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微妙的關系

藺言生沒有搭話，他們吵架了嗎？

“其實吧！女人很容易哄，嘴甜一點，姿态低一點，你們在一起十多年了也是不容易......”

藺言生扯着唇角笑了兩聲，等紅燈時，問宮胤梓，“你們女人是不是很怕和婆婆相處？”

這個問題宮胤梓還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她別說婆婆，男朋友都沒有一個，但這個話題她聽小艾說了很多。

“說是害怕和婆婆相處，還不如說是害怕因為和婆婆之間的矛盾導致夫妻不和，就比如說戴醫生和你媽吵架了，你站哪邊？不管站哪邊都不對，中立也不對。所以現在很多女性結婚都不願意和婆婆住在一起，生活習慣不同，觀點不同，自己的孩子可以讓，可以理解，但別人的孩子不見得能理解。”

這也是她從家裏搬出來住的原因之一，宮胤梓周末喜歡睡懶覺，晚上喜歡玩游戲什麽的，她爸非常反感，父女兩個經常因為這些問題争論。用老爸的話說，這是自己家裏，以後結婚了婆婆會容忍兒媳婦睡到中午起床嗎？

“好像很有道理。”

宮胤梓打了個哈氣，聽藺言生這話的意思，估計是要商量着結婚，小兩口鬧了矛盾。

“戴醫生大概是有婚前恐懼症，壓力太大造成，現在網上有很多人在微博吐槽婚姻，估計有心理陰影。回頭你好好和戴醫生溝通，也不是什麽大事，真沒法一起生活，只好分開了。”

車在一個夜宵店門口停着，點了三個菜，一個喝酒，一個吃飯。

藺言生喝着悶酒，眼看着櫥窗外出神。

“別發愣，生活就是那樣，戴醫生每天在外邊上班，兩個人就早晚碰面，能有多大的矛盾？你現在想那麽長遠幹啥，萬一她們婆媳一見如故，關系好呢？”

藺言生喝了一口酒，回頭盯着宮胤梓，“也對，我想太長遠了，未來什麽樣還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

周長生于三天之後終于吐口，在七八十年代，孩子對于每個家庭來說至關重要。周長生父母去世之後，兄弟姐妹陸續被人抱走，別人都說他很幸運，給城裏人抱走，以後的日子會很好過。确實，剛到周家的前幾年的确是衣食無憂，父母很疼愛他，一直到周母去世。養父周建國好像變了一個人，每天醺酒，周建國喝了酒之後就是周長生的噩夢，各種毒打，這些周長生都能忍受。但有一天周建國喝了很多酒，将他先打一頓，然後脫下了他的褲子.....這個噩夢很長很長，知道周長生16歲周建國迫于壓力給周長生找了一份工作。

“難道這樣的人渣不該死嗎？”周長生沖着詢問室的警察咆哮。

“周建國的确是犯法了，但你沒有權力剝奪他人的性命。好了，你看下你的你的筆錄，沒問題簽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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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案子到這裏就告了一個段落，但東湖命案又成了懸案。

原本兩個案子有很多細微共同點，可以斷定是同意兇手所為。但周長生和東湖命案的死者毫無交集，周長生殺人只是為了報複，而非弑殺之人。

并案之後，東湖命案的線索便沒有去細細追究，好在現場一直保護完好，還可以追查下去。

宮胤梓頭疼的毛病又犯了，她經受過不少大案，但沒有一個像這個案子這麽複雜。

每一個人都到過案發現場，每一個人都有動機，又都沒有動機。

目前警方只有幾個線索，兇手應該早就知道車停在那個地方，車上全是些幹草，按照張文斌所供，學校後邊這塊樹林學校一直雇人拔草，幹草都是送到郊區燒掉，這兩天拔草的工人沒來，為了掩護，所以搬了曬幹的草堆放在車上以做掩護，第二天上家将東西放在車上通知，再把車開車，這次的貨有點多，取了貨先開到隐蔽的地方取了貨帶回去藏好，為了節省時間走高速給了一個貨車司機二百塊錢開到了工地，在工地遇到幾個熟人，一起喝酒，車就停在了路邊上。

也就是說張文斌不知道車上有屍體，那兇手又怎麽知道張文斌什麽時候過來開車？

又或者是那個人根本就是張文斌，藺言生提出了假設，假設死者發現張文斌販毒，以此威脅又或者是張文斌為了掩人耳目殺人滅口。

至于現場的足跡也很好解釋，死者與某個人發生關系之後，兩人分開走，然後死者發現了張文斌和某人做毒品交易，接着殺人滅口。

這個說法站得住腳，但是殺人證據呢？

張文斌膽小怕事雖然不懂法，也懂得殺人要償命的道理。

“頭兒，我覺得現在最關鍵的是抓住張文斌的上家，我覺得也有可能是張文斌的上家塞毒品在三輪車上被死者看見，所以殺人滅口？”

藺言生點點頭，這個說法也成立，張文斌取貨時間等等那個上家都是知道，跟蹤張文斌，然後抛屍。

“張文斌已經交代清楚，上家的面他們也沒見過，只是受聘給一個自稱XX公司的經理，說是做業務員。張文斌上鈎的時候正是他情緒低期，抱着試試的心态，沒想到賺上了好幾千塊錢，又在那個經理的教唆下，到各種娛樂場所拉下線，發展業務。”

“張文斌被捕第二天那個公司已經人去樓空，根據房東提供的資料，我們已經找到這個皮包公司的幕後老板。”孫軍把相關資料送到藺言生的身邊。

藺言生連看都沒看，直接申請逮捕令。

曹默自從那天之後，每天都會過來接宮胤梓下班，大多時候宮胤梓加班，都是失望而歸。

宮胤梓也說過多次，讓曹默別過來接，一來她有車，二來只是朋友關系，這樣不好。

這天曹默下班早早的過來，他，淺藍細格的襯衣，領口微微敞開，雙手抱胸，襯衫袖口卷到手臂中間，臉上洋溢着迷人的微笑，他随意地靠在車門口。

戴文婧出門時看見門口這位，曹默和戴家是熟人，見人走出來，曹默迎上去打了個招呼。

“大帥哥是看上咱們這哪個警察小姐姐？我記得上次我來你也在這裏，真夠癡情啊！”戴文婧用調侃的語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