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虎翼軍

這十幾騎雖是輕騎,但裝具卻很齊全,馬術也甚為了得,都是些打老仗的兵,個個都驕悍得很,領隊是個年輕人,不是個指揮就是個掌旗,白雲航隐隐覺得他有些面熟,只是虎翼軍常駐許州,如何來了這登封縣?

那幾千暴民一時間沒了主張,站在原地發呆,發話是個哨總,一見沒人搭理,當即催馬上前,就聽熊大師兄痛呼了幾聲。

原來熊大師兄想躲在人群後面推波助瀾,沒想到竟然攔在這隊輕騎之前,虎翼軍素來驕悍得很,這哨總見有人攔路,馬鞭當即落将下去,熊大師兄當即被打得痛呼不止。

這還沒完,他一出手,又有四五騎上來用馬鞭驅散人群,他們的鞭法毒得很,登時痛哭一片,那領兵的年輕軍官更是大聲叫道:“還不散開?難道要等到六千虎翼軍明日開到,将你們殺個幹幹淨淨!”

當即伴随着一片哭聲人群已散了不少,這領兵軍官又大喝道:“登封縣令何在?縣衙前為何聚嘯這許多人!我們虎翼軍前哨明天就到了登封縣,你縣中庫房有多少存糧?多少馬幹?多少銀錢!”

白縣令整了整破碎不堪的官服,當即上前行了個大禮:“登封縣令白雲航見過足下!”

那軍官也不下馬,就在馬上略一點頭,就算還禮了:“虎翼軍騎隊第一掌旗沈青玉奉威武将軍大人之命來為大軍打前哨!我且問你,你縣中庫房有多少存糧?多少馬幹?多少銀錢!若是籌辦不好,雨小将軍責怪下來,你就回鄉種地去吧!”

按論級別來說,這掌旗不過是正九品的武官,而白雲航卻是正七品的文官,只是蘇會辦一向對虎翼軍放縱得很,騎隊又是虎翼軍中的精銳,越發有些目中無人。

白雲航應答還算得體:“大軍忽至,本縣實在是沒有多少準備!請問沈掌旗,此次大軍移駐登封,可有多少人馬?本縣一定盡力籌辦!”

沈青玉答道:“此次威武将軍大人親領五個步兵指揮移防登封,你速速籌辦糧草、營房!若是威武将軍有個責怪,恐怕你擔當不起!”

一聽這話,聚集在縣衙前的兩三千人立時作了鳥獸散。

這也難怪,他口中的威武将軍便是名動天下的雨小将軍,也是極得聖上恩寵的大将。

雨小将軍在軍中的資歷甚淺,他是在永昌元年七月才孤身投了順軍,既非老八隊出身,亦非革左五營出身,自然也不得意地很,到了永昌三年才在軍中做了一個小哨總。

永昌三年七月鞑子兵七萬連攻襄陽半月,那是關系大順興衰成敗的關健一役,其時城中糧食弓矢火藥都盡了,太宗皇帝李過的援軍在荊州被鞑子兵阻住,城中的軍民都惶恐不安,今上在程系程大人和牛佺牛府尹的勸說下親點精銳自小北門出擊,起初尚算順利,一舉擊潰了數百綠營。

只是鞑子也是打老仗了,随着鞑子的援軍不斷趕來,戰事漸呈不利之局,最後打成僵持的局面,這時候鞑子以四百騎隊直撲今上的中軍,其時今上手中除了雨小将軍所在的那一指揮,再無一兵一卒。

六百步卒擺成了方陣,硬頂四百鐵甲精騎的沖擊,鞑子的精騎號稱古來第一,在付出數十死傷的代價後,硬生生撞開雨小将軍這一指揮的防線,其時今上就在數十步外看着步兵大片大片地倒在地上。

多虧這一指揮的都是老八隊出來的老兵,指揮、掌旗都親自沖上去與鞑子的精騎慘烈地厮殺在一起,戰線還不致崩潰,雙方死傷均重,但是戰得久了,指揮、掌旗、部總接連戰死,眼見就要全軍盡沒了。

在此關健時刻,雨小将軍大吼一聲,率先帶着他那哨人沖了上去,手持長矛連繼捅翻了三個鞑子騎兵,全指揮上下見雨小将軍勇猛無比,無不士氣大振,竟是發動一次逆襲,以全指揮傷亡八成的代價,硬生生殺敗了這四百鞑子精騎,此役雨小将軍受創十八處,仍是奮戰不止,親手擊殺鞑子佐領一人,奪得鞑子戰旗一面,一舉扭轉了戰局,使小北門之役能獲全勝。

今上與一衆統兵大将都在數十步外看得真真切切,事後白旺白大人贊道:“做得很好,以六百步卒硬抗四百騎兵沖擊,奠定全勝之勢,此戰你們指揮首功第一!”

今上更是私下稱贊雨小将軍:“吾之子龍、翼德也!”。當即将把雨小将軍由哨總破格晉升為掌旗,以後便是極得恩寵,到了永昌六年已然是虎翼軍的威武将軍。

因此沈青玉一說雨小将軍的名字,白雲航當即答道:“雨小将軍交辦下來的事情,本縣一定盡力去辦!”

他只是正七品的文官,雨小将軍卻是從四品的武官,不知較自己高出多少級,因此語氣恭敬地很。

這沈青玉臉上總算有了一絲笑意,他說道:“白縣令,說句實話,這營房、糧草的事情若是有個閃失,雨小将軍怪罪下來,你我都吃罪不起啊!”

此次大軍移駐登封,沈青玉便是奉了雨小将軍來為大軍打前站、號房子、籌措糧草,白雲航答道:“沈掌旗,這等事是急不得的!還是讓本縣先為幾位接風洗塵吧!”

這幫騎兵雖然驕悍得很,可是當白縣令備好兩桌上好酒席之後,卻變得十分好說話,沈青玉随口問道:“今日為何有這麽多人聚嘯于公堂之前?”

白雲航苦笑了一聲:“沈掌旗若是再遲到半個時辰,咱這縣衙就要讓這幫暴民給燒了!”

沈青玉當即罵道:“是哪裏來的刁民?看本官不将他們殺個幹淨!”

白雲航要的就是他這句話,當即說道:“都是大悲庵的和尚,沈掌旗若是要完成雨小将軍交辦的差使,非得在少林這方面想辦法不可!”

沈青玉恨恨地罵道:“登封就是和尚不好!”

白雲航一聽這話,隐隐想起沈曉薇也曾說過這一句,當即問道:“請問沈掌旗,請問沈曉薇沈姑娘是閣下的哪一位?”

沈青玉大大咧咧:“那是家妹!倒在江湖上有個小小的名頭,白縣令認得小妹?”

難怪洛河七寡婦能在河南道上闖出個名頭,有一位虎翼軍的騎軍掌旗作靠山,在綠林道上說起話自然是事半功倍,白縣令趕緊套近乎道:“本縣與沈姑娘有過幾面之緣,這一趟登封上任,還是和沈姑娘同車來的!”

只是白雲航眼神卻有幾分猶疑,這沈青玉年齡看起來和他相當,倒是象沈曉薇的弟弟一般,沈青玉倒是知道自家妹子前段時間到過登封縣辦事,當即笑道:“家妹的買賣最近在江湖上有了些風波,倒要請白縣令多多照應!”

他指的是便是确山虎嘴寨耿大嘴率豫南豫西八十八家山寨自立門戶的事情。

他雖是虎翼軍的騎隊掌旗,但地方上說話卻不如一些地方蛇頂用,洛河七寡婦獨霸河南綠林,這官面上的保護傘着實不少,這其中頗有些捕頭、部總、縣尉、步弓手頭目之類的吏員,這等下層吏員看似不起眼,能量可大着,眼下耿大嘴和洛河寡婦都在拼命拉攏各縣的官員。

這登封是個大縣,若是有這位縣令站在洛河寡婦這一邊,這豫西豫中一帶游移不定的十數個山寨都得重新投到洛河寡婦旗下,白雲航卻是只笑了笑:“沈掌旗說客氣話了!令妹多大的買賣啊,豈是我這個小縣令所能照應……”

沈青玉剛想說話,白雲航立即把話題轉移到其它方面:“我看沈掌旗這張臉俊氣得很,看起來比沈姑娘還要年輕幾歲啊……”

沈青玉手下的這隊騎兵一向驕悍得很,說起話來也沒有顧忌,當即大聲笑道:“我們掌旗大人這張臉就是顯得年輕,實際我們掌旗已是奔三十的人啊……”

一衆騎兵齊贊白縣令這洗塵宴辦得豐盛,再喝上兩三杯燒酒,一衆騎兵什麽胡話都說出來了,就連沈青玉也與白雲航親近了許久,他大着舌頭說道:“雨小将軍交辦的這一趟差使,白縣令若是辦好了!保管你以後飛黃騰達,有享不盡的富貴!”

“要知道雨小将軍到我們虎翼軍中來,那只是來積累資歷鍍鍍金,過渡過渡而已!我們軍中早有說法,說雨小将軍幹滿了這一任威武将軍,就回調中軍部做果毅将軍,只要有了缺,立即外放做果毅将軍,白旺白都督對雨小将軍賞識得很,早就放出話來,若不是資歷不夠,立即要把雨小将軍提拔成制将軍甚至是權将軍!”

“白旺白都督那是本朝武官第二人,有他賞識,雨小将軍飛黃騰達的日子還遠嗎!要知道白都督雖然只是中軍部都督,屈就于都督內外諸軍事之下,但軍中大事卻是白都督作的主張!”

這位白旺白都督,白雲航卻是熟悉得很,他在開封府、登封縣時不時打出白都督的旗號:“家伯一人在朝為将,只是他老人家不願出面,所以才找了牛相替我引薦……”

沈青玉繼續罵道:“都督內外諸軍事田見秀那混球,一直是占着茅坑不拉屎,太祖皇帝在位的時候,每次軍議的時候,這個老混球總是睡大覺,到了太宗皇帝的時候,每回軍議都是埋頭就睡,到了今上到位,軍議的時候幹脆不找他出席,讓他睡大覺了,所以今上最最信用白都督,我們軍中都說,今日白都督的位置,就象太祖皇帝時的劉宗敏,任怎麽風吹雨動也動搖不了白都督的位置!”

白雲航卻沒說話,都督內外諸軍事田大人一向寬厚得很,倒是個老好人,很得衆将之心,資歷也老得很,只可惜不堪大用,每次軍議都是睡大覺,只是田都督随手一個折子,都能免掉白縣令,這些京城漢陽的争鬥,他白雲航還是莫要扯将進去為好。

“而白都督最最信用的人便是咱們雨小将軍……所以白兄弟若是辦好了這趟差使,得了雨小将軍的賞識,以後有的是飛黃騰達的機會,連帶着哥哥也有着晉升的好機會!”

白雲航心中也是一熱,他當即說道:“沈掌旗說得好,只是此次雨小将軍率六千大軍突臨登封,我這個縣官卻沒有什麽準備,庫房一空如洗,若是用尋常的法子,卻是籌不齊雨小将軍所要的糧草,非得想個好法子不可!”

沈青玉笑道:“哪來的六千人馬,那全是吓唬外面人的!白兄弟,我便給你交個底,這一次雨小将軍帶了五個步兵指揮和親兵隊是來登封寄食,騎兵來得不多,也就是五六十騎上下,總計是二千五百将兵,八九十匹戰馬乘馬,外附馱馬騾子一百多匹!且不知,白兄弟有什麽法子籌措軍需!”

白雲航說道:“若是籌齊軍需,非得拿少林寺開刀不可!”

他當即把上任以來的種種見聞添油加醋講了一番,然後說道:“這縣內無一處不是僧産、僧戶、僧田、僧地,非得殺殺他們的威風,才能籌措到軍需不可!”

沈青玉卻不把少林寺看在眼裏,他當即拍了桌子:“我們這就去殺殺少林寺的威風!白兄弟,這少林寺的下院在何處?”

白雲航當即繼續點火道:“大悲庵一門的空相庵就在兩條街外,任他們沒膽子敢反抗大軍!”

沈青玉拿起一個大碗,倒滿了酒後一口飲盡,大聲說道:“弟兄們,我們就去殺殺少林寺的威風!”

他手底都是些打老仗的兵,個個哈哈大笑起來叫道:“聽掌旗號令!”

白雲航也大笑道:“咱這還有四十多公人,一齊拉将出去為沈掌旗助威了!”

白雲航親率一衆公人在前開道,沈青玉的騎兵在後跟進,有了虎翼軍撐腰,白雲航只覺自己的腰杆都挺立起來了,這支步騎混編的隊伍也是威風八面。

不過已然沖到空相庵,白雲航剛想和沈青玉商議一下如何沖擊空相庵,沒想到沈青玉看了一眼這寺院,竟是說了句:“這地方不錯,清淨得很!咱們晚上就住這裏了,也省得白兄弟張羅了!”

說着完,帶着他那支騎兵已然沖在最前面,幾個僧人見來了這幾多人,當想上去詢問,沈青玉一使眼神,就只見他手下的那個哨總一揚馬鞭就落在一個和尚頭上,嘴裏罵道:“讓開!讓開!你這寺院已被虎翼軍的老爺征用了!”

這隊騎隊的馬鞭甚是了得,稍一沖擊就把聚在空相庵門口的僧人盡數驅散,沈青玉催馬直入空相庵,那邊大悲庵的一衆弟子正在後面商議善後事宜,哪料想突然想出這一幫兇神惡煞,淨幻院主當即說道:“各位施主……”

話還沒說,那個哨總已經驅馬到他面前,一記馬鞭落了過去,淨幻院主的輕功甚是高明,向後一退避了開來,哪料想這些騎兵是驕縱慣了,當即喧嘩道:“少林寺好大膽子,竟然敢要與我們八千虎翼軍大戰一場!”

這場面當即亂成一團,這隊騎兵到處驅散大悲庵的僧人,少林寺沒有與虎翼軍對抗的勇氣,又沒演練過如何應付眼下這種局面,只聞哭聲、叫聲、馬嘶聲混成一團,那淨幻院主當即正聲道:“這位軍爺,做事要留個餘地!這可是僧産啊!”

沈青玉笑了笑:“說得好!這是僧産!只可惜我只奉雨小将軍的號令,這話到時候你對雨小将軍說吧!這空相庵已然為我虎翼軍征用了!”

這後面的公人也大膽起來,當即跟着騎兵的屁股到處跑,約莫過了小半個時辰,這幫大悲庵的僧人已然全數從空相庵趕了出來,沈青玉思索之後對白雲航說道:“着實是個好地方啊!雨小将軍的中軍就駐在這裏如何?”

白雲航答了聲好,沈青玉又問道:“這庵中可曾有什麽糧食沒有?”

正說着,就聽到那邊的一片歡呼聲,這空相庵本是是少林寺在登封縣城內的總據點,這番查抄收獲不小,那邊幾個下了馬的騎兵就興沖沖地說道:“掌旗大人,發現了八十多石的細糧,多半是雪一般白的面粉!”

沈青玉臉上十分歡喜,他轉頭對白雲航:“有了八十多石的細糧,足抵大軍的數日軍食了,雨小将軍那邊總能交代過去!至于這副食和馬幹的問題,還是得請白兄弟出面了!”

緩了緩,沈青玉繼續說道:“白兄弟,說個實在話!咱們虎翼軍在許州駐了半年,地方上接濟不上,現下天天吃粗糧,即使是我一個月也吃不上幾天細糧,若是辦好這件事,這富華富貴還跑得了?”

白雲航卻有些犯難,這不是百八號人啊,而是足足二千五百人,一天光主食就要至少吃掉二十石,更不要提這副食、馬幹,倒是文員茅禹田為他解了急,他抱着幾本賬冊一陣小跑出來:“兩位大人,小人和虎翼軍的老爺檢點過了,庫房裏共有二百三十七兩銀子,此外賬冊還有着六百多兩銀子……”

白雲航總算是放寬了些心,眼下這幾日總能應付得過去,他轉口詢問沈青玉:“沈掌旗,不知雨小将軍在登封縣要停頓多久?”

沈青玉一搖頭道:“雨小将軍的心意,我們誰也猜不透!聽他的語氣,恐怕要在貴縣過了年再走!白縣令,可有什麽适宜的地方可以作營房?”

白雲航暗吃了一驚,現下離過年尚有一個半月,也就是說虎翼軍至少要在登封縣呆上兩個月才走,別的不說,光是糧食就至少要一千二百石,更不要提其它了。

雖然虎翼軍此來有利于自己打開局面,若是籌不出這麽多糧食,惹惱了雨小将軍,到時候大大麻煩了,何況這兩千五将兵吃住在登封縣,若将登封縣搜刮一空,白縣令到哪發財去,說不定拿自己的小金庫來填補虧空。

倒是聽到沈青玉說到營房,白縣令靈機一動,他說道:“少林在本縣廣設下院,在縣城附近就有七八處,都是潔淨得很,大軍駐屯很是便利!”

沈青石點點頭:“這個法子好!無須驚攏商民,當真是軍民兩便!”

他當即将自己的騎兵分派出去,每一隊由一二名騎兵組成,後面跟着三四個熟悉地方的公人,他還吩咐着:“少林下院若有存糧,莫讓他們帶走……”

白雲航搖搖頭道:“沈掌旗,那些下院哪有多少存糧,有個一二十石就很了不起了!比不得這裏是大悲庵一門的所在!”

大悲庵的和尚被趕出空相庵,想到附近找個落腳的地方,剛剛坐下,虎翼軍的騎兵已經率着公人征用了這家下院,把他們又趕了出去,還好少林寺僧産衆多,倒是個不缺睡覺的地方。

只是雨小将軍親率數千精兵開來登封,着實讓少林寺一日三驚,這幾年少林寺很有些手腳不幹淨的地方,莫不是讓蘇會辦知曉,派雨小将軍帶兵進剿?

少林雖然號稱有八千僧人三萬俗家弟子,可方丈還自吹過“本寺僧兵逾萬”!可這全是對外宣傳用的廣告,當真有這麽多僧兵,這河南全省都是少林寺的私産了!

真實的戰力實在有限,真正堪用的也不過是從來沒打過大仗的兩千僧兵,真要交戰恐怕戰前已是十停去了九停,可虎翼軍卻是打老仗了,又有大批的火器助戰,這少林寺在開戰前已經輸了九成。

方丈主持當即召集各院院主和各門門主商議,大家都有許多金玉良言,一直開到金雞報曉,終于形成了一致結論:“看看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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