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出海遇襲
“事先說好,這是你們第一次外出歷練,一定要保持警惕。萬一出事,不能擅自行動!”膚色黝黑,臉頰上鼓起一個大膿包,下巴上留着一道醜陋疤痕、身材粗壯的衛姝顏再次提醒齊琳琅和季子瑜兩人。
一晃八.九年過去,季子瑜已經長成英俊挺拔的小少年,而當年那個黃毛丫頭也成了皮膚白皙,容貌明麗的妙齡少女。不過,此刻齊琳琅臉上卻和衛姝顏一樣,坑坑窪窪醜得不能見人。
衛姝顏教了兩人這麽多年本事,季子瑜天資奇高,已經到了築基後期,資質稍差一點的齊琳琅也已經是築基前期修士。但盡管學了這麽多年法術,兩人還從來沒有出去真正歷練過,這次衛姝顏聯系了一個築基期漁隊,打算帶兩人出海見識見識。
聽到衛姝顏的話,齊琳琅不死心地說道:“既然很危險,那我留下看家吧。”
“不行!”衛姝顏瞪了她一眼。齊琳琅看得心裏一顫,忍不住撇開腦袋,天吶,師傅這個樣子真是醜得慘絕人寰。然而想到自己現在和師傅差不多,她悲從中來。
“那師傅,我能卸了臉上這玩意兒再去嗎?”齊琳琅不死心,讨價還價。
“不行!”男修對女修歧視很嚴重,越漂亮的女修越不可能出現在漁船上。只有醜得天怒人怨,五大三粗,不被他們當女修看的女修才有機會和他們一起出海歷練。因為沒有改變性別遮掩容貌的法器,單純化妝又容易被神識識破,這麽多年來,衛姝顏就是用這種方法混上漁船賺靈石的。
豐神隽秀的季子瑜好心安慰道:“師姐,等你回來就能治好臉上的膿包了。”安慰完一心推脫的師姐,他又朝師傅保證到:“師傅放心,我一定會小心的。如果出事,一定聽師傅安排。”這麽多年來,他終于有機會能夠跟着師傅出去歷練,心裏滿是激動興奮。
衛姝顏贊賞地看了季子瑜一眼。子瑜從來沒讓她失望過,不僅天資高,而且勤奮上進,也不知道西海州城主是有什麽毛病,這麽一個好孩子居然放在一旁不理不睬十多年。不像這個丫頭,聽了她這麽多的故事,雖然承認女修自己掌握實力的重要性,但唯一的夢想還是吊個金龜婿,然後把對方的錢財全都轉移過來,再靠着自己的實力逍遙快活。衛姝顏都不知道自己這些年的教育是不是出問題了,明明季子瑜都快被她洗腦成女權鬥士了。
齊琳琅莫名其妙被師傅瞪了一眼,滿心委屈。哼,馬屁精!她趁師傅不注意,偷偷瞪了一眼季子瑜,不甘示弱地喊道:“師傅,我們什麽時候走!”
衛姝顏帶着兩人來到城外海邊的碼頭上,大大小小十幾艘漁船停在這裏。衛姝顏帶人上了一艘船身畫着魚形妖獸的船。感覺到有人上船,船艙裏立刻走出一個膚色略黑的年輕男人,看到走過來的醜女人,他略帶尊敬地彎了彎腰,“原來是葉前輩,這就是前輩說的兩個後輩嗎?果然都是少年有為的人才。”
衛姝顏化名葉蓁在這片海域出了七八年的海,已經有了一定的名氣。許多人都知道有個叫葉蓁的金丹女修,相貌奇醜,但法術高強。正因為她相貌奇醜,人又粗壯得跟個水桶一樣,因此男修們倒也沒特別排斥她。
之前衛姝顏都是跟着金丹期漁船出海,這次帶了兩個築基新手,不敢托大,因此加入了一只築基漁隊。
她冷淡地朝船隊隊長點點頭,“給我們安排的休息房間在哪兒?”
被一介女修壓在頭上,漁隊隊長心裏都些不舒坦,但他又看了眼衛姝顏的相貌,覺得對方又黑又壯到這種地步,是已經算不上女修了。忽略掉被衛姝顏輕慢的不快,他領着三人到安排好的住處。
回到他們自己的休息室裏,漁隊另外幾人立刻問道:“隊長,那個叫葉蓁的女修真的像傳聞中那麽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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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長回憶了一下那張慘不忍睹的臉,只說了一個字:“醜!”
“那她帶來的兩個徒弟是什麽樣子?”
“一個築基後期的男修,另一個是築基前期的女修,兩人都跟她師傅一樣醜。”他就想不明白了,這醜人難道也紮堆的嗎?一個醜師傅帶兩個醜徒弟。
臨行前,季子瑜為了少生事端,也和師傅師姐一樣,服下了長膿包的藥。
這幾人本來就是在碼頭等衛姝顏師徒三人,他們來了之後,立刻啓程朝外海出發。接下來的幾日,衛姝顏三人一直在船艙裏打坐修煉,直到船隊終于到達他們的目的地後,三人才出來。
對衛姝顏這幾人好奇不已的船隊成員,再見到他們師徒三人後,終于明白為什麽從來沒人對這位葉前輩女修身份感到不滿了。長成這樣,誰當她女修啊。幾人心裏腹诽,面上卻還是恭恭敬敬地請衛姝顏在旁看護一二。
他們的目的地是片築基期海獸三目魚的領域,他們的任務就是捕獲盡量多的海獸。船隊隊長先在這片海域撒上一定量的魚香粉,這是一種用好幾種海魚骨頭磨出來的粉末,很受海獸歡迎。
撒上魚香粉後,空氣中的腥味越來越重,就在齊琳琅忍不住想捂鼻子的時候,突然看到原本平靜無波的海面突然泛起一陣又一陣的水波。深藍色的海面下出現了許多移動的陰影。
海獸,是海獸來了!齊琳琅剛想喊出來,突然發現其他人臉上都是一副沉着警惕的模樣,她讪讪地閉上嘴。
“待會兒三目魚穩定下來,開始進食後,你們就跟着其他人一起進攻。還記得三目魚的弱點吧。”衛姝顏傳音給兩人。暫時輪不到她出手,她其實相當于護衛的角色。
齊琳琅和季子瑜兩人還不會傳音,因此只是點了點頭,在心裏把三目魚的弱點回想了一遍。
當海面下移動的陰影不再四處游蕩後,船隊裏所有人都開始朝三目魚攻擊。之前他們只會派出三分之二的人手,剩下三分之一人手留存實力以防萬一,不過這次船上多了葉前輩這個金丹修士,自然不用再考慮這些。
齊琳琅摸出一把銀針,手指一甩,銀針朝三目魚三只巨大的魚眼刺去;季子瑜則拿出一把金色短刀,用靈力操縱着短刀砍向三目魚的魚眼。不管是銀針還是短刀,都是衛姝顏送他倆的護身法器。
這群三目魚雖然多,但魚香粉中本就摻有抑制妖力的藥草,再加上船隊人也很多,不一會兒,海面上就浮起一片魚屍,三只魚眼死不瞑目一樣睜着。
看到密密麻麻的魚屍,船隊人人臉上都洋溢着笑容,今天收成真不錯,光是這群三目魚就能把他們這次出海的成本賺回來了。殺完魚,船隊成員各施手段把魚抓上船開始處理屍體。三目魚身上最有價值的就是它的妖丹,因此在收了幾條三目魚做食物後,其他魚屍都被他們處理掉了。
挖妖丹的時候,衛姝顏一直在旁看着,同樣是第一次幹這種事,齊琳琅甩着手,滿臉嫌棄,每次挖完妖丹,魚身也已經被她弄得血肉模糊。反觀季子瑜,除了第一條魚因為不得要領沒處理幹淨外,後面的他都學着船隊其他人的手法,幹淨利落。
衛姝顏有些頭疼,她到底該怎麽把齊琳琅教成獨立自強的女修呢。
出一次海花費不小,因此船隊除了三目魚還有其他目标。因為船上多了個金丹修士,隊長本來想往再深一點的海域走,但他對衛姝顏女修身份存在天然的不信任,因此想了想,還是按原定計劃去了另一片築基海獸的地盤。
這是一群叫海月的海獸,《山海異志·臨海篇》記載:“海月,大如鏡,白色,形圓如月,亦謂之蛎鏡。”不過,衛姝顏出海這麽多次,早就知道這個海月,其實就是海月水母的妖化物種。海月比三目魚值錢,因為有人就喜歡吃這種海獸,又因為它在水裏十分漂亮,也有人喜歡飼養這種海獸。
當然,捉海月也比捉三目魚難,最好是活捉。這回他們出海,就有好幾位客人向他們預定了活的海月。
衛姝顏依舊沒有出手,再難,這也只是築基海獸而已。等到捉完需要的數量,又捕殺完剩下的海月時,這些人都已經累得筋疲力盡了。
“我們先休息一晚上,明天再去下一個地點。”船隊隊長笑容滿滿朝大家說道。
總算可以休息了,齊琳琅嘟囔着,甩着酸痛不已的手臂,想要回到船艙去。然而她突然一把被衛姝顏拉住。
“等等!”
衛姝顏凝重的神色讓船隊隊長心裏一跳,“前輩,您發現了什麽?”
“這海面和天色都不對勁。”衛姝顏凝神仔細查看,雖然天确實該黑了,但天上的風卻太大了點,還有這海水,海面看上去波瀾不興,但海水顏色卻越來越深。這一切都似乎在醞釀着什麽。她出海這麽多年了,只有遇到過兩次這樣的情況。一次是海風暴,還有一次就是高階海獸。不管現在是哪一種,都不是好事!那兩次她差點以為自己就要命喪大海了。
“快點開船!馬上掉頭回去!”衛姝顏沖着隊長命令道。
他們這回才打了兩種海獸,還有好幾個地方沒去。隊長猶豫着,“前輩,真的要回去嗎?”
衛姝顏冷冷地瞪了他一眼,“你想死,別拉我們墊背。如果你不回去,那我就帶着徒弟自己走!”
隊長聽出衛姝顏話裏的意思,只能吩咐手下人調轉船頭立刻返程。開船的中年男修有些不服氣,覺得女修就是貪生怕死,他剛想再勸勸隊長,突然瞪大了眼睛。
“隊隊隊長!前面有艘船向我們開來!”
重點不是那艘開得飛快的大船,而是追在大船後的滔天巨浪,一個白色的影子在巨浪間若隐若現,那攝人的威壓很顯然是金丹以上海獸才有的。
“快!快開船!”不用衛姝顏再催,隊長自己已經朝手下怒吼起來。喊完之後,他嫌手下動作太慢,自己沖上去開始調轉船頭。
船頭很快就轉了個大圈,開始往岸邊開。操縱船的隊長臉上一片僵硬,把身上所有靈石都掏出來裝在船上,然而身後的那艘大船還是離他們越來越近。
衛姝顏心知不妙,她沒想到不過跟着築基漁隊出來帶徒弟都會碰到元嬰期海獸。但既然把兩人帶出來了,她必須想辦法把兩人帶回去。至于船上的其他人,她——衛姝顏心裏掙紮了一下——她實在沒辦法。這些年在海上,她也見慣了生死。當年劉契在她面前炸得屍骨無存留下的陰影也已經消失。
齊琳琅和季子瑜身上都已經裝了她給的丹藥符咒和一兩件法器。但這還不夠,她打開自己的儲物袋,把之前準備的傳送符一人一張分給兩人。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貴,她當初用傳送符多任性呀,然而實際上,哪怕是黃級傳送符都非常昂貴。這幾年為了教徒弟她不能離開西海州去尋寶,只能靠出海打漁,但賺到的靈石既要供他們三個人修煉,還要買丹藥法器符咒,因此她只準備了三張黃級上品傳送符。她雖然能靠鏡修發財,但她根本不敢把鏡修事業做大,兩百年前可不止她一個衛姝顏。
“待會兒我數一二三,直接激活傳送符跑知不知道!”衛姝顏嚴厲地告誡兩人,“傳送符地點我設在了家裏。”只是黃級傳送符畢竟沒有地級好用,希望不會出什麽岔子。
身後的威壓越來越近,船上的船員們縮在一旁瑟瑟發抖,攢下傳送符的已經學着衛姝顏三人的樣子把傳送符捏在掌心。那艘大船已經和他們的船平行了,衛姝顏不覺得她能和那頭元嬰海獸正面剛,因此餘光裏一出現那道白色巨影,立刻喊出:“一二三,跑!”
幾乎是在衛姝顏喊出跑的同時,船上所有人身上都亮起傳送符特有的白光。幹着出海打漁這一行,就算再窮,也要備上一兩張保命用的傳送符。
然而,除了擁有地級傳送符的隊長和另一個年輕男修,其他人身上光芒一亮,還沒等他們慶幸逃出生天,就發現自己重新回到了船上。
那頭元嬰海獸居然能夠禁锢地級以下的傳送符!看着已經超過他們的大船,衛姝顏心裏懊喪不已,早知道當初砸鍋賣鐵也要買地級傳送符啊!後悔已經來不及了。衛姝顏扔出一件地級下品的防護法器銅钹,銅钹速速變大,上下兩片一合将他們三人關在裏面。剛躲進銅钹,衛姝顏就感到船身猛烈一震,顯然是被那頭元嬰海獸攻擊到了。
衛姝顏探出神識,他們黃級中品的法寶船在元嬰海獸的攻擊下就像紙糊的一樣碎成許多塊。船上的人,只有一兩個像他們一樣靠着高階防護法寶活了下來,其餘都血肉模糊随着破船沉入海中。
他們的銅钹也掉到了海裏,但它并沒有沉下去,而是漂在海面上。衛姝顏這時候已經看清,攻擊他們的白色海獸是只巨大的白色章魚。它似乎對漂浮在海面上的銅钹産生了一絲興趣,竟然一邊追趕前面的大船,一邊用觸手将銅钹卷起來帶在身邊。
“師師傅,它要幹什麽?”齊琳琅吓得臉色發白,聲音顫抖。
季子瑜同樣臉色發白,但比齊琳琅好的是,他還勉強保持着鎮定,“它大概是把師傅的銅钹當牡蛎了。”
季子瑜這麽一提,衛姝顏也想起來了,章魚喜歡鑽進動物的空殼裏居住,每當它找到牡蛎之類的動物時,就會趁着對方張開殼的時候,把木片石頭塞到裏面卡住殼,然後吃掉裏面的軟肉,自己住在裏面。它都成妖獸了,居然還保留着這種生活習性。
“就算師傅的銅钹很大,可是和牡蛎是不一樣的呀。這頭海獸難道連這個都分不出來嗎?”齊琳琅欲哭無淚。
衛姝顏勉強安慰了齊琳琅一句,“沒關系,起碼它暫時不打算打開銅钹,而是想先抓住前面那船人。”
然而,衛姝顏剛說完這句話,就發現這頭白色大章魚伸出粗壯的觸手狠狠砸在前面的大船上。這艘比他們那艘高級很多的船,也躲不開四分五裂的命運。海面上一下子多了好幾具屍體,也有幾名金丹修士僥幸活下來,開始朝章魚攻擊。
張牙舞爪的觸手攻擊着幾名修士,同時,觸手上噴出漆黑的墨汁。一名金丹修士不小心被墨汁濺到,立刻慘叫一聲,全身冒着青煙,還沒掉進海裏,就被一條白色的觸手卷起來一把塞進嘴裏。
衛姝顏甚至能夠聽見章魚咀嚼的嘎嘣聲,她全身汗毛豎立。
眼看剩下的幾名金丹修士也撐不了多久,一旦解決了這些金丹修士,就該輪到他們這個銅钹了。衛姝顏強迫自己想想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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