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 趙大人好興致,背着本座聽戲為鑽石過400加更

穆百裏悠然自得的坐在房內,“五公子房內的茶,似乎還不錯。”

鐘昊天先是一愣,而後依舊是淡然的書生模樣,“不知閣下是什麽人?”他沒有去比武場,自然不知道穆百裏是劉弘毅的貴客。

“同道中人。”穆百裏笑了笑,放下手中杯盞,“坐下聊聊吧!”

“這是七星山莊。”鐘昊天坐定。

穆百裏挑眉,“那是自然,難不成還要殺人嗎?喝個茶而已,又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勾當。比起五公子的那些,這就不足挂齒了,對吧!”

鐘昊天凝眉,他知道自己是五公子,而且還話外有話。

“話不能亂說,什麽叫見不得人的勾當?”鐘昊天深吸一口氣,“我只是不喜歡外人入侵我的領地罷了!這是我的房間,閣下若沒什麽事。還是出去吧!我這裏,不歡迎外人。”

“五公子何必拒人千裏之外,咱家爺也沒什麽惡意,只不過是來交個朋友!”陸國安道,“大家各取所需,各為其謀罷了!”

鐘昊天冷笑。“我能謀什麽?”

“你想要的東西。”陸國安笑了笑,“不是在老莊主手裏嗎?”

“那是我母親的遺物。”鐘昊天眯起危險的眸子,陡然神情一震,“你們是從何得知的?”

“從你這裏得知的。”穆百裏起身,長長吐出一口氣,“這七星山莊景色不錯。看樣子得多住幾日。”語罷,緩步走出了房門。

陸國安笑得涼涼的,“五公子若是遇見什麽難處,大可直接來找咱家爺。相識就是緣分,咱家爺最喜歡樂于助人。”

目送二人離去的背影,鐘昊天站在門口。良久未動。

這莊子裏,有多少探子?

不過有一點,鐘昊天是可以肯定,能無聲無息的靠近宋谷的房間,而後還能這樣悄無聲息的進入自己的房間,這二人的武功絕對在自己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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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有甚者。在宋谷之上。

尤其是帶頭那個,濃墨重彩的臉上,始終都是最初的表情,你看不出他一絲一毫的情緒波動,猜不到他到底在想什麽,接下來會做什麽。

這樣的人,是危險的存在。

快速關上門,鐘昊天覺得,有必要重新謀劃。

穆百裏慢慢悠悠的走在七星山莊的回廊間,這七星山莊果然是金陵第一山莊,九曲十八彎的回廊極易讓人迷路。重重疊疊的院落,一環套一環,都各自獨立卻又一線相連。

風景秀麗,倒有幾分江南水鄉之趣。不似一般的金陵建築,刻板而簡易。

莊子裏的江湖人不少,偶爾遇見,也都是對穆百裏敬而遠之。他畢竟是劉弘毅的貴客,在金陵城的地界,誰敢得罪劉弘毅。

只不過可憐了趙無憂,她四下走走,探探地形,誰知道剛好看見穆百裏從西廂出來。趙無憂知道穆百裏的武功太高,是故也不敢輕易出現在他周圍,轉身就跑了。

然則七星山莊太大。她走了兩圈就有些不太認路了。

這七星山莊的地形很奇怪,總覺得跟浮生描述的那種八卦極為相似。繞一圈又繞回原點,難怪這七星山莊的人,如此放心陌生人留在莊內。這莊子裏裏外外透着一股子詭異,如果沒有莊子裏的人領路,你走出去太遠,很可能就走不回來了。

趙無憂如今就是這種狀态。

出去了,回頭一看,每條路看着都差不多,院子連門都做得一模一樣。

西廂房,東廂房,南苑。北苑,讓人難以分辨。

趙無憂身在京城,一直都不需要過問路途問題,方向問題。這一次,倒是遇見了難處。夜幕降臨,她仰頭望着天空,奈何連北極星都沒有。這看上去都是一模一樣的院子,該如何分辨東南西北呢?

難不成要在這裏,等着素兮來找人?

四下也沒有個奴才,趙無憂也不知自己走到了何處。

驀地,她突然頓住腳步,快速閃身躲進了一側的假山後。喉間有些癢,她想咳嗽又不敢咳嗽,拼命捂着自己的口鼻。

耳畔,是一男一女的聲音。

男人發出低沉的聲音,“小妖精,怎麽……又想我了?”

女子笑得妖嬈,“死鬼,你是不是有了新歡忘了舊人?”

“我怎麽能忘了你呢!”男人笑得低啞,而後便傳來兩個人的淺喘低吟,這代表着什麽,趙無憂自然是清楚的。

趙無憂身體不好,若被發現,必定跑不遠。幹脆,她也不跑了,免得到時候被發現,落個被殺人滅口的下場。她蹲在假山後頭,盡量讓自己的呼吸變得勻稱而緩慢。

假山那頭,表演得很賣力。

咿咿呀呀的聲音震得人耳膜疼,趙無憂覺得自己這輩子都沒這麽倒黴過,竟然隔牆聽春宮。轉念一想,自己畫都畫了不少,還怕聽戲嗎?

說來說去,都怪穆百裏。

若不是他開的頭,何以她如今總跟春宮有瓜葛?

心頭一頓,怎麽又想起了死太監!

那頭,低沉的嘶吼過後,是令人面紅耳赤的喘息。

粗喘氣!

趙無憂心想,終于結束了,這幫金陵的蠻子,果然夠野蠻。随時随地荷爾蒙發作,随時随地的來一場驚心動魄的嘿。咻,也不怕有人經過這兒?

這都表演結束了,該走了吧?

好吧,人家還得說一會體己話。

說什麽呢?

女人說,“那老頭子也沒幾天了。”

“你多盯着點,可別讓他們幾個占了先鋒。”男人估計是啃女人了。女人發出嬌羞的聲音。

這種聲音,讓趙無憂身上的汗毛一層接一層的立起。

男人和女人,就不能好好說話嗎?

非得像死太監那樣,啃來啃去?

趙無憂打心眼裏不高興了,怎麽又提死太監?真是魔怔了,只是方才看了他一眼。這妖孽就一直在自己腦子裏操控她的情緒。

兩人還在交談,趙無憂覺得很奇怪,為何在這邊如此之久,始終都沒人過來?

這獨門獨院的園子,到底是給誰住的?看上去這裏很少有人來,否則二人也不會如此肆意妄為,把偷,情的地方,放在此處。

“那東西還在嗎?”男人問。

女人猶豫了一下,“死老頭死活不肯說,怎麽哄都不行。如今那死老太婆還時不時盯着,我也沒法下手啊!死老太婆精明得很!”

“你就不能想個法子嗎?”男人壓低聲音。

“你倒是試試看。我又不是沒想過法子,可惜都沒用。那老頭子也不知怎麽想的,如今好像還打算等老五回來。”女人冷哼,“誰知道那個野種,還會不會回來。”

“不管老五會不會回來,你都要防着那幾個。”男人總算起身,“已經到了這節骨眼上,可不能有所閃失。”

“知道了!”女人嬌滴滴的笑着,“那——事成之後呢?”

男人發出,猥,瑣的低語,“事成之後,還能少得了你的好處,我必定明媒正娶,娶你為妻。”

“一言既出驷馬難追。”女人笑道,“若你敢違背誓言,我就吃了你。”

男人信誓旦旦,“放心。我對你所言句句屬實,否則天打雷劈。”

說完,二人這才決定離開。

趙無憂如釋重負的松了一口氣,總算把這兩尊瘟神送走了。一回頭,确實大眼瞪小眼,趙無憂嘴角直抽抽。下意識的,她撒腿就想跑。

誰知卻被某人摁在了假山石壁上,那張濃墨重彩的臉上,浮現出迷人的笑意,帶着顯而易見的得意,“趙大人好興致,從尋歡閣跑到七星山莊,背着本座躲這裏聽戲。”

喉間滾動,趙無憂笑了笑,“督主客氣,你不也在聽戲嗎?好聽嗎?若是覺得好,下次還帶你去尋歡閣,這一次包君滿意。”

穆百裏笑得涼涼的,俯身啃着她的唇,“不過本座不喜歡聽戲,凡事還是掌握在自己手裏為好,趙大人以為呢?”他如小雞啄米般,在她的唇上輾轉啃噬,讓人緊跟着心裏癢癢的。

掌心包裹着她冰冰涼涼的柔荑。這種感覺,竟有些像極了失而複得的微妙。

她就知道,遇見他準沒好事。

“鬧夠沒有?”她問,眉頭緊皺。

“趙大人似乎并不想看到本座。”穆百裏掐起她精致的下颚,“知道嗎,本座可以掐死你。”尤其是上次,從尋歡閣逃脫之時,他真的有掐死她的沖動。

不過時隔這麽久,他心裏的怒氣也就淡了,取而代之的是耐人尋味。

“督主何時變得這麽有自知之明?”趙無憂笑問,她想推開他,奈何力有不逮。穆百裏的禁。锢豈是她能抗衡的,最後敗下陣來,“你到底想怎樣?”

“不怎麽樣,只想問一問趙大人,此行到底為何而來?”穆百裏別有深意。

“自然是奉命而來。”趙無憂打馬虎眼。

“然後呢?”他又問。

“然後就是督主總愛跟我擡杠,總是喜歡當別人的絆腳石。”趙無憂輕嘆一聲。“別啃了,明日腫着,我該如何見人?”

穆百裏輕笑,“那便躲在屋子裏,不見人就是。”

“想要金窩藏嬌嗎?”她一口咬在他的唇上。

穆百裏凝眉,“想同歸于盡嗎?”

近距離的,他看見她眨眼間,這意思就是:對!

他松手,她松口。

她咬得有些狠,以至于把穆百裏的唇都給咬破出血。看着他那蒼白的唇上,染着星星血跡,昏?的世界裏竟有種說不出的妖冶之色。

有那麽一刻,趙無憂很想剝了他臉上的皮,想知道這濃墨重彩之下,到底是怎樣的一張容臉。

殷紅的舌,輕輕掠過唇上的鮮血,穆百裏笑得溫暖如初,“趙大人似乎很喜歡咬人。”

趙無憂抿唇,稍稍退後半步,她想着要不要搏一把,撒腿就跑?明知跑不掉,但是至少可以驚動其他人,也好過獨自面對這死太監。

“不過,本座近來——似乎也挺喜歡。”音落瞬間,他伸手去抓趙無憂。

趙無憂看準時間,撒腿就跑。

哪知腕上一緊,已被硬生生拽進了他懷裏。後腦勺被緊托,唇上溫熱,口中滿是濃烈的鹹腥味。

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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