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娑婆縣
窗外轟隆隆地下起傾盆大雨,這是這周的第二場雨。葉嘉文冒着大雨找她男朋友去了,我捧着本書,靠在窗前,聽着雨聲發呆。
手機提示音響起,社交軟件提示一則驗證信息:我是汪塘。宴會上遇見的那個人的模樣浮現在我的眼前。果然是有些本事,這麽快就弄到了我的聯系方式,要知道,由于工作特殊性,拂塵員工信息對外是保密的,看樣子我還是低估了他。
我忽略掉消息,點開手機推送的新聞。
“娑婆縣持續48小時大雨,山體滑坡,大半個縣城陷入泥石流當中,目前已導致三人死亡,數十人失蹤。”
山體滑坡?我忙打開電腦,在網上搜索相關信息。果然,網上鋪天蓋地的新聞都在報道這一件事,有錢人紛紛出來捐款,沒錢的随手轉發正能量。我查看了賬戶餘額。上個月發的工資寄給家裏兩千,給山區的小朋友買書花了五百,去掉雜七雜八的生活費,剩下的也不過三千塊。我是個月光族,向來沒什麽存款,這點錢大概只夠買些臨時的生活用品,不過,足夠了。
外面的雨還沒有停,卻已經小了許多。娑婆縣離清水市大約三個小時的車程,我查好路線,在網上買了票,匆匆出了門。
到娑婆縣已經是下午四點,天空中的雨還在淅淅瀝瀝地下個不停。
當我拖着一個黑色的大塑料袋,撐着一把雨傘,站在泥濘的水坑中時,不禁開始重新審視自己的目的。車站在縣城邊緣,站裏積了不少水,水坑裏的水沒過腳腕,一直到車站外的道路上,情況才好一些。
從這裏到滑坡地帶大約有兩公裏,幾乎整整走了将近一個小時,才到達滑坡地帶百米之外。眼前拉着黃色的警戒線,一群身穿制服的民警在雨中不停的奔跑着,他們沒有雨衣,身上沾着泥水,雨從他們的身上不停的躺下,卻也重刷不掉那身上的泥印。
“小姑娘,快回去吧,這裏危險。”一個負責看守的中年民警注意到我,走過來勸阻道。我很清楚現在的情形,以我的能力,救人是不可能的。
“這個給你們。”我把黑袋子拖到中年民警的面前,民警打開袋子,呆滞了片刻。他可能會覺得有些好笑吧。袋子裏有一大堆換洗內衣、毛巾,還有一箱礦泉水和餅幹,這些都是上車前,去小商品市場批發來的。我只知道這邊停電了,在網上搜了些急需用品,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适用。
“我只能帶來這麽多。”剛才那兩公裏,幾乎是走五分鐘歇一分鐘,才勉強把這些東西拖來的。
“謝謝,謝謝你。”中年民警的臉上劃過兩道清流,不知道是雨水還是淚水,不過,我看網上捐的錢那麽多,應該不至于激動到流淚。
這時候,幾個民警忽然架着一個“泥人”從泥堆裏爬了出來,中年民警忙上前迎接。他們将泥人送到黃色的安全線外的高地上,又再次跑回到泥堆當中。
中年民警手忙腳亂地抹着那人臉上的泥,可是他的手上也都是泥,只會越擦越花。我忙從黑袋子裏掏出一個毛巾,躺着渾黃的泥水湊到跟前,将毛巾遞給中年民警,他看了我一眼,随後接過後擦掉那人臉上的泥之後,從懷裏掏出一個東西就開始進行搶救。
這時我才發現,他身邊不遠處還有一個藥箱,看樣子應該是一個醫生,只不過臨時穿了民警的衣服。
“大叔,其他人呢?怎麽只有你一個人在這裏?”我邊為中年醫生打下手,邊問道。按理說,這樣的災難現場,應該有大批的醫護人員。
“他們在其他地方,傷患太多,人手不夠。”說話的時候,大叔手中的活計沒停,折騰了好一會兒,地上的“泥人”終于有了平穩的呼吸,我把剛才帶來的雨傘,撐在他的頭上。
環顧四周,這裏連個簡易的搶救間都沒有,被搶救回來的人,也只能這樣躺在地勢較高地面上,還淋着雨,這怎麽能行?
在如此荒涼的自然環境之下,越發襯托出人的渺小。無疑,對于現在的我來說,除了做好眼前的事,并沒有任何能力,來挽回這場災難。
泥人的情況終于穩定下來,中年醫生如虛脫一般,一下跌坐在地上,我忙把他攙到泥水較少的地方去。
“大叔,你沒事吧?”要知道,他是這一片的救星,不能有任何的閃失。
中年醫生搖搖頭,揉了揉腦袋道:“沒事。”這兩個字,聽起來相當虛弱的。不過一會兒,遠方匆匆跑來一個看起來和我年紀相仿的小護士。
“周醫生。”她的目光先是掃過躺在地面上的患者,随後詫異地看了我一眼後,又十分不自然地收了回去。那眼神,大概是沒料到會有人跑到這種地方來吧。
“小王,那邊的情況怎麽樣了?”被稱為周醫生的中年醫生問道。
“我剛去過了,李醫生和張護士守在那邊,您就放心好了,你已經一天一宿不吃不睡了,還是先回基地吧,這樣下去身體會受不了的。”護士勸阻道。周醫生擺擺手,什麽話都沒說。
“這裏有水和餅幹,您先吃點吧。”我從袋子裏把食物掏出來,周醫生只是看了一眼,并沒有接過去。“這裏還有這麽多的戰士在挨餓,我怎麽能在這個時候……”
“正因為如此,您才要及時補充食物,保持體力,替他們解決後顧之憂。”我打斷道。以前總聽說醫生怎樣怎樣的,多半都是不太善意的評價,沒想到這周醫生倒是與衆不同。
“是啊,周醫生,您要先保重自己,才有力氣去救別人。”小護士同樣勸阻道。終于,他也不再推辭,拿起餅幹,也不管手上有沒有泥,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看樣子真的餓了有一段時間。而黃線裏面的那些戰士,除非換班的人來,否則是不會停下營救的腳步的,多耽誤一刻,有可能就會有一個人因此喪命。
“你是專門來送這些的?”此時沒有人來,小護士檢查地面上的患者,确認沒問題後對我道。
我點點頭。
“你真善良。”
“哪裏,我只是能做的有限,又沒錢,也只能通過這樣的方式了,哪像那些有錢人,一句話的事就可以幫助好多的人。”我如是說道。
“你真信那些?你看看現在這個地方,再看看他,連個可以躲雨的地方都沒有,要是那些錢有用,這裏就不會是這個樣子了。”小護士憤憤不平道。我愕然,卻不知這其中還有這麽多門道。
“會不會是物資還沒到?從變現到買東西總要花一段時間的。”我猜測着,但顯然不太可能,既然我都已經買完東西到了這裏,那些被用來救急的,自然是不容懈怠的。就在這時,遠方忽然傳來卡車的轟鳴聲,小護士和我都激動地湊上前去。卡車在我們面前停下來,一個人從駕駛座跳下車,是的,只有一個人,并且,這個人我還是認識的。
那人朝我們所在的地方走過來,未打傘,穿了一件黑色的防水雨衣,僅是遠遠地望過去,依舊能感覺到那股冰冷的氣息。
待看到我時,來人眼中明顯閃過一絲驚訝。
“大……Boss?”我驚訝道。聽紅菱姐說,他是個潔癖狂,我實在想象不出,一個潔癖狂會出現在這裏。
他的目光掃過我,未發一言,只是走到醫生面前,招呼醫生和護士一起幫忙,我自然也跟了上去。當車門打開的時候,我們被眼前的情形驚到了。和我的那一個黑色袋子相比,他帶來的東西簡直是一個倉庫。
他率先掏出一頂帳篷,拆開來,選了一處地勢不錯的地方開始搭建,手法很熟練,似乎是對這件事并不陌生。不過五分鐘的時間,大型帳篷就支了起來,而後又和醫生護士一起講病人轉移到帳篷中。一整個過程,如同行雲流水,讓人心中莫名地升起一股崇敬之情。
“還不過來幫忙?”見我還呆愣着,他說道。我忙上前,與他一起從車裏搬出飲用水及其他物資,堆放到帳篷裏。
“這些都是你帶來的?”我現在的話已經不足以用來形容自己的震驚了。他只是淡淡地看了我一眼,并未發一言。忙完這一切,天已經黑了。四周暗了下來,只有帳篷自帶的照明燈孤零零的亮着,雨從燈光下簌簌落下,猶如一條條被剪斷的線。
趕上另一撥換班的隊伍來臨,原本營救的隊伍被替換下來,他們見到物資的眼神如同我見到老板一樣,食物分發之後,一邊大口地吞咽着,一邊對我們說着謝謝。他們的軍裝上沾滿了泥,像極了他們戰鬥的勳章。
原來,這個世界上總有一些人在積極地做着努力,來為另一些人創造更好的世界。而有些場景,只有親眼所見,才會明白有多麽震撼。
“上車。”老板冷冷地道了一句轉身就走,我和周醫生、王護士等人道過別,匆匆追了上去。
空氣安寧,只有外面的雨聲和發動機的聲音,雨水一遍遍沖刷着玻璃窗,外面的世界一片模糊。
由于來的時候只帶了雨傘,且在剛才給了病人。我的衣服已經濕透了,貼在身上有些難受。
“阿嚏~”我打了個噴嚏,只見身邊的人眼角抽動了一下。
“對不起。”他這個潔癖狂肯定會在意的。
他沒有說話,只是空出一只手,丢給我一塊幹淨的毛巾。我一共和他見過兩次,這兩次差不多都是我窘迫的時候。
“剛才的那些物資都是你捐的?”我邊擦拭臉上的雨水邊問道,只是好一會兒,都沒得到他的回應。真奇怪,從送我回公司那件事和今天的事情來看,他明明不是個冷漠的人,卻為何又要裝出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呢?
“你為什麽來這?”良久,他突然開口問道。
“積善啊。”我半開玩笑答道。我一直相信,人的今生如何是受前世的業力所為,考慮到我的家庭背景和生活處境,前世估計沒做什麽好事,為了來世能投個好胎,混個好前程,多積德行善總是好的。
“你信這個?那為何親自前來,捐錢不就可以了。”他雲淡風輕地說道。捐錢?我倒是想捐,但前提是要有錢才行啊,再說,從剛才和王護士的對話,那些錢不一定捐到哪裏去了。更何況,我喜歡親力親為,有些事只有親身體會過,才會有更深的感觸。
“為何不信,那你呢?”我反問道。他一直像一個迷一樣,神秘莫測,似乎猜不透他在想些什麽。有些人的情緒是可以從眼神中讀出來的,而他……我側過頭,他一直是這幅冷冰冰的面孔,很少有過多的表情。他沒有回答,似乎并不想回應這個問題。
就在這時,車忽然晃了一下,然後慢慢地停了下來。
“怎麽了?”我問道。
“沒油了。”
沒油?在這個節骨眼上?窗外一片黑暗,什麽都看不清。他打開車門,跳下車,隔着玻璃窗,也不知他在做些什麽。大約一分鐘後,他又重新打開車門。
“下車。”他說。
雖然有些不情願,我還是打開車門,頭剛探出去,就受到了大雨的熱情洗禮,身體不禁打了個冷戰。車上并沒有雨具,而此時,唯一的一件雨衣,正穿在他的身上。他似乎也注意到這一點,揭開雨衣,跨一步到我的身前,将雨衣披在我的身上,沒了雨衣的庇護,雨水開始肆無忌憚的往他身上滴落。
“你怎麽辦?”他沒有說話,只是看向前方,那裏黑漆漆的一片。
“至少三公裏,撐得住麽?”他詢問道。
我點點頭,也不知道他看不看得見。
他邁開腳步向前走去。此時,我們的身上除了手機,連個照明的工具都沒有,他整個人都淋在雨裏,讓人心生愧疚。我匆忙追上去,将雨衣用力一揚,遮蓋在他的身上。由于靠的太近,還感覺到他身體微小的躲避趨勢,但還是克制住了,他可能覺得沾過我身上的雨衣比較髒吧。
借着微弱的手機光亮,我們步履未停,持續向前走着,有好幾次,因為他的步子太大,我都要小跑着才能追的上,幾次都要跌倒,都被他不經意地扶了起來。他比我要高上許多,我不過到他的肩膀,還在行走的過程中崴了好幾次,他可能也覺得不耐煩,就如老母雞護小雞一樣的姿勢,将我的脖子直接攬在手臂下,如同将我挾持了一般。我的脖子被他的胳膊吊着往前帶,只能加快速度跟上他,毫無浪漫可言。
大約半個小時之後,眼前出現點點星光,一個小鎮的輪廓逐漸清晰,沒有地标,不知道名字。不過,應該已經離娑婆縣很遠了。到達鎮上的時候已是午夜,街上只有旅館還亮着燈,毫無疑問并且別無選擇的,我們走進其中一間的大門。
“還有房間麽?”他開口問道。老板的目光不停地在我和他只見轉來轉去,我這才注意到,我們還保持剛剛路上的姿勢,忙從他的手臂中鑽出來。
“你們運氣真好,還剩最後一間。”老板笑呵呵地說道。于此同時,從櫃臺下面抽出一張房卡。
“只有一間了?”我再次追問道。這個梗大概适用于所有男女一同出現在旅店的橋段。
“這鎮上的旅館都被住滿了,這一間也是剛剛空出來不久。娑婆縣滑坡遷出來的人,都暫居在這附近。你現在就是去別的家,也不一定能碰到空房。”老板苦口婆心的解釋道。且不論是真假,就算是假的,我們也沒有精力去核實。折騰了一整天,又走了那麽多的路,還淋了一場大雨,此時我整個人都有些飄忽。
他未作多言,已經付好房錢,拿着房卡朝樓上走去,我忙跟上去。這個旅館不大,總共有二層小樓,我們住的房間在二樓的最裏測,有洗澡間,美中不足的是,只有一張床和一把座椅。他開門之後就進了浴室,而我渾身不但濕漉漉的,還是髒兮兮的,自然不敢靠床邊太近,生怕把床弄髒了會被他扔出去,索性坐在椅子上。
眼皮已經開始打架,我單手撐頭,努力不讓自己睡着。不知過了多久,聽到開門聲,我條件反射般睜開眼睛,當看到他只圍了一條浴巾的時候,又匆忙低下頭。待他走向床邊的時候,輕手輕腳地站起來,溜進衛生間。
洗完熱水澡之後,整個人覺得舒服多了。脫下來的髒衣服必定是不能穿了,浴室裏還剩下另一條浴巾,我忙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勉強像個裹胸裙,奈何浴巾太短,剛剛過大腿部,稍微一個不小心就容易走光。
我在浴室磨磨蹭蹭好久,先是把自己的衣服洗幹淨挂好,見他的髒衣服還堆在那裏,又幫他把衣服洗好。差不多一個小時過去了,始終邁不願出這道門。
“咚咚咚~”門外響起一陣敲門聲,我不禁抖了一下。“暈了?”只聽外面人問道。
“沒有。”我忙回道。
“那還不出來?”
我倒是想,但現在的這種情況下,我又怎麽出得去?我的內心猶如經歷了一場大戰,考慮到終究是要出去的,也就放棄了掙紮。好一會兒之後,我深吸一口氣,倏地打開了門。
誰知他就站在門口,一時之間,四目相對,好不尴尬。我忙低下頭,目光不經意瞥見他的胸膛。
“難怪汪塘會對你魂不守舍。”面前的人說道,我應聲擡起頭,發現他的目光正肆無忌憚的打量着我的全身。
“流氓!”我雙手環胸,擋住他的視線,将心中即将爆發的情緒壓制回去,畢竟,還指望他我發工資呢。
随後慢慢挪到室內,待走到床邊時,忙将被子扯過來,把自己包的嚴嚴實實的,重新縮回到椅子上,幾乎是只露出一個腦袋。他不緩不慢地走到床邊,旁若無人地躺了下來。室內重回安寧。
“不熱?”好一會兒,他斜睨了我一眼,打破沉默。若說是不熱,自然是假的,外面雖然下着雨,但畢竟是夏天,這棉被應該是冬天蓋的,只是眼下,身邊連一件完整的衣服都沒有,自然不能把被子拿下來。
“您應該知道,這旅館的床單啊,被子什麽的,肯定都不幹淨,所以……”我暗示道,若他明白我的意思,應該自覺地把床讓給我。
誰料後者毫無反應,讓人不覺懷疑,他有潔癖這件事,不過是一個官方說辭罷了。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我的眼皮也越來越沉,整個人飄飄忽忽的,身子一晃,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但确實令我清醒不少。
“上來睡。”他背靠床上,躺在另一側,扭過頭道。
“不用了。”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本就不□□全,這個距離已經是我能接受的最大限度。我重新換了個舒服的姿勢,用被子将自己裹嚴實,不過一會兒,意識便不再清晰了。
第二日。
這一覺,睡得格外深沉,甚至半夜都沒有一次驚醒,我睜開眼睛,拼命地眨了兩下才發現事情的嚴重性。此時,我的頭正埋在一個胸膛裏,手如同抱着玩偶一樣環抱着一個腰部,而這觸感……分明是人。幾乎是窺探般地擡起頭,不巧,正對上一雙打量我的眼睛。
“啊——”我驚叫出聲,倏地松開懷裏的人,坐了起來,才發現身上的浴巾不知什麽時候已經滑到了腰部,而被子早已不見了蹤影。我忙扯過浴巾,将自己遮蓋起來。此時,對面的人也坐起身來,臉上的表情再不是往常的面癱狀。
當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如此赤膊相對,沒發生些什麽顯然有些不正常,可是……并沒有感覺到身體有什麽異樣,所以,應該什麽都沒發生,我安慰自己。
“我怎麽會在這?”沒記錯的話,我明明是在椅子上的。
“你自己跑上來的。”那人道。
“不可能,我沒有夢游的毛病。”即便是自己上來,也該有印象才對,在這一點,我有絕對的自信。
“我抱你上來的。放心,你很安全。”他說完後,已率先下床,走進浴室。待室內只剩下我一個人時,我才得以放松身心。
現在的情況未免有些荒唐,無論如何,我還不能接受和一個只見過第二面的男人有如此親密的接觸并且還是一整晚。這……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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