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騷裏騷氣

外頭還在下雨, 很急很猛,對着落地窗一通亂拍,風把窗簾吹的鼓動起來,聲音有些大,卻沒能蓋過屋裏喘i息。

顧南蓓抱着許安然在床上滾動,靈活的敲開她的嘴唇,舌i尖掃過她的貝齒。此刻許安然就是能讓她失控的幹柴, 能讓她這把火燒的沒完沒了。

一吻結束,她便撐着手去看許安然潮紅的臉,濕潤的眼睛。看着許安然掙紮不得, 在她身下喘息情動。

那壓制在內心深處的欲望終于也得到了滿足。

許安然被她盯得面紅耳赤, 伸手将她推開,用怪罪的語氣兇着她,“你看看,被單全弄的濕透了,你得賠!”

“好啊。”顧南蓓倒在床上笑, 目光看着天花板上, “嗯, 那你嘴裏、心裏、還有qun底, 也都濕了……都要賠。”

這騷氣話, 刺激的許安然臉上發紅。

她翻身而起,逃離了柔軟的床, 去行李箱翻衣服, 道:“洗澡洗澡, 我要去洗澡了,明天我還有好多工作呢,可不能感冒。”

顧南蓓盯着她拿出來的睡裙,狡猾地眸子閃了閃,有光從裏頭略過,只是她什麽都沒說。

“我進去啦。”許安然推開浴室。

酒店浴室的門都做的有些情趣,門是磨砂的,關上的時候,像是沒關嚴實一樣,總是有條縫隙。

很久以前,同樣的夜晚,同樣的傾盆大雨。

許安然遇到了顧南蓓,她從門縫裏給顧南蓓遞了一條毛巾,見到了讓她癡癡迷戀的身體。知道了什麽叫做一見鐘情,也知道了什麽叫做欲望。

那時候想法很簡單很狹隘,她只想過推開那扇門和顧南蓓接吻,和顧南蓓做ai。但是,她沒想過有天她會站在裏頭,而顧南蓓在外頭等她。

許安然骨子裏很騷氣的,她覺得自己得做些什麽,不然很對不起這樣好的氣氛。她過去把門拉開了一些,又把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脫下來,然後從門縫往外扔。

她扔的很随意,外套、襯衫、裙子,扔的浴室門口全是,還故意砸出了聲音,故意讓顧南蓓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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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有腳步聲響起,由遠至近,到了門口停了下來。許安然看着那雙腿,把胸yi和內i褲脫了下來。

接着,牟足了勁扔出去。

那兩小件飛一樣的,準準地落在顧南蓓身上。

衣服帶着身體的溫度,還有些許體香,顧南蓓被燙到了,她微微失神,那兩件就從她身上滾了下去。

等她反應過來,俯身去撿,剛碰到布料的時候,手指輕輕顫了一下,很快,她一把攥住,再展開。

許安然不知道她在看什麽,只知道她蹙着眉。

半晌,那眉頭又舒展開,顧南蓓往浴室裏頭看,“小狐貍是在發sao嗎?還是說,在邀請我進去和你一起洗?”

接着咔噠一聲,門就被鎖上了。

許安然在裏頭喘氣,地板有些涼,她敏感的腳趾受不了刺激,卷縮着,最後整個人都受不住,便靠着牆。

啊,她剛剛的行為真的是太羞恥,太不要臉啦。

顧南蓓肯定被吓到啦。

想着,她內心的某處又開始瘙癢,忍不住為自己的行為喝彩。沒一會,裏頭的人笑了,外頭的人也笑了。

真好呀。

許安然出去的時候,她的衣服被疊的整整齊齊的放在洗衣籃裏,邊邊角角都被撫平了。真像是顧南蓓那種性格能疊出來的樣式,一絲不茍,刻板又很嚴謹。

可是……想到剛剛那一幕。

她有些得意,像是她把顧南蓓玷污了一樣。

許安然往外頭走,顧南蓓正挽着袖子,站在客廳的池子裏洗衣服,她歪着頭,手指慢條斯理的搓動着。

許安然認出來那是她的內褲,方才騷勁還沒過去,她不是很好意思地說:“我自己來洗,你去洗澡吧。”

顧南蓓沒回頭,還在做收尾的動作,“我熬了點姜湯,你先去喝點,把身體暖暖,然後到床上去。”

許安然話不過腦地回了一句,“我才不要去床上等你。”說完聽到顧南蓓的笑聲,才曉得顧南蓓不是那個意思。

她似咬到舌頭一樣,支支吾吾都沒說出個什麽。最後自覺得尴尬,紅着臉拿起桌上的姜湯到卧室裏去喝。

顧南蓓過來了一趟拿了四個衣架,把內衣都挂在一起,窗戶那有風,吹的啪啪地作響,雨打芭蕉似的。

但是更像那種聲音,聽得許安然臉又紅了,抱着杯子趕緊低下頭,太羞恥了,她怎麽能這麽不正經呢。

再擡頭,就見着顧南蓓走了過來,還用一種餓狼的眼神看着她。許安然連忙捂住胸口,“不許胡來。”

“不胡來。”顧南蓓笑,“我沒帶衣服,可能要借你的衣服穿。”說完,又意味深長地說:“當然,不借也行。”

那意思就像是,許安然不借,她就要光着。

許安然張了張嘴,話都在喉嚨裏了。

她趕緊吞了口熱乎的姜湯。

外頭的行李箱沒拉上,敞開着,像一早就在那等着顧南蓓了。許安然伸手指了指,道:“都在那裏頭。”

狼是她自己招進來的。

能怎麽辦呢,自然是用肉養着她啊。

顧南蓓過去拿了衣服,一共三件,睡衣睡褲,還有一件小粉色的內褲,她走坦蕩,關浴室門的時候,還沖着許安然說了聲謝謝。

再然後雨聲水聲都好兇猛,許安然坐在外頭聽。

過了一會,顧南蓓從裏頭出來。

許安然的目光克制不住地往她身上瞥,睡衣睡褲都是寬松寬松的,上面有一只白熊圖案,特別可愛。

沒想到顧南蓓穿着一點也不違和,萌萌的。

只是,她有點克制不住地往顧南蓓腿上看,她想,如果她裏頭穿着顧南蓓的內ku的話,她一定不好走路。

尤其是被包裹的太私密,就會覺得羞人。

那種感覺到底是什麽樣的呢,許安然咬了咬牙,很變态的想着,有機會,她也想試試啊,被柔軟一下。

她這麽想,心裏便燒得慌,悶着頭往浴室裏跑,站在那刷牙,顧南蓓就站在門口盯着她的樣子笑。

很快顧南蓓又進去把濕衣服拿出去,沒一會又進來,拿着酒店那種同款牙刷,站在她旁邊一起刷。

從鏡子裏看她們兩個,很安逸。

睡覺的時候,顧南蓓在她額頭上親了親。

“晚安,許安然。”

雨下了一天還沒停,只是相比昨天小了許多。

穿衣服的時候,許安然耍了個小心機,她先下床偷偷摸摸地把帶來的正裝藏起來,在裏頭留了兩條裙子。

然後,再打客服把濕透的衣服拿去洗。

這樣她就能看到顧南蓓穿裙子了。

許安然的如意算盤打得特別響,這會顧南蓓也洗漱完了,她随意的紮了個頭發,接下來就是找衣服換。

“要不你穿我的衣服吧?”

說這話的時候,許安然想到她們做的那次,她也是那麽心機的弄壞了顧南蓓的bra,讓她換上自己的。

顧南蓓低頭看了看腕表,随即道:“不用了,剛剛給家裏傭人打過電話,待會她們會把衣服送過來。”

“啊?”那是穿不成了?

“怎麽?”顧南蓓不解地看向她。

“沒事沒事。”

許安然的期待落空,微微嘆了一口氣,“真可惜。”

沒多久,還真有人送衣服過來,顧南蓓過去把衣服拿上,進到浴室換好,出來又是一身黑色的西裝。

許安然将她掃視了一遍,還是想看她穿裙子的樣子。顧南蓓身材很好,玲珑有致,穿裙子,尤其是婚紗,一定很好看。

她暗自咬牙,給自己定目标。

“去吃飯?”顧南蓓問她。

許安然點頭,重拾信心,“我給晴天她們打個電話,安排一下工作,今天我們要一起去卡特先生的工作室。”

“行。”

許安然打完電話在門口等了一會,大家差不多都來了,只有任晴天和方小小還沒見到人。

她回想着昨天任晴天說的話,還真有點怕任晴天一個沒克制住,把方小小打出個好歹來。

旁邊的女設計師程小艾說:“沒有的事,昨晚上方小小一天都沒回來,晴天回了酒店就一直待在房間。”

說完,那邊任晴天推開了房門,趿拉着脫鞋,慢吞吞的走了過來,臉色蒼白,縮着身體,看起來很虛弱。

她喊了聲許安然的名字,聲音是啞的。

“怎麽了?感冒了嗎?”許安然擔心的問。

“嗯,有點,頭很暈。”任晴天咳嗽了幾聲,然後甩了甩頭,她強打起精神來,“不過沒事,我還能撐住。”

這樣子可不太像“沒事”,許安然估計她是昨天被吓到了,加上又淋了雨,所以有點感冒。過去摸了下她的額頭,只覺得燙手,跟火一樣,問:“你查體溫了沒有?”

“沒有。”任晴天說,“那些東西帶不過來。”

許安然擰着眉頭,她這個樣子實在叫人擔心,“我去酒店前臺拿個體溫計,你今天就別跟着去了。”

“真沒事,我待會多喝些熱水就行了。”任晴天很堅持地說,“你要是不信,我現在就給你劈個叉。”

語畢,她就要下腰,幸好旁邊的設計師出手快把她給扶住了,不然許安然真擔心她會倒在地上爬不起來。

感冒這事可不容小觑,尤其是在國外。

許安然安慰着她,“這樣吧,要是體溫在38℃以下,你就可以跟着一起去,要是在以上,你就好好待着。”

任晴天抿抿唇,一副要哭的樣子。

許安然态度堅決,換好鞋子去找樓下客服借了支體溫計上來,然後接了杯熱水,一起遞給任晴天。

任晴天被幾個設計師架回了房間,哭喪着臉,把體溫計夾在腋下,可憐巴巴地看着許安然。

過了七八分鐘,任晴天把體溫計拿出來,體溫計和國內的不同,她看不懂,又遞給許安然,“沒高燒吧?”

許安然換算了下,冷着臉說:“39℃!”

任晴天差一點昏厥過去,抓着許安然的手臂,“求你求你,安然,我真的很想去啊,見了我就立馬回來。”

“好好待着。”許安然搖頭,“卡特先生工作室什麽時候都能過去,又不急這一天,我去給你拿退燒藥。”

說着,她轉過身,見着了顧南蓓。

顧南蓓靠在門口,應該是看了一會了,半眯着眸子,似在思考什麽一樣,等許安然走過來,她擡起頭笑了笑,問道:“你每次都是這麽照顧病人嗎?”

許安然從這話裏品出點“羨慕”的意思,顧南蓓像是在羨慕任晴天生病一樣,她道:“千萬別生病,真的很難受的。”

顧南蓓糾正她,“不是羨慕,是吃醋,吃醋你對她的照顧。”

“噗。”許安然笑了笑,“那是朋友間的照顧。”

“那也吃醋。”顧南蓓很較真,“只要出現在你身邊的人我都吃醋,吃醋他們和你相處的每一分每一秒。”

一大清早的就撩人,真不害臊!

偏偏一向紳士沉穩的顧南蓓,這會成了話唠,繼續問:“我說如果,我也病了,吃藥都好不了的那種病。你會不會像照顧她那樣照顧我,為我跑上跑下,擔心我?”

許安然轉身,很認真地看着她,說:“我希望沒這種如果,因為我更希望你能健健康康的,不去受那種罪。”

話音落下,在長長的走廊裏十分清晰。

聽得顧南蓓耳朵醉了,不覺間呼吸也重了。

她微彎着腰,對上許安然清澈的眸子,“我也希望沒這種如果。不想讓你為了我那麽累。”

說完,她又道:“我待會讓司機送藥過來,順便帶醫生給任晴天看看,你不用那麽忙。跟我回一趟房間。”

回房間能幹嘛?親嘴、吃胸、還是滾一滾?

剛剛的對話讓人身上發軟發熱,許安然愣了愣,應了聲好。現在的她真是太放縱了,簡直活在蜜裏頭了。

顧南蓓握住她的手,十指交叉。

明明就幾米的距離,偏偏走起來很漫長,她們打算就近找個隐蔽點來親,緩解緩解骨子的酥麻。

就在顧南蓓把許安然壁咚,壓在走廊牆上,即将吻上去的時候,突然有人沖了過來,叫了聲顧南蓓的名字。

這聲音有些讨人厭的熟悉,兩人擰着眉頭憤憤轉頭看過去,只見着方小小眼睛裏冒着光,緊盯着顧南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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