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首戰告捷

靖安侯府裏因為搬家,弄得格外熱鬧。

安潇潇在康王府,亦是毫無睡意。

“小姐,天色已晚,您還是早些歇下吧。明日還要回到靖安侯府呢。”七月看了一眼月亮,開始勸着。

“你們都先下去吧,讓我一個人先靜一靜。”

“是,小姐。”

安潇潇身子窩在了躺椅上,輕阖了眼。

因為夜裏太靜,這椅子晃動起來的吱扭聲,倒是格外的響亮了。

“不是說讓你們下去嗎?你怎麽還沒走?”

“小姐一個人,我不放心。”

聽着這聲音,安潇潇倒是愣了一下。

擡了眼皮,看着像個木頭樁子一樣杵在那兒的阿貴,撲哧一下倒是樂了。

“進來吧,你站在了門邊,反倒是容易往屋裏帶涼風。”

阿貴沒吭聲,聽話地站了進來,然後将門關好。

“這裏沒有外人了,你将面具拿下來吧。”

大晚上的,對着一張極其猙獰的面具,還真是有些吓人。

阿貴将面具摘下來,左右看了一眼,便放在了近身的桌子上。

Advertisement

“你可會撫琴?”

阿貴想了想,搖搖頭。

“可會吹簫?”

阿貴眨眨眼,“我也不确定,可以試一試。”

安潇潇點頭,下巴一擡,“牆上挂着一支,你吹來試試。”

阿貴先試了幾個音之後,清了清喉嚨,讓自己的身子也站得更放松一些,随後,一曲悠揚動聽的曲子,便自他手中的簫中吹出。

簫聲很柔和,就像是潺潺的溪水,雖然流動的速度不快,也沒有什麽歡快的波浪,可是卻能給人一種生命力很強的感覺。

安潇潇的嘴角微微上揚,看來,她是真的尋到了寶。

“小姐,還要再吹嗎?”

一曲畢,阿貴老實地垂下了手,面無表情地看着躺椅上的安潇潇。

“嗯,再吹一支類似的曲子吧。我正好睡不着,這種旋律,讓人很容易忘記一些煩惱。”

阿貴真的又吹了一曲。

又一曲畢後,阿貴看着躺椅上一動不動的安潇潇,心跳莫名地就加快了。

屋內有些昏黃的燭光,打在了她的臉上,将她的膚色照得有些暗沉,不似白日裏那般的白淨細膩。

可是這樣的安潇潇,卻又是另有一番氣質了。

睡着了的安潇潇,很容易給人一種踏實而乘巧的感覺。

阿貴将玉簫放下,然後小心地站在了躺椅旁,嘴唇動了動,又看了看裏面的床榻,斟酌良久之後,才輕輕地将手伸向了她,輕手輕腳地将她抱起來,放在了床上。

阿貴的一雙大手,将她的鞋襪給除下,然後又将被子給她蓋好,将床兩側的帳幔也都落了下來。

又隔着帳幔看了她一會兒,這才轉身出去。

聽到了關門聲,随後,又聽到了腳步漸遠,床上的安潇潇,眼睛睜開了一半兒之後,微微一笑,再度阖上,似乎是眼皮,真的很沉。

阿貴剛剛站在了門口,當真是沒有半分聲息。

如果不是自己還有那麽一點點的本事,只怕,自己也不可能察覺到他的靠近。

這個男人的武功,到底有多高?

如此高深的武功,都能被人給打傷了,那他的來路,也絕對不簡單。

根據阿九的說法,之前在這個人的身上,發現了微量的迷情香,十有八九是着了道,可是又不願意受人擺布,所以才會導致了後來的失手,或者說是被傷。

安潇潇越想,越覺得這個阿貴不簡單。

如果是那人派來的,完全沒有必要用這麽費事的計謀,直接殺過來,只怕七月和九月,哪一個也不是他的對手。

難道說,自己救了他,真的只是一個意外?

安潇潇抿抿唇,盡量地讓自己更理智一些。

眼下她的處境并不妙,還是莫要旁生枝節的好。

這次回去,她就先住進碧園,那可是占了侯府一多半兒的地方。

可以想像得出來,等待她的,将會是什麽樣的侯府。

翻了身,不再多想,天大的事情,也得先休息好了,不然的話,明天哪裏有精神去應對那些貪婪的蟲子?

次日前晌,安潇潇收拾妥當,故意慢吞吞地耽誤到了半晌。

李庭希和李幻幻都不放心她,非要護送她回去,這原本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安潇潇倒沒指望着讓李庭希幫她撐腰,只是至少,他去了,可以讓那些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下人們都先老實幾天。

至于老夫人和二叔那邊,還是得她自己出面才行。

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回到了靖安侯府,才剛下了馬車,果然就見安雲龍夫妻特意迎了出來。

安潇潇凝眉,這是早就做好了準備呢。

“潇潇呀,你總算回來了。你離京十年,這府裏的下人們也都換了一茬,那日你回府,他們不認得你,難免有不周之處,我已經罰了他們,你也消消氣,莫要再與起子奴才計較。”

安潇潇勾唇,這個劉氏,倒是長了一張巧嘴呢。

這裏可是在大門口,當着這麽些個街坊百姓的面兒,這是想着讓自己難堪一些?

身為侯府大小姐,與下人置氣,這也太小家子氣了些。

“二嬸嬸哪裏話,是那些個下人們不開眼,我也沒說是二嬸安排的。我離京十年,他們不認得我,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只是,侯府小姐這名頭,似乎是不怎麽好用,反倒是給自己惹來了麻煩。”

安潇潇一邊說着,一邊似乎是有些難過,拿起帕子,就要抹淚了。

這戲做的!

那叫一個絕!

侯府小姐的名頭反倒是給她惹來了麻煩?

這話,可是就聽着有些別扭了。

再想想之前安美妍與魯宥策的婚事,聽着,可就更容易讓人浮想聯翩了。

劉氏一愣,完全沒想到這個在鄉下長大的野丫頭,竟然還學會綿裏藏針了。

“要說不是,也都是我的不是。既然二妹妹與魯世子情投意合,我早該回府來将魯世子的婚事取消的,如此,也便不會惹出這些亂子了。”

安潇潇拿帕子假裝拭淚,再配上了這柔柔弱弱的樣子,還真是讓人覺得,她分明就是被人欺負了,還在為對方着想的良善女子。

安潇潇回府,首戰告捷!

------題外話------

潇潇,“阿貴,過來給姐吹一曲。”

“不吹。”

潇潇微怒,“敢不聽話?信不信姐直接将你扔了,不要了?”

阿貴撇嘴,“小姐想聽什麽?”

潇潇淺笑,“鳳求凰。”

七月撫額,小姐,這麽直白地說出您的要求,您的矜持呢?

潇潇翻白眼兒,“美男面前,要什麽矜持?”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