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施小得辦法, 就是将氣運珠藏于平安符內, 讓年哥兒貼身戴着。

氣運珠增得是氣運, 氣運簡單點的來說, 就是福澤, 朝着一個好字靠攏!

它雖不可能直接治好年哥兒的病,但是!它能讓年哥兒的氣運變好, 不至于讓他的病再半夜惡化。只要穩住他的病情,次日再去将大夫請來,結合醫藥再加上在氣運珠裏沾上的福澤,年哥兒這病自然會慢慢康複。

再說說喻婆子給施小小求來的平安符,這道符,确實不簡單。

平安符蘊含着絲絲縷縷奇怪的能量,不是施小小所熟悉的, 應該是這個世界獨有的修練能量。這能量很溫暖, 和氣運珠本身蘊含的能量略有相似, 她大膽猜測, 所謂的平安符被加持了道法,應該就是福澤, 能保平安。

她還讷悶呢, 這世界怎麽可能一點靈氣真沒有!不太科學啊, 原來是另有能量在平衡着這個世界。那老道長還是有點真本事的, 不像木神婆那老騙子, 為了掙錢真是喪盡天良, 令人發指!等她逮着機會, 定要狠狠的削她一頓好的。

喻婆子和喻四婆子是多年老妯娌,情分深,平時也處得好走得近。

喻老四家裏就一根獨苗苗,年哥兒這會情況兇險,小小把平安符借出去,讓年哥兒貼身戴着,按說,喻婆子應該高興,可她心裏是有些複雜的。小小這孩子是個傻大膽,憨乎乎地,随她爹心地良善,平安符說拿出來就拿出來了,當時的情況,她也不好多說什麽,是這孩子願意的。

可小小要是出了點什麽意外,喻婆子心裏有些慌。她不相信木神婆,是覺得這老婦是個野路子,沒什麽真本事,就知道坑蒙拐騙。對年哥兒這病,她也是犯怵的,想着八成是碰着什麽髒東西,要不然,為什麽一直不見好,怎麽看都有些邪門。

她家小小生得好,又站在這屋裏,還把平安符取了下來,喻婆子頓時就有點膽戰心驚,心裏直默念着菩薩保佑,看在孩子一心為着救人的份上兒,可不能讓她被髒東西纏上。

喻婆子在老妯娌家裏有些呆不住,想趕緊把小小抱回家去。

這會确實天色有些晚,得了小小給年哥兒借的平安符,喻老四一家子很高興,這比請了木神婆過來還要高興,也非常的感激,畢竟這符是梧桐山裏的老道長給的。一家子親熱的送着喻老頭他們到門口,望着他們走遠,這才返回屋裏去。

“有老道長給的平安符貼身戴着,今個晚上應該是不會出什麽事了。”劉月蘭聽婆婆說起過梧桐山的道觀,一直想要去給兒子求道符,可惜,道長們一直在外面雲游。“等梧桐山的道長們回來了,咱們也趕緊給年哥兒求道平安符。”

喻躍光也是這麽想的,眉宇透着堅定。“不管費多大的勁,咱們也要給年哥兒求一道。”

“就是一直不見道長們回來。”喻四婆子唉聲嘆氣,看向床內熟睡的年哥兒,總算舒展了下眉眼,流露出絲絲欣慰來。“巧慧生了個好孩子呢,等年哥兒康複後,咱們得帶着他去趟施家,得好好謝謝施四郎夫妻倆,把小小教得多好。”說着,她看向兒媳。“趕明兒你去鎮裏扯塊布,咱們給小小做身新衣裳,聽說那孩子特別愛漂亮。”

劉月蘭沒有半點猶豫。“行。明兒清早躍光會進鎮裏請大夫,我随着一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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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也累壞了,都去睡覺吧,今個晚上,我和躍光守在這裏,我們是男的,火氣總要旺盛些。”喻老四說着自己的想法。

喻四婆子和劉月蘭沒意見,遂點點頭,婆媳倆相扶着回了屋裏睡覺。

這邊,喻老頭帶着家人往回走,回到家後,稍稍收拾了下,就準備各自回屋睡覺。

“小小,你随我們一道睡覺?還是随你舅舅舅媽?”喻婆子不想讓小外孫女一個人睡一個屋裏,她連平安符都沒有了,小孩子家家火氣弱。

施小小擰着秀氣的小眉頭。“外婆,我想睡我娘屋裏。”

喻巧慧出嫁前住的屋子,喻婆子一直保存着,隔三差五的收拾收拾,等着女兒女婿過來時住。家裏人口少,房子多,倒也可以奢侈把。哪像施家啊,一大家子多來兩個客人,就得去鄰居家借住。

“今個晚上不行,小小乖,要不,你随我睡覺好吧?”喻婆子耐心的哄着她,伸手撫着她的發頂,目光柔和的像是要把她看進心裏般。“小小聽話,跟着外婆睡好不好?”

施小小低下頭,把玩着手指頭,撇了撇嘴,小聲地說話。“可是,我在家,都是一個人睡一個屋的。”

“就讓她睡巧慧屋裏,孩子喜歡,你拘着她幹什麽。”喻老頭都心疼了,他的小外孫女,可從來都是高高興興的。

喻婆子有點生氣。“你知道什麽。”瞧着蔫蔫地小小,到底還是心軟同意了。“那好,小小一個人睡,走,外婆送你去屋裏,咱們睡覺去。”

“好噠好噠,外婆我最喜歡你了。”施小小眉開眼笑的抱住喻婆子的腿,蹭啊蹭,笑得可燦爛了。

喻婆子看着,眉角眼梢也有了笑,整個人放松了許多,她領着小小進了屋裏,幫着她tuo yi服躺到了床上,這會是初秋,夜裏還是有些涼的,得蓋個薄被子。小小躺進被窩裏後,她也沒走,挪了把椅子坐到床邊,溫柔的看着小外孫女,聲音也輕柔柔地。“等小小睡着了,外婆再走。”

“好啊。外婆你真好。”施小小很感動,從被窩裏爬了出來,飛快的抱住外婆的脖子,在她臉上親了兩下,嘿嘿嘿的笑啊笑。

喻婆子雙手摟着她,只覺得心裏甜滋滋的,又暖乎乎的。“快躺着,把薄被子蓋上,莫着了涼。”

“沒事兒,外婆我身體好着呢。”施小小挺了挺小胸膛,說得特別驕傲。說完,就爬回了被子裏,老老實實的蓋上被子,又看了眼外婆,沖着她笑啊笑,然後閉上眼睛,脆生生的道。“外婆,我睡覺啦,我很快就睡着啦,你也要快快地回屋裏睡覺。”

那股碎碎念的口吻,跟喻婆子像的很。

喻婆子笑得眼角起了層層細褶子,起身替她把被子掖緊實些。“等小小睡着,外婆就去睡覺了,睡吧,乖孩子,外婆的乖孩子。”她輕輕地哄着,一下一下的拍着被子。

施小小是真的很快就睡着了,喻婆子細細地看着熟睡的小外孫女,心裏直念菩薩,要保佑自家的小外孫女,她是個難得的好孩子。

許氏端着油燈輕手輕腳的走了進來,走近了些,才壓低着嗓子說話。“娘。小小睡着了沒?”

“睡着了。這孩子一沾枕頭就睡着了。”喻婆子說着話呢,嘴角就往上翹了起來,滿臉的慈祥。“咱們出去吧,別擾着她。”

許氏伸出左手,略略地扶了把婆婆,婆媳倆緩緩的往屋外走,把屋門關緊了。

“娘。你是不是擔心什麽?”許氏猶豫了下,還是問了出來。她看出剛剛的婆婆有點不對勁。

喻婆子嘆了口氣。“小小把從小貼身戴的平安符給了年哥兒,我有點擔心她。她今個下午在年哥兒屋裏呆了整整一個下午,晚上又過去站了好一會。”

“會沒事的,娘你別想太多,我看小小是個好孩子,福氣足着呢。”許氏寬着婆婆的心。

“但願吧。”喻婆子還是有些憂心,她進了屋裏,脫了衣服躺到床上,過了好久好久才迷迷糊糊的睡着。

似乎是才剛剛睡着,喻婆子就聽見噼哩啪啦的下雨聲,嗚嗚嗚的風聲,屋外的樹被刮得嘩啦作響,在寂靜裏的夜裏顯得格外驚悚。她忽得就驚醒了,連忙推着旁邊的老伴。“老頭子,你快醒醒,下大雨了,還刮着大風呢,得去看看小小。”

“啥?下大雨就下吧,咱們家的屋子前幾天剛剛撿過的,都好着呢,不會漏雨。”喻老頭睡得真好,猛得被推醒,他迷迷糊糊的嘀咕了兩句,翻個身,繼續睡覺。

喻婆子推得更用力了些。“我是說小小,得去看看小小,怎麽睡得跟頭豬似的,趕緊起來,點上油燈咱們去看看。”

“大半夜的瞎鬧啥呢……”喻老頭還是很困,他是睡着後就雷打不醒的,被老伴猛烈的推着,心裏有點生氣。

喻婆子常年做繡活換錢,眼神兒遠沒有老伴好使,尤其是夜裏,就跟瞎子似的,要不然,她早就自己下床了,見實在推不醒老伴,只得自己一點點地在夜裏摸索着,只是這般,動作就慢了許多。

許氏端了盞油燈來到屋門口,輕輕地敲了兩下門,朝着裏頭說話。“娘。你莫起來了,我去看看小小。”

“別。大貴媳婦你進來,我跟你一道去。”喻婆子想這兒媳找得是真好啊。

許氏向來聽婆婆的,端着油燈就進了屋。“娘。”

“睡得跟只死豬似的,怎麽都推不醒。”喻婆子穿好鞋子,披上外套,嘀咕了兩句。“走,咱們去隔壁看看的。也不知小小睡覺習慣好不好,她娘小時候睡覺老喜歡踢被子,夜裏冷了,就縮成了只熟透的蝦似的,可憐巴巴的樣兒,那會兒,我總是半夜起床去看她,一直到十三四歲,年紀稍大了些,也知道心疼我,倒是慢慢把這習慣給改了,那陣兒,白天總打哈欠,跟睡不醒似的,就是夜裏沒睡好,生怕自己又踢被子。”

許氏聽着婆婆的碎碎念,心裏很是溫暖,她上面有四個姐姐,在她家裏閨女更不值錢,看到村裏多數人家都是這樣的,她以為這是常态,沒想到嫁進喻氏,會碰到個這麽好的婆婆,待她

像是親閨女似的。

屋檐并不寬,倆人并着走,便是打了把雨傘,許氏的身上也淋了些雨,這大風把雨使勁往裏頭刮,別說還真有點冷。

倆人輕手輕腳的進了屋,就着昏黃的燈光,望向床內,小丫頭睡覺的習慣還真随了她娘,也是個踢被子的。

“還真是娘倆,連睡覺都不老實,也是一樣一樣的。”喻婆子快走了兩步,來到床邊,幫小外孫女把被子蓋上。“大貴媳婦你說,要不要給她換床厚些的被子?有些薄了吧,這雨下得可真大。”

許氏也覺得有點冷。“娘。那我去拿,你等會兒。”

“沒事兒,這xiang zi裏就有,就在這裏翻出來,我前陣才剛拿出來曬過的,熱乎着呢。”

婆媳倆輕手輕腳的忙活了一陣,幫小小蓋了床稍稍厚點的被子,這會兒功夫,小小卻仍睡得香甜,并沒有被擾醒。

喻婆子看着她,笑得眼睛都彎了起來。“咱們回吧,去看看曉進和立強。”

“娘。我去就行,我順路些,你回屋裏歇着吧。”許氏小聲說着。

“也行。你記得把衣服換了,肩膀都濕了,莫着了寒。”

“曉得呢。”

下半夜大風大雨,清晨天蒙蒙亮時,天地萬籁俱靜,空氣特別的清新,山裏的鳥叫聲都顯得格外歡樂些。

施小小就是被鳥叫聲吵醒的,她有些口渴,想要喝水,掀開被子起來時,發現胳膊沒什麽力氣,頭也暈沉沉地,迷迷糊糊的施小小一下就驚醒了。

卧糟!她不會感冒了吧!

她來到這個世界,還從來沒有感冒過呢。怎麽偏這回就感冒了。

完了完了,就破地兒,落後的很呢,一個小小的感冒運氣不好都能一命嗚乎。看年哥兒就知道,要不是碰着她,說不準就燒成傻子了。

施小小很惜命的,盡管她曾經活了近千年,可她仍覺得沒有活夠,要不是這世界沒有靈氣不能修煉,她還想再活個千把年呢。

“外婆,外公,舅舅,舅媽,大表哥,二表哥。”施小小起不來,小身板軟得跟面條似的,她着急,扯着嗓子就開始喊,痛苦的發現,連聲音都是有氣無力的,也不知外面能不能聽見。

喻大貴剛剛起來,在屋檐下伸着懶腰,huo dong下手腳,隐約聽到了小小的聲音,他愣了下,朝着小妹的屋子走去,站在門口說話。“小小,你醒了?”

“舅舅!”施小小簡直跟發現了救星似地。“舅舅,我不舒服,我頭有些重,身子也沒力氣,還口渴,舅舅我好像病了。”

“什麽!”喻大貴急急的推開了門往裏沖,跑到床邊。“小小,你咋了?”伸手摸着她的額頭,又摸了摸自己的額頭,臉色一下就變了,老大一個漢子,都有些慌了神。“小小你有些發熱呢,等着,我去喊娘過來。”

施小小吃力的扯住喻大貴的衣角。“舅舅,你先端些溫開水給我喝,我口渴的很。”

“行。我馬上過來。”喻大貴沖出屋子,隔了老遠就喊。“媳婦,你快些起來,小小染風寒了,有些發熱呢。”

在屋裏梳頭發的許氏,連頭發都不梳了,丢了梳子就跑。“孩他爹你說啥呢?”有些不敢相信,婆婆的擔憂竟成了真,想想喻四叔家年哥兒的樣子,她整個人就有些犯哆嗦。“去,去去去找娘,娘知道退燒的土法子,昨兒給年哥兒用了,好使的很。”

“我這就去,你去搞些溫開水給小小,她口渴。”喻大貴吩咐着媳婦。

許氏點着頭披頭散發的往廚房去。

喻婆子畢竟年歲大了,和年輕時比不得,夜裏起了來趟,上半夜又沒睡好,這會就睡得沉,這麽大的動靜呢,她都沒聽見。還是喻老頭,他聽着了,披着衣服就打開了門。“小小呢?我去趟四弟家裏,他家有車牛,正好年哥兒也要請大夫,我一道去鎮上。”

“在床上躺着,她說沒力氣,起不來。”喻大貴邊說邊往屋裏走。“娘。你快些起來,小小染風寒了,有些發熱,得給她退燒。娘,娘,你醒醒,小小染風寒了,正發熱呢,你起來看看她去。”

喻婆子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一把抓住兒子的胳膊。“啥你說啥?”話是聽進耳朵裏了,就是人反應慢了些,可心裏是知道情況不對的。

“小小昨兒夜裏染了秋寒,正發熱呢。”喻大貴又說了聲,特意說慢了些,一字一句的好讓母親聽清楚。

許氏給小小送了溫開水,看着她喝下,就匆匆過來了這邊。“娘,你昨兒是怎麽給年哥兒退熱的?快些說大貴說說,好讓他準備好。”說着,搭把手給婆婆穿衣服穿鞋子。

“酒,用白酒擦身,還有多給她喝溫開水,拿毛巾擰個半幹敷額頭。”喻婆子說着話,腳步急急地往外走。“我就想着,平安符給了年哥兒,這孩子怕是有些兇險的,我昨兒就不該讓她一個人睡,你爹呢?”

許氏飛快的答。“去了喻四叔家裏,說跟着牛車一道去鎮裏請大夫。”

“你去看看,看年哥兒情況好些沒,要是好些了……”喻婆子頓了下,到底還是說了句。“就把平安符拿回來。”

許氏沒想到婆婆會這麽說,她愣了下,有些遲疑。“這……”

“老妯娌會體諒的,巧慧可就這麽一個孩子。”喻婆子把字咬得極重。盡管有些不厚道,她也還是要做這件事,小小不能出事。

“娘,你放心,我會把平安符拿回來的。”許氏眼眶有些泛紅,心裏頭酸酸的。

就這麽點功夫,喝了溫開水後的施小小,剛開始有些舒服,轉眼就昏昏沉沉了,各種不舒服,又想吐可肚裏空空地,幾次全是幹嘔,眼淚鼻涕都出來了,紅潤的小臉兒,慘白慘白,看着就揪心。

“外婆,外婆……”施小小意識也昏昏沉沉地,她難受啊,多少年沒這麽難受過了,自她修煉後,就沒遭過這罪,這輩子有氣運珠在身上,也是從來都活蹦亂跳的。冷不丁的遭了回,整個人就顯得很是脆弱,平時她說話,嗓門兒總是很響亮,脆脆地,這會兒,卻跟只小貓似地。

喻婆子看着眼裏疼在心裏,脫了衣裳窩到了床上,把小外孫女連人帶被抱在懷裏。“外婆的乖孩子,乖小小,沒事兒,一會就不疼了。你說你這孩子咋這麽實心眼呢,自個就作了主,把平安符借給了年哥兒。”

“外婆,我熱。”施小小一個勁的扭着,額頭冒着細細地汗。

喻婆子見兒子進來。“快,過來抱着小小,別讓她踢被子,我用酒給她擦擦。”又撫了撫小外孫女的額頭,抹了一手的汗。“乖孩子,沒事兒,一會就不熱了,聽話呀,別踢被子,外婆給你退熱。”

“大嫂,小小怎麽樣了?大嫂你莫急,大哥和躍光去了鎮裏,很快就會回來的。這平安符快給小小戴上。”喻四婆子手有些發抖,她沒想到,小小前腳把平安符給年哥兒,後腳她自個就生病了,要是有個好歹,可怎麽辦!這可是個難得的好孩子呢。

喻婆子握住老妯娌的手,紅着眼眶。“要不是小小情況不好,我也不會讓大貴媳婦大清早的就過去拿平安符。”

“大嫂你這說得是什麽話,便是半夜過來,我也會立即開門給你拿平安符的,年哥兒昨晚不僅沒生意外,今個清晨還退了燒,鬧着說要吃肉粥。多虧了小小啊,大嫂,知道小小染了秋寒,我這心裏就不好過,我今兒就呆在這邊不過去了,我得守着小小。”小孫孫的情況算是穩了,喻四婆子也放心走開。

平安符才剛剛給施小小貼身戴好,所有人都沒有看見,一道光從平安符裏竄了出來,落進了小小的眉心裏。

又冷又熱的施小小,感覺到一道細細地暖流緩緩的在她身體內裏流動,她覺得舒服多了,擰緊的小眉頭也松了松。

是氣運珠,外婆把平安符拿回來了。

也怪她太大意,這世界沒有鬼怪,但還是有病氣晦氣的,她年紀小,又在年哥兒屋裏呆了不少時間,把平安符借了出去,可不就等于沒了保護膜似的,偏昨夜又是刮風又是下雨,這氣運珠不在身上,她可真是倒黴啊。

人倒黴喝口涼水都塞牙,這話果然沒錯,想她身體多棒,結實的很,按說也不該染秋寒的。

不過一場秋寒倒也有些收獲,沒想到氣運珠還有治病的功能呢。咦,似乎不對。氣運珠怎麽會有治病的功能,這不扯淡嘛!等等,這氣運珠肯定不是在給她治病,如果是的話,那她這會兒就應該活蹦亂跳了,可她還是有些難受的,盡管珠子裏有道暖流在舒緩她的身體。

容她想想的,施小小剛剛舒展的小眉頭又擰緊了。

氣運珠代表着福澤,是不是也可以說它是祥瑞之氣。若是這樣來理解,事情就能說得通了。她染上秋寒,是沾了晦氣和病氣以及太過倒黴,她猜測氣運珠應該是在驅逐她體內的晦氣和病氣。誰讓兩方是天敵呢,難怪,她什麽都沒做呢,珠子就自己有了動作,感情是在清理自己的地盤。

這功能也是不錯的,以後或許可以适當的借用借用。

想明白後,施小小擰緊的小眉頭又舒展了,嘴角若有似無的翹着,像是在笑一般。在暖流的舒緩下,她香香甜甜地睡着了。估摸着一覺醒來,這秋寒也就好得差不多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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