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一回身,就看到坐在沙發上正定定看着自己的宋博洋
總之繃着一張臉,看起來特別的嚴肅,宋燕行有些拿她沒辦法。
坑深二十五米
吹完了頭發, 蘇晚的臉還是崩的緊緊的,也沒搭理他的意思,等他去拔吹風機的插頭, 撒開腿就往外跑, 宋燕行還沒反應過來,門就已經啪的一聲關上。
宋燕行無奈的扶額。
小丫頭生起氣來, 脾氣倒是挺大。
蘇晚拉過被子蓋住腦袋,耳朵卻豎起來聽着門外的動靜, 腳步聲從洗浴間出來, 在她門口停了一會, 最後才離開的,等到沒聲了,這才鼓着嘴巴拉開被子。
她怎麽變成了這樣, 覺得自己好小心眼,他比自己大整整十歲,他是一個經歷豐富的男人,怎麽可能沒有一丁點過去, 有過女朋友都是很正常的,怎麽自己稍微往這方面想,就覺得會透不過氣來。
可是她又覺得, 自己有這樣的想法是對的,她是一只剛出殼的小鳥,而宋燕行就是那只身經百戰的老鷹,她怎麽能知道他心裏到底在想什麽呢, 就算是騙自己的,她也猜不透到底是不是真的。
一想起他以前會有女朋友,甚至也像對她這樣伺候這伺候那,她的心裏就格外的不舒服,一個人在屋裏來回的翻着烙餅。
心裏悶悶的就跟堵了什麽似的。
——**——
宋燕行一般的慣例是吃了晚飯會去書房裏忙一會,今天也不例外,被蘇晚這樣甩臉子,他也拉不下臉去找她,他怎麽說也是個男人,怎麽能被小丫頭這樣騎在頭上。
男人也來了脾氣,幹脆回書房去忙自己的。
打開電腦,就看到視頻那邊emlile在等他。
宋燕行沉思了一下,這才接通了emile的視頻邀請。
“hello,宋總好啊,”視頻一接通,那邊立刻出現了一個金發碧眼的外國男人,深邃的眼眸正看着屏幕對面的宋燕行,淡淡勾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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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城果然和傳說中的一樣,美麗極了。”
宋燕行揉了一下額頭,挑眉看了一眼對面的男人,語氣聽不出來什麽情緒來,淡淡的開口,“這次emile先生來江城,怎麽也不事先通知一下,這樣作為東道主,我也好為emile先生接風洗塵的。”
那邊的男人低笑了一聲,“我以為宋總在我的飛機一落地就知道了呢。”
“這是emile先生的私人行程,我想我應該沒有提前知道的機會。”宋燕行攤手。“要不過幾天我做東,請emile先生品嘗一下我們江城的特色美食,您看如何。”
emile的法國有名的財團接班人,更是這次宋氏承建的主要原料合作方,于情于理,宋燕行都應該盡地主之誼。
“那随時等宋總的電話。”
那邊似乎在忙,宋燕行不便多打擾,借口說有事先行挂斷了視頻,emile會出現在江城絕對不是一個好兆頭,如今江城勢頭大好,再加上宋氏手裏緊握的D區地皮,一旦投入建設,帶來的利益值遠不可估量。
商人的鼻子,到底是最敏銳的。
連日來的工作連軸,還要抽出時間去醫院陪蘇晚,是個鐵人也有熬不住的時候,宋燕行揉着疲倦的額頭,倦倦的伏在桌子前,閉目。
——**——
宋燕遲洗完澡出來,樓下的宋老爺子還沒一點睡意,就着屋裏的燈光,看着手裏的早報,要是他沒有記錯的話,這報紙從他進屋開始,就一直沒換過。
他知道這老爺子心裏憋着難受氣,親兒子幾個月幾個月的不回家,做家長的肯定心裏悶,借着看報紙的由頭,一個人生着悶氣。
宋燕遲一邊擦着頭發上的水漬,一邊下樓去陪陪老爺子,丢開毛巾坐到宋博洋身邊,抱了抱他的肩膀,“爸,你都看了一晚上報紙了,這麽晚了,早點去休息好不好,”
宋博洋的肩膀被人一抱,側頭一看,是宋燕遲,又轉過頭去,繼續看手裏的晨報,“怎麽着,現在連晚上看報紙的權力都沒了嗎。”
話茬裏,還有一股很深的不滿。
宋燕遲聳聳肩,替宋博洋把報紙拿下來,轉而輕捏着他的肩,“這不是擔心您嘛,這大晚上了,要休息好了,明天才有精神去晨跑。”
“還晨跑,兒子都不着家了還晨跑。”
“爸,上次不是跟您說過了嗎,燕行前段時間不是拍下了D區嗎,現在正是籌劃的階段呢,那麽大一個公司都得靠着他一個人,肯定忙的很,他前幾天跟我保證了,一旦忙完了手裏的事情,會回來陪爸爸吃飯的。”
“真的、?”宋博洋扭頭,看了宋燕遲一眼,他不太相信,這話,是宋燕行說的。
宋燕遲笑笑,點點頭,十分的肯定,“這是燕行親口跟我說的,最近他都忙的沒時間回家休息,都是在辦公室的休息室裏湊合着呢,咱們家離宋氏多遠啊是不是,來回得折騰好幾個小時呢,有這功夫,都能睡好一個囫囵覺了呢。”
宋燕遲眼瞅着老爺子的臉色慢慢好了一點點,雖然她是替宋燕行打掩護,但是說的都是實實在在的話,宋氏離家,的确是有好一大段路。
一面替宋燕行掩護得當,一面宋老爺子也不覺得失了老人家的面子,不得不承認,宋燕遲,的确是一個考慮的及其周到的人。
宋博洋輕嘆一聲,撐着拐杖起身準備上樓,“年輕人有拼勁是好事,但是怎麽說也是一個平凡人,吃喝睡那樣都不能落下,燕遲明天你起來吩咐阿姨煮點補身體的湯給他送過去。”
宋燕遲點點頭,過去把老爺子扶上了樓。
再下來的時候,客廳裏已經沒有一個人。
夜深沉,他一點睡意都沒有,去酒櫃裏拿了一瓶紅酒上樓,一個人倒了一杯,一邊品着,一邊思考着事情。
月涼如水,整個天空好似都蒙着一塊灰布,灰蒙蒙的,星星都被淹沒在灰色裏,黯淡無光。十一月的天氣已經轉涼,沒有開燈,宋燕遲長身而立,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的一片黑色,靜默不語。
放在矮桌上的手機此時嘟嘟的震動起來,打破了這一室的寂靜,宋燕遲緩緩從窗前轉過頭,視線裏一片冷凝,仰頭一口喝掉了杯裏剩餘的紅酒,過去劃開接起。
“過來,我等你。”那邊只簡單的說了幾個字,電話先從那邊斷開,宋燕遲盯着被挂斷的電話看了幾秒鐘,眼神裏有一種叫不耐的東西一閃而過,終究還是轉過身去換衣服。
那邊的人,還在等着。
——**——
蘇晚在家悶了幾天,宋燕行每天都忙的很,幾乎她起來的時候,宋燕行已經早早的去上班了,晚上她睡覺的時候,宋燕行還在公司裏開會,唯一不變的是,只有幾個固定時間的電話。
電話裏的關心,都見不到人。
蘇晚又開始發悶了,她開始想,是不是上次她甩臉子給他看,故意冷落自己的。
怎麽辦,她有點後悔了。
這天宋燕行又打電話回來,說晚上要加班,就不回來吃了,叮囑她好好吃飯,不許瞎鬧騰,蘇晚不怎麽高興的挂了電話,鼓着嘴巴一個人坐在客廳裏有一下沒一下的吃着。
很明顯的心不在焉。
王姐在廚房裏吃好了飯出來,蘇晚還捧着一碗飯在那吃着,小丫頭眼睛裏都寫着不開森,她一個外人看出來,雖然她只是一天三個時間來幫忙煮飯和收拾家務,但是從這幾天的觀察來看,先生已經連續加了好幾天的班,以前忙城陀螺就算了,現在家裏還有個小女朋友呢,怎麽能好幾天不見人呢。
作為女人,王姐支持蘇晚,想了想還是走過去,坐到她身邊,把桌子上的菜盤往她面前推了一點,盯着蘇晚沒什麽肉的小臉蛋,然後道,“怎麽不吃飯,是王姐煮的飯不合胃口嗎。”
蘇晚不知道神游到了哪裏的思緒飄了回來,連忙搖頭。“沒有,很好吃的,”就是,她沒有什麽胃口吃。
“那就是,想先生了?”
心裏想什麽被王姐這樣直白的說了出來,小姑娘臉皮薄,一下子就紅了個透,窘迫的咬着唇,特別的不好意思。
王姐瞧她那樣子也明白了七八分,宋燕行那樣的男人只要站在那裏,就跟會發光的雕像似的,小女孩最喜歡的就是他們這個年紀的男人,不算太老,也不算成熟,正好是這個讓她們着迷的年齡段,蘇晚不好意思,也很正常。
王姐拍拍她的小腦瓜,“想他就給他打個電話,告訴他,不然你這樣在家裏幹等着,先生公司又忙,這樣等着,你要等到什麽時候人家才知道呀。”
她不好意思,這幾天一直在糾結着上次的事情是不是要跟他道個歉,連着好幾天都沒碰到人,她心裏的那點小火苗開始滅了,現在王姐一這樣說,又燃起了一點希望,她眨了眨眼睛,然後問王姐。
“我打電話給他,不會打擾他工作吧。”萬一他在開會的話,挂了多沒面子啊。
王姐鼓勵她,“怎麽可能,先生看到是你的電話,指不定多開心呢。你讓他早點回來,他肯定早點回來的。”
蘇晚還是有些不信,她說的話,又不是聖旨,哪有那麽靈光啊。
不過這樣想着,她還是想着給他打個電話,哥哥的工作就夠辛苦的了,沒想到,他比哥哥還拼。
沒心思繼續吃飯了,找了手機過來翻出他的號碼,禀着一口氣直接撥了過去,聽着那邊的嘟嘟聲,她覺得自己的心跳,好像都和鈴聲一個頻率了。
坑深二十六米
那邊嘟嘟的響了幾聲也沒人接, 蘇晚的心越來越沒底,他不會是真的生氣了吧。
真的以為自己就是個愛生氣的不聽話小姑娘,然後就把她扔在家裏不要她了吧, 蘇晚心裏發毛, 好幾次都忍不住想要把電話給挂斷,王姐在旁邊勸着她, 興許是忙,讓她別着急。
蘇晚鼓着嘴巴, 大大的眼睛裏好像都要哭了似的。
那邊的鈴聲響了一遍, 繼而是忙碌聲, 再然後電話是從那邊自動關掉的聲音,蘇晚覺得,她心底的那一根弦, 好像就突然的斷了。
他果然是不接自己電話了,蘇晚嘴巴一癟,把手機丢到一邊趴在桌子上不說話了。
王姐尴尬的咳了咳,這主意出的好像不太好, 小姑娘看起來更加不高興了,輕嘆一聲,“興許是先生在開會沒聽見呢, 人家開會不都是靜音的嗎,等會忙完了看到是你的電話肯定就給你回過來了。”
蘇晚癟着嘴,一臉的不開森。
肯定是不想理她了。
王姐不好再說什麽了,看她沒什麽胃口的樣子, 收了桌子給她榨了果汁送出來。
蘇晚心裏一直記挂着沒人接的電話,心裏堵的慌,小丫頭氣鼓鼓的回了房間,也不洗澡了,倒在床上抱着被子心亂如麻,以前她也沒有過這種感覺,就是和他待久了以後,才出現的症狀。
——**——
厄長的會議終于結束,宋燕行走在最後。
回自己的辦公室,已經很晚了,頂層只有幾間辦公室,黑漆漆的,沒有丁點人氣,陳一走在前面,替他在前面一路開燈。
秘書送了外賣進來,宋燕行扒開飯盒看了一眼,沒什麽胃口,陳一給他倒了一杯咖啡進來,正好看到他這一副沒食欲的樣子,沉思了一下,然後道,“宋總要是不喜歡這家外賣的話,我再去給您重新訂一份吧。”
宋燕行閉着眼睛,神情有些疲倦,“不用了,先将就一下吧。”
陳一點點頭,繼而又道,“股份已經抛出了很多,還要繼續嗎。”
宋燕行閉目了一會,喝了一口咖啡,總算又有了一些精神,掰開筷子刨着外賣,“胃口既然那麽大,就多抛一點好了,魚餌不夠大,大魚怎麽上鈎呢”
他是最安靜的垂釣者,只要誘餌足夠誘/惑,在千錘百煉的魚也有忍不住浮出頭的一天。
食物鏈的游戲,宋燕行清楚明白的很。
“這幾天emile有什麽動靜。”宋燕行一邊吃着,一邊問陳一,這幾天emile安靜的有些過分,這和他的行事風格,完全不沾邊。
“沒有什麽特別,大多數的時間,都待在酒店裏哪裏都沒去。”陳一如實的回答,想起了什麽,看了宋燕行的臉色,又補充道,“另外...我們這邊的人發現,宋總的哥哥,和emile應該關系不淺。”
宋燕行眉梢一挑,來了興趣,“怎麽說。”
“emile來江城,只見過宋總的哥哥一個人。”
“呵,”宋燕行輕笑一聲,眼底卻翻着卻帶着冷,“事情越來越有意思了。”
陳一小心翼翼的打量了一下宋燕行的臉色,他的臉色很平靜,一點起伏都看不出,但是隐隐的,他卻察覺出了平靜底下的洶湧波濤來。
沒再說話,躬身退了出去。
宋燕行吃完了飯,去給自己倒了一杯水,站在窗前看着遠處的商業街燈火輝煌,仰頭一口喝掉杯裏的水,目光裏,卻慢慢聚集了一抹狠厲。
emile/...
宋燕遲/...
呵,越來越有意思了。
處理完了手邊緊要的事情回家,路過一家甜品店,想到了些什麽,還是把車倒回去進去買了一點,這麽晚了家裏的小丫頭肯定已經睡了,這幾天沒理她可能又生氣了,還是買一點甜品哄一哄。
拿着甜品盒子往外走,已經接近零點了,吹起了冷冷的風,他只穿着一件簡單的白襯衫,風将他的襯衫都吹的鼓了起來,一步一步的走下臺階,打開車門驅車回家。
家裏黑漆漆的,花卷聽到了開門聲,黑漆漆裏亮起兩道綠油油的光來把宋燕行反而是吓了一跳,伸手按開了牆壁上的壁燈,視線在往那兩團亮光看過去,才發現是花卷這只肥貓。
花卷朝他喵喵的叫了兩聲,敏捷的展身跳到了房梁上,呲溜一聲就上了二樓。
宋燕行提着甜品盒子,換好了鞋也跟着上去。
蘇晚的屋裏一點亮光都沒有,蘇晚已經睡了,宋燕行沒想着敲門打擾她,在門口站了一會,拿着甜品盒子準備下樓放起來。
——“噠。”剛一轉身,身後卻傳來開門的聲音。
宋燕行回頭,對上了蘇晚紅紅的眼睛。
“怎麽這麽晚沒睡。”
“你才回來,”
兩人齊聲開口。
蘇晚癟嘴,穿着棉拖快步的過去撲進他的懷裏,單手抱着他的腰嗚嗚的哭着,“宋哥哥你別不理我好不好,我以後再也不生氣了,也不随便吃醋,你別不接我電話把我一個人丢在家裏好不好。”
她是真的害怕,找不到人的感覺,心理敏感的女生,更需要關心和愛護。
宋燕行被她撲了一個趔趄,連忙把她抱緊,聽着她這番話,頓時覺得哭笑不得起來,他還以為是自己工作忙惹到了她不高興,所以特地買了甜點回來準備哄哄她,沒想到還沒開始哄,倒先被人給生撲了。
宋燕行心軟的厲害,他摟緊了懷裏的小女生,輕拍着她的後背,“別哭了,我怎麽會生你的氣。”
蘇晚還是哭,聲音都抖的厲害,“你就是生我氣了,也不理我,電話也不接我的了,你肯定是讨厭我了。”
宋燕行被她哭的手足無措起來,活到了二十九年,還是第一回有女生敢在他的懷裏哭,偏偏他還不能推開,“今天一整天都在開會處理事情,手機都沒開過,你給我打過電話了?”說着從褲袋裏掏出手機,按了好幾次都按不開,才意識到沒有電了,拿了手機在她眼前搖了搖,“你看,不是我不接,是手機沒電了。”
一整天都忙着開會,時間拆成兩半都覺得不夠用,還哪裏有時間來關注手機有沒有電。
蘇晚抽噎着鼻子,微微側頭看了一眼黑漆漆的屏幕,伸手過去按開機,還沒兩秒鐘,又電量低自動關機了,這下子相信了他是沒電了的說法。
胡亂的擦了擦眼淚,意識到了自己主動抱了他,又羞又氣,一把推開他轉身往屋裏跑,“很晚,你快去睡覺吧,”她沒臉見人了。
還好還好,他沒有因為她耍小脾氣,不理她。
宋燕行無奈的笑,這算什麽,一番發洩以後就把他扔下自己去睡了!?
快步跟過去大着力氣不準她關門,蘇晚在屋裏抵抗了幾下,力氣沒男人大,看他一副不進來不走的架勢,氣鼓鼓的鼓着嘴巴往床上跑,拉過被子蓋住了頭。
要進來就進來好了,反正她把頭蓋住了,看不見臉。
宋燕行進去關上門,把甜品盒子放在桌上,伸手去拽她的被子,蘇晚拽不過他,被子離身的時候,連忙拿手捂住臉。
沒別的,羞啊。
宋燕行看她傻乎乎的樣子,沒好氣的哼着,“怎麽着,剛剛眼淚汪汪的讓我別丢下你,現在又開始不看我了。”
蘇晚捂着臉,堅決不讓自己被他攻陷。
“臭丫頭,還跟我鬧,看看我給你買的什麽。”拽不開手,宋燕行也懶得和她玩這種弱智的游戲,轉身拿了甜品過來,打開蓋子,空氣裏立刻飄散了一股甜甜的味道來。
蘇晚也聞到了,偷偷的在指縫裏瞧了一眼他的表情,還在笑,應該是沒有生氣的意思了。
悄悄的把手拿下來,又悄悄的拉過被子蓋住自己,只露出一顆小小的腦袋來瞧他手裏的盒子,非常小聲的問,“你買了什麽。”
“紅豆西米露和黑森林蛋糕。”他拿了小勺子給她,“嘗一嘗,看看喜歡不喜歡,”
蘇晚往他旁邊挪了一點,接過勺子吃了一口,又香又甜,宋燕行始終端着碗,讓她一小勺子一小勺子的吃,也沒嫌棄她,視線一直在她身上,沒移開,蘇晚不敢看他,低着腦袋又舀一勺。
屋裏安靜的可怕,只有她輕輕咀嚼的聲音,再然後,就是彼此輕微的呼吸聲。
蘇晚蜷縮自己的雙腿,想了想還是微揚起腦袋,偏着腦袋問端着小碗的男人,“宋哥哥,你是不是很忙。”
宋燕行哼了一聲,“知道我忙還跟我鬧脾氣,”
蘇晚咬着勺子,沒吭聲。
“甜不甜”
蘇晚點點頭,宋燕行輕笑一聲,從她手裏拿過勺子,就着她吃過的小勺子,給自己也舀了一小勺,看着蘇晚,眼睛裏都是笑意。
“真甜。”
蘇晚不好意思了。
這男人都不知道修飾一下呀,他說的分明不是西米露,而是...她。
“那我以後不會煩你了,那你能早點回來嗎。”蘇晚說,“房子好大,晚上我一個人待着有些害怕。”
宋燕行房子是她家的好幾倍,又是上下兩層打通,自然是更加空曠,在屋裏說一句話都能聽到回聲,蘇晚的膽子小害怕,也是很正常的。
宋燕行幾口就吃掉她剩下的西米露,扔掉小碗扯了紙巾擦嘴,完了以後鄭重的跟她保證,以後不會再這麽晚回家。
蘇晚點點頭,和他勾手指。
蘇晚吃過了西米露,就開始困了,推着宋燕行趕緊出去,宋燕行被她推着出門,臨了還是在她臉上偷吻了一下,這才滿意的出了門。
沒了心事,蘇晚一整晚都睡的很甜,宋燕行卻輾轉反側了一整晚。
坑深二十七米
第二天, 蘇晚起的很晚,奇怪的是宋燕行還沒走,反而坐在沙發上在看着筆電, 看到她開門出來, 擡起頭來看了她一眼,“快下來吃飯, 等下帶你去拆線。”
哦對,今天是她約定去醫院拆線的日子。
蘇晚穿着拖鞋, 蹬蹬的跑下樓, 沒去餐桌, 而是一下子跳到他的旁邊,盯着他手裏的筆電瞧,“你在看什麽。”
宋燕行單手摟過她的腰防止她掉下去, 指着屏幕上不斷上下跳數字,跟她解釋,“看到沒,這就是股票, ”
蘇晚湊近看了一眼,滿屏的數字和K線,密密麻麻的, 她看的眼睛都花了,“好麻煩,眼睛都看疼了。”
宋燕行輕笑一聲,輕拍着她的後腦勺, “你看不懂很正常,快去吃飯,約好的時間快要到了。”
蘇晚不滿的鄙視他一眼,這是,明目張膽的懷疑她的智商。
總算在約定時間內到了醫院。
宋燕行帶她直接去了主治醫師那裏給她拆線,傷口已經長合,只需要把線拆除在休養幾天就跟沒事人一樣,只是拆線的時候沒辦法打麻藥,棉線在身體竄動的感覺又癢又疼,蘇晚緊緊的抓住宋燕行的胳膊,整個人都抖的厲害。
拆完了線,宋燕行帶她去拿了一點消炎藥就準備回家。
蘇晚站在旁邊等他,一個人無聊的坐在長椅上,視線咕嚕嚕的到處亂看,排隊取藥的人很多,蘇晚等了好一會隊伍才前進了一點點,視線一轉,眼前忽然看到一個及其熟悉的人影一晃而過。
蘇晚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連忙起身追着往門外跑。
那人跑的很快,蘇晚追出去的時候,已經沒了影子,大門口都是零零散散在散步的病人,根本沒有她看到的那個人。
蘇晚又往前追了幾步,還是沒有看到。
身後忽然伸過來一只胳膊拉住了她,蘇晚一喜,連忙回頭,驚喜的叫出聲,“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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