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1)
是夜,宴會地點嘉璐迪亞皇宮之中。
“這裏就是雲頓的老家呢嗎?看起來挺有土匪氣息的!”
“喂,怎麽說得這麽難聽?不過應該是吧……你看,有很多看起來有頭有臉的人物都在呀,難道你想他們是在這裏吃飽撐着沒事幹嗎?”
“很難說,某人就常常是這樣……”
“你煩不煩呀!你沒看到那群豬的衣服嗎?不就是六小國皇室的各種皇室套裝嗎?”
“不止呢……還有你看……那不是‘不落皇朝’出使人員的紫色鳳凰标記嗎?還有還有……那是……”
“別吵了,看什麽看!你們有空還是幫我找找我要找的人好了……”
“不是吧?你眼睛有毛病呀……這裏有多大?一眼看過去……什麽都看到了,有一個正常的女人嗎?一大群怪物……猴子,河馬,猩猩,哈,我們是來參加宴會還是來野生動物園?我就是不明白她們怎麽還穿的人模人樣的出來混?值得研究的呀!你看了沒感覺嗎?也難怪……你看慣了吧?在‘菲利克斯’的時候……”
“哇塞……封你嘴巴好毒呀……”
“我還口下留德了……一群群濃妝豔抹的奇美拉一樣,看了嘔心,我沒走到他們面前吐到她們的臉上就是給她們面子了!”
正在說話的就是來自菲利克斯征北軍中赫赫有名的口賤三人組:方正,吉米和封。雖然發生了一些事情,因為太想念迪桉的關系,他們還是早在晚宴開始前就趕來了皇宮,憑着三張菲利克斯使臣的邀請卡,使他們獲得了最上等的優待,如今他們所在,正是晚宴上預設的二樓貴賓席。
為了尋找方正心愛的迪桉,他們的眼睛掃遍了每一個角落,強忍着不對那一群群奇爛無比怪物面容做出任何蔑視或者嬉笑的表情,更看到了一些平時不會見到的政治奇景。
好半響。
“唉……”方正一轉身,挨在欄杆上,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我是不是來的太遲了?如果不是我父親堅持要我樹立威信,我兩年前就馬上……”
“你怎能這樣想?兩年前的你就算來了又有什麽用?你是他們的對手嗎?對方是幾個國家,就算你再厲害,得不到揚達人的幫助的情況下……你是根本是毫無勝算。啊,對了,你知道嗎?我有一件事情其實沒有告訴你,暴将軍楊宏也來了。”封苦笑了一聲,說出了一個新鮮滾熱辣的消息。
“什麽?”驚疑不定的神情出現在方正的臉上,他看了吉米一眼,卻發現吉米眼中更多的是憤怒與期待,(是因為米瑪嗎?)方正心中暗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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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麽他可以離開‘虎牙’?到底‘菲利克斯’發生了什麽事情?爸爸呢?難道那些軍隊制度都是假的嗎?先是一帆不顧‘嘯月’離開,接着又是楊宏!封!什麽消息都是你告訴我的!說!到底‘菲利克斯’怎麽啦?”
因為對菲利克斯的軍事制度太熟悉的方正對這些日來收到的許多不合常理的消息感到驚訝,所以他暫時抛開了迪桉的存在,猛然緊張的一把按住封的肩膀不住施力,擺明如果封不肯說他是不會罷休的了。
“嘿嘿……”封無奈的一聳肩,把方正的手震開後苦着臉道:“揚大人也已經離開了菲利克斯。”
“什麽?!”方正和吉米同時驚叫了一聲,引來了不少人的注視,但他們已經無暇理會這些不知道帶着什麽含義的眼光了,因為他們還有更關心更重視的事情。
“怎麽會這樣的?爸爸竟然離開了菲利克斯?那麽現在是誰掌管‘菲利克斯’?叔叔嗎?軍隊的調動是誰幹的?為什麽爸爸會離開菲利克斯。”
方正皺着眉頭問道,雖然他知道風可能根本無法回答他的問題,但是他就是忍不住不問。
一個超級大國的掌權者竟然突然離開自己的國家,一定是發生了一些嚴重的事情才會變成這樣的,而且“菲利克斯”的軍隊調動必須是由領主、長老和人民代表主席的三個令符齊集在一起才可以,雖然說這只是一些老套規矩,而且現在她爸爸也是對軍隊有絕對調動權而無需過問什麽長老等人,但是這個權力只限于他爸爸呀!
還有,為什麽身為菲利克斯軍隊精銳的四大騎士團之首的“嘯月騎士團”團長楊一帆和“虎牙騎士團”大将軍楊宏竟然都離開了“菲利克斯”,那現在菲利克斯不等于不設防的寶庫?而他們又去了哪裏呢?思前想後,方正不免聯想到一些恐怖的事情。
“別那麽擔心,我看應該沒什麽大事情。一帆大人并沒有離開菲利克斯,因為揚大人的命令現在正和玲夫人一起管理菲利克斯的所有日常事務。而帆大人則把第八,九,十,十一和十二軍的所有軍隊都守在了‘菲利克斯’的領地四周,以防有人想乘這個時候打‘菲利克斯’的主意。而聽說揚大人之所以離開‘菲利克斯’,一方面是因為不落皇朝的武癡傲天又去找他比武了。另一方面是好像他不知從哪裏知道了你找到迪桉後就要離開‘菲利克斯’的事情,暴怒之下所以……”
封越說聲音越是低沉下去,但憑方正他們的耳力依然連最後一句都聽得非常清楚。
“封……是不是你把我要離開‘菲利克斯’的事情告訴我老爸的?!”被好友出賣,方正頓時滿身殺氣,向封踏近了一步:“是不是你……”
“不是啦,是……”封感到身體仿佛被一股黏稠的壓力壓的死死的,就算要動一下手指頭也要出盡全身的力氣,臉上的毛細血管甚至因感到這股莫名的壓力而變得血色全無,他急忙一歪嘴,指着正躲在方正背後的偷笑的吉米。
“是你!”方正一轉身,恐怖的死神之爪就當頭朝吉米伸過去。
“哇!別過來!”吉米臉上滿是緊張害怕的神色,語氣卻顯然很興奮,顯然他很享受方正發怒的表情。
接着只見他腳倒踏七星,瞬間已經施展了移動法願,腳底自生一股細微的氣流,在一瞬間硬生生移開了一米,避開了方正極其殘暴的當頭一抓,然後嘴角果然露出一絲微笑,猛然向後一躍,在二樓的欄杆上飛起跳了下去。
“可惡!”方正忙伸手一抓,但還是慢了一步,只能抓到吉米留下的幾縷空氣,和吉米那得意的笑容。而吉米也非常誇張的在空中一個轉身,在衆人的注視下優雅的慢慢飄落地面,才向所有人施了一個禮,道:“各位大人好,小子的名字是吉米,今年剛好20,尚未成婚,也沒有對象,今天的身份乃是‘菲利克斯’的使者身份,首先帶我們的領主大人‘星辰王’向各位問好。”
“不敢當……不敢當……”,“多謝……多謝……”,“久聞大名……”。
本來一直把吉米當猴子般觀看的衆人在聽到吉米代表着“菲利克斯”的時候,不少人都臉色聚變,接着在眨眼還要快的速度內在臉上堆滿了反光和皺紋的笑容,特別是當聽到吉米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已經有不少人走了上來與他熱情的寒暄着。
“他搞什麽鬼?”看着吉米一個人在樓下挑大梁,方正不知道他到底想幹什麽,而且還吸引了那麽多人圍着他一個,不由疑惑地問道。
“不管他想幹什麽,難道現在不是好機會嗎?”封迅速的看了四周一眼,斷言道。
“什麽好機會?”方正楞了一愣。
“你……”封為之氣結的看着方正,激動道:“我們來幹什麽?找人呀……現在好了,你看,因為要保護他們,警衛都也跟着圍過去了,我們還是去找迪桉吧……”
“啊……那也是……那好吧……他把我的事情報告給老爸知道的事情就暫時不管他了……”方正轉過身看着圍在人群中的吉米,卻發現他以只有他們才懂得特殊手勢做了一個勝利的姿勢,還有一個惡心的飛吻。
“哈哈……”
方正和封發出了一連串輕笑聲,逐漸消失在大廳內吉米的視線中。
……
皇宮內堂。
“小蘭,你說這衣服好看嗎?”今天的迪桉因為聽說晚上有幾個菲利克斯的使臣要來,不知道為什麽,第六感告訴她來的将會是她日夜等待的那個人。雖然有點害怕那個人是否依然愛着她,但下意識的,她還是想在那人面前變得漂亮一點。
“好看,公主穿什麽都好看。”小蘭看着穿着黑色低胸禮服的迪桉,一臉羨慕的神情。今天的迪桉經過一番打扮,發黃的頭發用營養液泡了幾次,又整理了一下儀容,再穿上迷人的禮服盡顯曲線身材,蒼白的臉孔不時浮現一抹紅暈,讓人一看就想用盡所有力量去保護她。
“小蘭,你知道嗎?他今天可能會來喲!”談起他,迪桉的心頭一陣溫暖,緊緊地握着胸前的聖母玉像,臉上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一絲動人的微笑。
“公主!這太好了!他真的要來嗎?他來救公主您的嗎?”常常聽迪桉提及那人的種種威風往事和對迪桉呵護備至的行為,小蘭由心裏面替迪桉感到高興。
“小蘭。”沒想到,迪桉忽然因為想起如果自己離開了,那麽只怕父親和看蘭芝等人不會放過小蘭,雖然說自己與小蘭是主仆身份,但這三年來,她與小蘭就比親姐妹的關系還要親,這叫她如何舍得?不由愣了起來看着小蘭留下兩行清淚。
機靈的小蘭先是一驚,不明白公主為何突然了落淚,但聰明的她轉眼一想已經明白事情症結所在。但這些年來,公主已經成為她最重要的人了,只要公主能逃離這個地獄,她又死何足惜?
“公主,離開吧,尋找你自己的人生。連我那份一起活下去。不論什麽時候,除了他,還有我在保護你,守護你。”比迪桉高出半個頭的小蘭走了上來,與迪桉擁抱在一起。他要來的消息就是她告訴公主的。今天在街上發生的事情早在三教九流的耳中傳遍了。
所以她與迪桉在一起的機會似乎沒多少了,她相信如果他真的如同其他人所說的沖冠一怒為紅顏,那麽他一定會帶着公主離開這裏的,而人微言輕微不足道的自己是沒有資格要求公主把自己也一起帶走的,只怕會增加他們的負擔。如果連累公主,她寧願自我了斷也不會給機會那些人知道公主的所在的!
小蘭想到這裏,把迪桉抱得緊緊地,一臉堅毅的神色。
“啪啪啪啪啪……”忽然,一陣掌聲驚醒了這兩個各自沉迷在自己思索中的人。
“哎呀哎呀,真是好感人呀!看的我一把眼淚呀!公主與侍女的深厚友情?真是好戲!真是令人贊賞呀!我又怎舍得把你這個美麗的小鳥放走呢?你只有在我手掌中才能飛舞,你是屬于我的奴隸!誰敢和我搶?”目空一切的話來自靠在門口的那個年輕人,張揚跋扈的嚣張,目中無人的狂傲,因為他就是神之城的少城主,最大最強宗教之主神明教皇的親生兒子卡蘭治!
“你想幹什麽!不要過來!你再過來我要叫啦……”看着滿臉淫笑正慢慢向自己和迪桉走來的卡蘭治,小蘭如同發怒的獅子一樣張牙舞爪的攔在卡蘭治面前。她不害怕嗎?當然害怕,她身上有不少傷口就是因為她反抗卡蘭治被打的,所以她正一步一步的往後退,但她依然堅定的站在迪桉面前攔着卡蘭治。
“小蘭,不要,他會殺了你的!你鬥不過他的……”見到卡蘭治眼中閃着兇光,迪桉忙擔心的叫道,同時一把扯着小蘭的衣服要把她拉到自己的身後,卻被小蘭一發力甩開了自己的手。
“哼!無聊的東西!還有!你這婊子總是給我推三阻四阻着你家大爺我快活!給我滾開!什麽時候輪到你說話?!”
來不及了,被迪桉和小蘭無意間那相親相愛的感情刺激了的卡蘭治陡然怒喝一聲,猛然一掌狂揮而出,毫不留情的狠狠的一巴掌打在小蘭的臉上,把小蘭打的飛出幾米遠,鮮血從小蘭的口中噴灑出來,濺灑在她飛過的空中,灑到地上,留下一條觸目驚心的血痕。
“卡蘭治!你給我住手!”
看到卡蘭治的暴行,迪桉又驚又怒,既擔心小蘭嬌弱的身體能否承受卡蘭治如此霸道的一掌有惱怒卡蘭治的下賤。小蘭與她就如同姐妹一樣,如她所說,沒有小蘭,或許她早就支持不了了吧?當下擔心的淚水噼哩啪啦的全湧了出來,就要走過去看小蘭的傷勢。
“我什麽時候準許你走啦?!我卡蘭治并不喜歡要一個木偶陪我上床,來!給點反應給我看看!不然我和招妓又有什麽分別?哈哈哈……”沒想到,卡蘭治竟毫無顧忌的一把拉着迪桉的手把她拉到自己的懷中,然後用力的一甩把迪桉摔倒在地上。
迪桉的驚呼還沒來得及發出,卡蘭治就獰笑着撲向迪桉,一下子把迪桉按實地上,同時一手扯爛了迪桉的衣裳,露出了一部分雪白的胸肌,頓時,他如同看到獵物的野獸一樣張大口狠狠的狼吻迪桉的臉。
“滾開!畜生!禽獸!滾開呀!你給我滾開呀……人渣——”
因為心愛的人可能就在附近的緣故,莫名的思念給予迪桉反抗的力量和勇氣讓她不想再受到卡蘭治的侮辱。只見她不斷瘋狂的掙紮着,手腳亂踢,指甲不時抓破卡蘭治的衣服和皮膚。
但是,論力氣她一介女流又怎能和卡蘭治這樣的大男人相比呢?不一會兒,她身上就只剩下一個鮮紅色的肚兜,并且身體四肢都被卡蘭治壓制住了。卡蘭治臉上有許多被迪桉指甲劃破的傷口,但正在瘋狂大笑的他,如同地獄的修羅魔鬼一般赫人。
“魔鬼!滾開!不要碰公主!”這時候已經回過氣來的小蘭看到卡蘭治的獸行,發出凄厲的叫聲,自然反應之下想也不想的撲向卡蘭治。
“嘿嘿嘿嘿!我就是魔鬼!我就是喜歡這種欺負弱小的感覺!你給我滾!等一下才幹你,讓你回味一下上次的感覺!”卡蘭治轉過頭露出一個陰森無比的笑容,其氣勢吓的小蘭頓了一頓,趁着這個時候,卡蘭治一揮手,又一掌把小蘭打的暈了過去。
“你!滾!”迪桉看到小蘭軟軟得倒了下去,驚慌的一聲尖叫,努力的騰出一支手一巴掌就往卡蘭治臉上刮過去,在卡蘭治臉上拉出五條長長血痕。
“賤人!你還敢反抗!我就要把你這只小野貓收拾的服服帖帖的!哼!乖乖的被我幹吧!上次你不是很合作嗎?難道你真的要我叫其他人一起幹你才肯聽話?!”臉上的劇痛令卡蘭治怒火焚燒,瘋狂的怒聲道,同時左手用力地把迪桉的兩支柔荑緊緊地按在地上,右手用力一撕!
“嘩——人渣!”眼看貞操就要再次不保,迪桉大叫!嬌軀極力扭動,卻不知道這樣出來的效果更是妩媚,傲人的身體盡落在最恨的人的掌握之中,動人的迪桉讓卡蘭治看的欲火焚身,迫不及待的一手緊緊握住堅挺的山峰,軟滑的嫩肉在五指間擠了出來,疼的迪桉身體不住抖顫。
淚水,如決堤的洪水一般洶湧的洩出來,因為她心裏也想到了一個問題,為什麽外面的侍衛這麽容易放卡蘭治進來?難道又是奧雷度頓的安排?
眼中的野獸卡蘭治更是興奮,發出如狼嚎般的得益笑聲,握住山峰的手不斷用力扭動,瘋狂的大笑:“哈哈哈!你始終還是我的!爽不爽呀!哈哈哈哈!我今晚就讓你爽吧!哈哈哈哈哈!我從來沒把你們放在眼裏!不過你都是我幹過的女人之中的極品啦!我一定會好好疼愛你的!我要像上次一樣幹得你幾天下不了床。哈哈哈哈哈!”
“人渣……”淚已經流幹,如果那個猜想是肯定的話,不知道還有誰能救她。父親的所作所為把她的心破碎的不能複原,一次,兩次,三次都是這樣,不斷重複對自己女兒的傷害,這就是政治嗎?!極度刺激之下,迪桉的頭無力的擺到一邊,任憑卡蘭治對她的粗暴侮辱。她失望了,多年的努力,結果還是沒有用。
“哈哈哈!不用希望了!,沒有人會救你的!外面的全是我的人!就如同上一次一樣!”卡蘭治大笑着,一把用力地咬住山峰,疼,讓麻木的迪桉陡然發出驚天的慘叫,同時卡蘭治的話更讓她回想起前幾次那刻骨銘心的侮辱和痛楚,一聲嬌哼,心情激動之下吐出了一口鮮血,灑了卡蘭治一臉,另卡蘭治看起來更加的恐怖。
“夠味道!雖然我沒機會嘗到你的處女血,看來是你在外面讀書的時候做妓女的時候被人吃呢的吧?沒關系,一樣是血!你給點反應好不好?有反應才好玩!你快點哭吧!你叫吧!你動呀!”
變态的卡蘭治舔了舔臉上的血後便伏下身用力的在迪桉的身上嘶咬着,玩弄着迪桉那嬌嫩的身體,手抓着迪桉的奶子用力的旋轉着,拉來拉去的不斷扭動,痛的迪桉的身體不斷顫抖,而迪桉的每一次顫抖抖讓他更加的興奮更加的用力去玩弄迪桉。
“人渣————”
驚天般的暴喝終止了卡蘭治對迪桉的暴虐,随着鋪天蓋地洶湧澎湃而來的藍色火焰,室內寒冷的氣溫在這一霎那被極限的高溫完全蒸發,連空氣也被火焰的溫度扭曲,燃燒起來,一切都沸騰,一切都在咆哮,孤傲的心,空前的怒,瘋狂的殺意都因卡蘭治的所作所為而嘶叫!
霹靂暴喝,黑色的人影從門外一閃而入,帶入了漫天的血花,那是卡蘭治守在外面的人的鮮血。本來已經極度高溫的溫度再次暴升到無可估計的程度,空中炸裂出無數小小的藍焰,如秋風中的落葉一般遍灑,卻閃爍着妖異的淺藍色。一陣陣鮮血蒸發的淡紅色霧氣遮蓋了卡蘭治的視線,讓他看不到來人的樣子。
“怎麽回事?”不尋常的情況,令卡蘭治情不自禁的吓了一跳,這種如同世界末日般的情況,令他這個無所畏懼的狂人也愣了,情不自禁的松開了迪桉的雙手,但立刻他雙手凝聚兩個光團,随時都能使出光明盾的魔法,可見他的反應也不慢。
躺在地上已經得到自由的迪桉還是沒有絲毫反應,軟軟的倒在那裏,仿佛死了一般。只有依然起伏的胸膛和不斷顫抖的身體證明她還活的。但一雙雪白的奶子已經布滿青色的淤痕,嬌嫩的身軀已經有多處卡蘭治的牙齒的烙印。這足以令來者忘掉一切應該注意的事情,一份無可抵擋的怒将要爆發出來了。
驚人的壓迫,從這個不知道何時站在卡蘭治面前的人身上散發出來,高大的身影如一座不可侵犯的高山,冰寒的殺氣濃的仿佛就要滴出來似的,冷凍一切的生機,與四周的高溫形成極大的反差。一雙虎目被熊熊怒火燒的變成血一般的紅色,其蘊含的殺意一旦爆發,相信将會是莫可抵擋的天威。
“你……你是什麽人??敢辱罵我?”卡蘭治顫抖着問,不知道為何,只要接觸到來人的眼神,他頓時感到身處于無邊的殺機之中,不論他擁有多麽顯赫的背景,面對眼前人都好像只不過是虛幻而不實際的,平生第一次,他感到了害怕,還是那種從心裏面冒出地害怕的感覺。幾乎是同時的,他手上的光團因為他的心在顫抖而減弱了光芒。
“……”
來人沒有出聲,兇厲的眼神在一霎那完全聚焦在被卡蘭治壓在身下的迪桉的身體上,突然間,殺氣完全的收斂,眼中滿是悔恨,痛心,不舍與悲哀,再接着,視線緩緩掃過迪桉那動人的身軀,被卡蘭治摧殘而變成青色的山峰,身體各處被咬或扭的出血的傷口,大而無神的雙眼,嘴角的鮮血,分叉的頭發……
“呀——”
終于爆發了!暴風雨之前永遠是寧靜的,沉默過後,來人發出了痛失至親般的嚎叫,雖是在紛吵的月夜,也蓋過了一切的聲音遠遠的傳了出去:“我操你媽的狗雜碎你死一百萬次也不夠——我方正要你死的不能再死呀——”
毫無先兆的情況和快捷無倫的速度,方正突然一掌重重的印在了卡蘭治的胸膛上,随着掌勢,藍色的火焰不安地跳動着,高速旋轉,歡悅着,比山還要重,比天還要闊,極怒一掌,完完全全的封鎖了卡蘭治的一切生路與死路,死!除了死,你還是只有死!!只有死才能解除我的怒!你一定要死!還要死無葬身之地!死得不能再死!
你他媽的給我去死吧!
屋內的所有藍焰被滔天的掌勢所牽引,聚集成一個巨大無比的重錘,在眨眼間撞上了卡蘭治,毫不留情的透體而過。
緊接着是一瞬間的沉默,方正的一支手依舊用力地按在卡蘭治的胸上。
“你……”卡蘭治不能置信的微微低下頭,看了看那隐隐發出淺藍色的索命追魂掌,整個上身的衣服都被焚燒的化為灰燼,現出裏面透明的薄盔甲,而與手掌接觸的地方的盔甲,原先的透明竟然變成了淺紅色。
下一霎那,掌上蘊含的力量也爆發出來了,疑問的表情還留在卡蘭治的臉上,整個人就被強大的力量彈了出去,撞碎了室內那華麗的巨大落地玻璃。夜空中适時的響起卡蘭治那凄厲的慘叫,還有燦爛奪目,在空中光芒四射的藍焰,好比美麗的煙花一樣動人心魄。
“迪桉!迪桉!!迪桉————”
這時,方正一個踏步,緊緊地擁抱着赤裸的迪桉,臉不住摩擦着迪桉那幹燥的頭發,淚水滴滴嗒嗒的洶湧而出,滑過堅毅的臉孔,流過不羁的嘴角,流到幾乎已經昏迷的迪桉的臉上,再慢慢地滑到地上。男兒有淚不輕彈的,只因未到傷心處,未到傷心處呀……
“嘩——不要——不要——人渣……”迪桉突然緊張的大叫,手腳亂舞,在方正的懷裏掙紮着要逃開枷鎖,無神的雙眼裏面全是憎恨和驚慌。
“迪桉……不要怕……是我……是我……方正……不要怕……”看到狀似瘋狂的迪桉,方正心痛的再一次把迪桉抱在懷中,同時手一扯,把自己的上衣脫了下來,披在迪桉身上。
一時間,方正也不懂應該做什麽,只知道抱着迪桉站在那裏,心亂如麻,腦袋一片混亂。只是不斷的心痛,好痛好痛,不斷的自責,為什麽?為什麽自己要這麽晚才來?如果自己早點來,心愛的人就不用受到這種對待了。都是自己不好……
“喂……我們快點走吧……很多人來了!”門外響起了封略顯焦急的聲音。原來他和方正兩個就像無頭蒼蠅一樣在皇宮裏面找來找去,而方正聽到了據說是迪桉的叫聲就飛快的趕來了,一路上傷了不少侍衛,等他趕來的時候剛好見到方正一掌擊飛卡蘭治,本來他也想進去的,不過他看到迪桉好像是赤裸的,就很聰明的留在了外面。
“什麽?人?什麽人?”太過擔心迪桉,方正腦子都變成漿糊了,已經搞不清現在的情形,竟然愣着反問道。
“笨蛋!這裏的人呀!”封随手從倒在門口的侍衛身上拉了幾件披風,一下子全扔了進房:“快點先遮住迪桉,如果他老爸來了,只有我們,這場誤會就很難說清楚了。”
“方……方正……”在方正懷中的迪桉突然艱難的吐出了幾個字,身子動了一動。
“迪桉——迪桉?怎麽啦?是我呀……我是方正!方正!我在這裏,什麽都不需要害怕,不用怕!”方正忙低下頭,一手抱着迪桉,一手輕輕地撫摸迪桉的長發:“不要害怕,什麽都過去了……什麽都過去了……”
“方正……真的是你嗎?是你嗎?方正……黎明終于來了……嗚……”如同溺水的人找到救命的稻草一樣,迪桉的雙眼突然煥發出激動無比的神采,不顧赤裸的身軀,一下子攔腰抱緊了方正,把頭深深的埋在方正那寬闊的胸膛上,不斷的顫抖。
“迪桉……我的最愛……”方正低下頭在迪桉額頭上吻了一口,然後撿起披風把迪桉裹的密密實實的,再把她抱在懷中,一點也不肯放松,似乎害怕一旦放手就會失去似的,三年了,足足三年的等待,愛戀,思念。他絕不允許任何人阻止,神阻,殺神,魔阻,滅魔!
“喂……你們兩個真是……在這種時候還……喂!來了……我們快走!”察覺到吵鬧的人聲,封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拉着方正就要走,但方正确不為所動,頑固的站在原地。
“走?為什麽要走?”
方正大聲反問道,接着無比激動地說道:“事情始終是要解決的!我不能再讓迪桉留在這個地方!我不能再忍受她可能會遇到或者将會遇到的這些情況,我的心剛才好像被蛇狠狠地咬了一口。我很痛,痛心她所受的苦!我相信我的身份可以救她,一定可以的!”
雖然不喜歡借用家族的勢力,但為了迪桉,什麽付出也值得的!方正注視着迪桉那微微顫動的眼睫毛,還有那未幹的淚水,心中激起一陣又一陣的漣漪。
“就憑你菲利克斯使臣的身份?也末要太小看天下了!”充滿着怨恨的輕蔑聲音突然在房間裏面出現,尖銳的聲音似乎刀子一樣鋒利割的人耳膜生疼。
“什麽人?”沒想到能有人侵入他們這麽近的範圍內而不被發現,方正和封同時緊張的大喝,轉頭一看,心裏面忍不住都打了一個突。
原來,一個身穿黑色燕尾服的美貌婦人不知道何時已經飄在那破碎的落地玻璃外面,手上提着的,赫然是早前被方正一掌轟出去的卡蘭治。雖然那女人看起來很美麗,可是雙眼中流露出來的卻沒有絲毫妩媚,有的只有怨恨,比所有一切都要更加恨的怨恨。
“你是他的同黨?”方正看到卡蘭治,剛才的一幕仿佛生了根似的又在腦海中浮現,立刻讓他忘記了這個人是一個女人的事情,殺氣不能抑制的破體而出,在半空中形成一條兇惡的巨龍,噬向中年人。
“無聊的東西!”美貌婦人冷笑一聲,毫不把方正那凝聚成形的殺氣看在眼裏,只見她雙眼一瞪,散發出一股莫名的氣勢,竟然瞬間把巨龍震散于無形,接着才一字一頓的道:“我烏鴉還沒把你這個不成才的菲利克斯纨绔子弟放在眼裏,與你老子方揚相比你的修為還淺的很了!”
方正只覺心神一震,殺氣形成的攻擊無功而返,自己反而受到了重擊,而那個自稱烏鴉的婦人的話更如利劍般砍在他因第一次攻擊而露出來的破綻上,痛的他嘴角泌出了一絲鮮血。
而本來滿臉怨恨的烏鴉看到方正口噴鮮血,竟不可思議的在一霎那露出關心的神色,幸好無涯的神情轉變的快,不然一定會讓方正和封等人吃驚不已。
(好厲害的高手!只是氣勢的決戰方正就敗了嗎?聽她的語氣,難道她和揚大人有什麽過節不成?!糟糕了!)封看到這個情形吓了一跳,方正的一身修為已經不低,沒想到在這個烏鴉面前卻如此不堪一擊。可是任由他想來想去想破頭也想不出世界上有這麽一個自稱烏鴉的女性高手,就算那些有名的高手,也沒有一個是這種樣子的。
這個烏鴉就像憑空冒出來的殺神一樣,給予他不祥的感覺。
“給我抓起來!”
屋漏偏又遭逢連夜雨,這時門口傳來了奧雷度頓那氣急敗壞的聲音。原來剛才的一連串争吵,已經驚動了在皇宮前院參加宴會的人,特別是奧雷度頓,今晚是他故意安排的,比武招親的目的已經達到,卡蘭治已經對他表示出對迪桉的興趣和占有欲,所以他才會像上次一樣設計。沒想到卻出了纰漏,當然焦急趕來。
當他看到方正摟着赤裸的迪桉,而卡蘭治卻不知道去了哪裏,驚慌下立刻命令侍衛抓人,接着數十個衛士塞滿了這個本來就不大的房間。
一直與烏鴉對視的方正不敢移動絲毫,視衛士如無物,因為遠比衛士可怕的烏鴉還在看着他,他感覺到,只要烏鴉一出手,必定比所有人都可怕,汗水,隐隐約約出現在方正的額頭,心,劇烈跳動着。他從來沒想過一個女人會這麽強,給予他這麽強烈的感覺。
“正……”感覺到心上人身體的不尋常反應,迪桉這時候才懂得注意四周,赫然發現方正給許多人所包圍,也看到她的父親,奧雷度頓,迪桉更加的确定了剛才的設想,露出了一個不屑的表情,又輕輕地把頭挨在了方正的胸膛上,雙手摟的更緊了。
“迪桉!”
方正感覺到迪桉的那一份似水柔情,只感覺到全身湧現無可匹敵的力量,烏鴉的可怕突然間也不重要了,但見方正突然昂頭大笑,無比豪邁:“哈哈哈哈哈哈哈,老頭子,我告訴你,什麽神之城少城主!我呸!狗屎不如的垃圾!你別傻傻的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