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書樓長老,記名弟子
追查真相,當然要從身邊開始,殷流采的身邊左手是魔界,右手是五嶺峰。魔界且先不說,只說五嶺峰,入門時間短,門下弟子少,可疑人選更少。滿打滿算,殷流采在五嶺峰真正能說有往來的,不過就那麽十幾人。
通過承襲的記憶,竟真叫殷流采找到一條線索,在白阿飄魂魄離體的那天,她只去過兩個地方。一是早上去集市時,見過魔界的接頭人,一個則是去集市後回來時,專程去書樓求教,那時白阿飄已經在開始為碎丹重修作準備。
“她在五嶺峰很警惕,并沒有洩露過她其實身懷魔丹的真相,書樓的五嶺峰長老應當不知道。她去問的,和碎丹重修差着十萬八千裏,應該不是書樓裏的值守長老。”殷流采說完晃晃腦袋,承襲來的記憶到底不是她的,總有些地方像霧裏觀花,透着點模模糊糊。
略一琢磨,殷流采就起身,照着那天的路線去書樓,恰巧,今天值守書樓的長老和那天是同一位。殷流采看到長老時,那天發生過的事,說過的話就如同拂去灰塵的明淨一般清晰起來。
那日,白阿飄從集市回來已經是正午,她已金丹不必吃飯,就直接去了書樓。到書樓取完典籍便去見長老,并向長老請教道:“師祖,弟子修《坐譚靜照》時,心底始終有許多疑,不知可否請教長老。”
書樓的長老就是為弟子答疑解惑的,長老自是點頭叫白阿飄問,白阿飄問的确實都是她在修《坐譚靜照》上遇到的問題。長老一一作答後,白阿飄便離開書樓,出書樓時,白阿飄遇到……
“唔?怎麽到這裏斷片了,不應該吶。”承襲來的記憶就像存在電腦裏的影音,正常情況下不應該出現這樣的空白,但出書樓後的事,模糊得就像沒發生過一樣。殷流采可以得知,白阿飄曾遇到過誰,但具體是哪個,她卻完全無法從記憶裏查找出來,“呸,這還怎麽查?”
“查什麽?”聲音忽從背後傳來,叫人聽得心尖都有些發酥。
殷流采不回頭都知道,是化嗔真君,她讪讪笑着轉身:“師尊,您今天怎麽也到書樓來?”
化嗔真君怎麽可能叫殷流采随便把話扯開,他定定盯着殷流采再一次問道:“查什麽?”
微沉吟片刻,殷流采果斷決定照實說,當然,實話也分很多種,挑能說的說呗:“弟子前幾日曾來過書樓,也是五林長老值守,今日來書樓取經書,忽發現那日弟子到書樓向五林長老請教過後出來時,曾遇到過一個人,但弟子卻無論如何想不起是誰。師尊,這很不應該,弟子素來記性好,不說前幾日的事,便是早前幾年幾十年的事,都歷歷在目。”
“今日是五林長老在書樓?”化嗔真君問完見殷流采點頭,就把殷流采又扯進書樓,化嗔真君與五林長老是棋友,有事沒事就推兩枰,見面時姿态很熟稔,“五林長老,我這弟子道早前幾日曾來過書樓向你請教,你是否還記得當日之事?”
五林長老略作思索,便道:“自然記得,怎麽,有奇怪之處?”
化嗔真君把殷流采的事說一遍,再問道:“那日書樓外的人,長老可還記得?”
這時五林長老思索的時間就長了許多,整整兩刻鐘,五林長老才皺眉道:“聲音倒是很熟,但我竟想不起是誰來。化嗔,你不來講,我倒不會去注意,你一提及,這事便十分奇怪。流采,你仔細想想,是否是五嶺峰中同門?”
然而,任憑殷流采怎麽仔細想,她都想不起來,只得搖頭說:“還是記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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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想不起,在殷流在這裏并不算什麽,畢竟她修為低嘛。但同樣的事落在五林長老身上,那就不同,五林長老修為比化嗔真君還要略高一階:“那日,是否還有其他同門在?”
“書樓中我除見過長老外,還見過兩位記名弟子,因我先去集市才來書樓的,他們比我倒早離開一些。我記得,一位在果園裏常能見到,聽人喚過他陟遐。”五嶺峰上,真正納入門牆的弟子不多,所謂記名弟子,真要論起來,其實是門中從山下挑選來,專供役使的凡俗子弟。五嶺峰收弟子門檻高,招役使卻沒要求,加之五嶺峰弟子少風氣佳,苦修士們對役使便也寬容,但凡有心修行的役使,五嶺峰也一視同仁。
五林長老點頭,與化嗔真君确定那天在殷流采來前,确實有那麽兩名弟子來過後,化嗔真君吩咐身邊的小童去将陟遐和當日的另一名記名弟子都帶到書樓來。陟遐倒是來得快,另一個記名弟子卻沒一同到場,殷流采向化嗔真君點頭,表示那天她看到的就是這位。
化嗔真君将事情一講,陟遐便答:“那天和我一起到書樓翻看前輩修煉心得的是張沂張師兄,張師兄在飯堂裏當差,負責日常采買。”
“那日你們出書樓,在外可曾見過誰?”
“确有,因看着有些面生,卻又似乎在山中見過,張師兄素性藏不住話,還與我嘀咕了一句‘不知是哪位祖師奶奶,性情冷得很’。”
“是名女修?”
“是。”
五嶺峰一苦修宗派,女修少得可憐,眼下門中的女修,一雙手就能數過來,這其中還包括殷流采和姜流素,除去這二人,五嶺峰上還另有六名女修。
“查,另外,需将門中人口作個清點,五林長老以為如何?”
“應當的。”
五林長老與化嗔真君相視一眼,神色皆肅然無比。
五嶺峰峰主原本是化嗔真君的師兄,不過那位最近幾百年裏長年閉關不出,真正在五嶺峰作主的,是化嗔真君和一幹長老,一通安排下去,化嗔真君就叫殷流采先回自己院子裏,同時對陟遐道:“你先回去,張沂若回來,叫他來一趟書樓。”
“是,弟子遵命。”
“我方才已開了大陣,童兒無法在山中行走,流采,你送他去果園。”
“是,師尊。”殷流采身上有弟子令符,山中大陣開啓後仍然可以暢行無阻。
果園離殷流采住的地方不算遠,她想着送個同門而已,領着人就往出走,并不覺得危險正在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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