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一回身,就看到坐在沙發上正定定看着自己的宋博洋
一瞬間的愣神,原來啊呦說的是杜意。
這麽久了,啊呦還是沒有忘記杜意這個人,她都以為,上一次沒有找到機會跟杜意表白,她會因為而放棄的,誰知道再次陷入了這個旋渦裏。
她要怎麽跟啊呦說,那晚杜意攔的人——是她。
蘇晚不敢看啊呦的眼睛,被盯的有些心虛,那種感覺讓她覺得心裏不舒坦極了。
沒有想到的是,杜意一個小小的動作,都能危及到啊呦和她的感情。
蘇晚的心裏有一千面鼓在不停的敲打,蘇晚避開她的眼睛,打開背包把給她的禮物拿出來,“看看,從巴黎背回來的巧克力,超級好吃,”
“你還沒回答我呢。”啊呦追問。
蘇晚拿着巧克力盒的手一頓,微抖着聲音答她,“沒看到啊。”
她從來沒有撒過謊,這還是第一次,對自己的朋友說謊。
“唉,”
啊呦坐起身來,拿過她手裏的巧克力,上下翻看了一下,一個不知名的巧克力牌子,頓時露出鄙夷的目光來,“你去巴黎就給我帶這個啊,起碼也要帶個迪奧香奈兒口紅回來呀,這太廉價了吧。”
蘇晚哼了一聲,作勢要把巧克力奪回來,啊呦早知道她有這個動作,連忙把巧克力往身後一藏,“幹什麽,送了人還想拿回去,有你這樣的嗎。”
“這款巧克力絕對比某芙要好吃一百倍,而且不會發胖,我試吃了好幾種挑的,你還嫌棄,快還我。”
啊呦被她這樣一鬧,來了精神,一掃之前的陰霾,拉着蘇晚開始八卦起巴黎起來。
蘇晚見她沒有在繼續杜意這個話題,悄悄的松了口氣,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心底卻有一股不安開始慢慢萌了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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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七點整,宋燕行的家。
傭人阿姐抱着花卷準備給它洗個澡,剛一碰到它的時候,就被那滾燙的一坨給吓到。
花卷終于察覺到有人來關心它,恹恹的喵喵叫了兩聲,聲音沙沙的,聽起來無助極了。
阿姐吓了一跳,花卷以前從來都是上蹿下跳歡天喜地的就跟個竄天猴似的,哪像今天,恹成這樣。
阿姐連忙上樓去敲書房的門,主人家的貓金貴的很,萬一出了問題,可不是他們幫傭的能夠賠得起的。
宋燕行正在處理一件緊急的事情,本來不想管的,但是聽到了花卷渾身燙的很,像是發燒了一樣,想了想,還是下樓來,伸手摸了它一下,果然燙的吓人。
阿姐看着躺在那裏奄奄一息的花卷,心疼的說,“先生花卷燙的厲害,要不把它送去醫院看看吧,”人燒起來都難受的要命,何況是這麽個脆弱的小動物,跟花卷相處了這麽些天,阿姐也打心眼裏喜歡這個小家夥了。
花卷像是聽到了終于有人關心它了,腦袋朝宋燕行點了點,喵喵的叫着。
“我先送它去醫院。”
宋燕行直接把那滾燙的一團抱進了懷裏,找了一圈沒找到鑰匙,想到鑰匙好像被他丢在書房了,讓阿姐幫忙去拿一下,阿姐聽了,快步的上樓去拿了下來。
宋燕行抱着花卷去停車場,花卷恹恹的窩在宋燕行的懷裏,也不撒歡了,悶着腦袋像個生病的小孩,看起來可憐的要命。
宋燕行難得的軟了心腸,摸了摸花卷滾燙的腦袋,輕輕的說着,“別怕,我帶你去醫院看病。”
花卷嗚嗚的瞄着,聲音越發的低了起來。
把它放在了副駕駛座上,黑色的車子駛出停車場,打開了地圖搜索了附近的寵物醫院,離蘇晚家不遠。
宋燕行眯起了雙眼,想到了蘇晚。
那天她穿着碎花小裙子坐在花壇上等自己的模樣,有點可愛,有點小迷人。
心頭微微一動。
一邊跟着語音提示拐彎,一邊側頭看了一眼恹恹的花卷,她的貓生病了,主人來探病總沒問題吧。
這樣想着,手卻已經伸去了儲物盒裏開始摸手機。
蘇晚剛洗好臉過來,就聽到電話響,啊呦正戴着耳機在玩農/藥,壓根沒有聽到響。
蘇晚的手機常年處于安靜狀态,平常也只有蘇轶和宿舍的同學會打電話過來,蘇晚下意識的就以為是蘇轶,快步的過去連號碼都沒來得及看直接劃開甜甜的叫人。
“哥哥,你終于打電話給我了,好想你啊。”
“...”
電話那頭的宋燕行一張臉,黑成了鍋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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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晚對着電話說了好幾句,都沒聽到對話的聲音,心下覺得奇怪,拿開電話看了一眼屏幕上的號碼。
吐了吐舌頭。
怎麽會是宋燕行的。
蘇晚那點開心立刻沒了,癟癟嘴重新叫人,“宋哥哥。”
宋燕行那邊靜默了好一會,才有聲音悠悠的傳過來,“花卷病了。”
蘇晚一下子從床上坐起來,連忙追問,“怎麽回事。”花卷從被她抱回來開始,身體一直棒的很,每天上蹿下跳都來不及,怎麽會生病呢。
蘇轶不在的時候,都是花卷陪着她,對于孤獨的女生來說,每一個陪伴她度過黑夜的人或物來說,都是一個難忘的存在。
蘇晚本身就是一個綿軟的姑娘,心思比性格還要柔軟。
宋燕行沉了一口氣,努力摒棄掉胸腔裏的那抹不暢,然後道,“我也不清楚是什麽病,總之全身燙的很,我現在先送它去醫院,就在你家隔壁。”
她家隔壁,蘇晚着急的換了鞋子就往外沖。
宋燕行聽到了她這邊的大動靜,再然後是蹬蹬的下樓聲,眉頭蹙了蹙,“你在哪裏。”
蘇晚抱着包包往下跑,喉嚨裏都倒灌着空氣,難受的很,艱難的咽了口口水,喘着聲音答他,“我在學校,我馬上回來。”
車子拐過路口,遠遠的就看到了寵物醫院的熒光燈牌,宋燕行聽着那邊一喘一喘的呼吸聲,低頭看了一眼躺在坐墊上奄奄一息的花卷,抿了抿唇,然後道,“你在學校門口等着,我過來接你。”
蘇晚還想說什麽,那邊宋燕行就挂了電話。
蘇晚心裏惦記着花卷,在她的心裏,蘇轶和花卷在同一位置上,無論是哪一邊生病受傷,她都要心疼半天,她有些後悔,自己提前到了學校而把花卷留到宋燕行家裏了。
夜風徐徐,這個時候的江大校門口幾乎沒有人,只有蘇晚,抱着背包蹲在路邊,兩盞明亮的路燈照着江大的校牌,身體和影子都是小小的一團,蹲在那裏,看起來無比的孤單。
宋燕行來的時候,就看到這樣的蘇晚,孤單的小姑娘抱着懷裏的背包,透着夜色,都能清楚的看到她眼睛裏的害怕來。
小姑娘的膽子,着實有點小了。
車子穩穩的停在她的旁邊,按下車窗,揉開了臉上的倦意,這才微傾着身體往外,低沉的叫她。
“這邊。”
蘇晚聽到了聲音,紅着眼睛擡頭,看到了來人,紅着眼睛快步的跑到車邊拉開副駕駛坐了進去。
“花卷怎麽樣了。”一上車,蘇晚就着急的問。
宋燕行看她一眼,視線落到她沒系的安全帶上,“先寄好安全帶。”
蘇晚吸了吸鼻子,很快就系好。
“沒什麽大問題,只是腹膜炎,打預防針就好了。”
蘇晚松了口氣,慢慢沒那麽害怕了,“那我們快點過去吧。”
宋燕行沒說話,發動車子,帶着蘇晚往醫院去。
兩人趕到醫院的時候護士小姐正在給花卷剃/毛,花卷肥肥的身子軟軟的靠在桌子上,兩只小爪子枕着腦袋,鼻尖紅的像是被人點了朱砂一樣,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蘇晚心疼極了,快步過去想要抱一抱花卷,被護士眼疾手快的推開。
“先不要碰,它身上燙的很,很容易傳染的。”
蘇晚咬着唇,往後退了一步,看着花卷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心疼的很。
宋燕行看着蘇晚一副故作堅強的樣子,輕輕邁開一步,和她并排,拍了拍她的肩膀,輕聲的安慰,“不要擔心,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宋燕行身上有淡淡的煙草味道,跟蘇轶身上的味道很像。
不同的是。
人。
花卷脖子上的毛剃了一小塊,露出了紅色的肌膚來,花卷察覺到了即将要遭受些什麽,委屈的喵着,護士非常專業的沒兩下就打好了疫苗,又交代了好一堆注意事項才讓他們抱着花卷離開。
出來的時候已經有些晚了,花卷折騰了一晚上,倦倦的閉上眼睛,渾身燙的在她臂彎裏睡着,脖子邊的那一塊的肌膚,紅的厲害。
宋燕行把車開過來,等他兩上車了才問她,“怎麽樣,現在是回你家還是把花卷送我那去。”
蘇晚輕拍着花卷的後背,盯着它的那處紅,想了想擡眸看了一眼等待回答的宋燕行,“去你那吧,花卷這個樣子,我不放心。”
宋燕行得令,開車往家趕。
家裏沒人,王姐已經收拾好屋子走了,宋燕行按開燈,屋裏瞬間一室明亮,花卷被這燈刺激了一下,在蘇晚懷裏翻了個身,繼續呼呼的睡,像個嬰兒一般。
蘇晚輕手輕腳的把它放到自己的小窩裏,花卷動了動,沒醒。
花卷的溫度穩定下來,護士小姐說,預防針打了一兩天溫度就自動下來了,讓他們不要擔心,蹲在小窩邊盯了花卷一會,這才起身往沙發邊走。
宋燕行正站在陽臺邊打電話,好像是在發火,蘇晚朝他做了個小鬼臉,跟他通電話的那個人,好慘啊。
蘇晚坐在沙發上,給自己拿了個蘋果,又找了水果刀,趁他打電話的時候,自己削着吃。
折騰了一晚上,她都有點餓了。
收了線,宋燕行回頭就看到蘇晚正拿着水果刀沿着蘋果外沿,一下一下的轉着,果皮厚薄适中,刀子離開的時候,果皮跟着一點點的往下掉,一整個削完了,皮愣是沒掉。
小姑娘的皮膚很白,就着室內的暖燈,他能清晰的看到她臉上的細微表情,包括她握刀柄時候微微用了力。
年紀輕輕的姑娘,做了什麽,臉上都已經寫滿了。
素氣的臉上,都是稚/嫩的痕跡。
宋燕行擡腿朝她走過去,蘇晚聽到了腳步聲,咬着蘋果鼓着嘴巴轉過頭來。
“今晚別回去了,睡客房吧,”
“卡嗤”一聲,蘇晚一不小心咬掉了嘴裏的蘋果,掉在了地上。
宋燕行家的客房又大又空,像是第一回住人一樣,屋裏一點人氣都沒有,蘇晚抱着被子睡了半天,被窩裏還是冷冰冰,睡不着了,還是從床上坐起來,按開了燈。
怎麽辦,她好想回自己的家啊。
抱着枕頭靠在床頭上,拿過手機準備刷會微博,剛解開屏幕鎖,啊呦的消息就發來了。
“怎麽着,火急火燎的出去人就不見回來了,是會哪個寧采臣去了?”
蘇晚努嘴,哪裏來的寧采臣,她又不是聶小倩。——“今天花卷有點不舒服,帶它去看醫生了,估計我要假期結束了才能回來了。”
“哎喲,一只貓瞧把我們的蘇小姐緊張的呀,”啊呦哼了一聲,“老實交代吧,是不是背着我交男朋友了啊,帥不帥,是哪個系的。”
啊呦最喜歡這種八卦話題,又能調節氣氛又能探聽更多的八卦。
蘇晚哪裏去找男朋友,蘇轶在她十八歲以後,就跟她勒令,以後認識了心怡的男生,一定要通過他的考驗才行,有了蘇轶在前面做對比,她遇到的每個男生,都入不了眼。
倒也不是要求太高,只是蘇轶做的太好,一旦有人出現了,就會忍不住拿來和蘇轶作對比。
“怎麽不說話了,是不是和你那宋哥哥擦出火花來了,我跟你說啊,朋友妻抓緊機會欺啊,你身邊那麽好的苗子,不抓緊機會拿下,你等着送給別的女人啊。”
啊呦說着說着,就開始跑火車,忍不住說點昏話來。
啊呦以前就瞎說過宋燕行的昏話,那時候的她特別怕宋燕行,總覺得是瞎話,他比自己大那麽多,怎麽可能産生化學反應。
如今啊呦舊話重提,明明是開玩笑,蘇晚悄悄的紅了臉,以前覺得宋燕行這人挺高冷還愛訓人,動不動就板着張臉就跟誰欠錢了一樣,但是和他相處了幾天下來,她慢慢的發現,宋燕行這個人,其實也不是她以為的那麽糟糕。
外冷內溫涼的人,說的就是宋燕行。
她募的想起來,前兩天在巴黎遇到克拉拉的時候,他就牽着她的手謊稱過是她的男朋友過,除了蘇轶以外。還是頭一個男人這樣明目張膽的牽着她走在人群裏。
她想起來被他牽着的感覺,手掌很大,也很安全,穿梭在陌生的國度裏,也有一往直前的勇氣來。
蘇晚伸手摸了一把自己的臉,果然很燙,暗罵自己不争氣,半夜思/春想男人,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情,瞎想什麽東西。
啊呦還在等回複,半天沒見着人,又發了幾個壞笑表情過來。
蘇晚深呼吸一口氣,努力忘掉腦袋裏那點胡思亂想,回複啊呦。
“你是半夜睡不着吧,宋哥哥是我哥哥的同學,我怎麽可能和他有關系。以後不要開這種玩笑了,好低級的。”
啊呦連發了好幾個偷笑的表情來,沒再回複了。
蘇晚本來就睡不着,這下被啊呦一鬧,更加睡不着了,腦子裏都是那天宋燕行牽着她的場景,女孩子對于第一次和異性牽手總有一種奇特的記憶力,無論你怎麽想要忘記掉,可是記憶力總能很神奇的幫你記住,并且在你每個午夜夢回的時刻讓你清晰的記得。
到了後半夜,蘇晚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早上六點多的時候,花卷不知道在幹什麽,大早上就在門外開始喵喵叫,時不時還用爪子抓門,蘇晚被吵的不行,幹脆起來去看花卷怎麽了。
揉着眼睛過去開門,沒看到花卷,第一眼反而先看到了一個只穿着黑色平角內褲的宋燕行正拿着水杯站在她的門口。
皮膚很白,身上隆起的肌肉硬/硬/實/實,晨光熹微裏,她還是能感覺到一股充沛的生命力量。
但是這都不是重點,
重點的是,
她的視線,第一眼落到的,是他的穿着黑色平角褲的那裏,臉部瞬間充血,漲成了一個紅番茄。
坑深十七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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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晚忙捂着臉, 驚慌的叫, “你幹嘛不穿衣服。”
宋燕行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平角褲,喝了一口水, 看着她, “我怎麽沒穿, ”
花卷的精神好了很多,蘇晚的一聲叫,吓的花卷拔腿就跑, 它好像後知後覺的發現,它是闖禍了。
蘇晚的臉紅透了, 捂着臉不敢看他, “你就是沒穿。”
平靜的喝完了杯子裏的水,抱着手臂, 她可能是看到他早上蓬/勃的小兄弟了,但是每個男人早上的反應都是及其強烈, 他又是一個獨居單身漢, 穿不穿褲子有什麽區別。
于是, 一時間忘了今天屋裏有個小姑娘了。
忍不住笑, 俊臉上都是暖意,“行行行,我錯了行了吧,趕緊洗漱, 帶你出去吃早飯。”
蘇晚紅着臉啪的一聲摔上了門。
跟宋燕行吃了早飯, 蘇晚準備回學校, 馬上就要結束假期了,她的作業還一點沒動,得回去狂補作業才行。
剛上車,電話就響了。
蘇晚拿出來一看,是一個陌生的電話,被許多人标記為了快遞。
在腦海裏搜索了一下,她最近沒有網購,怎麽會有快遞打給她?
鈴聲快要響完的時候,蘇晚才劃開接聽。
“請問是蘇轶嗎。”電話那邊,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蘇晚本來是想直接挂斷的,但是聽到了蘇轶的名字,又老實的放到耳邊,小心的回問,“你是?”蘇轶的工作特別,蘇轶為了她的安全,基本上不會給別人洩露她的號碼,這樣找蘇轶的電話直接打給自己,還是第一回。
聽到了有人回複,那邊又道,“我這邊是快遞,這裏有個蘇轶的包裹需要本人簽收,請問您有時間過來簽收一下嗎。”
蘇轶的包裹?
蘇晚側頭看了一眼宋燕行,宋燕行也聽到了電話的內容,方向盤一轉,往警察局開。
“那先等我們十分鐘,我們馬上過來可以嗎,”
蘇晚這個時候開始慶幸,距離不遠的好處了。
确定了蘇晚的信息以後,快遞小哥把包裹遞給她開着電驢走了,包裹不大,跟裝杯子的盒子差不多大,想要拆開看看,但是這個是蘇轶的私人件,怕是他工作上的東西,蘇晚不敢亂動。
蘇晚拿着快遞轉身就準備走,身後忽然傳來一個女聲。
“你是蘇轶的什麽人。”
蘇晚應聲回頭,女人在她身後站着,身材很瘦,穿着勁酷的黑色套裝,一頭酷帥的短發看起來很有女王範,如果忽略掉她眼睛裏的敵意的話,蘇晚承認,這個女生的确很有攻氣。
蘇晚朝她禮貌的笑一下,“我是他的妹妹,你是?”
女人沒想到是這個答案,愣了一下,随即撓了一把自己的短發,朝她走過來,上下打量着她,最後有些不好意思的道,“不好意思,我還以為...”
蘇晚看着朝她走近的女人,腦海裏忽然閃過一個名字來。
這個該不會是蘇轶某天晚上說夢話裏,讓別煩着他的沈薇吧。
能夠出現在蘇轶的夢裏,那說明,這個叫沈薇的人,一定重量不輕。
“是不是以為我是蘇轶的女朋友。”蘇晚起了壞心思,故意逗她。
“你好,我叫沈薇。”沈薇不知道要回答,一頭短發被撓的亂糟糟的,想了想,只好把自己給介紹了一遍,
蘇晚忍不住輕笑,沈薇還蠻可愛的。
——**——
宋燕行等在車裏沒下來,陳一的電話打了一遍又一遍,實在是沒時間在等了,按了喇叭示意蘇晚趕緊過來,沒有多餘的時間讓她聊完了。
蘇晚回頭看了一眼,跟沈薇擺手再見。
蘇晚還是有些不放心花卷,假期只剩下一天就結束了,蘇晚想着在陪花卷一天然後回學校,宋燕行沒異議,開車送她回去。
一路上蘇晚都來回的轉着手裏的快遞盒,上面簡筆寫着蘇轶的地址,奇怪的是竟然寫了蘇轶和自己的電話,按照道理說,蘇轶的工作比較特別,除了十分相信的人來說,一般是不會把她的號碼告訴別人,能夠寄這個快遞的人,一定是和他關系很密切。
“什麽東西。”宋燕行側頭看了一眼她手裏的東西,問着。
蘇晚把手裏的快遞盒朝他揚了一下,“不知道裏面是什麽,哥哥的快遞,”
“人都去學習了還有工夫網購呢。”宋燕行打趣。
“不許說我哥哥壞話,”蘇家人有個毛病,就是特別護短,“這應該不是我哥網購的東西。”
因為蘇轶根本就不會網購。
宋燕行輕哼一聲。
宋燕行把她送到家了以後就匆匆離開了,蘇晚抱着花卷,坐在陽臺上曬太陽,他家的位置特別的好,樓層高,連陽光,都要溫暖許多。
蘇晚鋢着花卷的細毛,想到了剛剛沈薇一臉吃味的表情,就忍不住想笑。
“花卷你知道嗎,哥哥在警隊還挺招女孩喜歡的,等哥哥回來,我們盤問一下他,到底和人家沈薇姐姐,是什麽關系好不好,”
花卷聞聲,毛茸茸的尾巴端輕輕的掃了一下蘇晚的臉,懶懶的喵了一聲。
陽光暖暖的從雲層裏鋪了下來,被幾盆擺在陽臺上的綠植葉子過濾,到了蘇晚的腳邊,行成幾個圓圓的光暈來,蘇晚整個人軟綿綿的只想靠在椅背上沉沉的睡去,
晚上吃過晚飯宋燕行還沒回來,蘇晚給花卷洗好了澡就先回了學校,兩天沒洗澡了,她都要覺得自己好像變馊了。
到了宿舍的時候其餘兩個舍友都從家裏趕回來,蘇晚把禮物派發給她們,兩個女孩興奮的在一邊拆禮物,啊喲看了蘇晚一眼,噙着一抹邪/惡的笑,丢開手機過去撞撞蘇晚的肩膀。
“怎麽着,一晚上沒回來,跟着你的宋哥哥玩浪漫去了吧。”
蘇晚正在開電腦,被她一撞差點把電腦給碰掉了地上,連忙扶住電腦,回頭斜了一眼啊呦,“瞎說什麽,我都跟你說了花卷生病了,昨天帶它去看醫生了,”
啊呦撐着腦袋盯着蘇晚黑漆漆的眼珠子瞧,“是你的宋哥哥帶你去的?”
蘇晚點頭。
“你們兩個去巴黎那麽幾天都沒産生點反應?”
蘇晚不解,“什麽反應。”
兩個拆完禮物的舍友聽見了八卦,跟了過來加入讨論,一聽說蘇晚國慶去巴黎竟然是和一個男人去的,頓時熱情起來。
蘇晚頭疼的扶額,明明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情,怎麽到了一群大齡單身女人嘴裏,就變得這麽邪/惡呢,
還好關鍵時刻到了熄燈時間,總算暫時放過了蘇晚。
蘇晚紅着臉擁着被子縮在被窩裏,一想到剛剛幾個惡女們圍着她說的那些話題都覺得臉紅,經過這樣一科普,蘇晚一向純潔的腦袋裏開始浮想出一些不幹淨的東西。
尤其是早上的時候,她明顯的看到了他穿着平角褲的下半身。
腦袋往被窩裏又埋了幾分,怎麽辦,她好像變壞了。
——**——
會開了一下午,總算在下班之前結束,
一群人拿着資料魚貫而出,宋燕行疲憊的揉着額頭,腦袋裏一抽一抽的疼,連續開了好幾天的會,他現在只想靠在一張床上,睡到地老天荒。
陳一推門進來,把手裏的資料遞到宋燕行面前,看了一眼他疲倦的樣子,出去給他沖了一杯咖啡進來。
“宋總,喝杯咖啡吧。”
宋燕行揉着腦袋,一臉的倦容,低頭看了一眼陳一遞過來的資料,“e的胃口是不是有點太大了,不僅想要壟斷國內的鋼材産業,還想要把市價哄擡上去,”
e公司,正是去巴黎洽談的那個公司,拍下地皮以後,就要正式開始修建新的商業廣場,而這其中,e公司提供的鋼材,是主原料之一。
宋燕行知道,如果市價一旦被哄擡高了,那麽e.公司,一定會很快就超越宋氏,成為新的江城龍頭企業。
而宋氏,在他看來,只是e公司進入中國市場的一個踏板而已。
宋燕行抿唇冷笑,深邃的眼裏閃過不耐和陰冷來,宋燕行之所以能把宋氏經營到這個位置,除了殺伐果斷以外,更重要的,就是膽識,
他從來不認為,中國人自己的企業,會輸給外企。
宋燕行盯着資料看了一會,忽然把這些紙張往外推開,揉着鼻梁,擡眸看了一眼陳一,他只是淡淡的看着,但是陳一還是從他冷峻的面容裏看到一抹讓人不敢直視的懾人感覺。
“陳一,有時候,目光不要只盯着我們身後的人,視線,也要往前看看。”
陳一颔首。
兩人又聊了一會,宋燕行忽然想起來一件事情,叫住了要走的陳一。“阿姨是不是生病了,我看到你這幾天,總是往醫院跑。”
陳一沒想打宋燕行會問這個,微垂着頭,“是的,我媽她...病的很嚴重。”
陳一垂着眼睛,遮蓋掉眼底一切情緒,“需要換腎。”
——換腎……
宋燕行眉頭皺了皺,“等下去財務那裏從我私人賬戶裏劃一筆錢出來,就當是阿姨生病了,我一點心意,”
“宋總,我....”
“不要忙着拒絕,拿着錢給阿姨找一個好一點的病房住着,這幾天你也放幾天假吧,陪陪老人家,等阿姨手術成功了,再回來也不遲。”
陳一雖然頂着頂級助理的名號,名號再好聽,也只是一個助理而已,這個世界上,做什麽,都是需要錢作為先遣條件的。
心緒複雜,陳一最終沒有拒絕掉宋燕行的錢,而且,他的确很需要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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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最後一堂課結束,啊呦和蘇晚兩人并肩往樓下走,這個時間段的學生很多,大多都急匆匆的下樓去往食堂。
啊呦和蘇晚走在最後面,手裏拿着一包沒吃完的小軟糖,拿了一顆放在蘇晚嘴裏,又給自己吃了一顆,先墊墊肚子。
想到了什麽,啊呦扭頭問蘇晚,“過幾天我生日,到時候我們在ktv裏包一個包廂,你作為我的頭號閨蜜,可要提前過來幫我慶祝。”
蘇晚正小心的看着腳底,忽然聽到她這麽一說,眨了眨眼睛,然後道,“可以不要嗎,要不我單獨請你吃飯好不好。”
“不行,”啊呦一口拒絕,“我的朋友都知道你是我的好朋友,但是他們就沒人見過你,這讓我很受打擊啊,再說了,上次不是都去酒吧了嗎,怎麽我生日,你都不給面子啊”
“上次不是都去過嗎,怎麽這次不去了,你不去我可要跟你絕交的。”啊呦拿絕交來跟她威脅。
蘇晚想起上一次去幫她堵杜意,差點在洗手間外被人給欺負了,要不是宋燕行的話,她可真要受委屈了,那天給她留下了很深的陰影,她不敢再去了。
這件事她一直沒給啊呦說,就是不想讓她心裏添堵,也許別人就是看她太單純了,所以才有了欺負她的心思。
“我可不可以不...”
“不行,你要不去,我可真跟你絕交了。”蘇晚的去字還沒說完,啊呦直接拒絕掉她的請求,還配上一個不來就掐死她的動作。
蘇晚心裏糾結的很,去跟不去,都是一個很煩惱的選擇。
兩人随着人/流下樓,食堂人很多,啊呦大大咧咧的走在前面幫蘇晚搶到了兩個空位,以往一些需要力氣活的時候,都是啊呦幫忙出頭的。
飯吃到一半的時候,周圍忽然安靜下來,啊呦奇怪的擡頭,就瞧見一抹熟悉的人影朝她們走過來。
臉上閃過一抹興奮來,低着腦袋,手在桌子底下拍着蘇晚的大腿,壓低聲音道“啊啊啊啊,杜意朝我們這邊來了。”
蘇晚下意識的想要回頭,啊呦拉住她不準她亂看,“別回頭,吓到了杜意怎麽辦,”
“....”
蘇晚癟嘴,她是怪物嗎,還能吓到別人,懶得搭理她的花癡行為,低着頭認真吃自己的飯。
人影越走越近,啊呦故作鎮定的拿着筷子一小口一小口的吃着飯,實際上耳朵都要快立起來了,視線到處亂轉,生怕錯過了杜意。
杜意在他們面前站定,啊呦的一顆心都快要跳到嗓子眼了。
啊呦深呼吸一口氣,裝作不在意的擡頭,看着杜意,露出一個最完美的淺笑來,和杜意打招呼,“杜學長,你好。”
蘇晚快要被她那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給逗笑了,還是頭一回,見她那麽淑女過。
杜意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啊呦,視線就看向了她對面的蘇晚。
蘇晚被杜意看的渾身不自在,隐約察覺到了什麽,啊呦在杜意轉過臉看她的時候臉色就已經變了,蘇晚尴尬的放下筷子,沒看杜意,而是對對面的啊呦輕聲道,“我吃飽了,先回宿舍了。”
這個時候,稍微一點眼力價的,都是要走的。
杜意還來不及說話,蘇晚就拿着包包快步的跑掉了。
啊呦暗暗捏緊了筷子,臉上的笑容依舊保持的得體,笑着擡頭問杜意,“杜學長你好像吓到我的朋友了。”雖是調侃,聲調卻有些冷。
杜意也覺得有些尴尬,沒想到蘇晚直接拿着包包跑掉了,聽到了啊呦的聲音,這才扭頭看着她,一屁股坐到了啊呦的對面,“你有沒有蘇晚的微信號,可以給我一下嗎。”
一瞬,啊呦臉上的笑,凝固在了臉上。
蘇晚抱着包包快步的往宿舍走,不敢回頭看,總覺得身後好像有無數雙眼睛在盯着她似的。
想要發消息給啊喲,杜意的驗證信息先跳了進來。
蘇晚吓了一跳,她的朋友圈基本上都是女生,而且她的交友範圍并不是很廣,杜意是從哪裏要到的微信號呢。
蘇晚不敢通過這個消息,她知道啊呦對杜意的感情,而且她也知道這樣背着啊呦和杜意有了共同的好友圈,到時候就算她有一千張嘴,也沒有辦法将這件事情解釋清楚。
她潛意識裏,根本不想和杜意有一絲一毫的牽扯,她對感情,有絕對的潔癖。
最終,蘇晚還是略過了杜意的請求,選擇無視。
下午快要上課的時候,啊呦才從外面進來,蘇晚以為她早就去了教學樓,拿着書快步的下樓,正好在樓梯上碰到了失魂落魄回來的啊喲。
蘇晚被她的樣子吓了一跳,連忙過去扶她,“你幹什麽了,怎麽現在才回來了,馬上都要上課了。”
啊呦一把推開蘇晚,冷哼一聲,臉上都是嘲諷的冷笑,“蘇晚,我真的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人,枉我跟你做了這麽久的朋友,你竟然背地裏就跟杜意勾/搭起來了。”
蘇晚被她推開,聽着啊呦的話蘇晚心痛極了,她最怕的就是,和啊呦有一天變成這樣。
沒有想到,她和啊呦,真因為一個男人,要開始變質了。
蘇晚倉皇的搖頭,“啊呦你聽我說,我跟杜意根本就不認識,話都沒說過幾句。”
“話沒說過幾句人家就找我要你的微信號啊,”啊呦鄙夷的看着啊呦,絲毫沒在意樓梯裏來往的學生,繼續指控,“你明明知道我喜歡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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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兒?你為什麽突然脫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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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睡覺。”
等等,米亞一高校霸兼校草的堂堂簡少終于覺得哪裏不對。
“美美美、美人兒……我我我、我其實是女的!”
“沒關系。”美人兒邪魅一笑:“我是男的~!”
楚楚可憐的美人兒搖身一變,竟是比她級別更高的扮豬吃虎的堂堂帝少!
女扮男裝,男女通吃,撩妹級別滿分的簡少爺終于一日栽了跟頭,而且這個跟頭……可栽大了!

鬥羅大陸III龍王傳說
伴随着魂導科技的進步,鬥羅大陸上的人類征服了海洋,又發現了兩片大陸。魂獸也随着人類魂師的獵殺無度走向滅亡,沉睡無數年的魂獸之王在星鬥大森林最後的淨土蘇醒,它要帶領僅存的族人,向人類複仇!唐舞麟立志要成為一名強大的魂師,可當武魂覺醒時,蘇醒的,卻是……曠世之才,龍王之争,我們的龍王傳說,将由此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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