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一回頭,卻發現是宋燕行,根本不是蘇轶
”
宋燕行點點頭,“那就好,如果你期末考試考得好的話,我就獎勵你一樣東西。”
“什麽東西?”蘇晚的好奇心被他勾起來。
宋燕行噙着笑,“等你拿到了成績單,我就告訴你是什麽。”
“哼,”蘇晚不滿的哼着,心裏卻默默的想着,到底要獎勵什麽呀,服務員很快就送了上來了晚餐,擺好了作料和食材,這才躬身對着宋燕行道,“宋先生您好,外面有一位叫emile的先生知道您在這邊用餐,他說想要過來一起拼桌,不知道可不可以...”
這家料理店是新開的,但是宋燕行是什麽樣的人物他們都知道,那位外國男人聽語氣和宋燕行很熟稔的樣子,不敢保證其中有沒有別的聯系,保險起見,還是進來問一下也比較好。
宋燕行臉色沒變,語氣卻冷了起來,“不用,”
服務員明白了意思,點頭出去了。
蘇晚被刺身勾起了饞蟲,耳邊卻不漏掉服務員說的話,emile,不是那個上次去巴黎見的那個原料商嗎。
怎麽到江城來了。
宋燕行的生意每天忙,她一點忙也幫不上,不可以再拖他的後腿了,想了想,還是仰頭對他說,
“宋哥哥,有事情,你可以先去忙的,不用管我的。”她要乖一點成熟一點。
宋燕行一口喝掉杯裏的清酒,眸光複雜的看着她,“你先吃,我先出去一下。”
蘇晚點點頭,催着他快去。
——*——
還不到晚餐時間,大堂裏顧客三三兩兩,emile孤身一人坐在靠牆的一桌,桌上只有一瓶紅酒,紅酒已經被打開,他盤腿坐在墊子上,隔空向他舉杯對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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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裏的笑,淺淺的,好似一只待食的狐貍。
“宋總真是貴人事忙,等了好幾天都沒等到請客的消息,今天偶然碰到了,不介意拼個桌吧。”
宋燕行笑笑,揚手示意服務員拿菜單過來,然後把菜單推到emile面前,“我本人倒是不介意,只是我的女朋友她沒有怎麽接觸過我的圈子,我怕我們談生意忽略了她,這樣是對女孩子極為不尊重的。”
宋燕行說的不卑不亢,将言語間的拒絕掩飾的極好,起碼明面上聽起來,沒有一點不禮貌的意思。
emile笑笑,随意的翻着菜單,“宋總倒是一個憐香惜玉的男人,連我這個稱為浪漫之都的男人都為之有愧,做宋總的女朋友,一定很幸福吧。”
“談不上什麽憐香惜玉,只是別人跟了我,我不想她不開心。”
emile噙着一抹笑,将翻完的菜單随意的推到一邊,“宋總既然在這裏陪女朋友,那我也禮貌一點,還是回酒店吃好了。”
“這裏的生魚片很正宗。”
emile聳肩,“我還是回酒店吃配送套餐好了,有機會可一定要帶我吃一下江城的特色小吃。”
宋燕行點頭,目送着emile離開。
揚手讓服務員把這裏的費用都計算在他的那一桌,這才往包間走。
一打開門,就看到蘇晚傻乎乎的臉貼着料理臺,一張臉紅紅的看着門口,看到他進來,笑的更傻,“宋哥哥,你回來了。”
——恩,出口的聲音,還有很重的酒氣。
不僅是出口的聲音,滿屋子都飄着。
宋燕行明白了什麽,搖了一下清酒瓶子,果然裏面已經少了一大半,頓時哭笑不得起來,這個笨蛋,把清酒當水喝了,伸手拍拍她紅紅的臉,輕聲的叫她,“笨蛋,難受不難受,要不要回家。”
蘇晚煩躁的排開他的手,臉一直貼着冰涼的料理臺,好像這樣才要好受一些,她傻兮兮的朝他笑,“不回家,這裏好涼快呀。”
她難得露出這樣調皮的一面來,也許是在很久以前,她就這樣悄悄的向他展露,他抓住她的小手,輕輕的咬着她的指尖,眸光深深,“笨蛋,你怎麽把酒都給喝光了。”
蘇晚難受的巴拉了一下領口,脖子間熱熱的,她想要涼快一點,腦袋裏一片混沌,費力的思考着宋燕行的話,“你不是說裏面有桂花嗎,聞着好香啊。”
所以她一口一口的,就喝了一大半。
宋燕行拿這樣可愛的她沒辦法,伸手把她一把拉近自己懷裏,抵着她的鼻尖,低聲的問着,“說你笨你還不信,清酒本來就是酒,摻了桂花,那也是酒呀。”
宋燕行呼出的氣息都打在蘇晚的臉上,有些熱,蘇晚拿手拍開她的臉,軟軟的伏在他的懷裏,像個酒釀團子,“那我怎麽知道呀,”喝都喝了,能怎麽辦。
宋燕行的眸光深深,視線緊緊盯着她嫣紅的唇瓣移動不開,聲音裏有一股暗流在不受控制的湧動。
湊近她的臉,貼近她的唇邊,啞着聲音道,“那我嘗一嘗,桂花味的清酒,是什麽味道的。”
宋燕行突然俯身,親吻着蘇晚努起的紅唇,薄唇馔住她紅潤的嘴唇,舌,十分不老實的挑開了她緊閉的唇瓣。
蘇晚喝醉了,本來該反抗的,腦袋暈乎乎的,被他一吻就有些找不到北,傻乎乎的就放開了自己,而他的舌,趁機鑽了進去,淩厲的勾着她的小舌,在她的嘴裏肆虐。
蘇晚受不住他這樣的火/熱的吻,無助的摟緊了他的脖子,微揚起腦袋,承受着他的親吻,唇上被他碾的有些發疼,蘇晚忍不住呻/吟着叫出了聲,聲音小且細,充滿了楚楚可憐的意味,任何一個正常男人,都不會因為聽到這個聲音,會停下來的,更何況是他這樣的猛獸。
潮濕的吻,在嘴裏的熱度下,纏的更深。
她嘴裏的氧氣,快要被吻沒了。
唇上的親吻已經沒有辦法讓他得到滿足,摟着她的手,不知道何時從他的衣服下擺裏,順着脊背,一路向上。
蘇晚被這異樣的感覺刺激到,尤其是那只從下擺伸進去的手,迷亂的意識一下子就清醒過來,蘇晚睜開眼睛,因為熱吻眼睛裏都沁滿了水汽,她無助的攀附着他的脖子,抖着聲音。
“宋哥哥,我...我好...害怕。”
坑深三十米
蘇晚害怕的不行, 他的手還在她的衣服裏,掌心的灼/熱溫度好像都帶着火,她的後背一片火熱, 不對, 是整個身體,都因為這個吻, 而變得熱起來。
蘇晚無助的抓着他的襯衫,輕輕的搖着頭。
剛剛的一瞬間, 她好像, 忽然明白了下午蔡蔡說的, 吃飽了才有力氣做浪漫的事情。
宋燕行的臉色變得格外的吓人,起碼是蘇晚從未見過的可怕,眼睛裏都帶着紅色, 熱熱的呼吸打在她的臉上,蘇晚不由自主的往他懷裏縮去,本能尋求更安全的地方。
宋燕行重重的喘了幾口粗氣,那股在身體裏胡亂竄動的暗流在算平複些許, 低頭看着蘇晚明媚的小臉,眼睛上帶着水汽,十分無助的正看向他。
那股無法控制的暗流似乎又開始竄動起來。
臭丫頭, 就知道誘/惑他。
蘇晚的臉越來越熱,她有些害怕這樣的宋燕行,那眼神,好像要吃了她一樣, 想要從他懷裏出來,剛一動,就被宋燕行重新摟進懷裏,一直停留在她後背上的那只手還很邪/惡的往上伸了幾分。
蘇晚的身體立刻一頓。
宋燕行按住她不準動,伏在她的耳邊喘着氣吓她,“再亂動,就做更過分的事情。”
蘇晚委屈的努起嘴巴,可憐兮兮的,揪着他的襯衫不敢亂動,她能感覺到,她屁股下面,有一個硬/硬的東西正抵着她,蘇晚的腦子一轟,立刻明白了那是什麽,臉紅的好像能夠滴下血來。
“你...我....”
你我了半天,愣是說不出一句整話來。
宋燕行調整好了自己的呼吸,又恢複了以往玉樹臨風的樣子來,相反蘇晚則像一只樹懶一樣伏在他的身上,臉還紅紅的,十分的難以描述。
“是不是害怕了”
他問她。
蘇晚點點頭,“你的樣子好可怕。”
可怕的,像是要吃人的野獸一樣。
宋燕行在她紅紅的臉上親了一下,低笑,“以後還有更可怕的,現在先起來,你這丫頭看起來瘦的像竹竿一樣,抱起來這麽重。”
蘇晚原來還害羞的很,一聽這話,立刻氣呼呼的從他身上爬起來,氣鼓鼓的瞪着他,“你嫌棄我,”
身上的重量減輕,宋燕行悄悄的揉着酸痛的胳膊,聞言挑挑眉,狀似認真的思考,然後點點頭,“恩,是有那麽一點點,不過說真的,你真的可以減肥了。”
“你...”
蘇晚被他氣的說不出話來,剛剛還羞的不行的小臉蛋上都氣的要冒煙了,她還胖,165的個子剛剛100斤好嗎,沒有更标準的了,還嫌棄她胖,蘇晚的腦袋上都冒了火,恨恨的瞪了他一眼,一把拉開門,氣呼呼的往外走。
宋燕行低低的笑了兩聲,拿起脫掉的外套,揉着酸痛的手臂,快步的跟了上去。
——**——
晚餐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大半,酒店餐飲工作人員還是沒有接到emile的用餐內線。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emile喝掉了一整瓶紅酒,宋燕遲才姍姍來遲。
emile撐着下巴,雙腿随意的放在桌子上,轉動着手裏的空酒杯,聽到了開門聲,這才斜睨了門口一眼,“舍得來了,我還以為,你真的那麽狠心,不願意理我呢。”
宋燕遲深吸了一口氣,關上門,擡步朝他走過去,“如果你不一直在我上課的時候打電話給我的話,我是不會來的。”
“所以,你還是關心我的咯、”
宋燕遲很不明白,為什麽一個外國人,能把這些厚臉皮的話用普通話說的這麽溜,要知道,七年前的emile,還是一個十分陽光滿口唧唧咕的法文。
“我不關心你,只是覺得你這樣很煩。”
emile的臉色難看的陰沉下來,把酒杯重重的往桌上一擱,煩躁的抓了一把自己的金色短發,大步的朝他走近,一張俊臉上滿是孩子氣,“那你別不理我,大不了,以後我少打一點電話,少煩你一點可不可以。”
emile說的小心翼翼,一點也沒有那個呼風喚雨的財團大老板的氣勢。
宋燕遲瞥他一眼,最讨厭他這一副沒臉沒皮的樣子,他一點也不想回憶起過去的事情,但是他沒有辦法,真的不管他,就像他說的,偌大的江城,他也只認識他一個人而已,在辦公室猶豫了很久,還是趕了過來,說到底,還是放心不下他。
“你說真的嗎。”他要确定一下,emile狡猾的像是一條蛇。
emile察覺他話裏有松動的痕跡,連忙點頭,沒臉沒皮的湊過去就要拉他的手,宋燕遲察覺到他的動作,快速的閃開,警惕的看着他,“你幹什麽。”
emile看着他,眨眨眼睛,有些委屈,“我還沒吃飯,你不來,我都沒胃口。”
宋燕遲最煩他耍無賴,警告的瞪着他,“這裏是江城,不是法國,我不想被人當成怪物。”
emile恩恩的點頭,沒再牽手,轉而按了內線讓送餐上來,去酒櫃拿了酒出來,倒了兩杯,然後把酒杯推到他的面前,“跟我喝一杯好不好,一個人喝酒,沒什麽意思。”
杯裏的紅酒被他輕輕搖着,暗紅色的液體像是會蠱/惑人心一般,宋燕遲沒有忍住,還是朝emile走過去。
“他肯定已經察覺了你在背後做的事情,太招搖,對你沒什麽好處,”宋燕遲接過酒杯,淡淡開口。
“那有什麽關系,我想幫你出出氣,這樣就是對我的好處。”emile朝他痞氣的眨眼,“我對你這麽好,你是不是應該對我有所表示。”
“什麽表示。”
“你說呢。”
——**——
氣呼呼的回了家,蘇晚煩惱極了,宋燕行嫌棄她胖啊。
蘇晚憂慮極了,她才100斤,哪裏胖了,撐着臉看着窗外不斷倒退的建築物,暗暗的在心裏想,是不是自己吃的太多了,所以最近一段時間長胖了?
她倒寧願是最近一段時間長胖了,而不是稱騙了她。
宋燕行一路上都将唉聲嘆氣的她看在眼裏,這姑娘藏不住事情,他只是随口說說,她就當了真。
天氣已經變得十分的冷,蘇晚氣呼呼的圍脖拉開車門就想往電梯口跑,電梯快點來,把他這個不會說話的臭男人關在外面最好了。
地下停車場安安靜靜的,宋燕行停好了車過來,蘇晚還在不停的戳着電梯按鍵,就跟她有仇似的,傻兮兮的,過去制止她的蠻橫動作,“破壞公物,想被人抓起來嗎。”
蘇晚瞪他一眼,“這裏又沒人,再說我按電梯也錯了嗎。”話裏火藥味很重,宋燕行聽出來了。
“你沒錯,我錯了行不行,不應該說你太重,”伸手把眼前的小別扭攬進懷裏,不顧她的掙紮,親親她的努起的嘴唇,“其實我想說的是,你哪裏都胖,就是這裏太瘦,聽我的話,多吃一點豐胸的東西,會更讓我着迷的。”
宋燕行說的一本正經,視線卻低着頭,正好看到她胸前小小的浮起線,笑的很是邪/惡。
蘇晚“....”
蘇晚驚聲尖叫,一巴掌把他推開,“流/氓,”。
他竟然一本正經的調/戲起她來,還說她的胸小,蘇晚氣急了,紅着臉瞪他,嘟哝了半天,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電梯停了下來,宋燕行噙着笑牽着她往裏走,“我只是教你怎麽征服一個男人而已。”
蘇晚一點也不想聽他說話,每一句話都那麽邪惡,還色/色的,跟平時的他一點也不一樣,別扭的不想跟他說話,可是卻還是忍不住,悄悄的瞧着電梯裏的鏡子裏站在宋燕行旁邊的自己。
矮他一個腦袋,被他牽着有一種十分完美的身高差,接吻的時候,只要他低頭,自己只要揚起腦袋沉迷就好,哪裏來考慮過深層的問題。
盯着自己的小胸脯看了好一會,嘴巴努的越高,好像的确是有那麽一點點小,不過就算是小,那他也不能明目張膽的嫌棄呀,多傷面子。
洗完澡出來,蘇晚躺在床上一點睡意也沒有,腦子裏翻來覆去的都是他說她胸小的樣子,氣的直捶床,她哪裏小了呀,氣死了都。
——**——
宋氏的開發工作作的很好,全盤準備就緒,只等着重建D區,宋燕行作了最後一遍确定,龐大的工程就可以确定實施。
不出兩年,D區,就會擺脫最糟糕的一面,繼而散發出它獨特的魅力來。
宋燕行将郵件确定好發給陳一,剛剛發送成功,私人手機就響了,關掉了電腦,書房裏只剩下手機的輕微振動聲,沉默了兩秒,還是劃開接聽。
那邊不知說了什麽,宋燕行只嗯了一聲,就收了線。
盯着已經黑掉的屏幕,他沒有半點睡意,腦子一片脹痛,忽然想起了什麽,他找到了陳一的電話,撥通。
“醫院那邊吩咐封鎖消息,一點消息也不要散出去。”
挂了電話,心裏那股莫名其妙的煩躁還是沒有辦法散開,起身出門,準備自己倒一杯水喝,剛打開門,按開走廊上的壁燈,就看到蘇穿着睡衣,蹲在花卷的小窩前,不知道在幹些什麽。
“怎麽還不睡,小心被我處理。”
蘇晚聽到了聲音,抱着花卷轉過身來,一人一貓齊齊的看着他,“這裏好涼,天氣這麽冷,它睡在這裏,會感冒的。”
花卷在她懷裏,恹恹的叫着,一副沒力氣的樣子。
“所以你這麽晚不睡覺,是在照顧它?”
“對呀,”蘇晚點頭,“可是蘇轶不準我把它抱進屋,說寵物貓打理的在幹淨,還是有一些隐藏細菌,我的抵抗力弱,不能和它待的時間太長的。”
提起了蘇轶,蘇晚又是柔柔一笑。
宋燕行也看到了她的笑,不同于任何一次在他面前,而是真正發自內心的,這笑是屬于蘇轶的,即使他有心想要霸占全部,也沒有控制她多分給蘇轶一點。
“不僅是蘇轶不準,我也不準,明天我給它重新買個窩,保證它不會感冒。”
其實花卷來她身邊的時間也不長,是五月份的時候,那個時候天氣已經很熱,蘇晚又沒有多餘的錢,買了一個便宜窩,現在他主動提出要買了,那她就有要求了,“那要買質量好一點的,不然容易壞。”
宋燕行沒好氣的白她一眼,把花卷從她懷裏拽出來,受了驚吓,花卷撲騰一聲溜回了窩裏,圓鼓鼓的眼睛瞪着他們。
“別老是抱着它,這樣也很容易傳染上病菌。”
蘇晚心不甘情不願的哦了一聲,懷裏沒了小暖爐,蘇晚一下子覺得冷起來,她抱抱自己的手臂,擡眼看着他,“宋哥哥你怎麽也沒睡。”
“晚上沒怎麽吃多少,現在餓不餓。”
宋燕行問她。
蘇晚本來是想搖頭的,但是想着他做的好吃的,又不由自主的點點頭。
雖然還生他的悶氣,但是,不能餓着自己的肚皮。
宋燕行笑着,去往廚房檢查存貨,很可惜,王姐做事情一向麻利,不僅把剩菜剩飯清理的幹幹淨淨,就連一點食材都沒留下,只有油鹽醬醋,實在有些難為他。
蘇晚湊過來一看,冰箱空空的,皺着臉啊了一聲,“空的呀,那怎麽辦。”
宋燕行回頭瞥她一眼,“不知道還有一種叫住手機外賣的軟件嗎。”
蘇晚癟癟嘴,不想和他說話,她還生氣呢。
吃過了夜宵,蘇晚肚子鼓鼓,蘇晚更加睡不着了,宋燕行已經回了房間收拾準備睡覺,她在樓下來回踱了好久,還是一點困意都沒有,最後實在沒辦法一腦袋把自己摔進柔軟的沙裏,做挺屍狀。
坑深三十一米
拿着抱枕使勁按着自己的腦袋, 愣是一點睡意也沒有。
她的睡眠質量一向很好,最近幾天也不知道怎麽了,總是半夜半夜的睡不着, 要麽是做了噩夢, 要麽就是無緣無故的驚醒。
耳尖的聽到了宋燕行房間裏的淋浴聲已經停了,快速的從沙發上爬起來, 溜回自己的房間裏。
她還是有些害羞,和宋燕行做了那麽親密的事情, 而且還有大部分是她主動的, 她都不敢想象那個抱着他脖子要吻的不矜持女人竟然是自己。
不敢再想下去, 搓着自己的臉強迫自己入睡。
——**——
清晨的百合花還帶着晨露,宋燕行把花瓶裏那束已經枯萎掉的百合拿出來扔進垃圾桶裏,重新換上。
冬日的陽光好半天才從雲層裏出來, 暖暖的,隔着厚厚的落地玻璃,卻只能感受到一股輕微的暖意,宋燕行在窗口站了一會, 才一把拉開遮住整個病房的大窗簾。
一瞬,窗外明亮的陽光立刻跳躍了進來。
身後的病房門被人輕輕推開,随即在關上, 腳步朝着他這邊來,宋燕行沒回頭,站在窗口,俯視着他眼前的光景。
“宋總, 已經交代好了,消息全部封鎖。”
“恩。”宋燕行淡然的點點頭,轉過身朝病床走去,“有沒有查出來,是誰做的。”
“沒有,那邊傳回來的消息只說是一幫搶錢的小混混,”
“小混混,小混混能有這個膽子把警察從樓上扔下去?”宋燕行動了怒,側頭飛快的掃了一眼陳一,眸光陰沉,“派人過去查,兩天內我要知道結果。”
陳一一怔,随即點頭,退了出去。
宋燕行的臉上餘怒未消,整個人身上都聚滿了薄怒,拉了一張椅子過來,坐在床邊,看着病床上全身插/滿管子毫無生氣的男人,臉上雖然毫無表情,可是眉宇間卻籠罩着攝人的冷冽。
“你是不是知道自己有這樣的一天,所以你才把蘇晚留在我身邊,”宋燕行勾唇,淡淡的笑了笑,“你可真命大,被人從樓上扔了下去,竟然還能撿回一條命來。”
——沒錯,床上躺的人,就是蘇轶。
前天晚上深夜,他接到了X城警方的電話,他沒有想到的是,蘇轶會出這樣的意外。
他不會相信,小混混,能有膽子做出這樣的事情,他覺得,他的眼前仿似有一團濃霧,遮蓋掉他眼前的一切清明,無緣無故出現在江城卻又沒有任何動作的emile,蘇轶又是這樣一副樣子,他的危機意識一向很強,敏銳的嗅出,這裏一定有什麽關聯。
蘇轶是他的左膀右臂,他現在這樣躺在這裏,一定不是簡單的意外。
床上的蘇轶臉色已經白的和牆壁一個顏色,屋裏安靜的只有點滴的聲音,他躺在床上,安靜的沉睡着。
宋燕行盯着蘇轶滿身的管子,眸光發狠。
下樓的時候,正好碰到了宋燕遲來給宋博洋送午餐,看到他手裏提着的飯盒,這才想起來,已經到了午餐時間。
坑深三十二米
下樓的時候, 正好碰到了宋燕遲來給宋博洋送午餐,看到他手裏提着的飯盒,這才想起來, 已經到了午餐時間。
“怎麽從上面下來, 來看爸爸嗎,他很早就醒了。”
宋燕行擡眸神色複雜的看着宋燕遲, 宋燕遲疑惑一下,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 輕咳一聲, “幹什麽這麽看着我。”
宋燕行沒什麽表情的從他的臉上移開, 視線随即落到他的手上,“這是什麽。”
“燕麥粥,醫生說暫時只能吃這些清淡的, ”宋燕遲回道,“進去看看吧,爸爸一直在念叨你。”
宋燕行輕笑一聲,“你不怕我把他又氣的需要急救?”
宋燕遲狐疑的看他一眼, “應、應該不會吧。”
宋燕行笑,跟着他一起往宋博洋的病房走去。
宋博洋已經醒過來,正在靠在枕頭上休息, 聽到了開門聲,往門口看了一眼,看到了宋燕遲身後的宋燕行,神色古怪的咕哝一聲, 輕哼着,“是不是來看我死了沒有,看到我還好好的,是不是特別不如意。”
語氣裏,還有很大的賭氣成分。
宋博洋住的病房是最高級別,屋裏設備一應俱全,幾盆綠植還擺在窗口,給這空蕩的病房增加了一絲生氣,宋燕遲瞥了一眼身後的人,輕笑着拿着食盒朝病床走去。
宋燕行臉上早已經恢複了以往每一次見到宋博洋的冷淡表情,聞言,只是淡淡的撇眉,“那倒沒有。”
“哼。”
宋博洋心知他能夠出現在這裏已經是很難得,關于吳宛之的事情,他的确有推脫不開的責任,他會怪他恨他,是理所當然,亦是沒有辦法,祈求他的原諒。
“爸爸,今天廚房煮了燕麥粥,醫生說您的身體還很虛弱,需要吃一些清淡的,等身體好起來出了院,再給爸爸洗洗塵。”
宋燕遲适時的把食盒旋開,一股清淡的粥香随即散開來。
宋博洋擡眸看了一眼站在一旁沒說話的男人,沒好氣的道,“吃過了嗎,沒吃過一起吃一點好了。”
宋燕遲随即多盛了一碗出來。
宋燕行勾了勾唇,低頭看了一眼及其清淡的燕麥粥,本來應該是拒絕的,但是看着宋博洋期許的眼神,拒絕的話始終沒說出口,他想,他只是可憐而已。
還好宋燕遲帶的量夠多,三個人及其沉默的吃着燕麥粥,誰都沒有先說話,但是誰都知道,有很多東西,就在這悄無聲息裏,已經開始改變了。
口袋裏的手機振動起來,宋燕行拿出來看了一眼,沒接,快速的挂斷,幾口喝掉了碗裏的粥,扯了紙巾擦幹淨嘴,看着床上的宋博洋,“在醫院多住幾天吧,檢查好身體,在出院回家也不遲。”
說完,不等宋博洋做出任何反應,快步的出了病房。
等宋燕行走了,宋博洋才反應過來,不敢置信的擡頭看了一眼同樣處于愣神狀态的宋燕遲,呢喃出聲,“他是在關心我嗎。”
宋燕遲怔楞了一下,随即大口吃掉了勺子裏的燕麥粥,這才回答宋博洋的話,“我就說他遲早會明白的。”
宋博洋明顯是不敢相信宋燕行會這樣說,從他離開病房以後,心情明顯出現了變化,雖然距離摒除前嫌還有很大的距離,但是他能夠關心他,已經是一個很好的開始。
被親兒子稍微一關心,宋博洋的心情很好,就連以前一直需要哄着才吃的藥也直接往嘴裏塞,宋燕遲将這一切都看在眼裏,沒有說話,臉色卻越發的冷淡起來。
伺候他睡下,宋燕遲沒有下樓,而是按了往上的電梯。
——**——
蘇晚在家裏等了好一會,都沒有等到他回來。
想着自己是不是再給他打一個電話,催一催,轉念又一想萬一他在忙的話自己一直打會不會打擾到他。
煩躁的丢開書本,一點也複習不進去,早上她還偷偷得意要一起去吃午飯,甚至還給自己畫了一個小小的淡妝,沒想到的是這樣一等,就是一上午。
花卷也不知道跑哪裏去了,王姐也被宋燕行打電話通知不過用來做飯,整個屋子安靜的沒有一點聲響,蘇晚煩死了這樣的安靜,她想,必須給自己找一點事情做,才能打破自己一直不斷想着宋燕行的心情來。
還沒想好要做什麽,門就被人從外面打開了。
宋燕行拎着自己的西裝外套進來,就正好看的蘇晚無頭蒼蠅一樣在屋裏到處亂轉,輕笑一聲走過去攬住她的腰肢,把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低低的開口,“怎麽不接我的電話,生氣了?”
蘇晚的身體有一瞬間的不适,被他一抱就容易想起那天的事情,臉色一紅,不滿的拍着他的手,“對,就是生氣了,說好的跟我一起吃午飯的,現在都一點了,”
蘇晚難得硬起了脾氣,口氣十分沖的怼了回去。
宋燕行低低的笑,将她摟的更緊,貼着她的耳朵,熱熱的呼吸全都噴向她細嫩的脖頸間,氣息隐隐有了些不穩,“那丫頭我可以做些什麽,你才能原諒我。”
蘇晚的後背緊貼着他的前胸,隔着她穿着的長款毛衣依舊能夠感覺到那氣溫能夠灼傷人,更奇怪的是,他們貼的太緊,他好像,有點蠢/蠢/欲/動了。
蘇晚哭笑不得,這個男人,怎麽大白天的就有色狼的潛質。
“哎呀,誰要原諒你,”蘇晚掙紮,“你怎麽那麽讨厭,誰讓你貼我那麽近的,熱死了都,”
蘇晚的耳朵尖都冒着熱氣,和他待的時間越長,她越覺得自己好像和從前的那個矜持牌的蘇晚越遠,整個人,似乎都被宋燕行給打上了标簽。
他輕飄飄的一句話,都能影響着她的心情。
她不知道,這樣的感覺是好是壞,但是她知道,自己并不排斥和他這樣的親密。
宋燕行輕啄了一下她的小耳朵,轉而拉着她的手往外走,“還不是你這個臭丫頭跟我鬧脾氣不接電話,”餐廳已經訂好,死活打不通她的電話,擔心她在家裏遇到意外,還是火急火燎的往家趕。
本來應該好好教訓一下她不準不接電話的,可是看到她的眼睛時候,卻只想着對她更好一點。
她已經,很乖很乖了。
宋燕行帶她一起去餐廳吃午飯。
雖然宋燕行在商圈裏名氣極高,但是礙于其不喜歡抛頭露面,一些采訪和雜志愣是統統拒絕,他周圍的那些合作夥伴也沒人無聊到爆照玩,不過這倒是方便了他跟蘇晚約會。
恩,的确是約會,在一起了好久,倒是很少一起出來吃飯。
吃好了飯出來,原來晴朗的天空聚起了烏雲,天黑的好像被人潑了墨,黑沉沉的,預示着一場冬日的暴風雨,即将傾盆而來。
起風了。
空氣驟然降低,宋燕行替蘇晚戴好圍巾,快步的拉着她往泊車區走,還好及時趕在風暴來臨之前,上了車。
“呼,怎麽說下雨就下雨呀。”蘇晚皺着臉看着啪嗒打在車窗上的雨點,宋燕行側頭看她一眼,啓動車子準備回家,“冬天就是這樣,也許晚上就會不下了,還要不要去商場逛一逛,”
蘇晚想了想,衣服她暫時不需要添新的,況且她本來就是個比較懶的人,不想把時間浪費到逛街上,正好說話,忽然想到了蔡蔡和小雪說的那部恐怖片,她心癢起來,雖然是怕的要命,但是受不了恐怖片的誘/惑力。
“我知道最近上映了一部特別吓人的恐怖片,要不要去看看?”雖然是問句,但是她眼睛裏的期待沒辦法忽視,她太單純,心裏想了什麽,臉上都能夠全部顯露出來。
宋燕行不太喜歡這種沒智商的電影,他也很多年沒在去過電影院,總覺得電影院裏放的那些恐怖片是來騙小孩子的,也并不知道,拍這種無聊的電影到底有何種意義存在。
不過看着蘇晚期待的眼睛,他還是點點頭,捏着她柔軟的手心,問着,“你查一下附近哪裏有電影院,我們在過去。”
蘇晚點點頭,掏出手機來認真的查看起來。
窗外雨滴不停,蘇晚低着頭認真看手機的樣子格外恬靜,腮邊不知何時掉落一縷劉海,點綴着她的精致臉頰,宋燕行忽然覺得自己有些邪惡,他明明就是鑽了空子,她單純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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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扮男裝,男女通吃,撩妹級別滿分的簡少爺終于一日栽了跟頭,而且這個跟頭……可栽大了!

鬥羅大陸III龍王傳說
伴随着魂導科技的進步,鬥羅大陸上的人類征服了海洋,又發現了兩片大陸。魂獸也随着人類魂師的獵殺無度走向滅亡,沉睡無數年的魂獸之王在星鬥大森林最後的淨土蘇醒,它要帶領僅存的族人,向人類複仇!唐舞麟立志要成為一名強大的魂師,可當武魂覺醒時,蘇醒的,卻是……曠世之才,龍王之争,我們的龍王傳說,将由此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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