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二回,就是這次

原本和莫星辰吃過日料,她就準備回家的。

可誰知中途莫星辰接了個電話,非要拉着她一起來酒吧。也是巧了,霍慈車上正好有幾套她剛訂的衣服,白羽放在她車上,讓她帶回家。

年末活動多,白羽特地給她準備了紅色。

顏色正,襯她的皮膚。

易擇城又看了她一眼,她穿地不算暴露,大紅色小禮服,及腿跟的裙擺像花苞般盛開在她腿邊。一雙逆天長腿,就這麽俏生生地從那花苞紅裙中,露出來。

紮眼。

等一根煙抽完,他把煙頭按滅在吧臺上,順手丢進旁邊煙灰缸裏。

起身,還得去找人。

霍慈見他站起來,也跟着起身。易擇城看着她露在外面的手臂和雙腿,外面寒冬臘月,也是夠潇灑。

“你去哪兒?”霍慈問他。

易擇城沒說話,就要轉身。可剛轉頭,就聽身後哎喲一聲地叫喚。

緊着回頭,就看見她身子往一旁倒,走地急,尖細的高跟鞋在地上打滑了。

他手臂伸過去撈了一把,直接把人扯到面前,兩人貼地有些近。

霍慈只穿了一件短裙,他一伸手就摸着她的腰身。

細,細地就跟他稍微一使勁,就能掐斷。

“你走這麽急幹嘛,”他低斥了一聲,就要放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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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誰知這個倒是順杆子往上爬的,摟着他的手臂,擡起頭,細聲說:“我腳崴着了。”

“忍着,”他習慣性地擰眉,冰山般地表情,總算出現一絲不耐。

霍慈也不怕,越發地可憐地說:“疼。”

易擇城看着她的模樣,知道自己應該甩手,不該讓她得寸進尺。

可她緊緊抱着自己的手臂,一低頭,就看見她的水眸,軟地像是籠着一層煙雨。明明知道她是故意的,突然就不忍心。

不、忍、心。

易擇城不知道,感情最初的萌芽,往往就是從這三個字開始。

他要去找易端端,身上還挂着一個。臉冷地跟冰山一樣,半分喜顏沒有。畢竟他一向不喜歡這種嘈雜的地方,偏偏這一個兩個不省心的,就喜歡往這裏鑽。倒是霍慈,也不怕他冷臉,緊緊地攬着他的手臂。

酒吧裏頭人多,走過來,難免會撞着人。

幾次霍慈被人故意撞了之後,易擇城惱了。

他脫掉自己的大衣外套,遞給她,皺眉道:“穿上。”

霍慈抿嘴一笑,接過他的外套,穿在身上。袖子太長,連手掌都伸不出來。

下擺一直蓋到她膝蓋下面。

易擇城低頭瞥了眼,總算把腿給遮住了。

韓堯找了一圈,還是沒找到易端端,這死丫頭,電話也不接。等他再和易擇城碰頭的時候,就看見霍慈穿着他的外套,跟在他身邊。

他也顧不上八卦,無奈道:“擇城哥,端端這丫頭怎麽都找不到啊。”

霍慈這會也知道他們是在找一個女孩,便問:“會不會在洗手間呢?”

韓堯見她這麽說,趕緊擺手道:“我也不能沖進人女洗手間吧。”

霍慈一仰臉,“這不有我呢。”

不過她不認識易端端,還是韓堯找了易端端的微信朋友圈。一打開就是她的自拍,是個極明豔大氣的姑娘,笑起來周遭都布滿了陽光。

難怪讨人喜歡,叫這兩人大半夜地過來找人。

霍慈看完照片,便撒開手,往洗手間去了。

韓堯站在原地看了半天,啧了一下,問道:“霍慈這腳崴着了?”

不用他提醒,易擇城也早已經注意了。剛開始她抱着自己的手臂,可憐兮兮說腳扭了。易擇城還當她是裝,可她走了兩步,他就知道不是。

這姑娘拗地很,輕易不跟人示弱。

嘴上說崴了,可腳上走路的時候,卻伸直了腳背。一步像一步地走。

也是真崴狠了,這會實在是撐不下去了。

易擇城心底哼了一聲,該。

可人已經跟上去了。

說來也巧,霍慈一進洗手間,就看見一幫姑娘在裏面。

“易晨曦,你勾引我男朋友,還裝作一副白蓮花的模樣,你不要臉,”只見一個穿着Dior吊帶裙的姑娘,義憤填膺的喊道。

而對面被她指着鼻尖的姑娘,伸手摸了摸耳朵,沖着她輕撇一下嘴,“有病。”

女孩一說完話,轉身就要走。

霍慈抱着手臂倚在牆壁上,這不就是韓堯和易擇城找了一晚上的小姑娘。

誰知易端端轉身,身後的姑娘大概是被她不屑一顧的态度給氣惱了。居然伸手就去拽她的頭發。小姑娘打架,無非就是拽頭發,撓臉。

易端端被穿吊帶裙的姑娘抓住頭發之後,那姑娘還沖着旁邊喊道:“看什麽看,給我打她呀。”

“徐佳倩,你居然跟我動手,你腦子被糊了。就你那個小白臉弱雞男朋友,他就是跪在我面前。我要是正眼看他一眼,就算我易晨曦強.奸他。”

要說這幫女孩真是挑了個好地方打架。

酒吧外面幾米一個保安,膀大腰圓的,但凡有一點兒騷動,都迅速被壓下去了。偏偏這裏是女洗手間,沒人管,幾人在這打成一團,也沒人拉。

霍慈一瞧,易端端雖然厲害地很,可她一個人對着人四五個小姑娘,還是落了下風。

她往旁邊一瞧,正好旁邊是消火栓箱。之前霍慈工作室着火過一次,她被迫上了一次消防課程。這會她也不想沖進去混戰,幹脆直接開了箱門彈簧鎖。拉出水帶,等把手輪順着開啓旋開,槍頭裏一下就噴出水。

她拎着水槍,直接進了洗手間。

這會裏面已經一團亂,她冷笑了一聲,“易端端,讓開。”

易晨曦猛地聽到有人叫自己小名,就擡頭瞧過去。這就看見一個不認識的大美人,手裏拿着水槍站在門口。她也是個有急智的,居然一下甩開打她的人,躲進離她最近的廁所格子。

霍慈:“……”你跑得倒是快啊。

不過友軍撤場了,她可沒客氣,拿着水槍,對着那四五個姑娘,兜頭就噴了過去。

各個打扮精致,身上穿着名牌衣裳的女孩,被噴地哇哇大叫。這會本就是冬天,雖然酒吧裏頭熱,可這麽兜頭冷水射過來,又疼又冷,直讓她們哭爹喊娘。

霍慈見差不多了,沖着裏面喊了一聲:“易端端,出來。”

易晨曦這才敢開門,就見徐佳倩那幫女孩靠在洗手間的牆壁,瑟瑟發抖。精心打理的頭發和妝容都毀了,也不知誰用了沒防水的睫毛膏,這會直接掉成了熊貓眼。

“你們幹什麽呢?”大概是有人通知了保安,穿着黑色制服的保安跑了過來。

霍慈一不做二不休,對着來的保安就噴了一頓。

趁着混亂,她扔了水槍,拉着易端端就往外跑。

剛出了洗手間通道,就撞上正要過來的易擇城他們。霍慈也不解釋,拉着他的手就說:“快走。”

身後是保安追過來的聲音,韓堯和易擇城還沒回過神,就被她們拉着往外跑。

一路,霍慈還得強忍着腳痛。

誰知就在要到門口的時候,她被拉住,霍慈着急地問他幹嘛停下來。緊接着就是天旋地轉,易擇城居然一把将她抗在了肩膀上。

她穿着他寬大的大衣,雪白纖細的小腿倒挂在他的眼前。

一直到下樓把她放下來,他眼前還晃悠着她那兩截雪白的小腿。

真他媽的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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