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劉氏的下場
幾乎是一夜之間,安家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安雲龍被皇上下旨斥責,并且直令其一家搬出靖安侯府。
至于幕後主使劉氏,因為證據并不充分,所以不曾下獄。
不過,皇上并沒有因此就放過她,以治下不嚴之罪,而是命人鞭笞二十,以示懲戒。
皇上的旨意一下,安雲龍一家,沒有任何理由地,就要搬出靖安侯府。
福安堂的老夫人,氣得臉色鐵青,幾欲要昏厥過去了。
萬萬沒想到,自己原本計劃是要除掉那個孽障,可是結果,竟然是将自己的二兒子的前程給毀了個幹淨,甚至,還被趕出了侯府。
如今偌大一個侯府,只餘她一個老婆子住着,這讓她還有何盼頭?
安老夫人心中既怒又苦,特別是看到了二兒子一家來到這裏哭哭啼啼的樣子,更是令她心酸心煩。
“母親,以後兒子不能再在您的身邊盡孝了,母親當多多體重身體,兒子定然是會常常回來探望您的。”
“你們也莫要難過,雲龍,這一次的事情,你媳婦兒怕也是不知情的。十有八九,是底下的那些老刁奴所為,她也受了罰,你也莫要再遷怒于她了。”
“母親,一切都是這個賤人的錯。如果不是她,兒子也不至于落到了這步田地。”
“兒呀,你的心思,母親都明白。你放心,有我在,必然是會想法子給孫子孫女們謀一個好前程。至于劉氏,這個時候,你萬不可真的休棄她,最多,就是将她先禁足便可。”
“母親,這賤人都做出了這樣逆天之事,難道兒子還不能休了她?”
“聽我的話,劉氏好歹也為你孕育了二子三女,你若是真的休了她,你的這些子女們将來還如何見人?”
安雲龍一愣,也是,若是真的休了劉氏,幾個子嗣将來的姻緣,都是一大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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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現在仕途一路是徹底地封死了,如今能指望的,就是幾個孩子了。這個時候,你萬不能讓這些孩子們有一個聲名狼藉的母親。”
不能有這樣一個母親,又不能休了,那要如何?
安雲龍擡頭對上了母親灼灼的眸子,心頭一顫,難道?
“你現在年歲還不大,就算是仕途無望,可是名下有些産業田莊,也不至于餓着了。可是你這一支裏,總要有人有出息,才能真正地振興吧?”
安雲龍點點頭,面上仍然是有些震驚,心底,更是一時充滿了寒涼。
一直以來,他都以為母親對劉氏是極其喜愛的,不然,也不會自大哥一家離開之後,便讓劉氏執掌府中中饋。
可是到了現在這一步,母親竟然暗示他,應當要舍棄了劉氏,安雲龍的心裏,還是有些駭然的。
同床共枕了這麽多年,真的讓他對劉氏下手,只怕他是做不出來的。
他原本就非那等心狠手辣之人。
可是想想自己這一房,因為自己的被罷職,将來衆多的兒女,難道都要成為了布衣百姓?
兒子可以考取功名,可是女兒呢?
況且,考取功名一事,也非一朝一夕可成,他這輩子,未必就能等得到。
“兒子明白了,母親放心,兒子知曉該如何做了。”
安潇潇不需要去感知什麽,甚至是不需要派人去打聽,她就知道,劉氏,怕是活不過兩天了。
“小姐,劉氏雖然心眼兒壞了些,可是跟那位老夫人比起來,怕是還差地遠了。”
安潇潇點頭,劉氏是自缢而亡,說是內心愧疚不安,只是,她猜想着,劉氏這麽做,也是為了自己的幾個子女才會如此。
“二老爺心也真狠。當時奴婢就在屋頂上看着,二老爺一直冷着臉,然後就那樣漠然地看着劉氏寫下遺書,随後又上吊自盡了。”
不狠又能如何呢?
劉氏雖然可惡,卻也罪不至死。
如果安潇潇想要她的命,當初也不會真的就證據不足了。
只是,她有心讓劉氏活命,可是老夫人和二叔卻是容不得的。
事情走到這一步,劉氏,已是必須死了。
安潇潇其實是想不明白的。
安家出了父親這樣一個靖安侯,難道還不足以光宗耀祖嗎?
老夫人何故非要再去大力地培植二叔?
甚至當初,能默許了讓二叔将安美妍嫁給魯宥策的心思。
“有些事,我真是越來越看不透了呢。”
安潇潇低喃了一句,心裏頭,卻湧現出了一種不安。
按說,這靖安侯府裏頭已是十分清靜了,之後,也不會再有二房在府內作妖了,可是那種不安的情緒,卻為何越來越嚴重了呢?
劉氏的喪事,并不曾大辦。
只是停靈三日之後,便直接下葬了。
死後,還能被冠以安劉氏這樣的字眼,只怕,對于劉家人來說,已是十分不易了。
畢竟,做出了毒害侄女這樣的惡事來,未被夫家休棄,已是安雲龍的仁慈了。
看着安家幾個兄弟姐妹在靈堂前哭地慘烈,安潇潇卻是心內一片冷漠。
下葬這日,安家幾姐妹哭得最是凄慘,安潇潇做為晚輩,也是參與了出殡的。
沒人想到,安美妍突然一下子就蹿到了安潇潇的跟前,一臉猙獰地看着她,“你現在滿意了吧?我娘死了,我們全家人如今也都被趕出了侯府,你滿意了吧?”
同來送殡的,除了安家的一些族人之外,還有一些故交好友的晚輩。
安潇潇對于安美妍的突然發瘋,則是一臉淡漠。
“如果當初她沒有給我下毒,這一切也就不會發生。安美妍,人的路,都是自己走的。你們之前借着我的名頭,在京城參與諸多的宴會,我從來不曾有半分的不滿,因為我們都是安家人。可是,你們不該想着要讓我無路可走。”
安美妍對上她淡漠的眼神,眼神一時有些恍惚。
“你胡說什麽?”
“如果當日我不曾回京,你便将以靖安侯府大小姐的身份嫁入肅國公府,那麽我呢?這世間,焉有我的立足之地?我成了什麽?還有,如果不是因為在我回府之時,被那些人諸多算計,甚至是要敗壞我的名聲,只為了不讓我在京城久留。安美妍,若是換了你,你又當如何?”
安潇潇的句句指控,聲音不高,卻是铿锵有力。
安美妍本就蒼白的臉色,更是變得十分駭人。
“我只想過平靜的日子,無心害人,卻不代表了,我就可以随意地任人來宰割。”
不止是安美妍,此刻安潇潇身上的氣勢大漲,便是安雲龍,也不得不承認,這一切,都是他們咎由自取。
安美妍許是受到了太大的刺激,渾身哆嗦不已,突然就像是瘋了一樣,朝着安潇潇撲過去。
直到快到安潇潇的跟前了,衆人才看到陽光下寒光一閃,頓時,全都吓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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