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我讓将軍懷了我的孩子
秦飛舟不必擡頭,便能感受到游孤奪迫人視線,極具存在感地懸停在他頭頂上方。他只覺得頭皮發麻,仿佛被洪荒巨獸盯上一般,身上汗毛根根倒豎,連同血液都開始凝結。
難道要說他不僅幫傷兵們換衣服,看到順眼的肌肉還順手摸一把嗎?
他倘若這麽說,不知道還有沒有命見到明天的太陽。
秦飛舟心思電轉,決定不正面回答,把想象的空間留給游孤奪本人:“醫者父母心,我既然跟着溫老學醫,自然也要學習師父的醫者仁心。傷者對我而言,無論男女,都只是需要幫助的人罷了。”末了還瞟了他一眼,仿佛在鄙視他思想龌龊。
“你以為我會信?”游孤奪嗤笑,随手将裏衣丢給秦飛舟,“我的身材不比他們好?”
秦飛舟忍住撫摸對方的沖動,将手中裏衣橫向展開,順着對方後背機理套上去。游孤奪兩只手穿進袖子裏,旋即轉身露出令人垂涎的人魚線。眼看秦飛舟的目光都快黏在上面,他得意勾唇,複又問道:“我在問你,我的身材和他們相比誰的好?”
“你,你的好。”
“那你是看他們的身體,還是看我的?”游孤奪循循善誘。
秦飛舟嘴角分泌出可疑的液體:“看你的。”
游孤奪總算滿意,不再用自己比例完美的肉。體現身說教。他扣好衣扣,穿上铠甲,又成了那個衣冠楚楚、威震八方的游将軍:“今日先放過你,若我下次來見你不守諾言,定施懲戒!”
臨走前,他還不忘抹黑麗族:“你既然喜歡男人,那全是女人的麗族必定不願去吧?”
“你在這裏,我哪也不去。”秦飛舟極認真地說道。
游孤奪耳尖迅速染上一層緋紅,他算是明白了,秦飛舟根本不是膽大,而是膽大包天!他竟然敢對他說出這種話,這樣明目張膽地勾。引他!
游孤奪惡狠狠瞪了秦飛舟一眼,到嘴的呵斥出口卻成了:“我明日再來看你。”
秦飛舟眼睛一亮,随即那抹亮光迅速黯淡下來。他走上前,輕輕為将軍整理領口,目光缱绻又小心翼翼:“将軍,你既對我無意,還請不要總是來這裏與我見面。我已經放棄了心中妄想,游将軍倘若對罪奴還有一絲絲憐憫,就放任我在這裏自生自滅。”
這是讓他不要來了?
游孤奪眸色漸深,一只手繞過秦飛舟的小臂握住他的手腕。他好歹記得秦飛舟先前受過傷,此番動作帶着與他性格截然相反的溫柔。他凝視着眼前的少年,他們距離極近,幾乎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在我這裏,沒有人能對我說不要,不可以。你只需知道我不會害你,你在這裏安生待着,我可以保證你絕對安全。至于其他,我不會承諾,我想你心裏應該清楚。”游孤奪其實并不太懂自己的心思,他唯一知道的是,他舍不得少年死,也舍不得他從自己身邊離開。
既然如此,他就不擇手段把他留在眼皮底下。他游孤奪向來随心所欲,他想要的,就絕沒有得不到。
秦飛舟沒有錯過他眼底瘋狂的獨占欲,垂首掩去眼中複雜的眸光。等游孤奪走後,他才對激動地對系統說:“濕。身。誘。惑啊,這也太性感了吧?我真怕突然飙鼻血,然後因為弄髒游孤奪的鞋底被剁成肉醬。”
【那我們還要逃跑嗎?】
“這個……再議。”秦飛舟沒好意思坦白自己舍不得游孤奪的**。
系統卻懂了他的未盡之意:【靠,你早晚有一天死在男人手裏!】
當晚,游孤奪派出去的探子快馬加鞭來報。
游孤奪看完密信,一張臉黑如鍋底,眼底醞釀滔天風暴:“這女人居然敢!”
“将軍,出什麽事了?”軍師見他臉色不對,連忙問道。
“麗白濤那個女人,根本就沒打算向我要人。她直接繞過我和今上談判,願意花大價錢換下秦飛舟。這是她給的禮品清單,你自己看。”游孤奪将封密信丢給軍師。
軍師粗略看了一眼,登時愕然:“這麽多?麗族這是瘋了嗎?難不成這個秦飛舟對她們真就這麽重要?”
游孤奪臉色更沉,秦飛舟對她們重不重要他不知道也不想管,他只知道他決不允許秦飛舟離開他的視線,更不準他去什麽麗族。
軍師跟随游孤奪多年,多少能懂他心中所想之事。他一面詫異于将軍對秦飛舟的獨占欲,一面又為游家軍即将面臨的風波擔憂:“這份禮單太誘人,今上沒有可能不答應。他日若是今上要求您交出秦飛舟,您當如何?”
“不過一個傀儡……”游孤奪雙眼微眯,有些話不必多說,聰明人自然能領會。
軍師憂心忡忡出了帥帳,游孤奪一人坐在床榻前,盯着跳動燭光沉思一夜。
次日,他依言來到溫老處尋秦飛舟,帶着他出了營帳,一直來到演武場。
也不知他和副将說了什麽,操練忽然暫停,士兵們自發圍成一圈,将中間的場地留出來。只聽見鼓聲一響,立刻有兩名士兵邁入戰圈。他們各自在兵器架上選了一把趁手兵器,互相打了聲招呼便開始過招。
秦飛舟站在看臺上最好的位置,看得兩眼發直。他當然不是為他們精妙絕倫的招式和精彩的對抗而全神貫注,能讓他如此興奮的原因只有一個——戰到酣處,雙方像是約好一般,齊齊脫掉上衣,露出精赤胸膛。
飽滿肌肉在汗水浸漬下熠熠生輝,秦飛舟在心裏對系統嘶吼,這絕壁是古代版的哲學!
“有那麽好看?”游孤奪忽然有些不滿,他伸手擒住秦飛舟的下颚,迫使他轉頭看向自己。
哪怕被命運扼住了咽喉,秦飛舟的眼珠子還是忍不住往場中看。這讓他整張臉的表情都顯得尤為滑稽,叫人忍俊。
游孤奪頓覺今天的安排就是個錯誤,軍師提出投其所好的建議,在他看來一點屁用沒有。
“都散了!”游孤奪怒而起身,咬牙切齒道。也不等将士們反應過來,單手摟着秦飛舟的腰,三兩下從看臺上掠下,半抱着他走出演武場。
秦飛舟不滿嘟囔:“到底讓我來做什麽啊,好戲剛開始就被你攪和了。”
“好戲?”游孤奪怒意更甚,“你不是心悅于我麽?怎麽還眼巴巴地看着其他男人?秦飛舟,你真要逼着我把你眼珠子挖出來你才甘心?”男人嘶吼。
秦飛舟卻早已看穿他色厲內荏的本質,對他的威脅充耳不聞。他拍了拍纏繞在他腰間的手臂,軟言撒嬌:“疼,輕點。”
這一聲夾雜着氣音的請求效果極其顯著,游孤奪手臂一僵,只覺得一股**直達耳跡。他狠狠瞪了秦飛舟一眼,示威地緊了緊懷抱:“不想掉下去就別惹火!”
說着,他解開馬廄裏一匹棕紅色戰馬的缰繩,摟住秦飛舟腰身将他抱上馬背。秦飛舟目光發亮地看着身下這匹馬,它四肢矯健,油光水滑,那一身血色皮毛,在陽光下仿佛流動的鮮血,充滿律動感。
“會騎嗎?”游孤奪問。
秦飛舟搖了搖頭,不論是他自己,還是嬌生慣養的原主,都沒有騎過馬。他對這匹馬十分好奇,手指時不時**鬃毛。也不知是不是他摸得馬兒舒服了,大馬“嘚兒嘚兒”地踏着馬蹄,蠢蠢欲動。
“他很喜歡你,”游孤奪摸了一把馬背,溫聲道,“這匹馬跟了我好些年,我倒是第一次看他這麽喜歡別人。”
“将軍沒有其他的戰馬嗎?”秦飛舟狐疑地看向他,“将軍說它跟了您好些年,那它的年紀應該不小了,将軍怎麽不讓他休養生息?”一邊說着手裏還一邊緊握缰繩,屁股下騎着馬的感覺很奇怪,總讓他有一種搖搖欲墜之感。
游孤奪笑笑,“它一出生便四處征戰,若是讓它休息,它只會衰老得更快。汗血寶馬生于戰場,死于戰場,這便是它的歸宿。”
秦飛舟第一次見游孤奪不摻雜任何嘲諷意味的笑容。男人總是緊蹙的眉眼舒展開,眉骨英挺、薄唇性感,本就俊美無疇的容貌竟然再上一個臺階,英俊得不似真人。秦飛舟不由得看呆了,對上游孤奪詢問的目光,他只得實話實說:“将軍笑起來真好看。”
游孤奪微微一愣,坐在馬背上的少年忽然如此誠懇地誇他,倒讓他有些手足無措起來。他抿了抿唇,将嘴角的笑意略微收斂一些,踩着馬镫翻身上馬,雙手懷繞過秦飛舟握住缰繩。
“我不笑的時候不好看嗎?”游孤奪突然問。
他貼着秦飛舟的耳畔,每一個字都帶着溫熱的氣息。直到最後一個氣音出來,吹出的暖風幾乎**了秦飛舟半邊耳朵。他剛想回答,游孤奪卻使壞一夾馬腹,然後早有準備地讓秦飛舟後仰入他懷抱。
游孤奪的懷抱和他這個人截然不同,那是一種充滿着熱量和溫度,無比溫暖的懷抱。秦飛舟感覺自己被蠱惑了,他放任身體,任由它仰躺在游孤奪懷裏。
“舒服?”游孤奪問。
秦飛舟誠實地點了點頭,游孤奪又問:“是馬背舒服,還是我的胸膛舒服?”
秦飛舟哈哈大笑:“你連馬的醋也要吃?游将軍,你真是讓我刮目相看!”
“我沒有。”
“你就有!那我說馬背舒服,你會生氣嗎?”秦飛舟反将一軍。
游孤奪沉默了一瞬,依舊堅持:“我沒有吃醋,但我會生氣。”
死不悔改。
秦飛舟搖頭失笑,望着一碧如洗的天空,心情都随之豁然開朗。難怪人喜歡兜風,喜歡騎馬,喜歡一切新奇又刺激的活動。當腎上腺素狂飙的時候,他可以暫時忘卻一切,全心投入到享受當中。
“嗖!”
破空聲劃過耳跡,游孤奪猛然環抱秦飛舟向後仰倒。秦飛舟只看見一支羽箭從他眼前呼嘯而過,最後沒入樹幹發出沉悶的響聲。
“誰!”游孤奪眸色一厲,他的目力極好,可以看到遠處有人牽了絆馬索。他不得不勒緊馬繩,迫使它停下。
游孤奪低聲囑咐秦飛舟:“不論發生什麽,都不要下馬,記住了嗎?”随即自己翻身下馬,一巴掌拍擊在馬背上。汗血寶馬吃痛,立刻邁開蹄子狂奔。
秦飛舟趴伏在汗血寶馬背上,眼睜睜看着游孤奪逐漸在他視野中縮成一個圓點。他忙不疊撫摸着汗血寶馬的脊背哀求:“馬兒,你快帶我去找你的主人!別跑了,再跑你的主人就要被宰了!”
呼嘯狂風幾乎将他的聲音切割成碎片,迫使他連呼吸都頗感困難。秦飛舟跟系統急成一團,要是目标人物死了,那他們的任務可就徹底失敗了!
“不行,統統,我必須趕回去救他!”秦飛舟剛放完豪言壯志,就被一條樹枝打在額頭上。為防止二次受傷,他只得重新趴下抱緊馬脖。
【回去送死恐怕不是什麽明智的決定。】
“那你說怎麽辦?”秦飛舟急得都快哭了。他想起那個男人下馬前深邃的眼神,還有臨別前說的那番話。無論如何他都不希望游孤奪死,至少別因為他而死。
系統陷入沉默,他那裏的東西絕大部分只能針對宿主使用,面對目标人物的危機,他派不上什麽用場。不過他也沒閑着,緊急從總部下載了一套騎馬指南,念給秦飛舟聽。
秦飛舟按照系統所說的辦法勒緊缰繩,果然這匹汗血寶馬停了下來。他拍拍汗血寶馬的頭,學着游孤奪一夾馬腹:“咱們去救你的主人!”
系統為他吶喊助威,順便把能開的金手指全開了。像什麽“死不了的主角光環”、“愛笑的男生運氣不會差”還有“路人甲隐身光環”。這些金手指效果很不明顯,系統只能指望全開的情況下量變引起質變,幫助他的沙雕宿主拯救目标人物。
汗血寶馬跑了約莫一刻鐘,秦飛舟總算能看見正和敵人戰鬥的游将軍。他此刻狀态着實不妙,雙眼緊閉半跪在地上,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不計其數,只有依靠他的那柄寶劍才能勉強支撐。
“馬兒,咱們上!”秦飛舟只懂得抓緊缰繩,什麽馭馬騎術他壓根不會。好在這匹汗血寶馬身經百戰,對付這些黑衣人頗有章法。
它并不蠻沖,黑衣人一舉刀,它便退到一邊等待機會。秦飛舟手裏拿着一根路上折的樹枝,在馬兒來回奔突之時狠狠抽擊在那些黑衣人身上。
更讓秦飛舟驚喜的是,他竟然看到了小玄風的身影。這只素來腼腆的玄風鹦鹉,戰鬥起來比起汗血寶馬都不落下風。只見它拍打翅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沖向其中一名黑衣人,兩只平日裏只懂撒嬌打滾的爪子,此刻卻無比兇狠地在他臉上抓撓。須臾之間,那人就倒在地上捂着臉鬼哭狼嚎。再補上馬兒奮力一踢,這倒黴的黑衣人竟就這般憋屈地斷了氣。
拿下一名敵人,秦飛舟一方士氣大增,愈戰愈勇。有了秦飛舟的幫助,游孤奪總算騰出手來反擊。秦飛舟知道他閉着眼睛看不見,便出聲提醒敵人所在的位置。游孤奪本就有聽音辨位的能力,配合秦飛舟的提醒大發神威,完全看不出他此時雙目短暫失明,視野一片漆黑。
游孤奪渾身浴血,身上幾乎找不到一塊好肉。他的發冠不知落在何處,長發披散開來,地上橫七豎八躺着敵人的屍體,粘稠血液一直蔓延到他腳邊。秦飛舟坐在馬上,居高臨下地望着游孤奪。整個血色地獄,唯有他是唯一亮色。
殺手盡數被游孤奪反殺,死的不能再死。他并非不想留一名活口,只是他此時看不見,又不放心秦飛舟對上黑衣人,萬一他一時不查害了秦飛舟,那才是得不償失。
兩人一鳥一馬狼狽地回到軍營,游孤奪拒絕了所有人的攙扶,将自己的重量大半壓在秦飛舟身上,被他扶着去見溫老。溫老簡單檢查之後神色凝重:“皮肉之傷好說,可傷了眼睛的是硫粉。此粉入眼灼痛非常,如烈火灼燒。至少需要治療一個月才能治好,這期間不能視物,将軍還請做好準備。”
游孤奪颔首,沒有表露出任何不滿。溫老心裏暗暗點頭,游孤奪是他見過最優秀的年輕人,這份泰山崩于面前而不懼的泰然不是誰都能擁有的。
溫老将藥方寫下,交由秦飛舟抓藥。自己則替游孤奪倒了一杯茶,推到他手邊。
游孤奪感受到茶水的溫度,摸索着飲下。半晌,他才開口沉聲:“溫老,我要向你要一個人。”
作者有話要說:
死不了的主角光環:你就是主角,所有艱難險阻只能成為你的磨刀石。天無絕人之路,身為主角的你永遠不會囿于難題,直到故事終結。
愛笑的男生運氣不會差:微笑是你的武器,不要悲傷寶貝,你是最棒的,幸運女神會眷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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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