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倪葉怡能感覺到,大妖正緩緩的往茅屋走來。“細長青你在這裏顧着點短尾灰和圓石頭。”

也不知這位大妖先生的性子好不好相處。要是不好相處,偏偏它還想落戶在悠南山,這日子可就沒法過了。

細長青吐着蛇信子,靈活的纏到了主人的手腕上,乍眼看去,像是個竹青色的手鏈子。

“你想跟我去?”倪葉怡用食指輕輕的撫着小蛇的腦袋,溫柔的問着它。

細長青點了點頭。

倪葉怡瞥了眼還在呼呼大睡的短尾灰。“還是陪着它吧,倘若我和大妖談不攏,你就帶着它躲起來。”

“嘶-”該出去了。

說話的功夫,大妖已經到了屋門前。

倪葉怡深吸口氣,不急不徐的打開屋門,走到屋檐下,和和氣氣的笑着。“你好。早上好。”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也不知對妖管不管用。暗暗嘀咕着,當看到屋門前的大妖時,她驚呆了,好漂亮的狼!俗話說,愛美之心,人皆有之。這狼委實巨大了些,卻相當的帥氣健壯,尤其是純白色的毛發,格外的顯美好些。

“我是這座山的山靈,我姓倪,附近的村民都叫我倪大夫。”倪葉怡眉角眼梢都帶着笑,柔柔恰似三月的春風。“你應該能聽懂人言吧?”她估摸着這狼還會說人話呢。

巨狼漠然的看着她,眼神冷冰冰的,卻沒有惡意。

倪葉怡見它不說話,也沒生氣,仍淺笑着說道。“要不要進屋?我要張羅早飯,你要不要吃點?”

巨狼收回目光,緩緩的踏進了堂屋,它掃了眼四周,視線落在竹榻上,整只狼忽的變小了圈,緊接着,它就伸展着四肢,舒舒服服的躺到了竹榻上。竹榻仿佛是為它量身定做的般,大小剛好适合。

見巨狼這毫不客氣的舉動,倪葉怡默默的噎了下。想了想,到底沒有再多說什麽,轉身出了屋進了廚房。

在她離開後,巨狼閉上了眼睛,似乎是在睡覺,又好像只是閉目養神,透着股若有似無的慵懶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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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樣子它的性子還挺好相處,你去看着短尾灰和圓石頭,一會喊它們起來吃早飯,今天咱們吃馄饨吧。”

纏在倪葉怡手腕上的細長青落到了地上,飛快的爬出了廚房。

小會功夫,倪葉怡就張羅出四碗馄饨,巨狼沒說話,她自然就沒有做它的份。不能慣着,得有點規矩。

“來吃飯了。”把四碗馄饨擺在桌上,倪葉怡揚聲喊了句。

短尾灰背着細長青揣着圓石頭蹦蹦跳跳的進了廚房,眼看就要往桌上跳,她趕緊提醒着。“洗爪子,水在竈臺上。”

“咕咕-”好噠。

洗完爪子的短尾灰,直接飛撲落到了桌上。把爪子裏揣着的圓石頭放進了旁邊的湯碗裏。“咕咕-”吃早飯喽。

好舒服,好好吃。圓石頭在湯碗裏滾了兩下,變成了個燦爛的笑臉。

倪葉怡看着大大的笑臉,又看了看埋頭猛吃的短尾灰和細長青,漂亮的杏仁眼都笑成了彎彎的月牙。“慢點吃。”

“咕咕-”主人我可想你啦。吃完個馄饨稍稍解了饞,短尾灰擡頭水汪汪的看着主人。

細長青瞅了眼短尾灰,埋頭繼續接着啃馄饨,小口小口的啃着。

“是想我做的美味吧。”說是這麽說,倪葉怡卻笑的更開心了些,從碗裏夾了個馄饨給它,又撫了下它的腦袋。“快吃吧,知道你饞。”

廚房裏氣氛正好,滿滿的溫馨。

卻在這時,巨狼出現在了門口,它的前肢站在高高的門檻上,冷漠的看着倪葉怡,那眼神比剛才還要見冷些,隐隐帶着些許寒意。

倪葉怡幾乎是瞬間就想到,它不高興?

突然出現的狼,把短尾灰吓了跳,它下意識的就往小蛇身邊躲,紅通通的大眼睛好奇的盯着狼,它還是頭回見着狼,這狼好漂亮,好好看,真想摸摸它的毛發,好想長成它這樣,看着就霸氣。

“我的呢?”巨狼張了張嘴,吐出三個字,嗓音很低,特別的厚重,沉沉的,有着明顯的壓迫感。

倪葉怡頭皮發麻,這頭狼的聲音竟然也帶攻擊性?“什麽?”她腦子有點懵,張嘴就接了句。心裏則暗暗的想着,這大妖到底是什麽修為?開口說個話都好叼的樣子,她剛剛還真有那麽一絲絲的害怕,心口發緊。

巨狼的眼神更冷了,陰森森的,沒說話,就默默的盯着她——看。

“咕咕-”主人,它是不是要馄饨?短尾灰怯生生的說了句,眼神兒亮晶晶的看着巨狼的背,窩在上面肯定舒服。

“喔。”倪葉怡笑笑。“剛剛問你,你沒應,我以為你不想吃,就沒張羅。”說話歸說話,卻坐着沒有動。

這可是她的地盤,也脾氣也得收起來!

巨狼慢條斯理的踏進廚房內,看了眼飯桌上正冒着熱氣的馄饨,又掃了眼短尾灰和細長青,似是明白了什麽般,旋即它變成了巴掌大的袖珍版,跳到了飯桌上,面朝倪葉怡蹲着,漠然的看着她。

袖珍版的小小狼,頓時把倪葉怡迷的找不着北,一顆心都萌化了。反差萌啊,高冷傲嬌的小可愛。“你想吃啊?我給你做。”規矩?立規矩?規矩什麽的暫時都扔窗外去,現在用不着。

“咕咕-”你好,我叫短尾灰。短尾灰大着膽子走到小小狼面前,舉起小爪子,歪着腦袋,沖它笑。

泡在湯碗裏的圓石頭也蹦了出來,落到了桌面上,就在小小狼的面前,它變成了個大大的笑臉,暖暖的,輕輕的蹭了蹭小小狼的前肢。

“咕咕-”圓石頭在跟你打招呼呢,它還不能說話。短尾灰做着翻譯,它也不能和圓石頭交流,但它能懂圓石頭的動作是什麽意思。

小小狼淡漠的掃了眼面前的胖兔子和圓石頭,然後,就沒了然後。

倪葉怡邊張羅着馄饨邊注意着飯桌上的動靜,她是護短的,這狼再怎麽萌,她看着再怎麽歡喜,也還是短尾灰和圓石頭更重要些。“你能不能友善點?短尾灰和圓石頭在跟你說話呢,往後你也要住在這裏的話,你得友善點,你這樣一聲不吭,太沒禮貌。”

小小狼看了眼正在忙碌的倪葉怡,沉默了下,張了張嘴。“狼白。”

聽到這倆個字,倪葉怡的心微微的酥麻了下,她就讷了悶了,這頭狼說話怎麽這麽有意思呢,感覺像是帶電似的,難道随着它個頭的大小,它的聲音也會帶不同的攻擊性?

“我叫倪葉怡。竹葉青是細長青,白兔子是短尾灰,灰石頭是圓石頭。”倪葉怡将煮好的馄饨端到狼白面前。“這會有點燙,別急着吃。你打算在悠南山住下麽?跟我們一起住在茅屋還是另找地方?”

短尾灰有點兒小激動的嚷了句。“咕咕咕-”一起住茅屋裏,好玩兒。

暖暖圓石頭又開始去觸碰着小小狼的前肢,一下下的蹭着,似乎也在無聲的說着。住茅屋裏呀,熱鬧好玩兒。

“短尾灰你的馄饨都冷了。”倪葉怡提醒了句,又往湯碗裏看了看,裏頭幹幹淨淨的,便把圓石頭撿在手心裏放着。“還要不要喝點湯?”

要。圓石頭表達出來的意思,那情緒相當的**,是開心也是高興。

倪葉怡覺的,近墨者黑這話真沒說錯,圓石頭和短尾灰是越來越像了,她瞅了眼埋頭默默吃馄饨的細長青,幸好小蛇沒被它倆傳染。

“住茅屋。”吃了幾個馄饨的小小狼,突然的回了句。

哎喲,難不成這也是只吃貨?倪葉怡饒有興趣的打量了下在認真吃馄饨的小小狼,看着看着,她就笑了起來。

小小狼的定力特別好,對她赤果果的視線毫無反應,分外淡定的吃着馄饨。

“你要住在茅屋裏,我幾件事我得先跟你說說,這是必須要遵守的。我呢,是個大夫,幫助周邊的村民免費看病,他們都叫我倪大夫。再則,你出現在村民面前,我希望你固定個形象,別時大時小。”

倪葉怡邊想邊說。“還有,有村民在的時候不能說話,就一個中心,不能讓村民們發現咱們不是人。懂了吧?還有,你不能傷害山裏的生靈,是指通了靈智的。既然住在一起就是一家子,得團結點,要包容家人,你能不能做到?”

在她說話時,小小狼已經吃完了碗裏的馄饨,它漠然的看了着倪葉怡,點了點頭,緊接着,把空碗推開了些,将她的碗拉了過來,低頭繼續吃馄饨。

“……”倪葉怡有種不太好的預感,這頭狼是要搞事的節奏啊,看着就不像個乖巧老實的。“你沒吃飽,你可以跟我說,這是我的碗,咱們家裏的碗,都是固定的,都有自己的碗。”她中午還要不要拿這只碗吃飯?這是個值得思考的問題。

小小狼頭也沒擡,就擡了擡前肢,把空碗推到了她跟前。

倪葉怡滿頭霧水。“什麽意思?”不會是想讓她再下碗馄饨吧?

“馄饨。”

“狼白我很嚴肅的告訴你,以後你要什麽,你得開口說,我問你你也得答。你不說話,我就當你不想要。知道沒?”倪葉怡拿起空碗起身,認命的給它下馄饨,還好她包的多。

想要收服這頭狼,總覺的,是件很折壽的事情。

待倪葉怡給狼白下好滿滿一碗馄饨端上桌上,她碗裏的馄饨已經被狼白吃了個幹淨。

馄饨上桌,狼白把空碗朝着倪葉怡的方向推了推,瞥了眼她,意思很明顯。再下碗。

“這是我的碗!”倪葉怡要吐血的,她說的話,這頭狼到底有沒有聽到耳朵裏?

倪葉怡坐着沒動,反正她的肚子不會餓,張羅這些吃食,純粹也是享受而已。

狼白擡頭,漠然的看着她,看着她,看着她,看着她。

倪葉怡撐了會沒撐住,她耐着性子道。“這是我的碗,咱們家裏每個都有固定的碗,這是我的碗,你的碗正裝着馄饨,你沒吃夠,一會等你吃完,我再給你下碗馄饨去。”

狼白還是看着她,看着她,看着她,眼神兒陰涼涼的。

“我去給你下馄饨。”倪葉怡拿起空碗走到竈臺前。這碗!她不要了!

這個早食,狼白吃了一碗又一碗馄饨,一碗接一碗的吃,都數不清它吃了多少,倪葉怡存着的馄饨,通通都吃光了。她特意多做了點,使了個小法術存起來,想吃的時候就拿點出來,萬萬沒想到,家裏來了個大飯桶。

這大旱年景,怎麽養住這個大飯桶,是個很需要細細研究的問題。

吃完早食,沒多久,有村民過來,倪葉怡提醒着家裏的四只萌寶,讓它們注意點,尤其是新來的狼白,讓它趕緊固定個形象。

狼白變成了普通狼的大小,依舊是通身純白的毛色,很是光滑潤澤,忍不住想伸手又摸又撫。

揚三樹和施大勇等人,是過來給倪大夫送梨子,不算昨天傍晚的半筐,今個又送來了半筐,數數足有三十個。

“倪大夫,村裏決定和南朝坡合作,現在村裏還剩一百零九個梨子,南朝坡拿三十九個,他們會派三百人住在咱們村裏,人手每月換,都是村裏的青壯年好獵手,時間是三年。誰都不能把梨子的事說出去,要是露了口風,就割掉舌頭,一輩子關在村裏不準外出。”揚三樹說着村裏的事。

施大勇接道。“南朝坡還會給咱們村裏兩百只獵狗幼崽,教咱們怎麽訓練這些狗,順便教些拳腳功夫。還有,等處理好和南朝坡的所有事情,就去趟百戶莊找劉家閨女,住在咱們梨樹屋的三百個南朝坡兄弟,均會聽村長的吩咐。”

“會跟着一道過去是吧?”倪葉怡問。

揚三樹點頭。“對。不止去趟百戶莊還得去趟松樹坳的劉家,先不說他們搶糧這事,得把劉家閨女給解決掉。”

就算有南朝坡的村民幫忙,他們也打不過百戶莊松樹坳等幾個村子,依靠別人不是辦法,有傷亡還得做賠償,還是靠自己的好,村子實力起來了,就可以大搖大擺的去報仇。

這事不着急,總會有報仇的一天。

“你們準備怎麽對劉家閨女?”倪葉怡有點好奇,她其實還挺想知道,為什麽劉家閨女會恨她。或許到時候可以去看個熱鬧?她現在能走出悠南山的地界,到梨樹屋走動走動是可以的,走出梨樹屋卻是不能。不過,便是這樣,她也很開心啦。

揚三樹搖着頭。“暫時還沒有商量好,只說,抓到人後,肯定得把附近受苦受難的三個村子也通知到。對了,倪大夫村長讓我問問你,可不可以拿梨子做些藥丸?他送往周邊的三個村子去,給受傷的村子服用。”

仔細說來,周邊的三個村子都是被梨樹屋連累的,不能讓更多的人知曉梨子,卻可以換個不顯山露水的法子來,總得盡把力才是,否則,良心難安吶。

“可以的,我正在琢磨這事。”倪葉怡思索了下。“明天吧,明天上午過來拿藥丸。”她今個晚上也不睡覺,加把緊,多做點。“村裏的損失嚴不嚴重?我這裏還有不少糧食,拿些去分給他們吧。”

都是鄉親們送來的,她也不好拒絕,便全部收進了米倉,這米倉還是後面重建的,擴大了不少。

揚三樹不想動倪大夫的糧食,這天還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下雨呢。“再看看吧,暫時問題不大,各家各戶都搭了把手。”

“家裏的糧食真的有不少,米倉是你們幫忙重建的,你們去看看就能知道,要是日子開始難過,千萬別跟我生分,原本就是鄉親們送來的糧食,如今這世道,不用想太多,能活着就好,過了這個坎,往後日子長着呢。”倪葉怡絮絮叨叨的說着。

施大勇便道。“倪大夫走時我們各扛兩袋糧食,給損失最嚴重的幾戶送去。”

倪葉怡抿着嘴笑,笑的眉眼彎彎。

揚三樹看着倪大夫明媚的笑容,有點兒酸酸澀澀,還有點兒甜,小小的歡喜着。“倪大夫。”

“嗯?”倪葉怡眼眸含笑的看着他。

揚三樹回過神來,黑黝黝的臉見了點暗紅,他支吾了下。“想,想問問太婆來着。”不着痕跡的松了口氣,好緊張,後背都汗濕了。

“太婆還沒什麽動靜,得過幾天。”

“這樣啊,倪大夫有什麽需要幫忙的,記得跟我們說。”

倪葉怡和和氣氣的應着。“好的。”

該說的都說完了,揚三樹和施大勇起身,他倆站了起來,其餘的三個漢子也站了起來。倪葉怡站在屋檐下送着他們離開,待看不見身影才回屋,轉身進屋,就看見狼白冰冰冷冷的蹲在桌上,漠然的看着她。

“你幹什麽?”倪葉怡受了點小小的驚吓。“什麽時候進屋的?”才一個上午,她就有點習慣這頭狼的沉默,自顧自的往下接話。“你是不是想吃這些梨子?這可不行,要留着做藥丸治病的。”

蹲身翻看着筐裏的梨子,拿在鼻間嗅了下。“真香,算了,還是給你們每個都分一個。”特意挑了四個大的出來。“只有一個,慢點吃啊,別跟豬八戒吃人參果似的,沒嘗到滋味,也不能再吃第二個。”

“聽到沒。”倪葉怡拿着梨子在狼白跟前晃了兩下,見它的視線落在了梨子上,就笑了起來。“想吃吧,想吃以後就要乖點兒,你要是乖乖的,又聽話又懂事,有好吃的我都給你份大的,不聽話就沒有。”嘀咕完,把梨子放到了桌上。“吃吧。”順手撫了把狼的背,手感真好,棒極了!

倪葉怡稍稍的回味了下,想着,下次再找個機會不着痕跡的再多摸兩把,這毛發簡直了!果然是大妖,通身都是寶啊。“短尾灰細長青圓石頭,過來吃梨子啦。”

一聲叫喚,在外面瘋玩的三只萌寶飛快的竄進了屋裏。

“這兩個是你們的。這是圓石頭的,圓石頭你等會兒,我給你做成汁。”倪葉怡拿了圓石頭的專用碗,使了個小法術,把梨子做成了汁。

短尾灰捧着大大的梨子,吃的有點艱難,邊吃還邊興奮的叫着。“咕咕咕-”好好吃,好好吃。主人你也吃。艱難的舉起大大的梨子,眼神兒亮晶晶的看着她。

倪葉怡的一顆心吶,頓時就軟成了一團棉花,暖呼呼的。“我不吃,我有呢,你吃,慢點吃,只有一個梨子,吃完就沒了。”

把梨子吃的只剩下個梨核的狼白,看了眼她和短尾灰,想了想,把梨核送到了倪葉怡的面前。然後,蹲在桌上,漠然的看着她,看着她,看着她。

“……”倪葉怡已經不知道要怎麽來表達她的心情了。過了會,她才伸手把梨核推到了狼白的面前,還挺溫柔的說了句。“你吃吧,我不吃。”順便又撫了撫它的背,真舒服啊,這手感,美妙啊。

狼白伸出爪子抓住梨核扔進了嘴裏,嚼吧嚼吧吞了,稍稍的變大了些,伸展着四肢舒舒服服的躺到了竹榻裏。

原來,它沒有別的意思?它是真的想給我吃梨子?倪葉怡腦子有點懵。總覺的,她剛剛好像有點,有點點誤會,喔,冤枉這頭狼了?

總的來說,倪葉怡覺的這頭狼還挺好,就是過于沉默了點,高手嘛,有點性格是可以理解的。因此呢,她中午費了點心思,張羅了頓較為豐盛的飯菜,算是歡迎新的小夥伴住進茅屋裏。

吃飯的時候,她給自己換了只碗,以前的碗送給了狼白,狼白有倆只碗,短尾灰看着,瞪圓了眼睛,頓時就有小情緒了。“咕咕-”為什麽狼白有倆只碗?在它的想法裏,兩只碗就意味着可以多吃一碗美味。

“乖。”倪葉怡不好解釋,哄了短尾灰一句。“你要兩只碗也是可以的。”說着拿了只給它。

剩下的圓石頭和細長青倒是沒有鬧,圓石頭是分不成兩半,細長青嘛,一直都是特省心的孩子,特好養活。

開始吃飯時,又出問題了,這回出問題的是狼白,它把倪葉怡以前的碗推到了她跟前,還開了尊口,說了個字。“吃。”低低沉沉的嗓音,聽着耳朵都有些發癢,撓心撓肺的錯覺。

“喔,我有碗,這是你的碗。”倪葉怡笑笑,端起自己的新碗。“吃吧。”話剛落音,她就發現手裏的碗換了個,她看向狼白,狼白看着她,神态漠然,冰冰冷冷的,看着她。

倪葉怡和它對視了會,沒撐住,妥協了。“行行行,吃吧吃吧。”反正這碗她都清洗過的,洗了好幾遍,還是用的小法術。

她想的果然沒錯,這頭狼就會搞事!

不好收服啊……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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