開心。
這種意識在他們越往內走越明顯,白煙不是傻子,再怎麽遲鈍,對周圍的環境和形勢還是會看出一點來的。和他們擦肩而過的那些和尚似乎對妖僧都有點敬而遠之的意味,狐貍眼珠子一轉,幾個和尚一看到她的眼睛,立馬露出厭惡和鄙視的神情,但還是很恭敬的對臭和尚行了一禮,腳步匆匆。
不一會,兩人來到寺廟的正殿門樓,和尚在殿門口的腳步滞了滞,白煙擡頭看了他一眼,他的神色如常,薄唇微抿,一副酷酷的模樣。
很奇怪,白煙就是感覺他有點不開心。
他沒有停留多長時間,甚至還沒等白煙反應過來,他已經推了門進去。
門後面是漆黑一片,一尊漆黑的佛像塑在大殿正中。沒錯,那尊佛像是漆黑的,黑的還挺純正,不含一絲雜質,白煙瞟了一眼,總結:做工不錯,沒有偷工減料,比狐貍洞那些狐貍有良心多了。
佛像前點了兩只蠟燭,火苗不大,門一開,被風一吹,搖曳飄忽,似乎下一秒就可能熄滅。
更讓人毛骨悚然的是,佛像前的蒲團上跪了一個人,他身上也穿着佛家的大黑袍,只是殿內的光線太暗,白煙看不到他的長相,此人渾身上下都散發着一股濃重的陰氣,對,就是陰氣。
她有點不敢确定自己到底是進了地獄還是進了佛門。
正在愣神時,和尚把她放了下來,扔在了地上。走到那個人身後,低沉了嗓音,“無平。”
佛前的人卻是無動于衷,依舊端坐在那,像個死人一般。
白煙突然從腳底心冒起一股寒氣:尼瑪,老子到底進了什麽鬼寺廟?還讓人信不信和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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