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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譚市的夜晚總是陰沉沉的， 仿佛有一朵烏雲長年累月地壓在哥譚市的上方， 久久無法散去一般。

然而和這天空形成強烈對比的是地下賽車場的氣氛， 明明是十二月的天，偏偏有一大群穿着吊帶衫和熱褲的女郎， 她們的姣好身材和風情讓地下賽車場的氣氛顯得更加熱鬧。

“我們來這裏做什麽？”伊芙仿佛酷愛黑色緊身作戰服，看她從韋恩莊園離開，去找小醜之前都得先找個地方換一套裝備就知道對她來說這一身黑漆漆的緊身作戰服深得她心了。

“賽車嗎？”伊芙環視了一眼地下賽車場， 烏黑的長發被她紮了起來， 冷冰冰的臉上沒有什麽表情。

“不，我們來跟談筆生意。”小醜臉上畫着古怪詭異的小醜裝， 但是卻沒有穿他的戲服，反倒是穿了一身不合身的寬大西裝，使得他整個人看起來有點像是狼狽的中年落魄失敗男人（伊芙語）。

“我覺得中年這個詞可以去掉。”小醜特別真誠地跟伊芙建議， 後者沒有搭理他，而是道，“你談生意帶我來做什麽？又不是搶生意。”

這麽費腦子的事情為什麽要來找她？她還不如出去跟別人賽車。

噫， 等等， 她會開車嗎？

被洗腦了之後伊芙的很多記憶都被抹掉了，這導致她每天大腦都空蕩蕩的， 她總感覺自己晃多兩下，還能聽到哐哐聲。

“我們現在可是Partner， 不是嗎？”

小醜對着伊芙咧嘴一笑，見她一副不高興的樣子，開口道， “士兵，你得服從命令。”

伊芙微微眯起眼睛看了小醜一眼，握緊的拳頭咯噠咯噠地響，後者識趣的改口了，“Master。”

對于這個real任性real中二的洗腦武器，只能哄着來。

所幸伊芙也确實是很好哄。

雖然伊芙心裏頭不怎麽高興，但是對于小醜的話還是很聽從的，哪怕她覺得自己親自去“談生意”這種事情真的是太讓人無語了，最後卻還是跟着他一塊兒去了。

穿過人群，小醜帶着伊芙來到了地下賽車場內的一個車庫，他們抵達的時候，裏面的人基本上已經到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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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芙掃視了一眼，就收回視線了，一臉興趣缺缺的樣子，倒是因為年紀小，外加長得漂亮，倒像是個耍脾氣的小公主似的。

“啊哈～”小醜對着車庫裏的人打招呼，絲毫沒有半分不請自來的覺悟。

“你們是誰？”

“誰讓你們進來的？”

有人出聲質問，神色頗有幾分不悅，“我們可沒有請小醜來表演。”

“um……”小醜也沒有生氣，帶着伊芙徑直走到了他們的面前，然後開口道，“我知道你們在這裏‘談生意’，所以我打算過來看看。”

小醜那雙“熊貓眼”看了在場的人一眼，雙手在胸前搖擺了兩下，然後道，“看樣子，你們好像談得不怎麽順利？”

坐在椅子上的男人看了小醜一眼，開口道：“這和你無關，小醜，請你們馬上離開。”

他大概是一夥人的老大，因為他開口之後，其他有神色不忿的人就沒有再開口。

“um，先生你真有禮貌。”小醜先是誇贊了對方一句，然後道，“但是很可惜，我們不能走。”

說着，小醜順手拉了一把椅子過來坐下，雙手搭在桌子上，笑着看向他們，“我知道你們想做什麽，而我剛好有意要加入。”

伊芙卻沒有坐下，而是斜靠在一根柱子上，目無表情地看着小醜跟別人“談生意”。

其他人看了一眼神經兮兮的小醜，外加一個裝酷的小姑娘，根本沒有把他們放在眼裏，聽到小醜這麽說，忍不住哈哈大笑了一聲，道：“你算什麽東西？小醜，憑你們也想加入我們？”

見老大沒有要開口阻止的意思，其他的人也紛紛嘲笑了起來：“沒錯，回去打盆水照照自己長什麽樣吧。”

小醜也不生氣，而是看向老大：“你不阻止一下嗎？我認為如果沒有我的話，你們的計劃失敗！通通失敗！”

老大看了小醜一眼，臉上雖然帶着笑，但是眼神卻一副不屑的樣子，他道：“小醜……”

只是老大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就見小醜突然打了一個響指，靠着柱子站的伊芙微微一挑眉頭，只見橢圓形的長桌以中間為界，左邊還毫發無損的，而右邊的長桌則瞬間被震碎成木屑。

老大一夥人被突然起來的變故吓得下意識地從椅子上站起來，忙不疊地往後倒退。

“um……”同樣受到波及的還有小醜，因為他坐的地方剛好是屬于右邊的，他從椅子上起來，抖了抖身上的木屑，回頭看了伊芙一眼，開口道，“Master，動手之前稍微分清楚一下敵我，好嗎？”

伊芙臉上毫無歉意地說道：“爸爸只是按指令做事而已。”

所以你被波及了是你自己選的位置不好而已。

是爸爸的錯嗎？

錯的分明是你！

很好，已經了解伊芙的邏輯是什麽的小醜默默地吃下了這個啞巴虧，不然能怎麽辦？她又不動腦子的╮（╯＿╰）╭“她是變種人？”老大受驚之後很快地恢複過來了，他整理了一下衣服，努力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麽狼狽，以及想要盡快地将自己剛剛的狼狽醜态掩飾過去。

小醜神經質地笑了起來，然後說道：“我也不太确定，或許你們可以再試試？”

被波及的一夥人：……試什麽？剛剛被碎的是桌子，誰知道下一次碎的是不是他們？

而沒有被波及的一夥人目光也都落到了伊芙的身上，關于變種人這個詞他們并不陌生，但是說真的，親眼看到還是第一次呢，只是，怎麽說呢，對方的樣子還真的是正常到出乎他們的意料。

在伊芙動手之前，有誰能夠想到這位看起來酷酷的小姑娘會是一位變種人？

“我想我們可以繼續談下去？”小醜道，“要知道你們這麽做可是會對上蝙蝠俠的。”

老大聞言，眉頭皺起，而另一夥人卻開口道：“等等，蝙蝠俠？這和蝙蝠俠有什麽關系？”

“哇哦～”小醜看了一眼一頭霧水的一夥人，再看向老大，随即咯咯地笑了起來，“原來合作夥伴還不知道我們要對付的人是誰嗎？”

“吉姆·戈登。”小醜無視老大警告的眼神，開口道，“哥譚市的警察局局長，當然，他還有另外一個身份，蝙蝠俠的盟友。”

小醜雙手撐在桌子上看向他們，笑道，“你說如果我們對付這位局長大人的話，蝙蝠俠會坐視不管嗎？”

老大不等對方聽到這話有什麽反應，就道，“唐老大，蝙蝠俠的活動範圍只是在哥譚市而已，難道你們打算一輩子生活在這裏嗎？”

言下之意是，等你們幹完這一票直接走，到時候山高皇帝遠，難不成蝙蝠俠還會追你們到天涯海角嗎？

“但是你之前并沒有說過會惹上蝙蝠俠的。”唐老大是個身材健碩的男人，他臉色嚴肅地開口道，“吉布森，你并沒有坦誠相待。”

吉布森？

伊芙聽到這個名字，突然想起來之前小醜在查資料的時候她好像看過這個名字，對方是哥譚市的一個黑幫老大，專門洗黑錢的。

因為當時小醜用紅筆将要合作的人圈出來，所以伊芙多看幾眼才記住的。

不過吉布森的名字和資料也就是在伊芙的腦子裏轉了一圈，就被她當垃圾一般處理掉了。

“我正要跟你說呢。”吉布森一點都沒有不好意思的樣子，被拆穿了也有本事圓回去，開口道，“蝙蝠俠雖然是戈登的盟友，但是他同樣是哥譚市的騎士，他一個人是沒辦法分身有術的。”

聽到吉布森的話，小醜哈哈一笑，道：“你這是同意讓我加入了？”

要知道能讓蝙蝠俠分身無術的人還真不多，小醜就是其中一個。

見吉布森沒有否認，其他人就知道他确實是同意了，小醜對着衆人一攤手，道：“well，既然如此我不會讓各位失望的。”

說着，小醜就轉身對伊芙道，“我們走吧。”

吉布森卻道：“我們還沒有計劃。”

小醜邊走邊擺了擺手：“我的計劃幫你們拖住蝙蝠俠。”

伊芙跟着小醜臨走前看了唐老大他們一眼，噫感覺他們有點眼熟哦，但是就是想不起來。

啧！

洗腦了之後就這點不好！

腦袋空空！

伊芙晃了晃腦袋。

哐哐！

對于小醜要找盟友這件事，伊芙表示非常不高興，當然，她不高興的點是——

爸爸這麽厲害你還要找辣雞過來做什麽？

拖後腿嗎？

小醜很懂得伊芙順毛驢的脾氣，開口道：“他們可不是盟友，只是幫我們做事的小弟而已，要是哪天不高興了，直接幹掉就是了。”

哦，是小弟啊？

伊芙聽到小醜的解釋，點了點頭，如果是小弟的話那還可以接受，她道：“那現在他們是我的小弟了？”

沒錯，是我，不是我們，因為在伊芙看來，小醜也是自己的小弟。

小醜沒有跟伊芙争這個，點了點頭之後就感覺到伊芙的心情好了不少，然後她問道：“接下來我們要做什麽？”

被洗腦的武器是不會主動詢問的，然而伊芙不同，她現在雖然不動腦子，但是也不是完全的傀儡。

當然，按照小醜的性格，比起事事聽從的傀儡武器，他更喜歡伊芙這樣real任性real耿直的武器。

因為一味服從的武器只會讓人很快厭煩啊！

而伊芙的性格和小醜剛好相反，比起任性不服從的小弟，像小醜這樣乖巧又聽話的小弟才更得她歡心。

因為不聽話的小弟只會讓人想将他切成片啊！

于是各自有一套為人處世方式的伊芙和小醜就這麽愉快地走在一起了：）

小醜開口道：“你不是說沒錢花嗎？接下來我們去打劫銀行。”

伊芙聽到小醜的話，糾正道：“明明是因為你太窮了，我洗腦做任務這麽多次哪有像現在這麽寒酸過？”

所以伊芙到現在還沒有直接把小醜幹掉那真的是純屬心腸太軟了好嗎？

聽到伊芙的吐槽，小醜突然轉身，将伊芙整個人壓在牆上，啞着嗓子問道：“所以甜心你的意思是我又老又醜又窮嗎？”

伊芙看着近在咫尺的小醜，大概是因為周圍沒有燈光的原因，反倒是遮住了他臉上的小醜裝，只看到他那雙眼睛：“自我定位倒是挺準确的。”

小醜對伊芙咧嘴一笑：“如果有個又年輕又帥又有錢（布魯斯·蝙蝠俠·哥譚首富小王子·韋恩：……好像在說我）的人出現，你是不是就要跟人跑了？”

聽到小醜的話，伊芙眨了眨眼睛，這種無能丈夫質問出軌老婆的既視感為什麽那麽強烈？她特別老實地開口道：“是。”

小醜不知道從哪兒掏出了一把剃刀，一手捏着她的下巴，一手拿着剃刀直接貼在她的臉上，笑着說道：“甜心，需要我跟你說說我臉上傷疤的故事嗎？”

“我本來有一個老婆，她長得跟你一樣漂亮……”小醜打算娓娓道來，然而下一秒就被伊芙打斷了，“重說，怎麽可能有人比爸爸還要漂亮？”

“啊哈～”小醜笑了一聲，還真的是重說一遍，“我本來有一個老婆，她雖然長得漂亮，但是不如你。”

伊芙：……這個說法爸爸很滿意。

“可惜她是一個賭鬼，總是愛賭博，有一天她輸慘了，欠了老千一大筆錢，在沒有錢還之下，他們就劃花了她的臉，我們沒有去做手術的錢，她沒辦法接受這一切。”

小醜看着伊芙，開口道，“我只想讓她知道，我不在乎傷疤。（I just wao know that，I don't care about the scars.），所以我把刀片放進嘴裏……”

小醜張開嘴，做了一個用舌頭代替刀片割開臉的動作，“可是你猜最後怎麽着？她覺得我實在是太變态了，不僅不敢看我，最後還偷偷地離開了我。”

伊芙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小醜，突然開口道：“lying。”

小醜看着伊芙，後者伸手将他手上的剃刀拿了下來，然後開口道，“我收回之前的那句話，你看起來還是挺帥的。”

她伸手抓住小醜的衣領，稍微用點力氣就轉身将他反壓在牆上，将他腦袋往下一拉，直接給了他一個吻。

伊芙的吻生疏得只懂得撕咬，所以與其說是一個吻，倒不如說是在單純咬人。

與此同時，伊芙手中的剃刀直接捅入了小醜的腹部，她舔了舔唇上的鮮血，開口道，“爸爸最讨厭有人騙我了。”

“這是懲罰。”

也是警告。

小醜伸手擦了擦嘴上的鮮血，看着唇上同樣沾有他鮮血的伊芙，忍不住笑了起來，對于腹部的傷完全視若無睹，反手直接将剃刀拔了出來，丢到一邊之後第一時間不是止血，而是伸手摟住伊芙的後腦勺往自己面前一拉，吻上了她的唇：“這個才是吻，Master。”

熱鬧的哥譚市中心街頭，身穿一身黑漆漆緊身服的伊芙格外引人注目，腰間的手槍就這麽大喇喇地別着，一頭烏黑的長發已經被剪成了齊耳的短發，漂亮的五官襯着帥氣的短發，顯得更加潇灑幹脆，配着她那冷冰冰的表情，倒是有幾分矜貴小少爺的氣質。

然而……

“矜貴小少爺”嘴裏叼着一根棒棒糖，一副痞裏痞氣的樣子，渾身上下散發着爸爸不好惹的氣質。

小醜扭頭看了伊芙一眼，然後開口道：“你這是打算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過來嗎？”

伊芙不耐煩地一挑眉：“長得帥怪爸爸咯？”

原本伊芙沒打算剪頭發的，結果跟小醜出去浪了幾天之後發現……

卧槽爸爸沒時間洗頭啊！

于是美發店都不用去，伊芙直接用精神力将長發削短了，至于過程中因為喝酒太多導致神志不清差點把自己腦袋都削掉這種小事就沒有必要刻意提出來了。

只是喝醉酒的伊芙用精神力剪出來的頭發簡直跟狗啃過似的，最後還是看得辣眼睛的小醜主動幫她整理好，于是軟萌的小姑娘一下子變成了帥氣假小子了。

小醜對于伊芙的自戀程度已經有非常深刻的了解了，反正她就是帥！就是棒！就是宇宙無敵天下第一麽麽噠！

以上三點要是誰不同意的話誰就是辣雞！

所以對于伊芙這句話，小醜根本沒有回答，而是直接将一張面具丢給她，說道：“待會兒會用上。”

伊芙低頭看了一眼小醜丢過來的面具，是一張小醜面具，不過不是萌版的，不是Q版的，甚至連正常版都不是，而是……又老又醜又不高興版的。

伊芙：……喵喵喵？讓爸爸待會兒戴上這麽傻帽的面具？

“醜拒。”伊芙特別義正言辭地開口道，“再說了，戴上面具豈不是掩蓋了爸爸的帥氣？”

小醜挎着包看着她，臉上雖然畫着濃妝，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現在處于冷靜狀态，所以他看向伊芙的眼神挺平和的，甚至還有幾分笑意，他道：“你的帥氣是一張面具就可以輕松掩蓋的吧？”

“別用激将法，爸爸不上當。”伊芙将小醜面具丢回給小醜，雙手抱着胳膊說道，“爸爸只是被洗腦了，又不是制杖！”

這麽淺顯的激将法她會上當嗎？

小醜聞言，也只是咯咯地笑了起來，見他們的人來了，他便伸手直接摟住伊芙就上了一輛校車，校車上沒有學生，反倒是除了開車的司機之外，都是個個兇神惡煞的男人，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麽好人。

伊芙和小醜兩人上車的時候，車上除了司機外的八個男人都在檢查自己的武器，伊芙和小醜視若無睹，兩人随便找了個位置坐下，坐在他們前面的一個男人突然轉頭，對他們咧嘴一笑，道：“嘿，小醜，我們現在可是打劫銀行，可不是來玩過家家，你帶個女人出來做什麽？”

伊芙仿佛沒有聽到男人A的話似的，看着重新被小醜塞到她懷裏的小醜面具，皺眉說道：“嘿，這個面具實在是太醜了，我不要戴。”

小醜拿着自己的小醜面具放到自己臉頰旁，咧嘴笑着問伊芙：“難道你不覺得我們很像嗎？”

伊芙給小醜翻了一個大白眼：“一樣醜嗎？”

關于伊芙萬分嫌棄他這張“小醜臉”的事情，小醜已經完全麻木了，聽到她這麽說，忍不住笑了起來，一旁的男人B聞言，也甩着自己手中的小醜面具道：“我也覺得挺醜……”

男人B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迎面而來的槍把直接砸了一臉血，其他的男人見狀，紛紛警惕起來，而動手的小醜卻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注意你說話的方式，先生。”

“哈～”小醜猛然竄到男人B的面前，兩人近得幾乎能接吻了，他道，“想要我給你講講我臉上傷疤的故事嗎？大家夥。”

男人B一下子将小醜推回自己的座椅上，他抹了一把臉，從鼻子裏流出來的鮮血沾滿了他整只手，他對小醜道：“你瘋了嗎？小醜，這話可不止我一個人說。”

聽到男人B的話，伊芙眼皮子都沒有掀起來看他一眼，倒是坐在她身邊的小醜笑道：“她是我Master，你算什麽東西？”

聽到小醜對伊芙的稱呼，在場的男人都忍不住笑了起來，眼神有些猥瑣地在他們兩人身上打轉，沒辦法，Master這個稱呼實在是太容易讓人聯想翩翩了，特別是用在一男一女當中，更顯得尤為色情。

倒是因為這個，車內的氣氛瞬間緩和下來了，當然，這只是暫時的。

當他們和小醜商量着待會兒要打劫的銀行時，伊芙出聲了：“不去這家。”

伊芙一把搶過地圖，随手指了另外一家，道，“去這家。”

“嘿，閉嘴吧賤人！”男人A因為剛剛伊芙的無視，再加上因為剛剛“知道”了她和小醜的關系，對她自然沒有什麽尊重的了，“這裏哪兒有你說話的份？”

“我們早就做好準備計劃了，現在要臨時改地點？要是失敗了怎麽辦？”

其他的男人沒有開口，目光都落在了伊芙和小醜身上，很顯然，他們是默認了男人A的話。

這次打劫銀行一共是十一個人，但是事實上只有伊芙和小醜是一夥兒的，另外的九人是一夥兒的，這會兒他們不過是合作關系而已。

事實上，那九人根本沒想過小醜竟然會帶着一個女人來打劫銀行，但是他們沒說什麽，畢竟又不是他們的女人，待會兒要是死在那裏的話，他們也不需要負任何責任。

因為這點，所以他們對伊芙的存在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只要她不拖他們後腿就好。

然而男人們怎麽也沒想到伊芙竟然會主動提出改變地點，而且還要如此堅決的語氣。

伊芙聽到男人A的話，擡眸看了他一眼，抽出腰間的手槍就直接将他一槍爆頭。

在場的人都沒有想到伊芙會突然出手，看着眉間一點紅，死不瞑目的男人A，其他的男人紛紛拿起了自己的手槍，直接上膛對準伊芙。

伊芙卻視若無睹，她将槍口湊近嘴唇，輕輕地吹了吹，冷笑一聲道：“怕死出來混什麽？還不如回家找你媽喝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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