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039降低存在感

雲青青差點眼淚汪汪了,看着自己的血汗錢,就這樣被黑心老板給明目張膽的掠了去。

拖欠農民工工資就算了,反正這個社會,也沒有什麽保證民工權益的法律。

可你也不該把人家口袋的錢,都給坑了啊。

人都走了,屋裏只剩下青青和錦兒,就差執手相看淚眼了。

就當喂了狗了,老子再掙。

“小姐,王爺怎麽這樣啊!一點都不爺們!”錦兒噘嘴抱怨,“從來王府,我們的吃穿用度一切都從簡,簡的我只能吃飽肚子,每日采那些花瓣,手都磨成繭子了,到頭來還是兩手空空!早知道,我們天天加餐了,都吃了,也比現在好!”

錦兒憤憤不平的指責。

雲青青腦袋有些泛疼,裏外都疼,裏面是氣的,外面是被他用馬車撞溝裏,樹枝刮的。

她默默的坐下,撩起額前的劉海,白嫩的皮膚上,幾道劃痕,特別明顯。

錦兒幫着她塗了點藥,之後兩人各自睡覺。

青青躺在床上。平時沾枕頭就睡着的人,今晚不知怎滴,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怎麽覺得自己的處境,越來越危險了呢。

秦晉當然不缺銀子,那麽他這樣做,明擺着就是故意找茬。

自己一個醜八怪,怎麽就引起他的注意了呢,他是發現了什麽嗎?

應該不能吧,來府中快兩個月了,見他的次數不超過五次,每次也沒什麽破綻露出啊。

那麽之前在馬車裏,他說的那些話,是什麽意思,如果真認出了自己,為什麽不當場揭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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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是在府裏掙銀子,惹他不高興了,如果是這樣,那就好辦,這段時間,就低調些,最好不出望月閣的大門不就行了。

所以從第二天開始,一連幾天,雲青青就待着,不出門了,凡事讓錦兒擋着。

她把老爹寫的撷草集,認真的研讀一遍,學到了不少,也有些不足的,她注解了一二。

那晚,秦九爺看着桌子上的兩百兩銀子。

笑容變得意味不明,明知故問:“她心甘情願拿出來的?”

秋菊掩口輕笑,“爺,怎麽可能是心甘情願,一直追到望月閣後邊的那片池塘。”

“那就是很生氣?”秦晉挑眉。

“可生氣了,差點沒拿刀把奴婢給砍了!”秋菊說。

秦晉摸了摸下巴,半躺在軟椅上,交疊着雙腿,擺擺手,示意她退下。

他慵懶的躺着,雙臂枕在頭下,一副悠然自樂的樣子。既然那麽生氣,那肯定會過來讨公道,如果不來,那就是心裏有鬼。

可是一連幾天,也沒見到她來,甚至,在王府裏也沒聽到她的任何信息。

這日,青青正在看得入神,只聽到錦兒在院子裏喊了一聲:

“小姐,公主來了!”

青青連忙把放在旁邊的面紗蒙上,迎出了門。

芳華公主歡快的像只小鳥一樣,攜住她的手,兩人一起進了房間,說:

“我幾天沒來,怎麽聽府裏的丫頭說,你不理她們了,整日待在房間裏不出門。”

“身體有些不舒服,靜養呢!”

是不舒服,特別是心裏,疼。

“那要不要緊。”芳華公主關心的問,“你不是大夫嗎,還不趕緊給自己開點藥。”

“你沒聽說鐵拐李的葫蘆,能治得了別人,治不了自己的瘸腿嗎?”

青青嘀咕了一句,況且這還是心病,藥石無醫的。

芳華公主剛剛過來的時候,就已經聽錦兒向她抱怨,說什麽。錢都被王爺給,她旁觀者清,于是就調侃說:

“青青,你說我九哥會不會對你有意思了?”

要不然根本解釋不通啊,以九哥的性格,他不感興趣的事,都不會多看一眼,哪有閑情逸致,做這麽無聊的事。

青青把眼睛睜的大大的,別說她現在這個樣子,就是以前她從來不相信,他會對自己有意思。

他純粹是玩人呗,她也不認為自己有多差。

但是他地位太高了,他是誰啊,只手遮天的九殿下,況且又那麽冰冷,這種人應該不會為哪一個女人駐足的。

無論有沒有意思,絕對不能靠近。

“怎麽可能,我寧願相信他對鬼有意思,也不會相信對我有意思!”青青好像聽到最好笑的笑話一樣,“他心理得有多變态,才會看上我。”

芳華公主俨然變成了情聖,“你可聽說過一句話,是這麽說的,再漂亮的外表,也不過是千篇一律,而與衆不同的靈魂卻是萬中無一,如果我是男人,我也會喜歡你的。”

青青這種時而天真活潑,時而有點小壞卻無傷大雅,時而娴靜似水,但不管怎樣都保持着內心的善良的性格,很容易讓人喜歡上她。

再美的外貌也經不起歲月流年,而獨一無二的靈魂在歲月的雕琢下,會變成永恒的經典。

她說這句話,還真讓青青刮目相看啊,沒想到她能說出這麽有意境的話。

青青笑着調侃說:“難不成你不是男人,就不喜歡我了?”

“也喜歡,但是不一樣。”芳華公主,坐在哪裏,靜靜的托着腮,嘆了一口氣:

“可惜,這個世上有多少人,是不為名利,不看中外表,真正懂你,珍惜你的,要是我能遇到那種人,我會毫不猶豫的離開皇宮,哪怕每日為一日三餐奔波,也是滿足的。”

“呦呦呦,這還是生活在皇宮大內中的公主嗎,難不成春心動矣。”

青青擡手點了一下她的額頭,笑着說。

芳華公主頓時臉紅,羞憤的伸手去打她,“你讨厭死。人家把你當朋友,給你說說心裏話,你這樣打趣我。”

“哎呦,饒命,饒命,公主,小的錯了!”

青青一邊躲,一邊讨饒。

兩人從屋裏打到外面,打鬧累了,背靠背坐在院子裏的大樹底下。

“芳芳,你這種标新立異的思想,确實很令人佩服,再好的房子,再好的飯菜。也比不上自由自的天地,你會遇到這種人的,相信我。”

芳華微微嘆息,她是公主,整日在宮裏遇見的最多的也就是,宮女太監,根本沒有機會,見到其他人。

就算有機會,婚姻大事也不是她說了算的。

能嫁南楚的重臣還算好的,如果遠嫁和親,那就一輩子也沒有機會再回來了。

“青青,我真羨慕你,要不了多久,就可以離開這兒了。你要是走了,我又得像以前一樣,每日過一天算一天吧。”芳華悵然失魂,又有些惋惜的說:

“你對我九哥真的沒有一點留戀嗎?其實九哥不像表面上那麽無情,小時候也只有他經常去看我。”

在芳華心裏,如果非得敬重一個人的話,這個人無疑就是秦晉

她說完,青青變得有些同情她了,誰說生在皇家,就過得一定幸福。

才滿月就離開自己的父母,在缺少父愛母愛的情況下長大,難怪她身上總有一種淡淡的憂傷。

還好她适應能力強,心理健康,還算陽光。

“他們為什麽要把你送走呢?”青青問,皇宮那麽大,怎麽也不會差一個孩子的口糧吧。

“我也不知道,可能他們有什麽難言之隐吧,我也不怪他們!”

芳華笑的有些苦澀。

“好了,不要那麽悲觀了,父母給了我們生命,這個恩情已經大于天了,況且他也沒把你丢掉不管,你也衣食無憂的長大了,人來到這個世上不應該活在愁苦悲傷中,許多事我們改變不了,但可以改變自己的心境啊,每一天過去了,就算後悔。也沒有辦法再重複,苦大仇深也是一天,開心愉悅也是一天,對不對?”

青青一口氣說了這麽多,口都幹了。

“青青,我一直都不知道,我為什麽這麽喜歡你,現在可算明白了,就是你永遠那麽的積極向上,永遠的對人那麽包容。”芳華有些熱切的眼睛,把她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了。

她有這麽好嗎,本來還想再說點呢,算了,留着下次用吧,不能讓人家太佩服她。

青青剛想說什麽,啪的一滴水,滴在她的額頭,“下雨了嗎?”

“沒有啊。”

兩人仰頭,陽光明媚,萬裏無雲,那會有雨。

青青用摸了一下,手指上居然有淡淡的酒味,她一驚,連忙站起身。

圍着大樹,仔細觀看,枝繁葉茂,随風搖曳時,隐約有一人影。

青青和芳華大吃一驚。剛想大喊,只見兩片樹葉,夾雜着勁風,向她們直直的飛來,兩人慌忙閉眼。

樹葉落在肩上,并沒有想象中的疼痛,再睜眼時,只見空中一抹藍色的身影,如閃電一般,瞬間不見。

“天吶!大白天居然有刺客,這王府的守衛是死的嗎?我去找我九哥!”芳華悻悻的說。

青青也沒有阻攔,她知道絕不是刺客,先不說刺客白天能不能進王府,就是從根本他沒準備傷害她們來看,也不會是刺客。

芳華公主去秦晉的住處時,卻被丫頭們擋住,說王爺在沐浴,不便打擾。

芳華還有些納悶,大白天的沐什麽浴啊,無法,只得找朱浩。

秦晉此刻正交疊着雙腿,半躺在楠木椅上,身上穿着冰藍色錦袍,手裏握着酒壺,慢慢的呷了一口。

神情淡漠不知道在思考着什麽。

夏季,晚上多流星,流星拖着長長的尾巴,劃過寶石藍色的天空。

秦晉颀長的身軀,漫步在茂林間,身邊一個随從都沒帶。

四周是沉沉的夜幕,只有房檐上懸挂的大紅燈籠,為這個寂靜的夜晚,增加了一抹光明。

他背着手,閑庭碎步一般,眼前是一碧池水,池塘裏荷葉田田,層層如蓋,盛開的荷花,随風送來陣陣幽香。

而池塘的不遠處,幾粒昏黃的燈光,看上去那麽溫暖。

秦晉在門口徘徊數步,頓了一下腳。還是推門進去了。

一切按他的吩咐,院落裏冷冷清清,并沒有守夜看門的丫頭。

屋裏卻傳來,親切又歡快的交談聲。

“小姐,你說少爺現在在做什麽,他會不會想我們?”

“怎麽,想我哥了?”

“讨厭的小姐,不理你了!”

“我到是想我哥了!”

“小姐,我知道你不但想少爺,還想”

沒說完,就被人急促的打斷,“噓,小聲點!”

接着就是一陣叽裏咕嚕,似有若無的交談聲。

“小姐,該睡了,別多想了,錦兒去把門關好。”

一陣輕微的腳步聲,走向門口。

“啊,參見王爺!”

錦兒看到門口立着一個人,差點吓得魂飛魄散,等看清楚是誰時,連忙跪下。

青青吓得差點窒息,因為她現在根本就沒戴面紗,手有些發抖,連忙拿起旁邊的白紗,胡亂的圍在臉上。

緊接着就是,急促淩亂的腳步聲。

“恭迎王爺!”

“起來吧!”

秦晉擡腿走了進來,青青心裏惴惴不安。他在門口待多久了,她們的談話,他聽到了幾句。

她低垂着頭,後背有些發緊。

“不幫本王倒杯水嗎?”

秦晉大刺刺的坐下,這是第二次來這裏。

破敗不堪房間,居然被她收拾的很溫馨。

有種十分清淡,又使人神情放松的幽香。

“哦,錦兒,快去倒水!”青青緊張的,用胳膊撞了一下旁邊的錦兒。

錦兒一臉難色,小聲說:“小姐,我們只有兩個杯子,一個你用的,一個我用的!”

啊,青青動了動嘴唇,是的,四個杯子摔破了兩個,秦晉,知道你多摳了吧。

秦晉蹙眉,掃了一眼交頭接耳的主仆,這是要把他晾這兒啊。

青青頭皮一麻,又撞了一下錦兒,給她使眼色,那意思就是你看着辦吧。

錦兒只得起來,用青青的杯子泡了一杯茶,端了過去。

秦晉伸手接過,喝茶之際斜瞟了一眼,還在地上跪着的雲青青。

“還不起來?”

“哦!”青青連忙站起,絞着手立在一旁,他媽,用我的杯子。

“這是什麽茶,味道很特別!”

秦晉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這麽拘謹,是做了什麽虧心是嗎?

“這是青青常喝的菊花茶,不知王爺喝不喝的慣,如果喜歡,我這裏還有不少!”

青青說完,就想打自己的嘴巴,幹嘛廢話那麽多呢。

果然聽到秦晉說,“好吧,明天你給我送過去!”

我送你上西天,行不?說的還那麽勉強。好像收東西是給別人多大面子是的。

青青心裏從他爺爺輩的開始罵,罵過之後,才說:“是!”

看秦晉擡眼,她連忙把眼睛笑的彎彎的。

“你房間裏很香,我有些累了!”

秦晉放下手裏的杯子,打了哈哈氣,又伸了一下懶腰。

“那恭送王爺,時候是不早了。”

青青如釋重負,終于要走了。

秦晉輕輕擰眉,眼神有些懷疑,本王都說的這麽明顯了,還聽不懂嗎?

青青看他沉默不語,撓了撓頭,難道不是要走。那,那可不行:

“王爺日理萬機,每日辛苦,如果太累了,我找人擡步攆來!”

秦晉臉色變得更加晦暗,他居住的黎景院,臨水而建。

他從小就住在哪裏,王府那麽大,在他的內心深處,哪裏才屬于他的私人空間,每日聽着流水潺潺聲,才能安然入睡。

可近幾日總有些神思恍惚,特別是在雲青青身上看到了太多那丫頭的影子。

派人去白水鎮暗中巡查那丫頭的下落,可是她卻像從人間消失了一樣,一點消息也沒有。

“你屋裏的這種香,讓人精神放松,我在這裏小憩一會兒。”

青青很慶幸,有面紗遮臉,不然她此刻表情肯定想吞了十只蒼蠅一樣糾結。

“哦,錦兒,快去把那瓶薰衣草的花露,放在鼎裏引燃!”

最憋屈的就是,明明不想他在這兒,還得欣然接受。

錦兒迅速進了旁邊的耳門,再出來時,手裏多了個白瓷玉瓶。

青青伸手接過,打開,放入旁邊小巧的鐘鼎裏。點燃,動作熟練流暢。

頓時屋裏異香撲鼻。

秦晉站起身,打開雙臂。

青青眼角抽了抽,這是要睡前抱抱嗎,他不會這麽幼稚吧。

正在不知如何是好,只聽他不耐的出聲:“寬衣!”

反應怎麽這麽遲鈍,果然智商是硬傷。

“哦!”咋忘了,這是生活不能自理的男人。

青青清了清嗓子,兩腿實在不願意邁開。

特別是他那兩道視線,能剝人皮一樣,剛剛不是挺好的嗎。

青青伸出手,看着那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腰帶,這要從哪裏下手啊。

搗鼓半天,估計那人胳膊都架酸了,突然手臂伸了過來。

青青心裏一顫,不會解皮帶,難道就要掐死啊。

他帶着溫香的大手,卻在這時伸向了她的臉。

青青緊張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剛想躲閃,只聽他的聲音,如沐春風:

“面紗戴歪了。”

還真是幫她整理而已。

發神經啊這是,青青額頭冒着冷汗。

“謝王爺!”

看他又揚起胳膊,她繼續與腰帶作鬥争。

雙手發顫,鼻尖上也布滿了細膩的汗。

特別是他的眼睛,肆無忌憚的在她臉上掃來掃去。

秦晉目光微沉,她垂下眼簾時,長長的睫毛遮住了眼底所有的情緒,不可否認。她的睫毛很美,和眼角的線條,形成完美的弧度。

手突然被他握緊,青青驚慌失措,擡起那雙漂亮的眼睛:

“王爺!”

用力一掙,他眼底含着戲谑,突然松手,青青踉踉跄跄後退幾步,如果不是錦兒扶着,她幾乎摔到。

站定時,卻看到他已經自己解下了外衣,并脫了靴子,躺了下去。

“有些熱!”

青青咬着牙走過去。拿起一把扇子,慢慢的幫他扇着風。

秦晉鼻翼端萦繞着醉人的馨香。慢慢的困意來襲,心神完全放松,他都不知道,他可以這麽快入睡。

沒多時,就傳來輕微的鼾聲。

青青忍不住把視線垂在他那張如妖孽般精致的五官上。

熟睡的樣子,少了平時的冷漠疏離,安靜的像個無辜的孩子,連渾身的線條都變得柔軟,好似解下了全副武裝一樣。

他确實長得不錯。

先讓錦兒去睡了,他說的小憩,不知道要睡多久。

扇着扇着,她也抵擋不住困意來襲,扇子掉在地上卻渾然不覺。

她居然趴在他的胳膊上,也睡熟了。

畫面看上去那麽的和諧。

第二天一大早。胳膊上傳來的酸麻,讓秦晉從睡夢中醒來。

看到屋裏陌生的景象,他頭腦恍惚了片刻,昨晚的事,才慢慢在腦海中浮現。

他居然在這兒睡了一夜,以前只有黎景院,才能睡的這麽安穩。

他身體一動,把青青驚醒,趴着睡的腰酸背痛,她活動了一下老腰。

看到面前的人,差點大叫出聲,第一反應連忙摸臉,還好面紗還在。

秦晉也活動了一下胳膊,突然眯起了眼睛,一臉嫌棄的說:

“你怎麽還流口水?”

“啊!”青青窘迫不安,摸一下嘴巴,哪有口水。

瞪了那人一眼,只見他若無其事的下了床,嘴角含着一抹堪稱動人的笑容。

大早上的,咱能別勾引人好嘛!

他穿好靴子,又随手把旁邊的衣服,搭在了肩上,邁着矯健的步子,出了門。

青青怔愣了一下,這賤人居然還有這麽随性,灑脫的一面,突然想到了什麽,忙喊,“喂,你要的茶,可以帶走啊,錦兒已經裝好了。”

那人頭也沒回,身影消失在門口,只留一道磁性聲音:

“你給本王送過去!”

青青跺了跺腳,順便拿了,能累死你嗎?

早朝過後,秦晉想着朝堂上,丞相和相國之間,臉紅脖子粗,争的面紅耳赤的情景,心裏一陣煩悶。

早晚要把這兩個老東西,給收拾了。

當今皇帝秦照,性格軟弱,當年人都言九殿下是真龍天子。

先皇也有廢太子,立九王的打算,最後不知什麽原因,就沒有。

太子登基時,擁立九王的大臣頗有微詞,當時秦晉率先下跪,高呼:“吾皇萬歲”,才壓制住群臣。

他也一直恪守本分,時刻輔佐當今聖上,無論是朝中,還是邊疆,一切障礙,他都會掃除。

他眼神有些鋒銳,冰冷的不近人情,直到有人來報:

“易将軍從邊疆回來,求見殿下。”

秦晉才淡淡地說了一句:“讓他進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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