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我就是來鬧場的

上京乃是大淵朝的京城,其繁華富庶,自然不是尋常的城鎮能比。

因為肅國公府世子魯宥策與靖安侯府的大小姐成婚,所以,某些街道,比平時還要熱鬧擁擠。

要說這魯世子也是位財大氣粗的主兒。

這迎完了親,從靖安侯府一出來,便吩咐手下開始不停地往人群裏扔銅錢。

街道兩側大多是一些看熱鬧的百姓,有這個喜氣,自然是要沾一沾的。

很快,花轎行進了一處略有些狹窄的胡同。

因為大淵朝成親有個規矩,便是不走重茬路,也叫不走回頭路。

所以,這新郎官兒從自家府門出來迎親,走的是一條路。

迎親回府,要走的就是另外一條路!

所以,這條胡同,就成了必經之路。

花轎才剛剛拐進來沒走幾步遠,就被人吩咐停下了。

花轎裏的新娘子安美妍,一時有些心裏沒底,這好端端的,花轎怎麽停下了?

“你們是什麽人?竟然敢在此攔我肅國公府的花轎?你們好大的膽子!”

七月從馬車上跳下來,擡頭打量了一眼身系大紅花,一身新郎服的魯宥策。

“公子是肅國公府世子?”

“正是,你是何人?為何在此阻我成親?”

Advertisement

七月笑了笑,“魯世子怕是弄錯了。我們只是要趕着回府,今日才匆匆回京,所以并不知曉魯世子成親。”

魯宥策看她說話得體,氣質不俗,顯然不是普通人家的丫頭。

“姑娘既然看到了,今日是在下的吉日,還請姑娘讓個路,行個方便。”

說着,一使眼色,便有護衛,十分麻利地上前,送上了一個大紅包。

七月看了一眼那紅包,并未接。

“冒昧問一句,魯世子這是娶正妻,還是納妾?”

“自然是娶妻了!”

魯宥策面有不悅,今日是他與美妍大喜的日子,怎麽會有這等麻煩上門?

簡直就是晦氣!

“哦!那不知魯世子娶的是哪家的小姐?”

這一回,管事的都有些嫌麻煩了。

“我說你這丫頭怎麽回事兒?我們魯世子的路你也敢擋?我們魯世子娶的當然是靖安侯府的大小姐,這還有什麽可問的?趕快退回去!”

說着,還一臉嫌棄地白了她一眼。

七月挑眉,撲哧一聲樂了。

不知何故,她這一笑,反倒是讓馬背上的魯宥策有了一絲不安的感覺。

花轎裏的安美妍,一顆心跟着就提到了嗓子眼兒,這個時候,到底是什麽人出來搗亂的?

“真是大千世界,無奇不有!魯世子,我家大小姐在我身後的馬車裏安安穩穩地坐着,你娶的,到底是哪兒來的冒牌貨?”

冒牌貨?

一下子,這人群裏便出現了騷動。

百姓們交頭接耳,無非就是在議論着,馬車裏的人到底是誰?

而現在坐在了花轎裏的新娘子,又是哪一位?

魯宥策臉色微怒,“姑娘,今日是本世子大喜之日,你若是來搗亂的,那就休怪我不客氣了。”

話落,手一揮,便見一衆護衛上前,将馬車團團圍住!

七月不慌也不急,反倒是笑得更大聲了。

“原來是魯世子背信棄義,自毀婚約!”話落,頭一轉,朝着馬車規規矩矩地行了個禮。

“小姐,既然這魯世子不仁不義,依奴婢看,您還是去金鸾殿上,跟皇上要一個說法吧。”

轟!

人群裏這下更熱鬧了。

馬車裏的這位小姐,到底是什麽來路?

竟然敢在肅國公世子面前,如此無禮?

“放肆!你們到底是什麽人?”

魯宥策感覺自己的腦子裏似乎是閃過了什麽,不過那東西的速度太快,還來不及抓住一丁點兒仔細品味,便沒了。

此時,七月轉頭,站直了身子,一臉嘲諷地看着他。

“靖安侯安雲鶴,當年因在戰場上屢立戰功,被皇上冊封為靖安侯,其膝下,唯一兒一女。我家小姐,便是侯爺唯一的嫡女,更是靖安侯府唯一的小姐。不知魯世子娶的這一位,又是哪家的姑娘?”

七月一字一句,刻意在說話時運用了內力,以至于讓自己的聲音比平時傳遠了數十丈!

當然,花轎中的安美妍,也清清楚楚地聽到了這一句!

一張小臉兒,已是煞白。

“當年魯國公與我家侯爺交好,且曾蒙我家侯爺出手相救。魯國公感激我家侯爺的救命之恩,遂在我家小姐幼年之時,與世子訂下了婚約。不料世子竟是背信棄義之輩,簡直就是枉讀了聖賢書!”

魯宥策被七月這一番铿锵有力的指責,完全就給吓傻了。

直到此時,他才想起,他還有一個離京十年的未婚妻!

人潮中,此時已是完全沸騰了。

這十年來,人人都道那靖安侯府有三位嬌小姐,如今方才猛然醒悟,當年獲封侯爺的,可是安家的大老爺。

而現在住在了侯府的,卻是二老爺,而且,他膝下的三位嬌嬌女,還一直自恃為侯府千金,簡直就是可笑之極!

“罷了,七月。既然今日是魯世子與妹妹的大喜之日,我們也不便多作打擾。只是,自今往後,我安潇潇與魯世子再無半分瓜葛。此物乃是當年魯國公親自交付到小女子手中的,今日,便完璧歸趙,還請魯世子,自此以後,莫要再說與我靖安侯府,有半分情義。”

女子的聲音清婉,柔弱中還透着幾分的固執、傲氣。

在場大多數人都不由自主地順着聲音,看向了馬車。

能有如此悅耳清麗的聲音,可以想見,其容貌,定然也不會差了。

七月接過馬車中遞出的東西,不過就是一方寶劍,雙手奉于魯宥策身前。

“魯世子,此物歸還。自此之後,您與我家小姐之間,再無半分瓜葛。若是魯世子還知道當年國公爺欠着我們侯爺一條命,就當為我家小姐的清譽着想。”

一番話說地直白,而又無可反駁!

魯宥策今日成親,誰能想到,這該娶的正主兒,竟然意外地出現在此?

等到魯宥策反應過來的時候,才發現對方的馬車,退得極快。

就像是在躲避什麽不可沾染的瘟疫一般,已退至巷口。

管家一看這情形,對自家主子那是絕對的不利。

“世子爺,眼下當如何打算?”

魯宥策咬咬牙,一臉的憤懑憋屈,随後猛地一下子轉身。

“我沒想到,你們竟然是假冒了靖安侯府小姐的身分。我堂堂國公世子,豈可被你們如此欺瞞?”

此話一出,花轎裏的安美妍,則是再也支撐不住,兩眼一翻,暈了!

……

半個時辰之後。

不僅僅是魯國公府裏亂了套,靖安侯府裏,此時更是亂作一團!

“這個孽障,不是說死了麽?怎麽又會突然回來了?”

相比于安二老爺的憤怒,安老夫人,則是淡定了許多。

手上的佛珠慢慢撚動着,眼睛微微阖着,“回來就回來吧。再怎麽本事,再怎麽厲害,不還是得回到這侯府來?”

安二老爺一愣,有些猥瑣的眼珠子轉了轉,對呀!

自己怎麽沒想到呢?

只要她人一回來了,在這侯府裏頭,一切還不都是他說了算?

不過就是一個小野丫頭,到時候,還是得由着他搓圓捏扁?

------題外話------

安潇潇,“老夫人,你這麽小看我,真的好麽?”

老夫人氣勢洶洶,“哼,你再本事,也得叫我一聲祖母!看我怎麽收拾你!”

安潇潇翻白眼兒,“不是我瞧不起你,實在是你太高看了你自己呀。”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