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總裁的崩壞27
“你, 你難道不知道女女授受不親嗎?!為什麽又問吻我?”屈藝驚愕, 支吾了半晌才憋着這麽一句責難。她的聲音軟糯糯的, 縱使帶上了些許怒氣, 聽起來卻依舊綿軟,根本沒有一絲威脅力。
“女女授受不親?沒聽說過。”陸瑾之眉羽微掀, “男女授受不親倒是有所耳聞。”
“那是你孤陋寡聞!”屈藝怒氣沖沖的怼了回去,“就算沒聽說過, 也應該知道唇這種地方, 不能亂親吧?”
陸瑾之聞言挑了挑眉, “你的意思是,其他地方可以親?”
屈藝:“…………”
呵呵, 她算是看出來了, 見鬼的總裁,見鬼的高冷,見鬼的矜貴, 陸瑾之這家夥分明就是臉比城牆還厚的無賴流氓!
好氣啊,一點也不想保持微笑。
屈藝忿忿的瞪着陸瑾之, 心中郁氣難平。像吻這種代表着神聖感情的行為, 哪裏是可以亂做的?被強吻了一次她也就忍了, 但這一而再再而三的是想鬧哪樣啊?!
決定了,若是陸瑾之這次再不給她一個說法,她,她就……屈藝心下一頓,她能幹啥?
有光輝系統頒布的任務在身, 她連遠離陸瑾之都做不到。
手動再見。
“不說話是默認了嗎?嗯?”陸瑾之再度開口,聲音刻意壓低了幾分。她的聲線本就迷人的緊,這麽一壓低,更是蘇的撩人,微顫的尾音更是勾的屈藝心跳爆表。
“……你才默認了!”屈藝費了半天勁才從陸瑾之的蠱惑中掙紮出來,強撐着反駁道:“吻是神聖感情的象征,沒有正當關系,哪裏都不能親!你難道不知道嗎?故意……”裝傻有意思嗎?
屈藝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陸瑾之給打斷了,“你的意思是有正當關系就能随便亂親了?比如……戀人?”
屈藝:“…………”一本正經的耍流氓真的好麽?稍稍顧及一下你矜貴總裁的形象好不?她什麽時候說過有正當關系就能亂親了啊?曲解意思不要曲解的這麽過分好麽?
屈藝的心中刷過無數彈幕,口中卻一句都說不出來。雖然陸瑾之面對她時溫柔多過冷漠,但她一直記着初次見面時的壓迫感,骨子裏還是相當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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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陸瑾之不給屈藝保持緘默的機會,溫柔褪去,恢複了平素矜貴冷漠的模樣,“怎麽不說話?”
屈藝:“……”
屈藝默默地吞下心中瘋狂刷屏的言語,認了慫,附和道:“對。”你說什麽就是什麽,她不反駁。
冷漠.jpg。
“這樣啊。”陸瑾之眸色微深,冷清的聲音透着認真,“那你願意和我建立一個正當的關系嗎?例如,戀人?”
屈藝:“???”
她剛剛聽到了什麽?
建立一個正當的關系?還是戀人為例……
陸瑾之這是在向她告白節奏嗎?
為了能夠亂親她所以向她表白?陸瑾之未免也太輕浮孟浪了吧!
屈藝抿起唇,定定地望着陸瑾之,倔強的用眼神抗拒着她的不像告白的告白!
陸瑾之沒有因為遭到了屈藝的拒絕而生氣,相反心情還頗為愉悅,在屈藝的眼神裏,她看見了令她欣喜若狂的情緒。
“其實……”陸瑾之勾起唇角,俯身靠近屈藝,輕聲細語,“我喜歡你很久了。”
屈藝:“!!!”
“想和你建立正當的關系是因為喜歡你,想吻你亦是喜歡你。”陸瑾之一連重申了好幾遍‘喜歡你’三個字,如晨鐘在屈藝的心湖敲響,一聲一聲,音波泛開,掀起了一湖的漣漪。
屈藝有點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看眼睛卻在陸瑾之的眼底看見了誠懇與真摯。
陸瑾之說的不是謊言。
“我喜歡你,你喜歡我嗎?”冷清中帶着無盡溫柔的聲音再度在屈藝的耳畔響起,驚醒了沉溺在心湖激浪中的屈藝。
她喜歡陸瑾之嗎?
屈藝回憶着自己與陸瑾之相處的點點滴滴,回憶着面對陸瑾之時的異常心跳,回憶着只要涉及到陸瑾之就會變得分外古怪的情緒……她重重點頭,臉上展開笑顏,“我也是喜歡你的。”
是的,她喜歡陸瑾之。
因為喜歡她,所以不在意被她強吻;
因為喜歡她,所以在她身邊便會心跳加速面紅耳赤;
因為喜歡她,所以……
因為喜歡她,所以才會在被偷吻的時候想讓對方負責。
早就預料到的答案,但還是給陸瑾之帶來了莫大的驚喜,唇角的弧度怎麽壓都壓不下去,喜形于色。“那屈藝小姐,你願意與我締結戀人關系嗎?”
屈藝揚起唇角,笑着調侃:“這個就得看你的表現了。”
“小藝想讓我如何表現?”
“喂我。”屈藝視線朝陸瑾之手中端着的碗飄去,被陸瑾之這麽一打岔,她的肚子都還沒有填飽呢。
在屈藝眼中,難道她還抵不過這碗粥嗎?
陸瑾之頓時有些不開心了,她沉默了片刻,低下頭将碗中的百合蓮子粥一飲而盡,咽下,緊接着在屈藝愣神之際,俯身吻上了她的唇。
不同于方才淺嘗辄止的輕吻,而是口津交換,雙舌共舞的深吻。
良久,唇分。
陸瑾之抵着屈藝的臉頰,低聲道:“我比粥好吃。”
屈藝:“……”這人,是連粥的醋都吃嗎?
屈藝整個人都不好了,望向陸瑾之的目光充滿了複雜。你這樣的表現永遠不可能過關好麽!
……
……
……
大約過了好幾分鐘,雜物室裏的抽噎聲才漸漸地小了下來。
嚴雪婷察覺到不對,正要轉身遁逃,然而已經來不及了。
在她腳剛邁出去的剎那,雜物室的門就被打開了。
楚歌沒有想到門外會有人,紅紅的眼睛猝不及防的暴露在了嚴雪婷的面前。
嚴雪婷心下一震,喃喃出聲:“你哭了?”
“沒有,只是灰塵進眼睛了。”楚歌倔強的出聲,即使真相已經攤開在了眼前,她還是不能就這樣直接承認。
嚴雪婷壓根不相信楚歌的鬼話,跟上想要快步離開的楚歌,追問道:“你為什麽要哭?還躲在這裏哭?”她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直把楚歌煩的忍無可忍。
楚歌驀地停下腳步,駐足,冷冷地瞥向嚴雪婷,“你不覺得你管的太多了嗎?你是我的誰嗎?你有資格去管我的事嗎?”
嚴雪婷:“…………”
見嚴雪婷沉默下來,楚歌收回了落在她身上的視線,冷着臉,快步離開了這家帶給她傷心與難過的醫院。
反應過來之後就不見了楚歌蹤影的嚴雪婷:“…………”
她只是同情心有點泛濫了來着,至于用這種防賊一樣的表情防着她嗎?都是女人,她又不會對她怎樣!
嚴雪婷氣憤難平,踩着高跟噠噠上了自己的車,她正準備離去,腦海忽的浮現出了一個名字,猶如福至心靈。
剛剛那個人是楚歌?先前星輝合作人的負責人?楚家大小姐?
想起了楚歌的身份,嚴雪婷臉上的震驚與好奇頓時更加深邃了幾分,堂堂楚家大小姐,居然躲在醫院的雜物室裏哭,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人性的滅亡?
嚴雪婷好奇的心癢癢的,莫名有種想要結識楚歌的欲望。她回想了下先前看過的簡略介紹,忽的眸子一亮,在百度地圖上輸入了‘随遇’咖啡館的名字。
搜索。
果然有這個地方,嚴雪婷看着地圖中顯示的位置,輕揚起了唇角,驅車超這個地方行了過去。
楚歌回到‘随遇’咖啡館,習慣性的坐到了吧臺上,用拉花舒緩着自己紛亂的情緒。
大約是拉過太多的屈藝吧,楚歌無意識的便勾勒出了屈藝的模樣,漆黑圓潤仿佛會說話的雙眼,永遠帶着元氣滿滿笑容的臉,每一筆都是她喜歡的模樣。
楚歌望着咖啡上呈現出來的卡通形象發起了呆,半晌才回過神。想着在病房裏屈藝和陸瑾之的相處,酸澀感再度襲滿了她的心間。
她拿起勺子,正準備破壞自己的作品,忽的店門上才懸挂上不久的風鈴響了起來。
楚歌聞聲,下意識擡眸,正好對視上了一雙漫不經心卻又帶着幾分膩人溫柔的眸子。
又是這個人。
看清了嚴雪婷的樣貌,楚歌不自覺的蹙起了眉,對于撞見她狼狽模樣的女人,她着實沒有半點好感。
嚴雪婷故意裝作沒有看見楚歌眼中的‘驅逐’之意,徑直走到了吧臺前,落座,“老板,麻煩來杯摩卡。”說着,她的目光不經意地在吧臺上掃了一圈,旋即落在了楚歌剛拉好花的咖啡上。
那個是……小藝嗎?
嚴雪婷微怔,難道楚歌喜歡屈藝?所以看見陸瑾之和屈藝的親昵相處,才會表現的那麽失态?
望着楚歌包藏着複雜情緒的雙眸,嚴雪婷隐約覺得,她有可能真相了。
“抱歉,本店打烊了,要喝摩卡請換別家吧。”楚歌壓根不想理會嚴雪婷,直接了當的下了逐客令。說完,她便低下了頭,用勺子一點一點攪毀了咖啡上的拉花。
嚴雪婷:“……”
嚴雪婷有些不死心,複道:“來都來了,就給我留一杯摩卡的時間怎麽樣?”
“不怎麽樣。”心情糟糕透頂的楚歌,連多擡眼看嚴雪婷一眼的功夫都欠奉,冷淡的拒絕了嚴雪婷的請求。
嚴雪婷:“……”這麽冷酷的嗎?
碰了個硬釘子,嚴雪婷不僅沒有退縮的意思,反而更加激起了她的鬥志。
她揚起笑,死皮賴臉道:“既然這樣,那我就只能在這多坐一段時間了,直到老板肯為我煮杯摩卡為止。”
楚歌:“……”這人怎地這般不要臉?和陸瑾之簡直如出一轍。
想到陸瑾之,楚歌的心情越發煩悶了,看向嚴雪婷的目光也越發嫌惡。
厭屋及烏,大概就是指的這種。
楚歌不想多看到嚴雪婷這張臉,只好選擇了妥協,沉默着為嚴雪婷煮着咖啡。
嚴雪婷見狀,眼中閃過一抹得逞的笑意。她搭起手,交錯着撐起下巴,頗有興趣的觀賞着楚歌的動作。
楚歌沒有用什麽繁複的技藝,每一個動作都簡單到了極致,大約是重複了太多遍的緣故,一套動作下來如行雲流水一般,在嚴雪婷的眼中極具觀賞性。
“可以了,趁熱喝吧。”喝完趕緊離開。
嚴雪婷聽出了楚歌的潛臺詞,不甚在意的笑笑。她沒有急着品嘗,而是問道:“沒有拉花嗎?”
“本店不提供這項服務。”楚歌睜着眼睛說瞎話道。
“這樣啊。”嚴雪婷語氣中滿是惋惜,倒也沒有再繼續強求,而是認真的品嘗起楚歌泡的咖啡來。
看着嚴雪婷慢悠悠的模樣,楚歌強忍下了想要端着咖啡灌下去的沖動,撇開眼不去看她,自顧自的勾勒着圖案。
她本意是想換個素材的,可是畫着畫着就發現不知不覺間又變成了屈藝的模樣。
嚴雪婷:“……”
望着咖啡上呈現出來的形象,嚴雪婷莫名有些呷味。楚歌對屈藝,還真是真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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