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029心裏蕩漾

晚上,窗外的月亮很皎潔,乳白色的光,洩在窗內的書桌上。

青青眼前放着書,一手托着下巴,神思卻飄到了九霄雲外。

眼睛呈游離狀,時不時的揚起嘴角。

啪的一聲響,把她吓得一個激靈。

看到眼前的水杯,以及錦兒紅豔豔的小臉,她不明所以的沉聲說:

“你這丫頭,是不是瘋了?”

錦兒看着她,抿嘴笑:

“小姐,你在想什麽,那麽入神,錦兒都叫你三遍了。”

青青有些窘迫,忙問:

“是嗎?你喊我做什麽?”

錦兒把水杯遞到她手裏,說:

“我是說小姐,書明天再看,天色不早啦,你該休息啦。”

錦兒心裏在想,那書一頁都不曾翻動,肯定是一個字都沒看進去。

這不管古代,還是現代,女孩子沒有不愛八卦的。

錦兒舔着臉:“小姐,你和那位易公子是什麽關系呀?”

青青白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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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他對你那麽溫柔,這幾天你都和他在一起嗎?”錦兒伸長了脖子,“在白水鎮,真的沒見過這麽好看的男人。”

青青不理。

“你們這幾天都做什麽了?住哪裏了?”

錦兒看她家小姐不為所動,心裏急的像貓抓一樣,這口風嚴的,一點兒都不透漏。

青青擡手拍了一下她的小腦袋:“你瞎想什麽呀!”

“呵呵,小姐睡吧!”

青青點點頭,想到今天,差不多一天都和易景天在一起。

想想都不可思議,雖然和他剛見過三面,但總覺得好像很熟的樣子。

被錦兒這麽一問,臉都燙了,落在小丫頭眼裏,那指定是有情況。

易景天那個人謙和,溫柔,又細心,體貼,擱現代那就是标準的美男加暖男。

她心裏有些蕩漾了。

那個賤王爺居然派人跟蹤自己,恐怕玉佩這件事兒,還沒完。

雲青青本打算喬裝打扮,出去躲幾天,等賤王爺班師回京,她就自由了。

可易景天卻告訴她,王爺已經回去了,白水鎮的一些瑣事,都交給了他來善後。

終于走了。

早晨,鳥語花香。

青青換了簡潔的衣裝,準備上山采藥。

她要幫雲承揚,在最短的時間裏賺一筆錢,然後離開這兒,去別處開一間大的藥鋪。

掙銀子,做土豪,離開白水鎮,順便也躲避秦賤人。

出門沒幾步,就看到柳絮紛飛下的那抹白色身影,挺拔,颀長,看上去又溫和。

“青青!”易景天的笑容,如春季裏的暖陽:“這樣喊你,不會唐突吧?”

你都喊了,還問唐不唐突。

錦兒掩口輕笑,非常有眼力的說:

“小姐,我去鋪子裏幫一下少爺。”

“喂!”

青青無奈的搖了搖頭,看着錦兒跑走的方向,這古代的丫鬟,好像都巴不得小姐被人家拐走似的。

“你”

青青十分的不理解,為什麽在易景天面前,她發現自己就變成了淑女。

“我陪你去采藥,走吧!”

景天笑着,接過她手裏的鋤頭和籃子,沒等她反應,就走在了前面。

看她站着沒動,回頭說,“你不會怕我偷藝吧。”

“怕!”青青笑說。

他也笑了。

之後的幾天,他都會準時過來,陪她去采藥。

這天,兩人一起出門,半路上居然遇到了周文舉這厮。

他看到青青從對面走過來,身邊還換了一個男人,怔了一下,随後有些躲閃。

因為他臉上還有傷,不想讓青青看到他的狼狽相,這太有損自己的形象了。

比較倒黴的是,這時正好有人給他打招呼,他只得停下來,這麽一停,青青和景天就走近了。

他連忙的垂着頭,可青青還是瞥見,他臉色像死了娘一樣的難看,不,好像連爹也死了,不然怎麽臉都哭腫了。

兩眼像戴着黑墨鏡是的,以為自己是黑幫老大,不,裝國寶。

青青忍住笑,拉着景天,快步從他身邊走了過去。

周文舉咬牙,看着他們兩個的背影。

果然是個小騷包,還是改不了勾引男人的本性,不過這兩次勾引的男人,還真是個極品。

周文舉郁悶的要死,那天晚上,不小心撞到一個人,那人偏說自己偷了他的銀子,撞碎了他一件寶物。

把周文舉暴打一頓不說,又拿刀割傷了他的臉,身上的銀子被搜幹淨之後,還被逼打了欠條,賠人家的寶物,

第二天從岳父家裏騙一筆錢,才算把帳還清。

現在又被青青看到自己的囧态,他心裏那個憤恨。

總有一天,要讓你好好慰勞慰勞爺的身心。

那天之後,白水鎮又流傳開來,雲家二小姐行為不檢,不守婦道,和不同的男人,去深山約會。

恐怕以後生的孩子,爹都不知道是誰吧,反正怎麽難聽怎麽說。

要說不生氣,那肯定是假的,青青表面上無所謂,心裏那惱怒啊。

采藥的時候,有些氣惱地把鋤頭丢向一邊,坐在旁邊的石頭上,生悶氣。

易景天不明所以,因為他白天和青青在一起,晚上就在驿站,外面的事,他也不大知道,不知道外面傳言。

他掏出整潔的手帕,幫她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關切的問:

“怎麽了?”

青青伸手奪過來,在自己臉上抹了一下,又丢給他說:

“你不是說,處理白水鎮的瑣事嗎?我怎麽覺得,你天天無事可做。”

“我不是天天陪你采藥嗎?”

易景天輕笑着坐在她旁邊,看她臉蛋兒,不知道是熱的還是氣的,紅的俏麗,不明的情愫在他心底漾開。

青青沉着臉,沒出聲。

“到底怎麽了,你可以跟我說說麽,我惹到你了?”

易景天讨好的說,細細地想,自己沒惹她呀,幾天接觸下來,他們好像無話不談了。

青青嘆了一口氣,看着他眼如秋波,心裏顫了一下,“不是。”

随把這幾天的流言蜚語告訴了他,之後又說:

“真想離開這兒,哎,算了,反正我名聲本來就不好,也不在乎多幾條,你是不是也覺得,我不是個好女孩兒啊?”

易景天修長的手指,不收控制的,撥弄了一下她胸前的秀發:

“清者自清,何必在乎別人怎麽說,你是個什麽樣的女孩子,我當然清楚。”

“你說的到好聽,別人罵你,你不生氣啊?”青青噘嘴說。

易景天看她嗔怒,心中一軟:

“那要看誰罵我,比如說,你罵我,我就不會生氣。”

“你!”

青青看他炙熱的眸子,心裏突然有些空,低下頭,王八蛋,早看出來了,你對老子有意思。

“青青,明天我要給你一個驚喜。”

他本想伸出手,摸摸她的頭頂,看她側頭,他只好把手收了回來。

“什麽驚喜?”青青紅着臉不安的問。

易景天輕輕的咳嗽一聲,居然也臉紅了。

“都說是驚喜了,肯定關鍵的時候才能說了。”他差點眉說出口,但還是忍住了。

“切!”青青站起來,白他一眼,拍了拍屁股,拿起旁邊的小鋤頭,繼續采藥,誰稀罕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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