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醋王(下)

接下來的幾日, 喬桐都沒見過沈墨, 給老太君晨昏定省時,即便是碰見了沈墨,他也是神色淡淡,沒有和喬桐有任何眼神交流。

關于這一點,喬桐表示理解,畢竟做大事的人,總歸是有些性情古怪。

老太君“病愈”後, 就開始操辦府上幾位公子的婚事。

歐陽愠是冀州世子爺,冀侯将她交給段青山之前,特意委托過, 若是有合适的姑娘,給他家世子也物色一個。

故此,老太君眼下有四人的姻緣需要操心。

歐陽愠, 沈墨, 還有段瑞與段珏。

這四人論身份地位,相貌身段,都是出類拔萃, 鶴立雞群的,所以能配得上的姑娘, 也是少之又少。

老太君準備了一份花名冊,和堯柔一起,按着世家貴女的身份,年紀, 相貌,一一挑選。

這一日,喬桐也在歸德堂,她不想入宮,便一直借着“一心潛修佛法”的借口,留在了侯府,喬桐不入宮,黃莺也只好在侯府待着,對此,黃莺對喬桐有一肚子意見,奈何喬桐才是段家真正重視的姑娘,黃莺只好忍着。

歸德堂的花廳內擺了幾樣瓜果,喬桐模樣乖巧的吃着,瞧見老太君在葛黛的名字上畫了圈圈,遂問:“祖母,您是想讓誰娶葛姑娘?”

葛家與段家還算有些淵源。

加之,喬桐上次所救的陸家少奶奶便是葛家女,近日來,葛家已經多次登門,明裏暗裏表示了想要結親的意思。

老太君也見過葛黛,她說:“葛家姑娘容色尚可,就是太過活潑了些,沈墨是個沉悶的性子,他二人或許能互補。”

聞言,喬桐覺得在理。

沈墨的性子委實讓人捉摸不透,即便她這樣聰慧通透的人,也是猜不出沈墨的內心所想。

喬桐點頭,道:“老祖宗眼光真好,我也這麽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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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君笑了,愈發覺得喬桐丫頭好玩,尤其是從桃花庵歸來之後,小丫頭像變了一個人一樣,尋常總是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但模樣委實可人:“那你覺得,你兩位哥哥又該選誰家的姑娘?”

喬桐直言不諱,深刻的思量一番,道:“祖母,咱們侯府已經是百年簪纓的人家,若是再與高門大戶結親,只怕會惹來不必要的麻煩。但尋常人家的姑娘,又配不上兩位哥哥,我覺得一般門第家中的貴女倒是極合适的。”

喬桐話音剛落,老太君當即笑眯了眼:“你這個孩子,真是個人精!你母親還想将你許給你愠表哥呢,對于此事,你又怎麽看?”

堯柔也有自己的私心,她擔心喬家那邊還是不會放棄喬桐,而且喬桐如今作為段家唯一的姑娘,極有可能會許給皇家子嗣。歐陽愠雖是荒唐了些,但也沒有明确是斷袖,喬桐若是嫁給了歐陽愠,将來的婆母便是她的嫡親姨母,無人會欺她。

一般姑娘家聽到自己被許配人了,定會羞澀。

喬桐卻是稍稍思量了一番,道:“愠表哥是極好的,我嫁去冀州也行,此事可以考慮。”她态度認真。

正說着,一旁的小徑傳來一陣惋惜聲,是段珏幾乎在痛心疾首:“四妹妹,你是有眼疾麽?”

段瑞也不太高興,很想提醒喬桐,歐陽愠不可能成為她的良人,因為她是斷袖啊!

而沈墨的臉色最為陰郁。

喬桐當即轉過身,也不知道他們幾人偷聽了多久。這也是時隔多日,喬桐第一次與沈墨對視上了。

歐陽愠手中搖着折扇,偷瞄了一眼面目冷峻的沈墨,心道:傻表妹再不明白沈墨的心思,這家夥估計就要成魔了。哎,為什麽最機智的人總是我?

至于沈墨為何會喜歡一個小姑娘,歐陽愠暫時還想不通。除了戀.童.癖.之外,沒有其他合理的解釋。

歸德堂坐北朝南,裏面綠蔭匝地,眼下正值盛暑,老太君命人在庭院中擺了宴,正等着幾位少年過來用晚飯。

衆人紛紛落座之後,段易關切的問道:“四妹妹,怎麽?你要嫁人了?”

喬桐神色淡淡,反問:“姑娘家,不是遲早要嫁人麽?”她很有覺悟。

段易:“........”最近和四妹妹總是沒法将談話繼續下去。

老太君這時開口道:“既然都來齊了,你們幾個的婚事也該商榷一次了。”

老太君話音剛落,沈墨單刀直入道:“我暫時無意成婚,老太君莫要操心了。”

段瑞瞄了一眼面若銀盤的歐陽愠,近日總是沉淪在旖旎夢境中不可自拔,他覺得,若是一輩子不娶妻,每晚皆能夢見不可描述的場景,也是足夠了。他和歐陽愠這輩子是不可能的,只恨老天無眼,為何讓他心悅上一個男子?!

段瑞沉着聲音道:“祖母,我....我也不想娶妻。”

段珏也說:“我反正排在小舅舅和大哥後面,暫時不急着婚事。”

歐陽愠知道段瑞在偷瞄她,她笑了笑,再次給了段瑞一次暴擊:“老太君,晚輩已經有心上人了,待到時機成熟,老太君您一定會知曉。”

看着少年們一個個拒絕自己安排的婚事,老太君抿了抿唇,暗暗告訴自己,她是個大度明事理的老人家,萬不能逼着孩子們。

堯柔這時嘆了口氣。她當真很擔心,歐陽愠的心上人就是段瑞........

飯桌上,氣氛不太正常,喬桐發現,沈墨對她的态度更加冷淡了。

***

從這之後的幾天,喬桐再也沒有見過沈墨,直至盛京公子大賽這一天,她與黃莺一早就準備妥當,今日要前往賽場給段家的兒郎助威。

黃莺拉着喬桐悄悄說話:“喬妹,你押注在誰身上了?”(?′з(′ω`*)?棠(灬? ε?灬) (??????ω????)??????最(* ̄3 ̄)╭?甜?(???ε???)∫?羽( ?-_-?)ε?`*)戀(*≧з)(ε≦*)整(*  ̄3)(ε ̄ *)理(ˊ?ˋ*)?

喬桐并非貪財,無非是想賺點小錢,方便她布施。

她當然不會将雞蛋都在一只籃子裏,盛京幾位比較被看好的公子哥,她都押注了,但為了表示對沈墨的支持,她謊稱道:“當然押小舅舅。”

沈墨等人正好邁出府門,自是聽到了喬桐的話。

沈墨微怔,這陣子對喬桐避而不見,主要是生怕自己一個把持不住,就将那可惡的小女子就地正法了。

她前幾天還說要嫁去冀州,這次又都押在他身上?!

段瑞開玩笑道:“四妹妹,你讓大哥受傷了。”

段珏也說:“看來在四妹眼中,只認定了小舅舅會上公子排行榜。”

歐陽愠朝着嬌表妹走了過去,手中折扇輕佻的挑起了小美人的下巴:“表妹,你這麽快就移情到了沈墨身上?你這樣傷表哥,于心何忍?”

段瑞:“........”

沈墨:“........”

喬桐此前就覺得歐陽愠不正常,現在更加發現,除卻她之外,段家就沒有正常的子嗣。

喬桐推開了抵着她的那把折扇,她雖是對歐陽愠很有好感,但歸根到底,沈墨才是她最為關注的的對象,有沈墨在場,喬桐只好道:“表哥,我無非是覺得小舅舅的容貌和本事更勝一籌,你想多了。”

沈墨觸角一抽:這小女子前後不一致,三心二意,前陣子說歐陽愠生的好看,現在又說他更勝一籌。

世人道,越美的女子越是會扯謊,這話當真是半分不假。

就像是當初一樣,她說過,心裏的人是他,可一轉身就嫁給了蕭長恒!

最痛苦的不是從未得到,而是剛剛得到,轉眼又失去。

沈墨邁開長腿,不願多想那些陳年舊事,如今對他而言已經是奢侈,他的小嬌嬌還活着,他還能跟她計較什麽?

從一開始時,他就注定了敗在她手上了。

段瑞與段珏兩人随後跟上,皆對喬桐表露了一下不滿。

“哎,四妹妹傷我心了。”

“四妹只押在小舅舅身上,看來是看不起我這個當哥哥的。”

歐陽愠落井下石:“世間女子都一樣,只喜歡好看的皮囊。”

喬桐看着幾位少年陸續上馬,她這才意識到,自己非但沒有取.悅沈墨,反而是得罪了一大片?

做人也是一種修行,喬桐記下了今日的教訓,下回斷然要做一個思慮周全的女子。

“喬妹,你看你,小舅舅他們都被你氣走了,小舅舅到底是小舅舅,你即便覺得他生的好看,也不能這般明顯的表露出來。”黃莺數落道。

喬桐卻不這麽認為。

她感覺沈墨......面上卻是冷漠無溫,骨子裏似乎很渴望溫情,否則此前怎會搶走她的小老虎,還去桃花庵尋她。

喬桐抱着小霸王,也跨上了馬車。

黃莺對小老虎很是畏懼,在她眼中,即便小老虎如今渾圓可人,可終有一日,它依舊會是食葷的猛獸。

故此,黃莺再也不敢與喬桐多說什麽,那小家夥極有靈性,時不時沖着她張牙舞爪。奇怪的是,它在喬桐面前卻是異常的溫順。

***

公子競技大賽分為五個環節的競争,分別是騎,射,箭,繪畫,音律。參賽的都是盛京世家子弟,名額有限,一天下來便能得出勝負。

除卻段家的幾位郎君之外,易連城也是十分招搖的登場了,他好歹也是自封過為“天下第一美男”的,今日萬不能輸的太慘。

大賽一開始,段家幾位郎君所向披靡,五項比試當中,除卻繪畫和音律之外,騎,射,箭都是段家郎君所擅長的。

前三項競技贏的毫無懸念,在場觀賽的貴女們一個個看的芳心初動,手中揪着帕子,恨不能朝着段家郎君揮揮小手,以表傾慕之情,奈何今日并非花朝節,貴女們再怎麽愛慕段家兒郎,也只能憋着。

賽勢正進行的如火如荼,喬桐也成了炙手可熱的對象。

有關喬桐的傳聞這陣子傳遍了盛京,先是被除去了喬家宗族,之後便是奉旨修行,原本所有人都以為她這輩子只能守着青燈古佛過一輩子,誰知沒出幾日就成了齊國公府少夫人的福星。

眼下,喬桐無疑是衆貴女豔羨的人物了,尚未婚配的貴女很想成為喬桐的嫂子,或是小舅母。

葛黛越挫越勇,最先付出了行動,她走到喬桐跟前,朝着她遞了一冊話本子,喬桐一看到墨藍封殼上的“我與世家子弟二三事”幾個字,登時眸光一亮,差點把自己的使命都給忘記了。

要知道,《我與世家子弟二三事》是近日最為盛行的話本子,而且裏面還配有插畫,書鋪裏出售的份額有限,每一冊剛出來,就被貴女們搶購一空。

喬桐只購到了第一冊 ,後面的再也沒有搶到過,她已經眼饞了很久了。

喬桐非常想知道後面的故事,她感覺到了葛黛賄賂的眼神,而她明明知道葛黛的目的,卻依舊放任她對自己進行誘.惑。

果然是修行不夠!

“喬桐妹妹,這冊話本子你想要麽?”葛黛明知故問。據她所知,沒有一個貴女能抵抗的了辣手摧花所著的話本。

雖說這位辣手摧花從未有人見過她的真面目,但《我與世家子弟二三事》已經成了今年最受追捧的話本。

喬桐向欲.望妥協了,她告誡自己,僅此一次,遂說:“葛黛姐姐,你是不是.....想給我大哥送東西?”

葛黛此前傾慕段瑞,此事已經是衆人皆知。

誰料,葛黛卻靠近了喬桐,塞了一把折扇給她:“好妹妹,将這把扇子交給沈墨,只要你幫我辦妥了,我那裏還有不少孤本。”

是送給沈墨啊.......

喬桐在心裏默念:佛祖莫怪,子弟就這麽一個癖好了。

修行路上怎能沒點誘惑呢?權當是一場考驗吧。

而且,喬桐之前所購置的那一冊,裏面的主角剛好在最後關頭出事了,看不到後續,她急的撓心撓肺。

“喬桐妹妹,你還猶豫什麽?只要将扇子給沈墨,你想要什麽話本子,我都能給你弄來。”

“這件事對你有無害,你沒有理由不答應。”

“喬桐妹妹啊,若不.....我把存下的話本子全給你?”

喬桐敗給了誘.惑,一口應下:“好!我答應你。”

就在喬桐将沈墨賣了之後,沈墨已經奪了今年公子競技大賽的魁首,在今年的盛京公子排行榜上占據第一。也就是說,沈墨即将成為盛京貴圈姻緣市場上的搶手人物。

喬桐沒有去細看其他人的名次,她尋了機會,走到後場将折扇交給了沈墨,心虛道:“小舅舅,辛苦你了。”

折扇熏了松柏香,做工精致,上面畫的是時下公子們常用的江山美人圖。

沈墨并不喜歡用扇子,他更偏向長劍,但既然是喬桐所贈,他即便再不喜歡,也會留在身上。

兩人面對面站着,喬桐小臉漲的彤紅,她肯定是讓佛祖失望了,不過,僅此一次,下回她再也不會做這種事。

沈墨欲語卻無詞,上輩子太多的遺憾,不知如何彌補。

當初她嬌柔機靈,也是個讓人不省心的,他一路護着她,護到年方二八,宛若護着一朵花骨朵,直至她綻放芳華,那個時候,沈墨再也舍不得放手了。

***

今年的盛京公子排行榜,前二十名,段家的郎君占據了三位,其中一人是歐陽愠。

她既然如今住在侯府,段青山勉為其難将她視作段家的。

晚飯是在歸德堂用的,老太君甚是高興,給上榜的三位都賞賜了東西,墊底的段易一人消沉的坐在一側。

段易到底不是真正的庶子,老太君道:“小三啊,重在參與,你如今年歲尚小,三年之後可再參賽一次。”

段易動了動嘴,還是憋屈着沒說話,誰也不想當倒數第一。

衆人正吃着飯,歐陽愠瞥見了沈墨腰身插着的折扇,她明了一切,當即發揮她沒事找事的特長,道:“沈墨,你身上怎麽會有葛家姑娘的扇子?”

話音剛落,衆人都朝着沈墨看了過去,雖說大魏民風開化,但也不代表男女之間可以私.相.授.受啊!

喬桐的心漏拍了兩下,事情竟然這麽快就暴露,她突然覺得愠表哥沒有那麽俊美了!

沈墨的目光在一瞬間與喬桐對視,在看到喬桐當即移開視線之後,沈墨明白了一切。

枉他還平白高興了一場,以為他與她之間,還是像上輩子一樣默契!

她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将他往外推!

沈墨并未言辭,段珏問道:“愠公子,你怎會知道小舅舅身上的扇子是出自葛姑娘?”

歐陽愠看熱鬧不怕事大,非常愉快的把喬桐給出賣了,笑道:“這把扇子上有墨雲坊的徽記,我前幾日恰好看見葛姑娘購置了一把。”

要知道,墨雲坊的扇子沒有重樣的,每一把扇子皆有獨一無二的徽記。

老太君露出了欣慰的表情。

若是沈墨能與葛黛結成姻緣,她也少了一樁心事。

歐陽愠賣完沈墨和喬桐之後,又繼續将段瑞給賣了,她問:“段瑞,之前葛姑娘是愛慕你的,沒想到現在又念着沈墨,這葛家......就這樣教養女兒啊!真真是要不得。”

衆人:“.........”聽歐陽愠嘴裏說出“教養”兩個字,當真是無比古怪。

***

用過晚飯之後,喬桐火急火燎的趕回了碧落院,都沒留下和老太君與母親唠嗑。

綠蘿見她急匆匆的抱着幾本書冊東躲西藏,問道:“姑娘,您這是作甚?”

還能做什麽?

當然是藏起罪證!

按着她對沈墨的了解,他今晚一定會過來尋她麻煩,喬桐将書冊藏在被窩裏,對綠蘿道:“你先出去吧,免得一會又遭罪。”

綠蘿越發聽不懂自家姑娘的話了。

她正腹诽着,脖頸突然一疼,瞬間就昏厥了過來,一個呼吸之內就沒了任何意識。

喬桐站在腳踏上,看着沈墨推門而入,小油燈照亮了他清俊的面容,還有他臉上明顯的愠怒與陰沉。

喬桐無話可說,當沈墨手持折扇走到她跟前時,喬桐非常自覺的伸出了右手:“打幾下能消氣?”

沈墨眉梢一挑,嗓音已經如成年男子般磁性低醇:“東西拿出來!”

喬桐咬着唇,好不容易得來的話本子,她還沒看完呢!

故事只看了一半最是讓人癡迷沉醉,她以為沈墨的意思是不會揍她,遂将自己的手收了回來,可突然之間就被沈墨握住。

喬桐的手軟柔嬌小,粉嘟嘟的,根本不夠沈墨握的,他已經記不清被這小女子傷過多少次了,說不計較那都是假的。

“啪——”沈墨拿着折扇在喬桐掌心狠狠拍了一下。

這無疑是很痛的,折扇不僅打了喬桐的掌心,還打在了沈墨的手掌上,她能感受到的痛感,他亦然。

喬桐告訴自己,她并非尋常人,哭鼻子是最要不得的,緩了片刻,手心的痛感才漸漸消失,但依舊火辣辣的難受。

“還不說?”沈墨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知道她一定是被葛黛收買了。

而以喬桐如今看破紅塵似的心性,恐怕只有一件東西能讓她心動。

那就是話本子!

她上輩子就是這樣!

喬桐抿着唇不說話,一雙大眼明亮瑩潤,仿佛十分安靜乖巧的等待着沈墨的進一步懲戒。

沈墨突然邁上了腳踏,他與喬桐之前的事身高差陡然增大,喬桐吓的往後縮了縮,但沈墨并沒有對她動手,而是越過了她的身子,直接去掀了被褥。

沈墨很快就找到了喬桐藏着的話本子。

他看着書殼上的幾個字,唇角又是一抽,不明白喬桐為何偏愛這些書冊。

書冊的落款人是一個叫做辣手摧花的人,沈墨一手揉了揉眉心,今日為了奪冠,他沒有藏拙,加上被喬桐氣了一頓,此刻多多少少有些累了。

“就是為了這個?”沈墨偏頭疼。

喬桐低垂着腦袋,事情已經敗落,她再狡辯就是徒勞:“你打我吧,話本子不能帶走!”她很堅持。

沈墨想要的并非僅僅是看着她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他希望她心裏只有他,也全是他。

喬桐知道,這次自己是犯了大錯,她擡起頭,對上沈墨幽深的眸子,道:“小舅舅,你要怎麽樣都行,把話本子給我吧。”

沈墨輕笑了一聲,不知是累了,還是被喬桐弄得無奈了,幾息之後,他抓起喬桐的手,将話本子放在她手上,另外還将折扇也交給了她:“自己闖的禍,你自己彌補,若是葛家姑娘再來尋事,我為你是問!聽見了麽?”

喬桐覺得這事有點難辦,但也得等她看完話本子再說。

沈墨看着尚且稚嫩的喬桐,欲言又止,他的唇靠近了喬桐光潔的額頭,但并沒有繼續靠近,只是聞了聞她的發香,便極力克制住了即将迸發的欲.望。

沈墨就那麽走了,臨走之前,道了一句:“明日将忏悔書寫出來!”

其實,喬桐對自己今日的行徑很不滿意,但.......她決定先看完話本子再說。

這廂,沈墨回到紫竹軒之後,吩咐了心腹去查一個人:“辣手摧花到底是誰人?又是幾時來的盛京?統統給我查清楚!”

他打算把人捉來,命他替天天給喬桐寫話本,直到她看膩了為之!

***

這一天晚上,段青山正抱.着堯柔.纏.綿.時,堯大将軍派人登門送了消息。

是堯大将軍的長女婿--忠靖侯在關外被敵軍所擄,而朝中居心叵測之人,甚至還妄言忠靖侯是投敵了。

此事事關重大,段青山安慰了堯柔幾句,就帶着段家三位少年當即趕去了堯大将軍府。

堯大将軍是個狂暴之人,段青山沒有登門之前,他已經在一衆美妾面前揮着大刀,狂躁了一番。

堯大将軍在堂屋見了段青山幾人。

事态緊急,段青山直言道:“長姐夫的事,我也是剛剛聽說,岳父大人莫要心急,此事只怕另有玄機。皇上近年大肆收攏兵權,只怕.....已經輪到了将軍府了。以我之見,岳父大人不如暫且稱病,朝中任何人都不宜見,其他的事,就交給小婿來處理。”

作者有話要說:  主持人:請問段侯爺,你為什麽每次都出裝病的馊主意?

青山君:裝病不好麽?曠課靠裝病,罷工靠裝病,追妻靠裝病,斷更.....也要靠裝病。對了,本侯出了一本書,叫做《裝病三十六計》,大家可以了解一下。

主持人:.....我明白了,下午就打電話給臺長,我病了,請假。

段瑞:我也想出書,書名都想好了,就叫《我被掰彎的那些年》。

段珏:最近構思了一本《宅院圖紙》,我可能會成為一名出色的建築師。

段易:卧槽!大家都這麽優秀,讓我一個矮小黑怎麽辦?還好有四妹妹墊底。

喬桐:我打算出版一本《忏悔十八式》,以及《我修行的那些年》,初稿已經完成。

段易:o(╥﹏╥)o

沈墨:每天和一群神經病生活,朕的心甚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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