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 番外七 夢
你做過夢嗎?
很真實很真實的夢,那不像是憑空編造出來的夢境,反而像是你曾經經歷過、又忘卻過的記憶,那麽鮮活而生動,
季頌有些茫然地睜開眼睛,那個看起來十分溫婉的女人仿佛還在眼前,那尖利刺耳的叫聲和哀嚎仿佛還在她的耳邊回響,那麽痛苦。
季頌有些茫然地看着周遭的一切,眼神沒有焦距,好幾分鐘後,她才聽見一個柔和的女神輕輕地響起,“……頌頌。”
“頌頌……”
那聲音遠若天涯,又好像近在耳邊。
是誰在喚她的名字?
愣了好一會兒,季頌才有些僵硬地挪動視線,她定定地看了蘇華殷好一會兒,仿佛才剛剛認出她來一般,露出了一個僵硬的笑容,聲音沙啞道:“……蘇姐。”
叫出這一聲後,季頌打了一個寒顫,這才好像突然回過神來一般,茫然地看了看四周,詫異地看着蘇華殷和季松朗,問道:“蘇姐,哥,你們怎麽來了?”
蘇華殷揉了揉季頌的頭發,嘴角露出溫柔的笑容,“來帶你回家。”
“啊?”季頌有些無措道,“你們不是去參加什麽真人秀的錄制了嗎?怎麽現在就回來了?”
“因為想你啊。”蘇華殷笑吟吟地說道,季頌心裏一暖,也不由露出一分笑意來,她的臉頰很是蒼白,讓這抹笑意也變得蒼白無力起來,
“真的嗎?”季頌有些歡快地問道。
蘇華殷看着自家一貫活潑甚至任性的小姑娘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有些心疼,面上卻還是不動聲色道,“怎麽,不相信我?”
蘇華殷拉起季頌的手,揉了揉她的發絲,不顧小姑娘有些驚喜的表情,看向李滢,微微點頭道:“那我們帶頌頌回去了。”
“嗯,”李滢點了點頭,欲言又止地看着蘇華殷,蘇華殷對着她莞爾一笑,神情之中頗有幾分晦澀,她微微搖頭,淺淺笑道,“任何人,都有知道真相的權力,不是嗎?”
Advertisement
蘇華殷拉起季頌的手,帶着她向外面走,季松朗沉默地跟着兩個姑娘身後,他就像一棵蒼天大樹,雖然沉默,但足夠可靠。
看到蘇華殷和季松朗,季頌仿佛才從那場可怕的夢境中逃脫,她的呼吸一點一點地安穩下來,她的兄長和嫂子帶來的溫暖和安心無法用語言來形容,她被他們護在中間,他們為她遮風擋雨,仿佛有他們在,就沒有需要她擔心的事情。
季頌有些累,在車上睡着了。
她又一次來到那個房間,窗簾嚴嚴實實地遮蓋着一切陽光,房間裏那般昏暗,有一個女人躺在那裏,肚子聳起,安安靜靜地躺在那裏,仿佛沒有任何聲息一般。
突然,她開始在床上翻滾,嘶啞的呻吟和哀嚎如同一個野獸,房間裏很快就沖進來了兩個人,剎那間燈光大亮。
一個中年男人和一個年輕人,他們很像。
是一對父子。
那個年輕人想要沖上前去,卻被中年人一把拉住,女人痛苦地從床上翻滾,一根根指甲都被硬生生地掰斷,随後她突然倒了下去,眼睛裏流下一滴滴血絲。
季頌猛地睜開眼睛。
“頌頌,”一杯溫暖的飲品被塞到她的手裏,季頌大口大口地喘息,有些僵硬道,“蘇姐?”
“是我。”蘇華殷對她溫和的笑,“遇到什麽事情了嗎?願不願意跟我說一下。”
“我……”
看着蘇華殷那一張溫柔包容的臉,季頌仿佛找到了依靠一般,她環顧自周,發現不知道什麽時候她已經回到了家裏,這裏是她的房間。
她偷偷掐了自己一把,生疼。
不是夢。
季頌忍不住抱緊蘇華殷的胳膊,低低顫道:“我做了一個夢……”
“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季頌手下的力氣不由加重了幾分,那杯熱可可已經灑了出來,蘇華殷趕忙把那杯熱可可端走,季頌更深深地抱住她,頭緊緊地貼在蘇華殷肩膀上,
這是十分沒有安全感的表現。
“我曾經也做過一個十分漫長的夢,”蘇華殷摸了摸季頌的發絲,輕描淡寫道,“前前後後大概做了一個多月,我仿佛從裏面看到了一個女人的一生,從出生到死亡,從天真無邪的女孩到青春期少女,我仿佛經歷了她的一生。”
“我一直以為那是我的前世呢,”蘇華殷調笑般的說道,語氣十分輕松随意,這讓本來有些害怕膽怯的季頌也不由慢慢放下心來,蘇華殷看着季頌,心裏略略有了些猜想,便笑道:“怎麽,頌頌也遇到了和我一樣的事情嗎?那我們可真的很有緣啊。”
蘇華殷揉了揉季頌的發絲,季頌有些享受般地眯起眼睛,她總感覺蘇華殷的手有一種神奇的魔力,仿佛可以讓人在不知不覺間平靜下來。
蘇華殷總是能讓她覺得特別安心。
指尖淡綠色的靈氣一點一點彙聚于季頌的發絲上,然後順着她的發絲融入她的身體,蘇華殷緩緩微笑,作出一副十分随意的樣子,問道:“那你也是夢到了關于一個女人的一生嗎?”
季頌看着蘇華殷的笑容,也不由微微勾起了唇角,然後輕輕搖了搖頭,“不是,我夢到了,唔,是好多人,應該只是一個事件吧?”
“我看到了一個孕婦,”季頌有些遲疑道,“她似乎……很痛苦的樣子。”
“她在一個十分黑暗的屋子裏,沒有一點點陽光,她安安靜靜的時候,看起來十分清麗溫婉,但是她很少會安安靜靜的,她總是……總是……”頓了一下,季頌沉沉道,“她總是十分痛苦的樣子,她總是哀嚎,大聲嚎叫,在床上翻滾,指甲被劈了一次又一次,指尖上都是血,看起來十分可怕。”
“她就像一個被囚禁在這裏的絕望的野獸,非常非常痛苦。”
“會有兩個人來看她,一個年輕男人,一個中年男人,他們應該是父子,我聽見那個年輕人在叫中年人父親,那個年輕人應該是孕婦的丈夫,在孕婦有神智的時候,他們還是十分恩愛的。”
“哦對了,那個孕婦似乎不能見光,”季頌想了好一會兒,斷斷續續道,“有一次,那個年輕人急了,打開了房間的燈,那個女人的眼睛裏開始流血,很快,他們就把燈關上了。”
怕光?
眼睛……流血?
蘇華殷的眼睛閃了閃,将那杯放在一邊的熱可可重新放到季頌的手裏,道:“喝點東西嗎?這可可的味道不錯喲。”
季頌感謝地點了點頭,輕輕啜了一口,蘇華殷并不是很在意的态度無疑讓她放松許多,她眯起眼睛,回想自己當初看到的畫面,又道:“那個中年男人和年輕人都很急的樣子,年輕人一直在想辦法減緩女人的痛苦,那個時候女人的肚子已經很大了,似乎預産期就在下個月,那個中年人也很急,他一直在說來不及了來不及了這種話,非常急躁的樣子。”
“他們還說什麽替死鬼,什麽轉移痛苦,”季頌皺了皺眉,他們說的話斷斷續續又十分急促,她聽清的就不多,記住的就更少了,好半晌,季頌才一拍手掌,大聲道:“我想起來了!他們說過這麽一句話,那個中年人說,這樣下去不行,災難會蔓延到孩子身上的,就算為了孩子,也不能再這麽下去了!”
“就按李大師說得做吧!”
“李大師?李大師??”季頌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睛,“我記得爺爺有一個老朋友,也姓李,也是一個玄學大師,我平時都叫他李爺爺的,但是母親好像叫他李大師……”
說到這,季頌微微皺起了眉,華國有那麽多李大師嗎?
“是嗎?”蘇華殷不動聲色地說道,“嚴格的來說,你的老師,李滢大師,不也是李大師嗎?有很多人都會這麽叫她。”
“也是啊,”季頌揉了揉掌心,李姓也是華國的大姓,有姓李的玄學師再正常不過了。
季頌又喝了一口熱可可,那熱可可還是溫熱的,抿一口,似乎能從心底裏生出幾分溫熱來,她打了個哈欠,有些困了。
“唔……最後,我好像看到那個中年男人坐飛機返回華國了,”季頌懶洋洋地說道,把手裏的熱可可都喝完,然後放到一邊,嘟起了嘴唇,“就這麽一個破夢,糾纏了我好幾天,每天晚上一入夢就是那個女人痛苦掙紮的樣子,幸好我膽子大沒有被吓到,換個膽子小的就不敢睡覺了呢。”
說着,季頌有些驕傲地擡起下巴,似乎在等着蘇華殷在誇她。
“是啊,頌頌真棒。”蘇華殷抿着唇笑了,揉了揉季頌的發絲,輕聲道,“你怎麽知道那個男人是坐飛機飛回華國,而不是從華國飛去其他國家呢?”
“因為機場上都是外國人啊。”季頌理所應當地答道,然後解釋了一下,“因為他啓程的機場上等候飛機的都是一些西方人,相貌特征實在是太明顯了,而他下飛機的地方都是華國人的特征,而且那個時候應該在十幾年前吧?那時候機場來去匆匆的人都拎着那種小皮箱,非常具有年代氣息,我爺爺的書房裏就有一個,那可是老人家的寶貝,我不會認錯的!”
季頌說得信誓旦旦,蘇華殷絲毫不吝啬自己的誇獎,季頌被順毛的十分愉快,不知道是不是在家裏面對熟悉的環境更放松一些,亦或是蘇華殷給了她極大的安全感,季頌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有些可憐兮兮道:“……蘇姐,困了。”
“那就去睡吧。”蘇華殷點了點她的額頭,“也不看看幾點了,也是時候睡覺了。”
“可是我不想自己睡,”季頌可憐巴巴地抱住蘇華殷的手臂,一雙大眼睛水汪汪的,看起來十分可愛,她搖着蘇華殷的手臂,撒嬌道,“蘇姐~蘇姐~蘇姐~今天跟我一起睡好不好~?”
“蘇姐~蘇姐~人家怕怕啊~蘇姐~”
“行行行,”蘇華殷好笑地點了點她的眉心,淡綠色的靈氣順利地進入,蘇華殷站起來打開門,“你先去我房間裏等着,我跟你哥說點事以後,我就去陪你睡,好嗎?”
“好好好!”季頌喜笑顏開,她的情緒頃刻間仿佛被治愈,剛剛那些畫面再也無法糾纏她,她滿心都被今天能跟蘇華殷一起睡這個好消息糾纏,笑得越發開懷,“你可不能騙我哦,今天一定要陪我睡喲。”
季頌忍不住又叮囑了一遍,蘇華殷好笑地看着她,道:“都讓你睡我的房間了,我不去陪你睡還要去睡大街嗎?”
“嘿嘿嘿,”季頌傻兮兮地笑了一下,蹦蹦跳跳地走出去,道:“那蘇姐,我在你的床上等你喲,可別讓我等太久!”
“行行行,我馬上就去,”蘇華殷笑罵了一句,看着季頌進了她的房間,眉宇間的笑意在頃刻間一掃而空,她轉身去了季松朗的書房。
季頌歡歡喜喜地躺在蘇華殷的床上,小甜甜親密地拿尾巴拱她,季頌愛屋及烏,對這只小白貓也是深愛,于是拿着貓玩具陪着小白貓玩了好一會兒,事後又覺得自己一腔熱血無處發洩,只拿了手機拍了一張和小甜甜的自拍,然後發到了朋友圈。
頌頌:今天和蘇姐一起睡喲【勝利】【勝利】~還有我們親愛的小甜甜,現在我們倆正在等蘇姐的“臨幸”嘿嘿嘿【圖片】
圖片是季頌和小白貓倒在蘇華殷床上的自拍。
季頌覺得自己今天一定能睡一個好覺。
**
“有的時候,人真的很奇妙,”蘇華殷坐在季松朗旁邊,輕輕嘆息,“本來以為事情是一個懸案,再也無法解開的時候,頌頌就把最後的真相送到了我們手裏。”
“別人種下了因,頌頌承擔了果,最後也不過是因果二字,”蘇華殷頓了頓,然後微微笑了笑,那笑容裏面沒有一點笑意,反而有一些冷,“我将整個事件穿成了一個故事,你要不要聽?”
季松朗還沒來得及回答,就聽蘇華殷道:“不聽也得聽,真抱歉,你沒有選擇。”
蘇華殷攤了攤手,微微眯起了眼睛,道:“從哪裏開始講起呢?就從父輩開始講起吧。”
“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相戀了,他們非常恩愛,但是女人一直深受陰陽眼的折磨,女人可以看到普通人看不到的東西,年少輕狂之時,她透露了許多不應該透露出去的東西,她深深地依賴于陰陽眼,但是陰陽眼,卻不能護她平安,”
“她的靈力并不足以支撐她這般頻繁地催動眼睛,于是她的身體越來越差、越來越差,痛苦無時無刻不在折磨着她,男人太愛她了,怎麽忍受看着她痛苦?”
“于是,他想了一個辦法,他想要為她分擔。”
“但是他只是一個普通人,為她分擔的代價太大了,他嘗試了,但是他付不起這個代價。”
“他的父親只有這麽一個兒子,千般愛意無訴,現在看到兒子這般受折磨,他怎麽能忍受得下去?”
“他的兒子,他唯一的兒子。”
說到這,蘇華殷淡淡冷笑,季松朗似乎明白了他說的是什麽,父親,是孫老爺子,兒子,是孫老爺子的兒子,女人,是孫老爺子兒子的老婆。
“于是,他不得不去找人求救,找誰好呢?找那個曾經由把柄落在他手上的玄學大師,可不是最好的選擇嗎?”
“在那位大師嘴中,他得知,需要找一個與他的兒子同月同日生的人,最好年紀不大,年紀越小,融合度越高。”
“他想到了他老戰友的孫子,他曾經見過那個孩子,他還說過那個孩子和他有緣,那個孩子與他的兒子在同一個日子出生,一個早上,一個晚上,難道這就是天意嗎?”
“為了兒子,他利用老戰友對他的信任。”
“一切風平浪靜,他的兒子保住了,但是他十分心虛,于是他去了筝國,與兒子兒媳一起,他們幸福快樂地生活了好幾年,直到他的兒媳懷孕了。”
蘇華殷說這些的時候十分平靜,甚至有些冷漠,只有季松朗,才能看到她眼底深深地嗤笑與冷嘲。
他握住了她的手,他的手指溫和有力,仿佛是一種支撐。
蘇華殷看向他,半晌微微一笑,語氣也不由緩和下來。
“她的身子虧損太過,曾經一次一次地仗着自己的眼睛觸犯規則為她的身體帶來了很大的負擔,陰陽眼是十分厲害的,為此,她已經忽略了對于自身、對于靈力、對于心性的鍛煉。”
“來自于陰陽眼的反噬,她承受不住,更何況她還是一個孕婦呢?”
“她甚至不能見一點光,只能活在最陰暗的角落裏,一點點光都會為她造成傷害,她掙紮絕望又痛苦,肚子卻一點點大了起來,神智清醒的時候,她與愛人暢想未來,神志不清的時候,她求愛人殺死她。”
“預産期越來越近,在這樣的情況下,誰也不知道會不會對她肚子裏的孩子有所傷害,”
“他很害怕,他害怕他的孫子出事,而這時,他收到了來自于老戰友的電話,老戰友剛剛得了一個小孫女,恰恰好湊成了一對‘好’字,那麽幸福。”
“他在一瞬間又嫉妒起來。”
“為何我們家這般不幸,你們卻那般幸福呢?”
“他不甘心。”
“他再一次回到國內,而這一次,在那位大師的協助之下,他發現,這個女嬰擁有着非常優秀的靈力和潛質,于是,他們決定選出這位一位犧牲品,”
“讓這個女嬰,來代替他的兒媳承受痛苦。”
“這個女嬰實在是出生在了一個好日子,百日後更是一個好日子,最适合做這樣移花接木之事。”
“這一家人,分別是孫老爺子,孫老爺子的兒子,孫老爺子的兒媳,至于女人生下來的孩子,你也應該很是熟悉了,就是孫老爺子的孫女。”
“頌頌會做夢,恰恰好說明一點,那個女人,去世了。”
“也就是說,孫家至此,只剩了一人,即孫骁骁。”
“你想要報複嗎?”蘇華殷沉默了一下,突然問道。
“我想,”季松朗淡淡地說道,他拽住了蘇華殷的手指,然後輕輕吻在她的額角之上,“但是不需要你來做些什麽。”
“你說得對,蘇家只剩下孫骁骁一人,想要對她做些什麽,實在是太簡單了,如果想要報複,就更是簡單不過,我有無數種方法可以讓她難受,但是沒有必要。”
季松朗的眼神在那一瞬間就溫柔下來,“謝謝你,蘇蘇。”
季松朗的手指放于蘇華殷的發絲之間,輕輕地為她梳理發絲,他的聲音溫柔又低沉,像塵封百年的美酒,有一種讓人迷醉的蠱惑。
“報仇雪恨這種事情,先不說要對着正主才有意思,更重要的是,他們讓我們遇到了你,”季松朗的表情柔和無比,“或許我和頌頌,痛苦過、掙紮過、怨恨過,但無疑,是這樣的經歷才塑造了這樣的我們,我們已經走過了最艱險的那一關,當年的那些人差不多也都已經離世,我和頌頌,我們一家人,都幸幸福福地活着,去遷怒一個手無寸鐵的女孩子,還沒有必要。”
“而且,就算是要報複,我也絕不會讓你來,”季松朗說的斬釘截鐵,“我只希望你平平安安地活下去,蘇蘇,那個女人既然會受到反噬,我不希望你去做這麽危險的事情。”
“為了這樣的人,讓你手上沾滿污穢,不值得。”
“更何況,”季松朗的手指穿過蘇華殷的手指,靜靜地與她十指相扣,“我曾經從不相信,善惡到頭終有報,天道好輪回,人在做天在看這樣的話,但是,自從遇到你,我便相信這一切。”
“我們遇到了你,蘇蘇。”
“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孫骁骁一個小姑娘,孫老爺子在世的時候,還能庇護她一二,現在他已經不在了,她的父母也已經不在了,已經沒有人能庇護她了。”
“孫老爺子,真的沒有敵人嗎?”
“不,并不是的,起碼在這華國首都的土地上,曾經與他不合的人十只手指都數不過來,他走了,只餘下一個小姑娘,”季松朗頓了頓,有些意味深長道,“這世上,總不乏落井下石之人。”
“盛世之時只能小心奉承着,落魄之時自然有無數人來踩一腳。”
“她的父親雖然隸屬于筝國,但是在國際玄學大會突然離世,筝國那邊本就種族歧視盛行,她父親的去世也讓筝國那邊容不下她,華國這邊,也不外乎這樣。”
“蘇蘇,我們為什麽,要自己動手呢?”
季松朗看着蘇華殷,緩緩微笑,“我們只需要旁觀,就可以了。”
善惡到頭終有報,惡事做多了,自然會禍及子孫後代。
蘇華殷:“……”
我一開始差點被你洗腦你知道嗎?
“我要去睡了,”蘇華殷幹巴巴道,“晚安。”
“蘇蘇,”季松朗一把拉住蘇華殷的胳膊,眼眸極盡纏綿,他低沉道,“蘇蘇。”
這種誘惑,很難抵擋。
蘇華殷猶豫了好一會兒,嘆息道:“我答應了季頌和她一起睡。”
季松朗:“……!!!”
作者有話要說:
季松朗:
很多時候,靜觀其變,事情的發展就能讓你無限滿意。
嗯,是時候鼓勵頌頌去談戀愛了,不要整天追着她嫂子。
這樣她得什麽時候才能抱上她的小侄女?
同類推薦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