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 一心求死
一聽警察局出事，陳寒立刻想起謝蠍來。
聽到陳寒沒有說話，田園再次道：“你放心，她還很安全，我打電話的時候好像事情已經結束。”
“以後有這種消息，直接通知我，嗯……”自己總帶着這塊勞力士不太适合，金晃晃的，陳寒想了想道：“這樣，你将消息發送到我手機上。”
“好啊……”田園剛答應，突然打出一行思索的符號，随後道：“不對啊，我也不是電訊公司，再說了，就算電訊公司發消息都是要收費的，說吧，一條信息你付多少錢？”
“我現在窮的很，要錢先欠着。”陳寒很随意的跟田園聊着，現在田園在陳寒面前，已經很随心所欲，想什麽就說什麽，經常會開開玩笑。田園提起錢，讓陳寒想起萬盛的事情來：“對了，萬盛那邊的事情如何了。”
“嘿嘿……”田園發了個笑得顫抖壞笑的表情：“我的錢都投進去了，還有我幾個朋友，加一起有一個億左右的資金吧，現在萬盛那邊也有些緊張了，不過他們查也查不出什麽來的。好在我們投入的不多，否則他們會有其他動作。”
“幫我留意萬盛的動靜。”
“你的問題不是解決了嗎？你還想動萬盛？”
“嗯。”陳寒點頭：“萬廣超那個人絕對不會為了兩三億那麽執着，他肯定另有目的。更何況，他已經出手了，來而不往非禮也，我怎麽都要禮尚往來，對于這種敵人，就要時刻尋找機會，抓住機會一擊致命。”
對于萬廣超，陳寒知道，跟他不是這次事了了就完了那麽簡單。他的那番話充分證明了一件事，他已經在打長治醫院的主意了。
一旦長治醫院有一點問題，他就會立刻出手，俗話說，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對這種人陳寒絕對不會手軟，絕對不會客氣。
“收到”
現在陳寒就當這個手表是一個特殊的手機，只有跟田園通話的時候戴上，通話結束就會取下來。
陳寒将手機取下來，想了想田園剛才的話，還是拿起手機來給姚仁打過去。
“你小子也知道了吧，你哥我現在頭都快炸了。早知道直接讓你過來好了，現在麻煩可大了，剛才我還在跟孫小月商量讓不讓你過來幫忙呢。”
姚仁的話說的東一句西一句、聽得陳寒都一頭霧水。
陳寒道：“你說清楚點，到底怎麽了？”
姚仁那邊現在亂哄哄的，姚仁顯然也很是頭大：“一句話兩句話也說不清楚，總之事情很麻煩，你要沒什麽事你先過來一趟，到這我再跟你說吧。好了，先不說了，一群領導在找我，要聽我的解釋跟彙報，媽的，煩啊！”
跟陳寒姚仁也沒那麽多客氣，說完，直接挂斷電話。雖然在電話裏姚仁沒說什麽，但陳寒至少知道一件事情，那些人應該沒得逞，至少謝蠍肯定沒救出去。
陳寒對姚仁太了解了，如果謝蠍被救出去，他此刻肯定在罵人。
陳寒打車趕去昌海市公安局，剛一上車，出租車一聽陳寒去公安局，就從後視鏡看了看陳寒。
“大哥不是警察吧？”
“不是，去找個朋友。”
一聽陳寒不是警察，那個的哥勸道：“你不是警察，我勸你最好別去那裏，我剛從那邊過來，那裏現在亂成一團，裏邊又是槍又是炮的，太危險了。”
“呵……”陳寒淡淡一笑：“我知道，所以我才過去。”
陳寒說得有些高深莫測，那個的哥看了兩眼，搖了搖頭也就沒有再多說，專心開他的車。
到了警察局陳寒才知道多嚴重，周圍已經全部被封鎖，不過遠遠的還是有記者不斷的在拍攝，還有一些人遠遠的停下來觀看。公安局院裏，消防隊正在滅火，明火已經消滅，不過滾滾的煙還在從裏邊冒出來，東邊一個側門全部炸開，就像樓塌了一角似的。
“站住，請出示你的證件”陳寒剛下車向裏邊走，就有警察上來查問。
“陳醫生，你來了……”陳寒第一次給變态殺人狂動手術時見到的警察老鄭，正在門口張望，看到陳寒急忙過來：“這位是姚局邀請的專家，這裏有我，你忙你的。”
“是”老鄭在孫小月、姚仁他們面前是小兵，在下邊還是很有威望的。
陳寒笑道：“我什麽時候成了專家了！”
“陳醫生你的本領肯定早就達到了”老鄭笑着遞給陳寒一根煙，在前面帶路道：“現在是非常時期，還沒徹底将那些人清理幹淨，等徹底辦完這個案子，将事情通報了，以後再來公安局或者刑警隊，你只要提一聲你是陳醫生，沒人會攔你。要不是你幫忙，謝蠍這個案子也不可能這麽快告破，更何況你還救了咱們隊長。”
老鄭并不知道陳寒跟姚仁的關系，剛才也是孫小月讓他過來接陳寒，直接将陳寒接到姚仁辦公室。
陳寒一路走過，到處都是忙碌的人，而且全部都是全副武裝：“敢襲擊這裏，這是些什麽人？”
“還能是什麽人，都是一群亡命徒，其中好像還有幾個是高手，不過這次這群家夥沒落到好，九個人，擊斃八個，一個重傷逃走。而這八人全部都是網絡通緝犯，有兩人還是B級通緝犯。”老鄭顯然也沒當陳寒是外人：“現在你看外邊怎麽報，一會等新聞發布會一發布，他們就該都說好了，這個成績在全國都罕見。這些事情我們開始都不知，直到剛才清點屍體才知道。”
陳寒聽了，心裏多少放心一些，看來是姚仁跟孫小月他們早有布置，這些人正好上套。但電話裏姚仁還那麽煩，一定還有其他的事情。
老鄭知道的東西有限，一路上陳寒不需要怎麽問，他自己倒是沒少說，不過後邊基本都是自己的想法，沒有什麽讓陳寒感興趣的。
現在姚仁的辦公室就是總指揮室，一到這一層，來來往往的人就更多了。
此時，孫小月帶着一群人，剛從姚仁辦公室出來，這些人有武警、特警還有刑警隊的負責人，以孫小月為中心，衆人快步走了出來。
“陸、海、空，全部進行全面盤查，室內的大小醫院都不要放過，注意身上有槍傷的人，本來市內的嚴查就沒過去，他又受了槍傷，絕對不可能遠走。”
“孫隊長，航空那邊還用查嗎，那人本身就是通緝犯，不可能坐飛機離開吧。而且查機場那邊，必須有上邊命令。”
“那他們是怎麽來的，這麽多通緝犯在不到二十個小時內都聚集到昌海，這背後一定有人指使，此人一定有一定能量。剛才姚局已經得到市長的授權，也跟機場那邊打過招呼，你們盡管去執行。”
孫小月一邊說着，一邊将手下人遞過來的防彈衣穿上，一擡頭正看到陳寒跟老鄭過來。
“姚局正在等你，我……還要去抓人……”雖然只是幾十個小時，但孫小月人都顯得瘦了很多，一看就知道一直沒休息。
見到陳寒，心中好多話，但周圍這麽多人，這種情況又不知該如何去說。
“你忙你的，我去找姚仁。”陳寒淡淡一笑，直接邁步走了過去。
孫小月感覺自己略微有些失态，不過好在此刻大家沒人注意這些，正好有人跑過來送了一份最新的情報，他們又開始忙了起來。
老鄭是人精，而且跟在孫小月手下也有兩年了，等兩人過去之後，露出很是玩味的笑。
姚仁的辦公室門是開着的，來來往往的人太多，他辦公室裏還有兩人在整理着材料、照片。
“請領導放心，我一定會追查到底，這次釣上來的雖然是條大魚，不過我肯定後邊還有更大的。嗯，好的，我會處理好的。”姚仁挂了電話，臉色卻并沒有太多喜色，不過看到陳寒進來，眉頭多少舒展一些。
“來了，走，我帶你去看看情況，咱們邊走邊說。”姚仁親自帶着陳寒坐電梯離開，進入電梯沒有別人姚仁才道：“那個謝蠍真他媽的不是個東西，還真讓你說着了，這家夥不是一般的亡命徒。原本我只是為了防備萬一，将他秘密轉到別的地方，沒想到還真有人冒天下之大不韪，竟然趕來搶人。一共十一個人，幹掉了八個，跑掉了兩個，還有一個活捉的。不過這個家夥根本不知道什麽，跑掉那兩個是領頭的，應該也是正主。”
姚仁說的情況，跟剛才老鄭說的又不一樣，不過陳寒略一思索就明白原因了。老鄭根本不可能知道核心秘密，只是收屍跟傳聞加上猜測才知道一些。
陳寒也頗感意外：“我那只是一些想法跟猜測，他們敢來這裏動手倒真的讓我很意外，看來他确實不是一個簡單的劫匪，後邊的麻煩恐怕不少。”
“後邊的麻煩我倒不怕。”姚仁道：“大不了再調人過來，不論他背後什麽人，只要露出頭來我就打死他。現在麻煩的是這個謝蠍，回來後這邊的人剛一審他，他就咬舌自盡，當時我正在布置這邊的事情，雖然及時搶救，人沒死，但什麽也說不了了。最他媽惡心的是，他将自己咬下的舌頭都吃了。”
“當時你也不是不在場，謝蠍明顯屬于死士的人，他肯定會一心求死，這種人你怎麽能正常審問呢。你是不是當官當糊塗了，就算要審他你也得在旁。再說了，你認為正常的審問能審出什麽來嗎？”
陳寒點指姚仁：“我看你這個妖人要正常了，普通警察犯這種錯誤還能理解，你總吹你閻王殿裏逛過多少回，還打過叢林戰，做過敵後偵查，這種錯誤你都能犯，說，那些是不是都是你自己在吹牛。”
“我吹你，我吹！”姚仁瞪了陳寒一眼：“哥是那種人嘛，這不我們局長要搶功，我這邊還在忙活，他那邊就去提審犯人，結果就讓謝蠍咬舌了，別他媽提了，說起來一肚子氣。早就應該叫你一起來，孫小月也都後悔了，說讓你審問就好了。”
“我只是醫生”陳寒使用的簡單催眠方法對一般人有效，但并不是說對誰都有效，像謝蠍這種意志堅定一心求死的人，催眠的效果很弱。也沒有好的藥物跟設備輔助，陳寒也不可能讓任何人說什麽就說什麽。
此時電梯已經到了地下一層，這裏是一個地下室，這裏如今也警戒森嚴。姚仁帶着陳寒繞了一圈，走到一個小門口，這裏是指紋加密碼鎖。
打開之後，露出一個向下邊的臺階。
“這裏本來是警局用來存秘密檔跟物證的地方，我悄悄的将他轉移到這裏。”姚仁解釋了一句，接着道：“我知道你是醫生，但上次那個變态殺人狂那樣你都能審問出來，這個謝蠍怎麽說也是正常人。”
“呵呵……”陳寒笑道：“所謂變态殺人狂，既是心理有疾病的人，而且他這種病還是很典型的，有人專門研究過，自然好辦。但謝蠍不同，對一心求死，意志堅定的人，普通的催眠沒有作用的。”
“靠……”姚仁停住腳步，看向陳寒：“你都沒辦法，那我還帶你來看個屁啊，他現在咬斷舌頭，更沒希望了。”
此時他們已經到了一間房外，這裏清理出來一塊四五十平方大小的空間，兩名醫生守在一旁，周圍站着八名特警，全部手持微沖。在這種狹小的地方，這種火力下，就算武功高手也很難發揮太大作用。
“這個倒也未必。”陳寒走過去看了看謝蠍，此時已經給他打了鎮定劑。
姚仁喜道：“你有辦法讓他開口？”
“我可沒這個本領……”陳寒掰開謝蠍的嘴看看，示意姚仁出去，兩人出了密室陳寒道：“不過我有兩條建議，可以供你選擇，第一條比較穩妥，你可以用這個謝蠍再次引那些人出動，例如上庭、住醫院、到監獄之類的事情，反正現在媒體盯着，利用一下他們。第二條我認為不太适合，很有可能影響到你的仕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