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狐貍打洞
白煙又跟他聊了幾句,左打聽右打聽也沒問出他的名字來,這人的腦子可能還真的出了點問題,本來好好的說着一個問題,他突然就跑到另外一個話題上去了,而且還都是白煙完全不知道的。幾句話一聊下來,白煙更是鐵了心立馬要走。
她嗖的一下把尾巴從他的手裏抽了出來,“不跟你瞎扯了,我要出去了。”大不了真去打個洞再說,況且她消失了幾日,狐貍洞內應該不會什麽動靜都沒有,她的那幾個不靠譜的哥哥,平日裏對她意見大的很,但在關鍵時候還是挺有用的。
她剛轉了身子,後頭尾巴一疼,是那種刺骨的疼。白煙一咧嘴哀嚎了聲,猛地回頭怒氣沖沖:“你幹嘛······”聲音像是被人一下子掐斷,卡在喉嚨裏不上不下。
那人的眼神突然變的很詭異,白煙莫名感到一股寒氣,伸出爪子小心的勾了勾自己可憐的尾巴,“你幹什麽呀?我是真的要出去了,我再不回去哥哥會擔心的······”聲音幾乎要哭出來了。
白煙嘴一癟,眼裏包了一包淚:她活了三百年,雖然不至于爹娘疼哥哥愛的,但是也從沒受過什麽氣,二哥和三哥在她眼裏也只是個癟三,可是他們偶爾也會被她當成出氣包任她打罵,寧可打罵之後再對她拳腳相加,來了這個破寺廟之後,她是一肚子的委屈和害怕,受盡心靈和肉體上的折磨。
如今掉了一個舉頭望不見天低頭看不見洞的封閉式石室裏,和一個奇怪的人關在一起,本來還覺得這人挺好說話的,怎麽說變臉就變臉呢?
那人緊緊盯着她看了許久,雪白的眼珠都快貼上她的臉上了,然後粗嘎的嗓音抖出了一個類似笑聲的音調:“我說了要留下來陪我就要留下來。”
感情也是個惹不起的主啊。白煙吞了吞口水,被他那一雙眼睛盯着總覺得很不舒服,眼中的淚水被他這麽一吓硬生生止住了,要落不落的樣子,看上去格外的楚楚可憐。
石室內頓時靜默了數秒。陡然間,爆發出一陣大笑聲,那人笑的前俯後仰,扯着她的尾巴去擦他的眼淚。白煙被他的舉動吓的打起了嗝,眼睛睜的大大的,也不敢問。
“哈哈,哪來的這麽可愛的狐貍。”他手中動作一扯,順着她的尾巴把她整個人抱在了懷裏,捏着她的兩只狐貍耳朵,“這麽想出去?”
頭頂的笑聲漸漸消失,他的聲音聽上去有了一絲落寂,白煙抖了抖狐貍耳朵,以為自己聽錯了。
可是她擡頭看去,那人的雪白眼睛裏是真真看不出一絲情緒來的。
他抱着她走到一個牆角處,蹲了下來,然後握着她的爪子指着一塊牆壁跟她說:“用你的爪子在這裏挖個洞你就能爬出去,這後面是連通寺廟後山的,從後山再往前行個一日路程就能到妖界入口了。”
白煙一聽,心想這人果真是普陀寺的人。狐貍眼擡了擡,可是這人為什麽長頭發了?難道是帶發修行?
她抖了抖耳朵,問:“那你為什麽不挖個洞逃出去?”
那人卻像是她問了個極其好笑的問題:“為什麽要逃出去?這裏可是我的家,哪有人拼了命的逃出家的?”
白煙咂了咂嘴,轉頭對上他的眼睛,“他們幹嘛把你關在這裏啊?既然普陀寺是你的家,那你也應該是個和尚啊,那些和尚不都每天在修行嗎?”
“不知道,可能是我比較特殊吧,反正我也記不大得了,總覺得我是不該離開這裏的,而且我出去了,也活不了的。”
白煙更加疑惑了:“為什麽?”
那人神秘一笑:“秘密。”說着搖着她的狐貍尾巴,笑:“你個狐貍問這麽多幹什麽?要挖趕緊挖,他們估計也猜到你在這裏了,恐怕要把你拉回去就地解決了。普陀寺對妖可是向來不折手段的。”
這人臉上都是傷痕,一笑起來,皮紋褶皺起來,在這視線極為暗的石室裏看上去格外的詭異。
可是,不知道為什麽,此刻在白煙眼中看到的每一條褶皺都是蒼涼的。這個人就這樣日以繼夜的在這裏獨坐着,日複一日,年複一年,不知今朝是何夕,不知明日是何日,沒人和他說話,沒人知道他的存在,甚至連呼吸都會突然中斷。
白煙低了頭,他把她放了下來,蹲趴在一邊看着她挖洞。白煙低低嘆了口氣,她這人雖偶爾會泛濫一些同情心,但是正如白錦所說,即便白煙這個人對你的遭遇同情的恨不得替你遭受一般但是她也會站在一邊用憐憫的眼睛看着你,既不會對你伸手幫忙也不會給予任何施舍,她的理智有時候便像一把冷劍狠狠插在別人的心窩上。
話不多說,白煙立馬動手,甩開兩只臂膀拼命刨坑。
那人偶爾也會對她指揮一下,偏了歪了,手癢了還會忍不住扯着她的尾巴玩上一會,白煙動作快,沒一會就挖進去幾丈距離了。
兩只扔在刨着,越往裏內土松動了不少,她眉眼一喜,看來有戲,狐貍拳頭往前一抻,一道光束照了進來,白煙立馬原地滿血複活,跟打了雞血似的,戰鬥力直往上升,希望的曙光就在前面了······她終于可以回到溫暖人心的狐貍洞了······嗚嗚,她再也不不學什麽暗戀了,再也不被和尚的外貌給欺騙了······
白煙看看差不多,想了想還是轉身跟那人道個別再走。于是,她沿着原路返回,越跑越興奮,她打算好好表揚一番剛才的人,雖然他看上去挺醜的但是好歹也算給她指了條明路不是?所以她決定以後會回來看看他,陪他說說話解悶。
白煙跑的快,本來距離就不遠,洞口就在眼前了,然,她還沒跨進洞內,一道藍色的珈藍結印猶如閃電般張開羽翼,瞬間把她彈了回去,戗的她一臉的土。
從地上爬起來,還想往前看看到底怎麽回事,那人的聲音突然傳了過來:“狐貍,快走吧,不然你也會死的。”頓了頓,他似乎笑了聲:“認識你很高興,今天說了很多話呢!”
白煙坐在原地看着前頭的洞口,珈藍結印光芒越來越強烈,刺的她的眼睛都睜不開,眨眼功夫,一層層的厚土也迅速的鋪張開來,剛才被她挖開的地方又重新被覆蓋了上去。白煙一看,心裏吓了一跳,趕緊轉了頭就往外沖,泥土像一條蛇一般緊随其後,大有把她一起掩埋的趨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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