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你個随地大小便的
以往只要她一做出如此标準的動作,大哥再大的火氣都會慢慢平複下去。三哥說,有她在別的好處沒有,偶爾用來擋擋白錦的火氣還是挺管用的。
“誰讓你長的這麽可愛耐用呢!”一向反應很慢的三哥居然會對她有如此高的評價,白煙驚恐了好一段時間,生怕白子洛那家夥天天惦記着她,惦記着惦記着就會想起有一次她把他五根尾巴上的毛全剃掉的事。幸好,此事不了了之。
白煙東想西想了會,頭頂一直未有動作,她心裏納悶,擡起小鹿般怯怯的眼神想偷瞄一下。
銀焱看着面前這只外表不一的狐貍,哭笑不得,一貫兇狠的眼神如今也是瞪不出來了。只有聲音還是冷冷的:“你是怎麽進來的?”
最後還是轉移了話題。不過這也是他最關心的話題。
這個地方是普陀寺的禁地,一般的妖根本進不來,無淵這個洞內又增設了結界,別說妖了,連人都很難找到這個地方。
白煙一聽他不為剛才的事生氣了,立馬來了興致,爪子一指頭頂,道:“我聽到不知道哪個王八蛋三更半夜在敲鐘,所以想出來瞅瞅來着。”
然後她發現她話剛說完,狼妖大哥的眼神又不對了。
啊呀。白煙恍然大悟,右爪一拳打在左爪上:“哇,那鐘聲原來是狼妖大哥敲的啊!簡直太好聽了,猶如九天之上的梵音啊!真是讓小妹我喜聞而來,仰慕欽佩的很哪!不知大哥有沒有興趣教教小妹怎麽奏出如此不凡之音嗒?”
尼瑪!姑奶奶嘴巴都快抽筋了!這狗屁狼妖還真難伺候!要不是形勢所逼,姑奶奶我才不怕你這狗尾巴狼呢!
白煙心裏犯嘀咕,一邊點頭哈腰繼續谄媚的笑着。
銀焱盯着她看了足足好一會,終于爆發出一陣狂笑聲。白煙頭低的更低了,這狼妖又不知在抽什麽風了。
“有趣、有趣、真是有趣。”臭狼妖連呼幾個有趣,聲音震耳欲聾,白煙皺着眉頭又不敢太造次,狐貍臉上依舊僵笑着。
狼妖伸出爪子在她的小腦袋上點了點,問:“小狐貍,你叫什麽名字?”
唉喲喂,問她的名字幹什麽?難不成以後想來狐貍洞找她吃狐貍肉?白煙狐貍眼珠子一轉,道:“煙小白。”
頭頂響起一聲特威嚴的語氣聲,白煙暗地裏打了個哆嗦。
“白氏的狐貍什麽時候改姓了?”狼鼻子裏發出一聲冷哼。
“啊呀,原來狼妖大哥好聰明啊,本來小妹還想留點神秘感呢。唉,小妹名不改姓坐不改名,狐貍界內人稱白小煙姑娘。”白煙那叫笑的一個燦爛,手自覺的伸出去捏拿着狼妖的手臂,在白煙的意識裏,似乎為對方按摩能放松對方的戒備心。
當然,她只是在她大哥身上得到過實踐。例如白嬈那家夥就根本不吃這一套,每次只要白煙一靠近白嬈那家夥就被他忒鄙視的一尾巴掃出去很遠。白子洛更別提了,通常你唾沫橫飛說了半天好話,他要時隔三到四個時辰後才反應過來。
“白小煙?”
“正是小妹。”
“名字聽上去就不是聰明人。”
白煙低着頭默了默,小聲道:“我是狐貍。”
銀焱也沒打算和這只狐貍再扯下去,眯了一雙狼眼看了看她,然後再擡頭看了看洞口,沉聲道:“你是如何走進這個結界的?”
“結界?什麽結界?”白煙擡起頭納悶的看着它。
銀焱低頭看了看地上的狐貍,從她的眼睛看的出,這個狐貍沒有撒謊,只是為什麽無沙的結界會對這只狐貍沒有效果?
那雙陰冷致寒的眼神盯的白煙的小心肝一陣抖:這混蛋狼妖怎麽老用這種一副想吃狐貍肉的眼神看着自己?難不成自己剛才又冒犯他了?突然改變主意了不成?于是趕緊回憶剛才掉下來時的場景,她只是感覺到被什麽東西刺了一下,然後便失聲···尖叫了?
白煙突然臉色大變,幸好她狐貍臉上白毛一大撮,那狼妖也看不出什麽來。
根據白煙這長久以來闖禍的經驗來看,初步可以鑒定為:結界是被人打開的。
誰會在普陀寺打開結界?誰有這個能力打開結界?答案很簡單,那人肯定是普陀寺的和尚。那麽問題來了,對方有什麽目的呢?讓她掉下來是想和狼妖拜把子?還是純粹的想把她送給狼妖作一頓飽餐?
越往後想白煙越感覺自己掉進了一個終極大坑裏,而且這個坑還不淺,一個不小心,她便要埋葬于此了。
顯然,對面的狼妖也和她想到一塊去了,但估摸着這個狼妖比她還要知道些□□,當然,它是肯定不會和自己說的。
白煙拿眼稍稍偷瞄了它一眼,正好被銀焱逮個正着,沉黑的眼中閃過一絲冰冷的笑意:“看來還不是很笨,你這個白氏的狐貍果真是花花腸子多的很,吾最讨厭的就是你們狐貍這一點。”
“過獎過獎,俗話說的好狐貍馊主意再多也不及大哥們的霸氣啊!”
銀焱嗤笑:“少在這跟吾說些有的沒的。”他自也是想到了暗中的那個人,既然是把狐貍送進來,那肯定還有後續。他平生最讨厭的就是人和狐貍,腦子構造和別的動物完全不一樣,都喜歡在暗地裏捅別人刀子,臉上還笑的比花都燦爛。
正當白煙和銀焱兩人各自懷着心思時,身為妖獨屬的靈敏聽覺,上面有一大撥的人正往這邊趕,腳步匆忙。白煙一聽腳步聲吓得毛都豎了起來,急的在原地轉圈:“死了死了,和尚都過來了,肯定要把我扒皮了······”
銀焱眯了眼朝洞口望去,眼前一團白影晃的他心煩意亂,一爪子把白煙的小身板摁在了地上。
“啊呀,你幹什麽呀?趕緊讓我跑啊,再不跑,姑奶奶我可要死在這裏了。”白煙一急,什麽敬語都忘了,現在在她的腦海裏外面的那群和尚遠比這頭狼妖可怕多了,誰知道那群和尚什麽來路,陰不陰陽不陽的,連佛祖的像都是黑的,指不定拜的什麽佛呢。
狼妖淡淡掃了一眼爪子下的白煙,操手把她往身後一甩,甚是霸氣道:“給吾老實呆着。”
白煙一瞧這狼妖似乎有護着自己的意思,立馬識趣的縮了身子躲在它身後,捂着腦袋從爪縫裏偷偷看着洞口處。
洞口處,瞬間圍了一衆和尚,前面站着幾個提着燭燈的和尚,其中一個和尚看上去格外顯眼。
那和尚長着一張極為清俊的臉,眉目俊朗,下巴曲線卻是有點勾出妩媚的風格,整個人看上去便頗有妖孽的氣質。一雙漆黑若暗穹的眸子深邃遼遠,似能看透一切,又似乎根本不在看一切。
他身上的赤色袈裟在黑夜中,夜風起舞,宛若一只被血浸濕了的蝴蝶。
白煙猛的一擡頭,看見的便是那樣的無德。妖豔、孤絕而蒼茫。
她的呼吸一窒,整個身子仿佛被雷擊中,緩了好一會,心髒才恢複了跳動。
一個人怎麽會如此的诠釋一種美?
那雙眼睛雖然看不見,但是卻還是很好的掌握了白煙的方向,往白煙所在的位置偏了偏頭,眉頭微蹙,卻是什麽話也沒說。
他身邊的幾個和尚看上去都是厲害的角色,個個神色凝重望着下面。其中在無德左邊的和尚開口道:“無德,那是你帶回來的狐貍吧?你要怎麽解釋?”
“還要怎麽解釋?!師父就是因為他死的,無平師弟也被他害的人不人鬼不鬼的,如今突然帶只狐貍回來,我還一直納悶呢,平時對妖趕盡殺絕的人怎麽突然改性了,原來是想着這一出呢!”一白面和尚勾了唇冷笑。
“無魂,你少說幾句。”無空大喝一聲,轉頭對一開始問話的和尚說道:“無瞳,你也少說幾句,現在是問這些問題的時候嗎?”
幾人一下子沉默了下來。
“幸好只是結界被打開,只要狼妖還在,我們就能把它困住。無德,你和我一起修複滄溟結界,其他人再在外面打開一個結界。”無空想了想,遂吩咐了幾句。
無魂勾了唇嘲笑:“哪還用我們再弄個結界啊?我們的無德不是厲害的很麽?說不定他一個人就能把滄溟結界給修複如初呢?大師兄你也真是的,瞎操什麽心啊!”
“無魂!”
“好了好了,是我多嘴行不?走了走了。”無魂吊兒郎當的揮了揮手,轉身之際,似笑非笑的瞟了一眼無德,嗤的一聲冷笑。
白煙趴在下面把上面的對話聽的一清二楚,原來他在這裏根本不受歡迎嘛!還是個被欺負的!她一開始是不是對他有點兇了?這妖孽和尚看上去還挺可憐的······
這時,一直旁觀的狼妖突地仰頭大笑了起來,聲震石碎,地動山搖。白煙一爪子捂住耳朵,腦袋都要被震開花了。
“沒有無沙那臭小子在,你們這幫烏合之衆能耐吾何?”
“哼,臭狼妖,你就說你的大話吧,就算沒了滄溟結界,你也逃不出普陀寺。普陀寺是個什麽地方你也應該明白,困你一個區區······”無魂的話還沒說完,無空的目光掃射過來,他立馬噤了聲。
“阿彌陀佛。”無空雙手合掌,對着底下的狼妖微微彎腰,“銀焱,我還是勸你莫要動邪念為好。這普陀寺方圓十幾裏內都是為你而設的屏障,即便能出的了這妖岩洞又如何?”
原來這個狼妖還有名字?
白煙眨巴眨巴狐貍眼,摸着下巴想了想,總覺得這個名字似在哪裏聽過。
那個銀焱又是一聲大笑,笑完後冷聲咬牙道:“你們,凡人,能把本王奈何?”它緩緩站起身子,白煙無意識的跟着揚起脖子,可,仰着仰着,狐貍腦袋和地面成了夾角四十五度,一個沒站穩,咚的狠狠摔在了地上。
好死不死,地上拈耙着什麽東西,狐貍鼻子嗅了嗅,有點臭,又應着那玩意黑呼呼的,很容易讓人聯想到那啥啥的。白煙攤着兩只狐貍爪子,扯着嗓子便吼了一嗓子:“啊啊啊啊啊······”
無空和無德他們正和狼妖對峙着,被她這麽一吼,氣氛頓時變得詭異起來。
白煙猛地一個彈跳而起,呼呼直甩膀子,狐貍臉氣鼓鼓的,指着銀焱便怒斥:“你個随地大小便的臭狼!!!”
······
呃,她可以把話收回來嗎?
在那雙陰鸷暴怒的眼睛瞪視下,白煙的腦袋越來越低越來越低······認命的搓着兩只爪子,擦了擦身上白色的皮毛,頓時一撮黑色黏在了她的毛上。
上面恰好響起一聲不怕死的大笑聲。白煙頓時僵住了:完了完了,這臭狼妖恐怕要把自己給炖了。
無空想着這正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對付銀焱必得先下手為強,正打算和無德師弟商量,一個轉頭,正瞥見他一向冰冷的嘴唇弧度極小的彎了彎,一雙漆黑若夜的眼眸中極快的閃過一絲笑意。
那樣的笑意,他有多久沒見過了?無空有點晃神,可是現在卻不是在這研究無德的笑的時候,他拍了拍無德的肩膀。無德幾乎是和無空兩人一起長大的,師父圓寂後,他幾乎是無空一手拉扯大的,兩人之間的默契可想而知。
無空的這一下,無德自明白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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