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玩笑的告白？】

“砰”地跳出一只地鼠！被打下去了！

又“砰”地一聲一只地鼠！又被打下去了！

顧西麥拿着軟錘頭，一下子打在莫醒的頭上，“混蛋！也不給我留幾個？”

“我好心幫你打成滿分你還不領情……”莫醒努了努嘴，“那個留給你的！诶——都鑽下去了，姐姐你夠笨就不要來炫耀了好不好？”

“混蛋你故意引走我注意力的！”西麥伸手去拎莫醒的耳朵，“換個游戲機！哼！”

“你投幣，我沒意見！”

“莫醒你幹嘛總要和我玩一個！”

“我不是說了嗎……”莫醒理直氣壯，“第一，你太笨，怕你被騙錢，第二，我就喜歡搶別人的不行？”

“那你幹嘛不去搶你哥的？”顧西麥指了指旁邊正在玩投籃游戲璧人，莫寒輕輕手腕一動，籃球輕巧地鑽入了籃筐。

“莫寒哥真厲害……連籃球都打得這麽好……”西麥紅心點點都冒出來了。

“哥只是投籃投得好罷了，真正的球賽拿輪得到靜靜站着投！”莫醒嗤笑一聲，“當然外行人是不懂的。”

“切。”西麥自動把他的話當做了嫉妒的借口。

可是……她分明看見游戲機出來的獎品小玩偶，莫寒轉手就遞給了賴麗爾，麗爾很開心的樣子，還輕輕抱了抱他，耳語了幾句，莫寒微微笑了。

這麽好看的笑容，讓西麥每次見到都會失神。

“姐姐你就這麽……”她忽然反應過來，靠，剛才那副怔忡的醜樣是不是都被莫醒給看得一清二楚了？天哪她打死都不想讓莫醒取笑啊！

“我喜歡那個……啊，莫寒哥送給麗爾姐的玩偶！還是流氓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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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莫醒二話不說把硬幣投到娃娃機裏，“流氓兔？喏！”

西麥眼睜睜地看見莫醒抓住了又一個流氓兔，掉出來時，莫醒一把抓過，西麥瞪了他一眼，莫醒無所謂地眯起眼睛，“幹嘛？我又不是送你的。”

“男孩子要玩偶來幹嘛——！！莫醒！！”西麥在他後面直跺腳，“莫醒你這混蛋！和流氓兔一樣流氓！”

莫寒把玩偶遞給賴麗爾的瞬間，手其實是遲疑了下。

他記得小時候在另一個女孩面前玩游戲機，那個古靈精怪的女孩總是對所有的兔子玩偶情有獨鐘。

“粉紅兔子，粉紅兔子……”她努着嘴趴在玻璃窗前，眼睛直愣愣地瞪着裏面一大群玩偶。

“你這麽喜歡兔子，就叫你兔子妹算了。”莫寒揉揉她的頭發，“乖，再不回去阿姨又要生氣了。”

“沒關系嘛，我媽知道我和莫寒哥你在一起是不會多說的！”

女孩喜歡帶着毛茸茸的粉紅色耳套，看上去就像是兔子一樣，真讓人有種……觸摸的沖動。

“她真像你說的那樣可愛，是不是莫寒？”麗爾開心地揉揉手中的兔子說。

“诶——你說誰？”莫寒一時沒反應過來。

“你的鄰家妹妹啊，叫西麥是不是？你看她和你弟弟又吵又鬧，真像歡喜冤家。”

“西麥就像我和莫醒的家人一樣。”莫寒平靜地說，“她和莫醒自小吵慣了。”

“嗯……看出來了。”麗爾頓了一下，才說，“那你有沒有……和她說過我的事情？”

莫寒一滞，轉頭的動作都有點僵硬。

“我……忘了，也許有吧。”

“是麽……”麗爾忽然說，“可是你卻常常跟我說她的事情……這你也忘了麽。”

“你什麽意思，麗爾？”莫寒第一次有種靜不下來的沖動，從今天碰到她起，他就不明白她為什麽能這麽鎮定，明明是她說“我們還是暫時不要見面比較好”吧？明明是她露出“是我抛棄你”的表情吧？那現在呢？他在她眼裏算什麽？她怎麽能……還親昵地裝出什麽都沒發生過的模樣？

“莫寒，你知道我對你的感情的。”麗爾輕輕地說，“我只是……有點害怕。如果我去了北京，而你又被複旦招了，那我們之間怎麽辦？我們現在只是在高中而已，未來還有很長的路要走，我很怕……”

“麗爾。”莫寒沉下聲音，“我答應你時我就知道，你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也許你覺得未來很遠，所以何必早早定下來？這不是你不願意公開我們關系的原因嗎？可是你想過我的感受沒有？在你和你的男同學一起談笑時，我不能沖上去說，這是我的女朋友請你把手放開。你明白那種感覺嗎？你要你的前途，我支持你，可是麗爾，你不能在讓你自由的同時，卻不肯放我自由……這不公平。”

“公平……？”賴麗爾楚楚可憐的臉微微有些顫抖，“莫寒，這就是你的真實想法？你覺得我把你看得太輕？莫寒，你還記得你對我告白的時候說的話嗎？你說如果給我帶來困擾，你會從此消失在我面前，而我說什麽，你記得嗎？”

莫寒閉上眼睛，那個嬌俏清麗的少女亭亭玉立地站在他面前，在聽完他的告白後，怔忡了好久，才微笑說，“怎麽辦莫寒……你比我早了一步了。”

那種甜蜜得要溢滿開來的感覺，恐怕一生一世都不會忘記。

只是沒想到，他們兩人依然會走到今天。他不免苦笑，在所謂的前途面前，年少的戀情，脆弱得不堪一擊。

“你還喜歡我的，是不是……”麗爾顫抖地問，“莫寒，我只是要一些時間來确定我們的将來……難道我這也錯了嗎……”

莫寒終于睜開眼，“不，你沒有錯。”

只是不代表我還停留原地，僅此而已。

“莫寒哥你和麗爾姐聊得很開心嘛。”賴麗爾先走之後，西麥笑着說。

“……”莫寒沉默了下，才說，“小麥，我和麗爾……不是你想得那樣。”

“什麽……？”西麥擡起頭來，晶瑩的眼珠讓莫寒忽然有種心虛的感覺。

“我們分開了。”

“只是暫時的吧。”西麥篤定地說。

“你太确定了吧？”莫寒失笑道，伸手想碰她，又倏地收回，他微微惆悵了，“其實有時候……我也覺得麗爾是對的，在什麽都沒有确定的時候，還是不要承諾比較好。”

“才怪！”顧西麥大聲地說。

莫寒被她吓了一跳。

“莫寒哥，你喜歡賴學姐吧？真的很喜歡很喜歡她的吧？這樣的感情，是不在一起就會消失的嗎？是騙自己不喜歡就會不喜歡了嗎？難道非要到等得痛苦的時候才會後悔當初為什麽沒有承諾在一起嗎？難道喜歡就是要順那個人的心而不去挽留嗎？”

西麥脫口而出的話，是她心裏藏匿了很久很久的。

無數次她看見莫寒為賴麗爾傷心的時候，都會有怒吼出來的沖動。

她多麽傻呀，傻到以為他們不在一起，她就會有機會。

可是喜歡不喜歡……怎麽可能随心所欲想放棄就放棄呢？

所以她在重新看見賴麗爾的瞬間，她告訴自己，她要他們在一起，看到他們幸福，她……肯定會為他們高興的。

“小麥……”莫寒有些震驚，為什麽看上去一天下來都沒心沒肺的女孩，忽然變得那麽激動，身子還微微顫抖。

“莫寒哥，我是真心地，想讓你幸福。”

她哽咽得再也說不出話來，在莫寒阻止她之前，她轉身跑開。

下一句話，她怎麽也說不出口。

即使讓你幸福的人……不是我。

因為你喜歡人不是我，所以我沒有能力讓你幸福。

而最喜歡你的人，西麥想，卻是我。

“诶。”西麥拐過轉角，就看見莫醒一腳抵着牆，背靠在欄杆上，“姐姐你最近很不對勁吧。”

“現在我沒功夫跟你吵。”西麥抽抽鼻子。

“我才懶得跟你吵，一點成就感都沒有。拿來！”

“什麽？”

“姐姐，今天是我生日诶，你難道連份禮物都不給我？”

“每次我送你的你還不是轉身就扔掉了？還埋怨我挑禮物的品味都這麽差……”西麥氣呼呼地從包裏掏出一條手織圍巾，“給！”

“啧啧……這麽粗糙的線，不會是你自己織的吧？”

“是是大少爺我知道你口味高，看不上我的手藝……我還不如收回去……”

“诶诶！反正免費的嘛，不戴白不戴！”莫醒已經把圍巾圍了上去，“不過說實話你挑紫紅色的是不是故意的啊？一般人很少敢戴這個顏色的吧……”

“大少爺，”西麥咧咧嘴，“像你這麽嚣張的人呢，這個顏色剛剛好，告訴你，這條我可是通宵趕出來的，物盡其用啊！”

莫醒仿佛“哼”了一聲，忽然湊過來，“可是我覺得還不夠怎麽辦……”

“什麽？”西麥撲上去就去抓他脖子上的圍巾，“那還給我呀還給我！”

她沒料到他們的距離這麽貼近，一下子愣住了。

而莫醒的臉，更是近在咫尺。

他忽然壞笑了一下，西麥剛有不好的預感，就被他在臉頰上啄了一下。

“嘿，小麥姐，我就勉為其難地收下啦，謝咯！”

“混蛋啊莫醒！你吃我豆腐啊！”

“你這塊豆腐還沒人吃了呢。”

“那你幹嘛吃？”她揚起脖子。

“因為我喜歡你呀，姐姐。”

如果沒有後面的稱呼的話，她真的有他說了真話的錯覺。可是……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真讓人哆嗦。

“你還知道我是你姐！”

是開玩笑的吧……西麥無奈地想，從小到大她就是被踩在他的腳下，被他捉弄，開玩笑開得承受能力超越一般人了……

信莫醒的告白……她還不如去信春哥！

作者有話要說： 日更日更……生病了也能日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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