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 番外二 後記(下)
蘇華殷是在車上才得知這一消息的,季松朗和孫老爺子的兒子生日一樣,這是否意味着什麽?這是否是孫老爺子選上季松朗的原因?
曾經在她的那個世界,生辰八字也是有點講究的,生日這一點也是被很多人拿來利用的,在這個世界,生辰八字遠遠比在她那個世界更招人重視,那麽是否是因為生辰八字才選上的季松朗?
那麽李滢大師的那位愛人,又是因為什麽原因被選上?還是真的是天生的,是因為他才是那個百年難得一遇的特殊體質?
蘇華殷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出什麽樣有用的價值,她輕輕吐出了一口濁氣,對上一旁季松朗略帶憂慮的眸子。
蘇華殷莞爾一笑,輕輕搖了搖頭,示意季松朗別擔心她,季松朗反握住她的手,低沉道:“想不明白就不要想好了,左右他們,都去了。”
季松朗的聲線壓得很低,也不過只有蘇華殷能聽到罷了,一旁的季頌捂住自己的雙眼,心想不就是坐個車嘛她哥都能牽個手,真不嫌肉麻。
蘇華殷輕輕微笑,并不答話,她怎麽會不知道季松朗的意思,但是這件事情,還是沒有弄清楚,依然擁有許多謎團。
——如果這件事是孫老爺子為了他兒子做的,那麽是誰幫助的他們?孫老爺子不過是個普通人,這種事情,應該是只有玄學師才能做,還必須是高深的玄學師,亦或是專門研究歪門邪道研究的很是透徹的玄學師。
——那為什麽後來又盯上了季頌?季頌的問題并不是靈肉分離,反而要輕一些,但如果不是孫老爺子盯上了季頌,又為何巴巴地趕來國內?
孫老爺子是去世了,但是背後幫他們的那個人去世了沒有?那個人只是受命于孫老爺子,還是受孫老爺子恩惠還報于孫老爺子?還是跟季家有間隙故意報複于季家?
孫老爺子去了,那天在別墅群裏遇到的那個人也去了,但是這背後幫他們的那個人,還會不會向季家出手?或是什麽樣的出手呢?
如果不将以上的事情搞清楚,這依然是一個不穩定因素,敵在暗我在明,身邊這麽多人,哪天着了對方的道,都不知道。
車子緩緩停下,季頌第一個從車上跳下來,車上那兩個人互相凝視,那氣氛實在是太過肉麻,她不敢打擾她們就只能默默地縮在一邊,實在是太憋屈了!
欺負人啊這簡直。
“總是要弄清楚的,”主動牽起季松朗的手,蘇華殷微微一笑,“不然,以後怎麽放心生孩子?”
說完,蘇華殷就直接打開車門下車,完全不理會季松朗心中那炮彈式的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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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得那麽輕描淡寫又理所當然,就像一顆原子彈直接砸在了季松朗的心口,“轟”地一聲炸開,那劇烈的反應讓季松朗迷糊了好幾分鐘。
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蘇華殷早就與季頌一起進屋找李滢大師了。
季頌被李滢大師打發出去,這些日子不見,李滢大師臉上的表情似乎柔和了不少,房間裏依然飄蕩着那一股茶香,蘇華殷斟酌着怎麽與李滢大師開口,只聽李滢大師笑着說道:“有什麽事就說什麽事吧,你猶猶豫豫的,最後不還是要說?”
“委婉點和直白點區別不大,”李滢抿了一口茶,輕飄飄道,“我都活了大半輩子了,還有什麽可怕的?你放心大膽地說。”
蘇華殷拿起了桌邊的一杯茶,微微一笑,道:“李滢大師還是這麽敏銳。”
“……”沉默了一會兒,李滢突然問道,“是季松朗的事情出現了什麽轉機嗎?還是說裏面藏了事?”
說着說着,李滢突然笑了起來,她緩緩把茶杯放下,眼睛直直地看着蘇華殷,不想錯過她的任何表情,“看來還不是什麽小事,要不然你也不會這麽謹慎。”
“告訴我吧,蘇大師,作為當年的當事人,我有權知道真相。”
“即使真相鮮血淋漓,那也是真相,”李滢輕飄飄地笑了一下,語氣愈發飄缈柔和,“我都走了大半輩子,什麽殘酷的真相沒有見到?蘇華殷,我沒什麽可怕的。”
“你說就好。”
李滢看着蘇華殷,目光深處有一種看破一切的從容和淡漠,那一瞬間,蘇華殷突然與李滢有了一點共鳴。
“嗯,”蘇華殷斟酌道,“嚴格地說,我們知道的不一定是真相,事實上,我和松朗還有很多謎團沒有解開,但是松朗,确實不會在晚上附身到其他生物上了。”
“恭喜,”聞言,李滢也露出了幾分喜色,曾經她得不到的東西,在這一對她看好的年輕人身上得到,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
“是這樣的,事實上,還是松朗提醒我的,”蘇華殷的指尖在紫砂小杯上輕輕滑過,她的表情一點一點嚴肅下來,道,“季家是曾經的通靈世家,這個家族擁有上千年的傳承,是古老的大世家,當初季松朗和季頌接連出現問題,季老爺子等人還以為是家族遺傳問題,畢竟,松朗每晚附身到物上,還真有幾分通靈的意思。”
“但是,如果真的是家族遺留問題,那麽作為通靈世家,季家難道不會留下什麽東西給族人一個警示一個解決辦法嗎?季家傳承那麽多年,如果是遺留問題,可別說只有松朗一個人。”
“這從道理上,是說不通的,不是嗎?”
“季頌的情況也不是陰陽眼,而是只能看到和感受到所有負面的一切,而在那一切鬼靈怨氣之中,她又是一個無比美味的蛋糕,那麽真的是家族問題嗎?”
“不,剛剛我想一下,季頌的問題,好像是被迫替別人承擔了一切,打個比方,如果你擁有陰陽眼,那麽自然是有好的一方面,也有壞的一方面,好的方面自然不需要我說,壞的方面自然是這些鬼靈怨氣之恨,而季頌的情況,就仿佛一個天生擁有陰陽眼的人,把壞的一方面全部給了季頌。”
“這樣,是不是很形象?”
蘇華殷看着李滢,李滢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道:“确實。”
“所以我們懷疑,是有人作梗……”蘇華殷沉聲把發生在博國別墅群的事情與李滢講了一遍,末了道,“今天送了告訴我,他的生日與孫老爺子的兒子是一樣的。”
李滢臉色微變,她把那杯子放在桌子上,與平時輕拿輕放沒有聲響的動作相比,這一次的聲音大的出奇,像是把杯子扔在了桌子上一般。
但是李滢沒有注意這個,她一雙眼睛死死地盯着蘇華殷,道:“……你破解了季松朗的命數,驅逐了那團氣之時,筝國立刻就傳來一個人的死訊?”
“嗯,”蘇華殷點了點頭,淡淡道,“那團氣應該是屬于那個人的本命靈氣,因為他的肉體和精神已無法供養那氣,便将它寄托在松朗的靈氣之中,就如同菟絲花一般,它必須依靠大樹才能存活,這靈氣融于松朗靈氣之中,靠松朗與它提供生命力,久而久之,就與松朗靈氣融在一起,難分你我,但到底不是松朗的靈氣,自然便是松朗靈肉分離。”
“當我把那氣趕出去的時候,無人供養他的本命靈氣,早就枯竭的身子與靈魂無任何供養,自然也要離開人間了,”蘇華殷放下了手中的那杯茶,不鹹不淡道,“——倒真是個殺人不見血延長壽命的好辦法。”
蘇華殷冷冷一笑,眼裏盡是冷芒。
李滢的唇角微微一動,她有些無力地向後一仰,眼眸空洞,唇角顫顫,好半晌,她才低低道:“……自慕死後,我……我的……父親……也……逝去了。”
“沒有……任何……原因,就……那麽……突然……地……去世……了。”
一夜之間驟然失去戀人和父親的李滢,那個時候只感覺天都要塌了,她生命裏最親密的兩個人,就這麽在眨眼睛離她而去。
那是她永遠難以忘懷的噩夢。
李滢的聲音十分艱澀,她十分艱難地吐出這幾個字,手指扶上茶杯,這才止了她指尖的顫抖,她的呼吸陡然加重,又道:“……父親他和慕,是同一天的生日。”
她還記得,那時候父親還拍着慕的肩膀,對慕大加贊賞,後來偶然得知這件事,還說兩個人有緣,更是十分看好她和慕。
那是她的父親,對她百般好的父親。
李滢猛地閉上了眼睛,深深地喘息,她仿佛一個被人遏制住的困獸,眼前沒有任何一條活路。
她的眼前漸漸清晰起來,
她還記得,有一段時間,父親十分虛弱,是真的虛弱,那時候自己和師兄跟着賠了多少淚,多少叔叔伯伯勸她們早就打算?
可是不知道哪一天開始,父親似乎恢複了過來,那些叔叔伯伯也極為驚詫,每一個都在贊嘆父親有福氣,言必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李滢的身體突然抖了起來,她一把撲在隔壁的桌子上,顫顫地拿出手機,她的手一直在抖,那邊很快接聽了電話,她聽見自己平靜而冷淡的聲音,“師兄,我有點事找你,請你趕緊到我這邊來一趟。”
不等他回答,李滢猛地挂了電話。
她頹然地閉上眼睛。
如果……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她該怎麽面對慕?
她該怎麽面對父親?
她還有臉見慕嗎?
師兄知道嗎?
當初撞死慕,他真的毫不知情那只狗是慕嗎?
李滢的呼吸越加深重,無數想法和疑問在她的腦子裏打轉,她的腦子都要爆掉了,一會兒是慕對她微笑的樣子,一會兒是慕渾身是血控訴怨恨的樣子,一會兒是父親對自己慈愛疼寵的樣子,一會兒又是父親獰笑着走近慕的樣子……
“李滢大師,”一個清清淡淡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像驅散黑暗的一抹光,清清亮亮地穿透她的耳蝸,李滢有些茫然地擡起頭。
翠綠色的靈氣自指尖傳入李滢的指尖,李滢深深地吐出一口濁氣,有些蒼白地對着蘇華殷笑了一下,道:“……謝謝。”
“沒事。”蘇華殷搖了搖頭,又道,“可還好。”
心一點一點地沉了下來,李滢蒼白地笑笑,只搖了搖頭,不發一言。
慕、父親、師兄,到底瞞了我什麽?
師兄知道些什麽?他在其中,扮演的是什麽樣的角色?
而慕又知道些什麽?
如果真的是父親做的,那麽慕被父親盯上,是因為自己嗎?
李滢閉上了眼睛,透明的淚珠滑過眼睑,她本以為無論真相是什麽,她都可以無所畏懼地全盤接受,
但是她終究是高估了自己。
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三個人,到底,扮演着什麽樣的角色?
那一瞬間,李滢竟然有一種不想聽到真相的怨。
可是不行,
她沉沉地想,內心竟然毫無起伏,她不能不知道真相,
她可以蒙蔽自己一時,卻不可以蒙騙自己一輩子。
“謝謝你,蘇華殷。”李滢沒有睜開眼睛,只是沉聲說道,“你能在這裏陪我嗎?”
未知的、殘酷的真相,有的時候真的無比殘忍。
“當然,”蘇華殷盡可能裝作若無其事,同情憐憫有的時候是最大的傷害,她只能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平平淡淡道,“我的謎團也沒有解開,不是嗎?”
李滢對她笑了一下,沒有說話。
李大師來的很快。
他打開門的時候,還有幾分氣喘籲籲,他看着閉着眼睛的李滢和旁邊的蘇華殷,一時之間竟然有些茫然。
他輕聲道:“這是怎麽了?”
“師妹?”他又喚了一聲,有幾分不知所措。
蘇華殷細細地觀察着李大師的靈氣,突然在心裏長長嘆息,他的靈氣看起來并沒有什麽問題,但是只有一件事,
——他沒有功德金邊。
也許在華國這十三位大師中,只有他沒有功德金邊了。
這麽多年,這十三位玄學大師為國影那東西盡心竭力,也做了不少為國為民的好事,按理說,哪怕十分輕薄,也應該有那麽一絲。
但是李大師并沒有。
蘇華殷在心裏長長嘆息。
這李大師,果然是知道些什麽。
李滢在那一剎那間就站了起來,她的雙眼猛地睜開,那一瞬間她的氣勢十分驚人,“慕的死,是不是與父親有關?!”
她的質問铿锵有力,李大師在那一瞬間就白了臉。
他的神情幾乎就是證據,李滢身子顫了顫,直直地看着他,輕聲道:“……師兄。”
“看來,你是知道了。”李大師苦澀一笑,“如果可以,我真的希望你一輩子也不知道,我寧願你繼續怨恨我,把一切都怪責在我身上。”
“也好比你知道真相。”
“我有知道真相的權力!”李滢憤怒道,“我有知道真相的權力!你瞞着我就是對我好?!我寧願在真相中鮮血淋漓,也不願在虛假中愉悅。”
“請你告訴我,你當年,是故意的嗎?”
李滢直視着李大師,一雙眼睛冷得出奇,李大師楞了一下,才反應過她的意思,苦笑道:“我故意撞慕?我知道慕會附身到其他生物上,但是我上哪裏知道,哪只狗就是慕?”
“是,我承認,當年知道那只狗就是慕,慕逝去之後,我确實松了口氣。”
“砰——!”
李大師看着摔在地上的茶杯,苦澀地閉上了眼睛,盡管外表再若無其事,他依然過不了自己內心那道坎,在自己最熟悉最疼愛的師妹眼前,剖析自己曾經的惡,這種恥辱,每一分鐘都在鞭撻他的心。
李大師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是,慕的那種情況,是師傅做的,連同季松朗的情況,也是師傅做的。”
平地一聲驚雷。
季松朗面無表情地站在門口,冷冷地看着李大師,半晌大踏步地走來,冰冷道:“為什麽?!”
明明祖父,那麽信任李大師!
“別這麽看着我,松朗,”李大師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苦澀道,“我雖然知道是師傅做的,但是我不知道他是為誰做的,我知道這件事,是因為一次争吵。”
李大師深深地看着李滢,開始講述一個漫長的故事。
“那一天,是個夏日,十分幹燥,我們因為一點事吵架……”
“……我心裏難受,便躲在藏書閣的角落裏,你知道的,藏書閣有專門的陣法以及開閣時間,是十分安全的地方,我那天,也只是湊巧才能留在那裏。”
“而就是那一天,我恰巧聽見師傅與某個人通話發生争執,我從那些争執中,才知道了這件事,知道慕是為了替人延命,才會發生靈肉分離的事情,而從師傅的話語中,我知道,那個人是想讓師傅用同樣的辦法,替別人延命。”
“所以等到那一年季松朗發生靈肉分離的事件之後,我第一時間就想起師傅與人的那次争吵,我知道這是師傅造下的孽,但是我并不知道到底是為誰續命。”
“你還記得那年師傅病重嗎?”李大師看着李滢,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師傅他不想死,他想要活着,所以……”
“所以,你這麽多年對我和頌頌格外盡心,也不僅僅是因為祖父對你的救命之恩咯?”季松朗冷冷一笑,“怕是為師傅贖罪吧?”
“是。”李大師長長嘆息,要不然,他還能怎麽辦呢?
“但凡你給我們一點提示,我們都不會這麽辛苦。”季松朗冷冷地看着李大師,目光凜冽至極。
“我不知道那個人是誰……”李大師手背上青筋乍現,十分痛苦。
“但只要你給我們一點提示,我們都不會走那麽多的彎路。”季松朗站起身來,看着李大師的眼神平靜如水,“祖父那般信任你。”
曾經,我和頌頌,也那般信任你。
李大師的身子猛地一顫,顫顫地閉上了眼睛。
可是他能怎麽辦呢?
那是将他從乞丐窩裏撿回來,給他吃、給他穿、培養他、疼愛他的師傅啊,他能怎麽辦呢?
很久之前,第一次知道這個秘密的時候,天知道他有多麽絕望,他那般敬重的師傅竟然走上了歪門邪路,他該怎麽辦?
大義滅親?
不,他做不到。
那是他的師傅,那是師妹的父親,他堂堂正正光風霁月了一輩子,走到哪裏都被敬稱為“大師”,難道老了老了,一世英名全都毀在這上面了嗎?
更何況,會有人相信他嗎?
師傅那般德高望重,真的會有人信他嗎?
那麽他該不該把這件事情告訴師妹?告訴慕?
他該怎麽辦?
那個時候的他,真的太年輕了,遇到這種事情,很快就慌了手腳。
然後就是上蒼的捉弄、命運的安排,
誰能想到,那天他不留神間撞死的狗,竟然就是慕呢?
其實,他知道慕被他撞死,師傅去世的時候,還真真切切松了一口氣。
所有的罪責他來扛,所有的怨恨他來背,師傅還是那個德高望重的師傅,小師妹也有了怨恨發洩的對象,這樣其實……還好。
總比把所有的事情揭露,總比那鮮血淋漓的真相,要好過無數倍。
李滢,他的小師妹,他從小就發誓要好好保護的妹妹,他真的希望,她一輩子也不要知道這鮮血淋漓的事實。
就讓她怨恨他好了,就當一切都是他的錯,是他的錯。
可是最後,他的小師妹,還是知道了事實。
李滢眼角劃過兩滴淚珠,沒有任何聲音,她輕輕道:“我知道,這怨不得你。”
慕的死,是因為她的父親,是因為她,她有什麽資格去恨師兄呢?明明最該恨的人,是她自己。
那個封印的法陣,還是找父親改善的呢。
怨不得,用不了。
“李滢……”
“你走吧,”李滢輕輕搖頭,面上沒有一絲表情,“你走吧。”
“以後我們,不要再聯系了。”
“師妹……”李大師顫顫地張開嘴,神情痛苦。
蘇華殷拉了拉季松朗的袖子,給了他一個眼神,季松朗沉默半晌,最後還是跟着蘇華殷一起離開了房間,把空間留給了李滢和李大師。
出了門,季松朗反身抱住蘇華殷,沉沉道:“我很傷心。”
蘇華殷反手抱住季松朗,輕輕地拍打他的後背,低聲道:“不傷心,帶着頌頌,我們回家。”
蘇華殷的手指穿過季松朗的手指,與他十指相扣,漂亮的眼眸裏寫滿了溫暖和柔軟,低低道:“我們回家,好嗎?”
緊緊地握住蘇華殷的手,季松朗沉沉道:“好。”
我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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