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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到她身上的酒氣, 原燃知道, 她是喝醉了, 安漾就酒量不好,喝醉後, 和平時變了一個人一樣, 他記得,當年第一次親到她,好像也是因為這麽一次醉酒。
不過,他本來也不是什麽品性高潔, 光風霁月的人物, 有了這種機會,怎麽可能不抓住。
民政局五點半下班。
安漾渾身都被雨淋濕了, 她視線還沒對焦,盯着虛空裏的一點,歪歪斜斜的站了起來, “我, 我回去換個衣服。”
還是不能這樣渾身濕着去民政局吧。
手被捉住了, 原燃說,“你在這裏等着。”
他現在不能讓她離開一步, 誰知道,走了,是不是很快就醒酒反悔,然後又用那種冷淡的态度對他。
安漾呆呆的坐在客廳,看他打了個電話, “去買一身衣服,讓他們洗了速幹送過來。”
助理一臉懵逼,“原總,請問,要什麽樣子的,多大尺碼?”
他對女生穿什麽衣服沒有半點了解,飛快查了一下結婚證件照的服裝要求,直接說,“襯衫長褲,165的號。”
裏面的呢?
助理等着他繼續說,但是,沒有然後了,他咽了下口水,也不敢再問,借他一個膽子,他也不敢去問原總你女朋友穿多大碼內衣這種問題。
安漾暈頭轉向,不久,有個年輕人上門,身後跟着服裝店女店員,女店員拎着袋子,笑眯眯道,“內衣我拿了好幾個號的,都已經洗好速幹,您可以馬上換上。”
電話裏,說那位先生也說不清到底是什麽碼的,于是,只能幾個號都拿了,過來給這位小姐自己選。
安漾在房間裏換了衣服,出門,很快又上了車,她整個人都暈飄飄的,像是還在夢裏,半夢半醒,原燃一直握着她的手,掌心灼熱,一路沉默,倆人都沒有說話。
民政局旁有家攝影館,助理早打電話預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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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候在門外,帶着他們進去,語氣很恭敬,“請問,先生您對照片有什麽要求麽?”
原燃看了眼時間,面無表情,“快。”
現在已經快五點鐘了,民政局馬上下班。
延到第二天,安漾酒醒了,肯定不會再同意嫁他了。
他就是這麽陰暗卑鄙的一個人,不管手段光不光彩,只要結婚了,她一輩子就是他的人了,跑也跑不掉。
這對他而言,誘惑實在太大了,再怎麽不惜代價,他也願意。
攝像館老板在店就開在區民政局不遠,平時生意不錯,也有不少新婚小夫婦來拍照,不過沒有這樣趕着的,畢竟是要印在結婚證上的合照,一般都是先拍完,新婚夫妻先仔細挑選,然後他再修修圖,争取弄漂亮一點,倒是第一次見這種什麽都不管只要快的。
不過,這對倒是長得都很好,有這種底氣。
聞到那漂亮姑娘身上還飄着酒氣,目光都是迷蒙的,倒是旁邊的男人身上幹幹淨淨,沒有喝酒,一路事情都是他在辦,姑娘都沒開過幾句口。
如果不是因為他也是個極為少見的大帥哥,老板倒是真有點懷疑是他趁人家姑娘喝醉強行逼婚了。
紅色底,倆人挨着,都穿着白襯衫,很般配的一對,拍完後,他簡單調了一下光,別的都不用修了,比一般人千修萬修後的效果還好。
拿了照片,倆人一起去了旁邊民政局。
登記人員笑,“你們是今天來的最後一對。”
再晚點,就下班了,不過登記這事兒,是個喜事,大家都想趕早,在黃歷上千挑萬選吉利日子,這麽晚急急忙忙跑過來的也少見。
填完表格,出了幾塊錢的手續費,他們拿到了兩本紅紅的結婚證。
安漾腦子還糊着,呆呆看着手裏結婚證。
她真的……嫁給原燃了,至少在法律意義上,他已經成了她的丈夫,她成了他的妻子。
……
弄完這一切後,已是傍晚,天邊堆着夕陽,天色昏暗,雨已近差不多停了,有一搭沒一搭的落着。
今天一天,她的情緒波動實在太大,坐到車上時,已經困得睜不開眼,原燃把她拉過,讓她靠在他懷裏,安漾輕輕掙了一下,沒有掙脫,她真的太累了,不知道什麽時候,就這樣,直接沉沉睡了過去。
……
再度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陌生的房間,外頭已經天光大亮。
安漾酒醒了,呆若木雞,緩緩從床上直起了身子。
錯亂的記憶慢慢的,一點點湧進了腦子裏,她一張小臉都紅透了。
她昨天都幹了什麽?喝醉了哭着跑到原燃門前說要嫁給他?關鍵是原燃居然還就這樣說好,然後和她去了民政局領了證??
她簡直無法相信這是真的,她顫着睫毛,慌忙低頭看自己。
好在,身上衣服還整齊着,不酸不疼,也沒有什麽奇怪的痕跡。
她稍微松了一口氣。
手機擱在枕頭邊上,還是關機狀态,為了防止易渡打電話給她,她自己關的機,再打開一看,裏面無數個未接來電,有易渡的,有林希林宴的,還有安文遠的。
她怔怔看着,還沒反應過來,手機已經又進了電話,是林希。
安漾接起。
“軟軟,你昨天幹什麽去了?”電話那頭,林希聲音有些氣急,“昨天你和易渡去聽音樂會,忽然不見了,易渡急死了,安叔叔也急死了,找了你一晚上了。”
“我……”安漾真的,閉了閉眼,不知道該怎麽和她描述自己現在的情況。
“我昨天喝了一點酒。”
林希,“你對自己啥酒量沒點數??喝了幹什麽去了,為什麽一夜沒回來?”
安漾聲音顫抖着,“喝完後,我,我好像,把,把自己給嫁了。”
林希,“????”
“什麽意思?”
安漾呆呆答,“我去民政局領證了,結婚證……”
“靠。”林希呆住了,忍不住爆了句粗口,“和誰?你這不是瞎雞兒亂搞嗎?現在去申請撤銷還來得及嗎?”
安漾,“……”
她還沒來得說話,手機已經被拿走。
原燃從外面走了進來。
早上,他先起的,想着她昨天累壞了,沒有叫她,起床買早餐了,不料,一進來,就聽到有人慫恿他的新婚小妻子和去他離婚。
“和我。”男人聲音很冷淡。
林希幾年沒見過他,但是,這種冷冰冰,沉磁的聲線,加上這種語氣,她一下明白過來,“原燃?
她換了個手拿手機,連珠炮一樣,“你還有臉回了?是你逼着她去領證還是你趁她醉了騙她去的?”
他拿着手機起身,到陽臺上,确定安漾已經聽不到的地方。
男人狹長的桃花眼微眯着,“你想破壞我們家庭?”
語氣散淡,但是,裏面的威脅之意,一點不加掩飾。
原燃性格一直很強勢,孤僻,護短且記仇,高中時就是這樣了,莫說以他現在的身份,林希想起以前,高中那些被原燃整過的人,心裏泛起一陣寒意。
他淡淡道,“最好不要再讓我聽到,你對她說這種東西。”
随後,他已經直接把電話挂斷了,
安漾還坐在客廳發呆,她現在已經無暇顧及那麽多了,她在想一件更重要的事情。
安文遠如果知道了……她想起爸爸知道這件事情後的模樣,抑制不住的,輕輕顫抖了一下,她對原燃說,“這件事情,我遲點再去告訴爸爸”
男人沉默了片刻,“我和你一起去。”
拖延逃避不是辦法,也從來不是他性格,遲早要面對的,他不想成天帶着她遮遮掩掩,反而恨不得讓全世界都知道,她是他的了。
安漾沒來得及說話,手機又響了起來,一看,是安文遠的號碼。
她面色蒼白,接起。
安文遠聲音很平靜,“林希剛打電話給我了,下午,你回來一趟。”
放下電話後,安漾煞白着臉,“爸爸叫我下午回去。”
他低頭親了她一下,聲線很平靜,“嗯。”
他會和她一起。
安漾醒酒後,對他這種程度的親近,還是有些抵觸,但是,她想起,眼前男人,已經是她合法的丈夫了,是要陪她一起走過餘生,餘生最親密的人。
她大學還沒有畢業,甚至三年都沒和異性有過什麽接觸,一夜之間,身份一下變了,變成了別人的妻子——還是原燃的妻子,安漾完全沒适應這個角色變換,說話做事,都只覺得不自在。
原燃倒是似乎适應得很好。
男人俊美的眉眼裏滿是滿足,在她的發旋上又親了一口,抱着她不撒手,和三年前他們熱戀期的時候完全沒有兩樣。
安家僵着身子,輕聲說,“走吧。”
逃也逃不掉,她不可能一輩子不見安文遠。
安家客廳。
原燃想走在她前面,先進去,安漾卻握着他的手,輕輕搖了搖,懇求道,“等下,我叫你,你再進來,好嗎?”
她怕安文遠一看到原燃,更加急火攻心,做出什麽事情來,她不想讓原燃聽到那些傷人的話,不如讓她先進去,讓安文遠把怒火都發洩出來再說。
“我想和爸爸單獨聊一聊。”她小聲說,“求你了。”
女孩一雙鹿眼水汪汪的,小臉兒煞白,滿是懇求,看起來可憐又可愛。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他縱然不是很放心,還是抿着唇,點了點頭。
安漾走近客廳,一眼看到了沙發上坐着的安文遠。
安文遠一夜沒睡,眼睛裏全是血絲,安漾怯生生站在他面前,小聲叫他,“爸。”
“還知道回來?”他站起身,逼視着女兒,“你昨天,都幹什麽去了?”
安漾聲音很輕,很小,聲音卻沒有聽出什麽悔意,“去結婚了……對不起,我不該不接您電話。”
安文遠渾身顫抖,她居然真的背着他,做出了這種事情。
縱然已經聽林希說過一遍,也不如自己養了二十年的乖乖女兒在他前面親口承認,給他帶來的打擊更大。
“你以為結婚是什麽,鬧着玩兒?你馬上給我去離了。”安文遠眼裏冒着火光,“小孩子胡鬧也該有個限度,是不是我這些年太慣着你了?”
安文遠從來沒有用這種語氣訓斥過她,金絲邊眼鏡後的眼睛,似乎都能直接噴出怒火。
他拉着安漾手臂,強行把女兒往外拖,“你馬上去找他說清楚,給我去離了。”
安漾眼淚滾了下來,啞嗓子道,“我不去。”
她擦了一把眼淚,“我不離,我和他已經什麽都有過了。”
安文遠手慢慢松了,仿佛不認識她了,拿極其陌生的目光看着自己女兒,咆哮道,“你還知不知道禮義廉恥?安家書香世家,就養出你這種女兒,我這些年就這麽教你的?”
急火攻心,他竟然伸出一只手,想扇她一巴掌。
他從小沒有動過安漾一根手指頭,但是,這次,她真的太讓他失望了。
離家出走,瞞着爸爸,把家裏戶口本偷走,然後和別人登記結婚,甚至還未婚和別人同居上床,他都不知道安漾瞞了他多少事情。
安漾睫毛顫着,沒有想躲,想硬生生受他這一巴掌。
可是,沒有意料之中的疼痛沒有下來,她睫毛顫了顫,睜開了眼,沒有打到她,半路,安文遠的手,被另一只手攔了下來。
年輕男人的手修長有力,他根本捍不動絲毫。
原燃把她護在了身後,眉眼冷冽,視線陰沉的看着安文遠。
安漾讓他先在外面等着,他聽到裏面動靜越來越大,實在等不下去,剛進來,就看到了這一幕。
在他身後,安漾還在抽抽噎噎,眼淚像是落不完一樣。
“她現在是我妻子。”男人聲音平靜,“不止是你女兒。”
他不可能讓人再動她一根指頭,誰都不行。
安文遠收回手,什麽都說不出來,當年,他确實對原燃說過,只要他達成了那兩個條件,他就允許他和安漾在一起,縱然後面他玩了點文字游戲,還想着,讓安漾自己去拒絕原燃,沒想到會演變成現在這個局面。
但是,現在真人出現在了他的面前,安文遠不知道之前那番對話,原燃聽到了多少。
他自己最标榜的是誠信守諾,現在在原燃面前很不自在,躲着他目光,老臉臊得有些紅。
“如果你還是擔心之前的問題的話,我所有的財産都可以轉到她名下,以後要是離婚了,我可以什麽都不要。”原燃說,“具體,吳律師下午會來和你詳談。”
他看着安文遠,淡淡道,“以後,不要再讓我看到你對她使用暴力。”
他打電話給了吳澤,
安文遠手還抖着,安漾還躲在原燃身後,低聲抽噎着,年輕男人身材挺拔,溫暖可靠,在他身後,好像能為她擋下一切……從少年時代開始。
平靜下來,安文遠慢慢考慮清楚利弊。
他剛才也是一氣之下說的氣話,安漾和他都已經領證了,按她說的,什麽都和原燃發生過了,說不定都已經未婚先孕了,他也不可能強迫安漾和他去離婚,讓自己女兒變成二婚或者單親媽媽。
原燃又已經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
安漾還在無聲哭着,哭得很傷心,眼眶紅着,眼淚滴滴答答的,不住往下滾,原燃輕聲哄着她,給她擦眼淚,動作溫柔細致。
安文遠那陣急火過去,已經開始有些後悔自己剛才的所作所為。
“你別哭了。”他僵硬着,對安漾道,“主要是,你不應該瞞着爸爸,自己偷偷出去領證。”
可是,她如果不這樣的話,安文遠會同意她嫁給原燃嗎?怕是一輩子都不可能。
安漾眼淚慢慢止住,還在小聲抽噎着。
原燃很耐心的,幫她把一張哭花了的小臉擦幹淨,他扔了紙,握着她的手,帶她起身,安漾依賴的由着他牽着,往外走,
安文遠在身後問,“你們到哪去?”
原燃沒回頭,“回家。”
回他們的家。
他冷冷道,“在你情緒穩定下來之前,我不會讓安漾再回這裏。”
安文遠嘴唇嗫嚅了兩下,最終,什麽都沒有說出來。
婚禮肯定要補辦,之後,還有蜜月旅行,還有他們的婚房,他無所謂,主要看安漾喜歡什麽,就按什麽來,一切都太匆忙了,他必須要一件一件補上來。
安漾淚痕沒幹,蜷縮着坐在沙發上,她想起了什麽,沙啞着嗓子道,“我不要你財産。”
她不貪財,也不想攀高枝,那些東西她都不在意。
原燃根本沒在意這件事情,他親手去接了盆水,給她擦幹淨小臉,他抿着唇,看着她紅腫的眼角,拿幹淨毛巾輕輕敷了上去。
他沉默了片刻,“嫁給我,這麽不高興?”
安漾眼角紅着,沒說話,輕輕的搖了搖頭。
得了她這句話,他顯而易見的高興起來了,貼近了一些,桃花眼一瞬不瞬看着她。
安漾被他灼熱的眼神看得實在受不了,她現在醒酒了,想起自己昨天主動問他要不要娶自己的話,害臊到不行,恨不得一頭撞死在牆上。
安漾僵硬的起身,“我要回去。”
“我們結婚了。”原燃說,“結婚後,不應該,都是一起住的?”
安漾,“……”現在只要他搬出“結婚”二字,她一下就軟了,沒話說了,還是她自己主動要嫁給他的。
她別開視線,沙啞着聲音,“我認床,在別人家裏睡不着。”
原燃不在意,“我可以去你那裏。”他睡哪裏都一樣,只要可以和她在一起。
反正,就是又甩不掉了。
三年了,他變了很多,但是,以前的習性一點沒改,似乎時時刻刻想和她在一起,黏人黏得要命,怎麽親近都不知餍足。
原燃的房子比她那個小房子大,她房子裏就一個卧室,床很小,只能睡下她一個人。
安漾咬着唇,還是站起身。
他拉着她的手,黑漆漆的眼睛看着她,她根本掙脫不開。
她忍無可忍,“我回去收拾東西。”
女生東西是很多的,她的洗面奶,吹風機,內衣,睡衣……都在自己家,不讓她回去收拾,在這邊能住麽。
他才終于松手。
不過,依舊跟了過來。
安漾板着臉,收拾自己東西,拿到內衣時,她身子一僵,停住動作,沒有拉開那個小格子,對他說,“你出去。”
他眨了眨眼。
他們都是夫妻了,有什麽不能看的不麽。
安漾一整張小臉兒都紅了,他見她實在羞惱,雖然不知道有什麽值得羞惱的事情,還是聽話,乖乖出門,在外面等她、
好歹把東西都收拾好弄過去了。
晚上,囫囵洗了個澡,安漾見自己眼角還紅着,顯然是白天哭慘了,她很累,在電腦上看了兩頁論文就不想看了,她這段時間事特別多,學校裏還有課,沈如那邊也有事。
一直到十一點的時候,她打了好幾個呵欠,但是,又不敢去睡,她怕自己睡着了,原燃對她做出什麽事情。
原燃一直在沙發那頭辦自己的事情,見她又打了個呵欠,阖上電腦,移了過去。
安漾注意到了,垂眸,什麽都沒說,打算把自己移原一點,不料,他竟然已經把她抱了起來,直接放在了自己懷裏。
安漾心結未解,對他的親近還有些抗拒,身子僵着,但是,男人心滿意足,低低嘆了口氣,他們隔得很近,他聞到她發上清甜的味道,女孩剛洗過澡,耳尖紅着,像個豎着耳朵,不安的小兔子。
黑發下,是一截白嫩纖細的脖頸,每一寸皮膚,似乎都是香的,好誘人,他克制着又咬下的沖動。
他說,“這幾年,我經常想着你,然後這樣……”他修長的手,握着她的小手,指尖灼熱。
在她耳邊輕聲說着,氣息拂動間,男人嗓音低沉,透着淡淡的磁,和動了欲念後的微啞,說得毫無愧色,坦坦蕩蕩,絲毫沒有要隐瞞的意思,似乎一點也不為把她當成幻想對象而感到羞愧。
安漾傻眼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麽,只覺得自己耳後火燒火燎,紅着臉罵他,“你,你不要臉。”
原燃,“?”
不過,見她這樣,應該是不高興了吧,他說,“嗯,我不要臉。”
安漾沒想到他能流氓到這種地步,關鍵是還格外坦蕩,似乎把想得龌龊的只有她,她羞到不行,只覺得整個人都要燒起來了。
見小妻子這可愛模樣,他唇角竟微微勾了個笑,雖然只是很淺的弧度,認識原燃這麽久,絕大部分時間,他臉上都是沒有表情的,安漾從來沒有見他這樣笑過,像是雲消霧散,冰雪消融,他那副樣貌,笑起來時,竟然這麽惑人。
她看呆了,一瞬間,什麽都忘了,他趁機在她唇角親了一下,把她整個人都完完整整收到了自己懷裏。
男人從背後抱住她,埋首在她的頸窩裏,垂着長睫,滿是纏綿,低啞着聲音,“晚上,讓我留下?”
作者有話要說: 燃:暗示,留下來,可以給你暖床,讓你做很多事情。
美色誤人。
臉皮還厚,什麽都敢說,什麽都敢做,半點臉不要。
軟:(已經暈頭轉向)
PS.之後誤會會解開的~大家耐心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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