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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潇這些天每天早起感覺惡心、乏力、食欲不振, 她心裏打鼓, 這感覺像是妊娠反應啊。不會真應了戰川的話, 給弄了個小曾孫出來了吧。之前兩次都是在安全期內, 被算計那次,她事後吃了藥,應該是不會有問題。不過, 安全期也不是絕對安全。

反正在醫院, 她讓吳亮給她抽了半筒血,吳亮問她驗什麽。她說,hcg。

“你懷孕了?”吳亮反應比她還大。

“你小聲點!”梁潇左右看看, 壓着嗓音, “別把我暴露了, 拿到結果馬上給我。”

“川哥知道嗎?”

“當然不知道。”她都沒确定,而且他們現在的情況怎麽要寶寶, 她爸不抽死她才怪。

“沒扯證的孩子連戶口都上不了。”吳亮都開始替她擔心上了。

“你快點兒幫我拿去化驗, 那麽多話。”梁潇推他走。

這一上午她都心神不寧的, 吳亮替她送去血檢就進了手術室,人家現在是大醫生,忙着呢。她幾次想自己去拿結果,目标太明顯了,要是被林叔瞧出點端倪,老梁頭還不連夜從瑞士飛回來。

小護士進來, 喊了她幾聲, “梁醫生?”

“啊?”

“25床要見你, 你趕緊去一趟吧。”

戰美齡要見她?她問小護士,“戰川在不在?”

小護士搖搖頭,“戰先生今天還沒來過醫院。”

梁潇稍稍放心了一點,往vip病房去。

戰美齡看上去很焦急,不小心打翻了水杯,藥片也撒了。照顧她的護士手忙腳亂,梁潇皺着眉進去,“你出去吧,這裏有我就行。”護士點點頭收拾好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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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了嗎?”戰美齡太心急。也難怪,等了三十年,以為這輩子再也見不到,突然有個人說幫她。

梁潇不忍心潑她冷水,“我已經發動人脈去找,相信很快會有線索,你別急。”

“好,好,我不急。”戰美齡深呼吸,“我是害怕。我知道自己得的什麽病,我怕,見到面的時候我已經不記得他了怎麽辦。”

“那你就應該積極配合治療。”

“我有,我每天都按時吃飯,每天飯後散步,每天都背誦詩歌,希望自己病發再慢一點更慢一點。”

梁潇覺得心酸,一個女人真的可以為了一個男人做到這種地?愛情只是男人生命中的調劑品,而對女人來說卻是生命的全部。她很怕自己也會變成這樣,她做不到像這樣盲目的無條件的縱容男人的欺騙和背叛。如果有一天戰川騙了她……她這輩子都不會再見他。

戰川難得看到梁潇和戰美齡和諧共處的畫面,他站在門口敲一敲門,“我是不是錯過了什麽?”

梁潇不看他,看着戰美齡吞下藥片接過水杯,“你睡會兒,下午我再來看你。”

“謝謝。”戰美齡很聽話,躺下去就閉上眼睛睡覺。

戰川還站在門口沒進去,梁潇出來帶上門,“現在才來?”

戰川微微皺着眉,“什麽時候變得這麽融洽我都不知道。”

梁潇的神情有些得意,“未來婆婆當然要想方設法讨好,我這是替你排憂解難,還不謝謝我。”

戰川抱臂看她,“你是要口謝,手謝還是,‘硬’謝。”

“你……不耍流氓會死嗎!”

戰川緩緩笑,“會,悶死。”

“你滾!”

“我滾遠了,你別後悔。”

“滾滾滾!”

“師姐——”吳亮蹬蹬蹬,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送化驗報告來了。

梁潇背對着戰川一直給吳亮使眼色。

“眼晴怎麽了?”吳亮還問她眼晴是不是出問題了。

梁潇望天,然後就聽見背後戰川的聲音,“手裏拿的誰的檢驗報告?”

“師姐的啊。”吳亮一向就是這麽老實。

戰川皺眉看梁潇,“你病了?”

梁潇一把搶過吳亮手裏的檢查報告,“沒有。”

戰川捏着她手腕輕松就把報告給抽了去,“沒有你緊張什麽。”他展開看了眼,悶悶的默不作聲。

梁潇心一沉,不會是中了吧,他不想要孩子或者不喜歡孩子所以這樣的表情?

她伸手從戰川手裏拽過來,“你看得懂嗎。”

“你們都別搶了,沒中。”吳亮真相。

梁潇第一反應看戰川的表情,沒中,他這是高興還是不高興?

戰川突然握住梁潇手臂往醫生休息室走。

“诶……”吳亮吓了一跳。

聽見戰川頭也不回喊,“給你嫂子請一天假。”

“戰川,你,幹什麽!”梁潇被他捏得手臂生疼,雖然vip人少清靜,也會遇到同事啊。

休息室狹小的空間放了兩張高低床和一個電腦桌,幾乎就沒什麽空間了。

戰川反手鎖門,按梁潇坐上電腦桌,“放心,馬上給你。一次不中,來十次,十次不中,來一百次。你想要就要跟我說。”

梁潇這才聽出他的意思,“等等,stop!”

戰川襯衫都脫了,“這回一定中。”能力被質疑是男人的尊嚴問題。

“不是……”梁潇哭笑不得,“我只是例行做個檢查,不是想要寶寶。”

“可以要。”

“停下啊……”梁潇擋不住他上下其手,着急喊:“沒扯證的孩子是黑戶,吳亮都知道的事!”

戰川終于停下來,“那先去扯證,現在就去。”

梁潇一臉無奈,“我的身份證,護照,戶口本都被我爸沒收。”

到最後,還是卡在老岳父這關。

戰川皺眉,“你爸什麽時候回?”

“不知道。”

“你爸回來第一時間告訴我。”

梁潇睜大眼睛,“你,別亂來。”

“要是我和你爸打起來你幫誰?”戰川突然問她。

幼不幼稚!梁潇反問他:“要是我和你媽同時落水你救誰?”

“救我媽。我會和你一起死。”他幾乎都沒有猶豫就答了。

梁潇心顫了下,她也會選擇幫爸爸,然後同他一起共患難。

戰川放開她,“從明天開始,你要加強鍛煉,我專門負責煉你。”

“啊?”這也太突然了。

“備孕,每天早上六點跑步。巴西柔術和詠春你選一個。”

“不用了吧!”梁潇驚悚。

“你那幾招不入流的防身術,不止起不了防身作用,還會讓你死得更快。就這麽定了。”戰川一錘定音,梁潇一下就淪為他的“小兵”了。

她每天上班都累死,哪來的精力鍛煉,還巴柔、詠春?

說來也巧,梁潇這連着幾天都沒什麽大手術,每天都能按時下班。

好不容易輪休,醫生的假期那可是比金子還寶貴。

早上五點四十五,戰川的電話來了,“起床。”

梁潇扔開手機,繼續睡。

電話锲而不舍打進來,“起床。”

梁潇好暴燥,掀開被子到陽臺,戰川一身黑色運動裝已經在樓下等她。

“你來真的?!”

“你還有五分鐘整理內務,遲到罰跑五千米。”戰川捏着手機望她。

梁潇趕緊動起來,他可是說一不二的主。她要遲了,他真能變着法罰她五千米。

五分鐘就只夠穿衣服刷牙洗臉了,她頭發都沒梳,随便抓兩把紮個馬尾就下樓。

“五點五十九分四十八秒。”戰川按下秒表。

梁潇雖然在集訓中心待過一段時間,這都荒廢一年多了,而且那時她們畢竟不是正式士、兵,所以教官也不會太嚴格。她運氣好也沒遇着傳說中的魔鬼教官。

戰川皺眉上上下下看她,“衣服領子是歪的,襪子穿成一樣一只,下次再這樣,負重五千米。”

梁潇撇嘴,嘀咕,“我能按時下來就不錯了。”

戰川一挑眉,“你說什麽?”

“到底還跑不跑,你再訓兩句話這一早上就過去了。”梁潇的起床氣還沒消。

“目标,山頂。”戰川指着不遠處雲霧缭繞的山脈。

梁潇張大嘴,“山頂!”

那山離梁潇家倒是不遠,上山的路也修成水泥臺階。可是那山太陡了,上山累,下山更累。

梁潇爬到第二層死活要休息,爬不動。

戰川倒像是沒事人似的,氣都不喘。

“才爬了幾個臺階喘成這樣,早該煉你了!”

梁潇不理他,氣都沒喘勻。

休息了就五分鐘,第三層陡得要人命,梁潇扶着扶手一步一步,爬到山頂的時候,她差點歡呼吶喊。

“休息好了嗎?”戰川看着時間問她。

梁潇剛喝完水,“不是爬上山頂就完了嗎。”

戰川指指空地,地上鋪了三塊軍綠色訓練墊,“躺上去。”

梁潇手裏的水杯差點沒吓掉,“幹什麽?!”

“煉你!”

戰川替她選了巴柔,因為巴柔是防身術最後也是最有效的防線。還有一個原因,巴柔的訓練,就是兩人天天在墊子上翻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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