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白狼來犯
內殿王後半躺在榻上,抹着眼淚。
“我只有這麽一個女兒,怎剛一出生就被說為妖孽禍事。”
“王後保重身體,切莫悲傷,我定不會受那群老臣蠱惑,她不僅是你的女兒,也是本王的女兒。”南宮建凡輕輕摟着王後的肩,安慰她。
王後稍感心安的點點頭,便從床上起身,下地行叩首之禮。
“請大王為女兒賜名?”
“名字我早已想好,單名一個靜字。”
“靜,蘭草之儀态,素淡幽香,玲珑潔雅,甚好!”
“王後喜歡就好,明日早朝我便昭告天下,封女兒為靜和公主,賜名南宮靜。”
靜和,祈盼南月王朝平靜安和。可人生啊!總是事與願違。
次日,早朝。
“衆愛卿有本啓奏,無本退朝。”
“啓禀大王,臣有本啓奏。近日白狼士兵屢屢入我朝邊境,對商人強搶掠奪,對百姓拳打腳踢,肆意毀壞農田,民間已經怨聲載道。”士大夫義憤填膺的一番啓奏,讓朝野議論紛紛。
“放肆,白狼這是欺人太甚,本朝多年不參與外界的各國糾紛,也無得罪他白狼之處,現它卻主動上門來找麻煩。衆愛卿有何看法?”
尚書上前道:“啓禀大王,與白狼大動幹戈,實在不妥,趁事情還未鬧大,何不派使臣上門求和。”
南宮建凡一想,也不無道理便言:“如此甚好,有誰願毛遂自薦出使白狼。”
骠騎将軍出來領命,終于解此憂患,朝堂衆人松了口氣。
南月王示意邊上的太監宣旨。
大王有谕,衆卿聽宣。
王後劉氏,大方得體。知書識理,貴而能儉,無怠遵循,克佐壺儀,軌度端和,敦睦嘉仁。替本王打理後宮,整頓宮闱,今生有女,更是功不可沒,賜白銀五百兩,錦緞十匹,珠釵十對,步搖兩雙,玉碗一對,夜明珠一顆。其女封為靜和公主,賜名靜,賜居花雨閣。
欽此!
谕旨剛宣完,下面一片嘩然,仿佛一夜之間,滿朝文武百官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公主出世,天降異像。
大王如此厚待其母,大肆賞賜,還賜其封號住所,一部分人心裏指定是難以平衡。
“啓禀大王,這不妥!”丞相上前發言。
“有何不妥?”
“公主出生,天降異象,為了大王您和天下萬千百姓着想,公主不宜長期居住宮中,請大王三思。”丞相轉頭給依附他的那幾個官員使眼神,大半人紛紛跪地,異口同聲說:“請大王三思。”
南月王見此情景,自知是丞相合夥那些趨炎附勢的官員,故意刁難,心裏暗想,總有一天要把你們這些虛與委蛇的家夥連根拔起。
“荒謬,一個未斷奶的孩子,能怎樣禍國殃民,我看倒是有些人心裏有鬼,此事容後再議,退朝。”南宮建凡急于拜托那幫依附于丞相的老家夥,一有機會就百般刁難,他這些年已經習慣并應對自如。
下了早朝,他直奔王後寝宮。
鳳儀殿內,王後正滿心歡喜,命人将賞賜物品清點完畢又記錄在冊。
“小茹,你待會把這些錦緞珠釵,都送到各宮嫔妃那裏,讓她們分了。四只步搖分別送往,紫宸殿、漪蘭殿、長信殿、沁芳園。”
“沁芳園那位也要送嗎?她可多次不領情。”侍女嘟囔着嘴,一臉不情願。
“她只是挪到沁芳園住,位份還是淑妃,我身為王後,切不可偏心,授人以話柄。”
“娘娘,我只是為你不平,早些年她當貴妃時,仗着大王恩寵,又憑着她父親是丞相,處處對你不敬,你的賞賜從不放在眼裏,背地裏揚言家裏千萬奇珍異寶,任憑她挑選,狂妄至極,咱們何必熱臉貼人家冷屁股。”
“你這丫頭今日怎麽話這麽多,我說的話不管用了,是不是?”劉氏佯裝生氣,雖婢女說的她都懂,可無奈于當前局勢,大王都不敢輕易跟丞相撕破臉,她身為王後,有些委屈也只能受着。
“娘娘,我只是替你委屈?”
“誰敢委屈我的王後?”一個聲音從後面傳來,只見南宮建凡從正廳進來。他早早就到此處,看見王後正和婢女談話,示意太監不用通報,在屏風後面站了一會。
劉氏急忙向前接駕,“不知大王駕到,有失遠迎,還請大王恕罪。”
南宮建凡上前扶起皇後說:“聽說你受委屈了?”
“婢女胡說,大王日理萬機,不必理會這些小事。”
“我的王後深明大義,識大體,卻也不能讓居心叵測之人欺負了,本王會替你做主。”
“沒有的事,那丫頭不懂事,胡說的,大王不必放在心上。”王後攙扶着他進了內廳。
他心裏打量着,自己真是娶了一位賢後,不論自己如何試探,王後都無告狀之意,不同于後宮那些争風吃醋的妃嫔。
“大王賞賜,臣妾受寵若驚,正想着早朝之後前來拜見,親自道謝,沒想到你卻先來了。”
“你我夫妻,私下不必多禮,我來是看看咱們女兒。”
說到這裏,南宮建凡一下子眉頭緊鎖,他不知怎樣跟王後說今日早朝之事,也不知還能抵擋多久丞相團夥的壓力。
不一會,奶娘抱來南宮靜,粉嫩的小臉,圓潤光滑,眼睛又黑又亮,随着大王逗她的動作,眼珠一刻不停地在轉,時不時的用嘴吮吸着手指,手指拿出來又用嘴吐泡泡,嘴裏咿呀咿呀的不知道說什麽。
如此可愛的小公主,怎麽會是禍害,自古,國家安定與否,在于統治者的能力,而非怪到一個女子,甚至一個嬰兒身上。
……
桂月十五,适逢中秋,加之靜和公主滿月。大王下令,王宮上下普天同慶,于大殿上擺宴席,并準備歌舞晚會,朝廷四品及以上官員,可攜家眷入宮,共享中秋佳節。
太監宮女來來往往,忙地不可開交,早早就準備着。各宮也沒閑着,都想在宴會上別出心裁,博得君心。
禦花園內,柳貴人與麗嫔慢步游園。
“聽說,妹妹前幾日讓太守大人從帛州帶來冰絲綢緞,用來做身衣裳,真是用心良苦啊!”
“那可不,我父親可是廢了好些功夫,才找到那一匹上品緞子,這次宴會我一定要華麗出場。”
“妹妹可別癡人說夢了,說起绫羅綢緞,咱們怎麽也比不過淑妃,在她眼裏這些不過是尋常不過的料子。說到恩寵,我們也比不過王後,這麽多年,無論大王寵幸後宮多少妃嫔,也沒有忘記王後。”
柳貴人瞬間失去剛才的自信,臉色暗了下來。
麗嫔見此,又補充道:“不過妹妹也別灰心,你正年輕,還有機會。”
拉着柳貴人的手來到一個角落,小聲說:“淑妃參與謀害皇嗣的事,雖然大王沒有重罰,但對她的恩寵減了許多,聽主管房事太監說,這個月大王也就去了她那兩次,我還比她多一次呢。”說到這麗嫔有點沾沾自喜。
又接着說道:“王後誕下皇嗣,雖是公主,本以為恩寵會更甚以前,但如今傳聞,那公主竟是禍害,雖大王堅持護着,但丞相那幫老臣也必不會善罷甘休。前幾日我去鳳儀殿請安,王後許是身體抱恙,一屋子湯藥味,濃濃的熏香也沒遮住。他們鬥得越厲害,我們就越有利。如此看來,你我姐妹的出頭之日不遠了。”
“多謝姐姐指點,以後妹妹還得多多仰仗姐姐。”說着取下剛入宮時,大王賜的稀世玉镯套到了麗嫔手上,雖然心裏千萬個不舍,但為長遠考慮,只得割愛。
沁芳園內,淑妃也沒閑着。盡管是為那賤人的孩子辦滿月,但有這種抛頭露面的機會,不能不去,绫羅綢緞自是不用說,珠釵步搖上百供她随意挑揀。不僅如此,她還想到一個妙計,拉那賤人下臺,至少也能讓她生那妖孽下地獄,讓她活活氣死。
心裏算計着,沒注意手裏的剪刀将一盆牡丹剪得光禿禿。
“娘娘,娘娘……”婢女喚了好幾聲,淑妃才反應過來。
“嗯……你這死丫頭,想吓死我呀?”淑妃被吓得一哆嗦,連忙拿丫頭出氣。低頭一看,牡丹悉數被剪斷,連葉也不剩,留下光禿禿的杆。
“娘娘何時用膳?”侍女又小聲的問道。
“不急,你現在去大殿門口侯着,待我父親下早朝,就說我身體不适,邀他前來探望。”
“奴婢遵命。”
淑妃又對另一個婢女說,:“你去吩咐廚房,再添幾個小菜,記得把父親愛吃的加上。”
“是。”
席間,撤走了宮女太監,父女兩人在室內密謀起來。
宴會當天,宮殿內燈火輝煌,絲竹之聲不絕于耳,席間觥籌交錯,歌舞奇特新穎,博得一陣贊賞,大家舉杯暢談,其樂融融。
席間見王後咳嗽幾聲,且喝了些酒有點身體抱恙,便特許她回宮歇着。
宴後,大家一起随大王移駕,到觀景臺看煙花。雖然皇家煙火絢麗多姿、色彩斑斓,可謂是壯觀,但都是皇戚貴族,高官貴婦,從小就看宴會煙花,不足為奇。
突然,天空出現一片巨光,幻化成鳳凰模樣,直直的墜落到西邊一座宮殿內。
“來人呀!救火呀!快來人……”
瞬間宮內亂成一團,火勢越來越大,西邊那一連串宮殿都被燒了起來。
大王和衆妃嫔都被護送回了各自寝宮,這把大火一燒,幾家歡喜,幾家愁。明天早朝免不了被人大做文章,南宮建凡早以做好準備應對。他有一個念頭瞬間閃過,靜和公主不會真是我朝禍患吧?随即又打消此想法。
太監火急火燎來到寝殿前,見裏面燭光閃爍,想是還沒就寝。出此大事,也顧不上是否驚擾聖駕,便前去禀報。
“啓禀大王,李嬷嬷沒了。”
“什麽?”他瞪大眼睛,不敢相信。
“火勢太大,蔓延到西邊太妃們住的小院,李嬷嬷上了年紀,腿腳不便,就……”
“混賬東西,快帶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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