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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并不與人結怨,那這毒從何而來。

阿婆說出自南疆,但是南朝并無京城這一片并無南疆之人,即便是徐氏也是地道的京城人士,所以這毒究竟從何而來?

她本打算去外頭打聽消息,可是卻被管家給攔了下來。因為宮裏竟然來了嬷嬷,教她和蘇芸學宮規。

蘇霁月幾乎氣得吐血,然而一時片刻走不了,也別無他法了!

可如果留下來,她就要嫁給那個讨人厭的戰王,一想到自己居然搬石頭砸了自己的腳,真是各種窩氣!

但旋即她又想到自己當下的身份。或許,戰王妃這個名頭可以成為她的保護傘也說不一定,因為要查毒從何處而來,靠她一個人根本不夠,而戰王的人脈的這個身份的勢力或許能夠幫助她。

如此想着,蘇霁月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

不過結個婚而已,等她搞定了這些事情,解除了身上的毒還不是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

也罷!那就這麽辦。

她到和善堂的時候,蘇芸已經在那裏學着規矩了。到底是大家小姐,學起規矩來有模有樣,端莊賢淑,看嬷嬷的模樣似乎也極為滿意。

那嬷嬷一擡頭看見她,頓時臉色一沉道:“蘇五小姐日後是伺候戰王的人,戰王每日早朝寅卯之時就得起身,如果日後還是這般懶散模樣,嫁入戰王府時,難道還讓戰王爺伺候你不成?”

☆、039:一年的時間,夠了!

039:一年的時間,夠了! 蘇霁月看向一旁規矩的蘇芸,頓時眼皮一擡,請罪道:“月兒沒有經驗,還是嬷嬷教訓得是,嬷嬷放心,月兒日後必定聽從嬷嬷教誨,将宮規學牢!”

嬷嬷相當于老師,得罪誰也別得罪老師,這個道理她蘇霁月豈會不懂?

“嬷嬷可莫要擡舉人,這宮規可不是什麽人都學得會的,尤其還是山野狼女,想要狼學會人的模樣,怎麽可能?”

被戳掉婚事,蘇芸正各種不爽,哪裏會對蘇霁月好臉色。

嬷嬷一聽,面色一沉。

蘇霁月忽然就對着蘇芸俯了個禮,這才道:“有句話叫先天不足後天來補。月兒和四姐身體裏流的是一樣的血,怎麽就成了狼了?姐姐也不是生下來就會這些東西的,既然姐姐能學全,月兒為何不能?”

“有關于妹妹和戰王的婚事,月兒知道姐姐還生着氣,可是這聖旨是皇上下的,裁決的也是皇上。姐姐如果實在要怪罪月兒,那月兒在這裏給姐姐賠個不是,姐妹一場,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不是?”

教導嬷嬷是宮裏來的人,昨日的事情必定是有聽說的,而蘇霁月這麽一開口,分明就是嚴明蘇芸無理取鬧,公報私仇。

“蘇霁月,你胡說八道什麽?”被蘇霁月戳中脊梁骨,蘇芸一下子動怒,色厲內荏。

“好了!”教導嬷嬷忽然大聲喝止,随後看着蘇芸道,“蘇四小姐,注意自己的言行!”

蘇芸被訓斥,頓時就沒再多說,可一雙眸子分明似要将蘇霁月xx無數遍一樣。

蘇霁月挑了挑眉,安靜聽從嬷嬷的教導,心裏卻是冷笑。

比起大姐和三姐來,這個蘇芸果然是最沒腦子的一個!

訓練進展了一天,蘇芸雖然看她各種不順眼,但是礙于嬷嬷在,也不敢放肆。如此,蘇霁月才算是安靜過完了這一天。

但是她卻不敢閑下來,身體的毒她還要想方設法的解,而如今第一件事就是好好了解自己所中的這種毒了!

是以當晚,在碧藍歇息之後,夜深人靜之時,她立刻就出了一趟府。

因為之前摸清了府裏守衛的底細,所以這一次出去幾乎輕而易舉。

七伏散是什麽毒她不知道,但是肯定有大夫能知道!

于是乎,她一家一家醫館的打聽,雖然這是最笨的辦法,卻也是最直接的辦法。而因為她自己當晚所扮的是男裝,再加上用帽子遮擋了面容,所以并沒有人知曉她的身份。

而這一趟下來,她才終于知道七伏散的一些事情,不過這些也不過是邊邊角角,詳細的事情,只怕還得更高深的大夫才會知道。

而蘇霁月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宮裏的禦醫。看來,日後得想方設法接觸一下禦醫才行。

☆、040:兇手到底是誰?

040:兇手到底是誰? 七伏散,顧名思義,分為七伏。一伏比一伏嚴重。而這種毒屬于陰寒之毒,潛伏期很長,而根據她現在的症狀已經到了五伏的地步。聽說一旦這種毒開始出現症狀便會日漸嚴重,而每一伏相隔的時間只有半年左右,而她卻拖了這麽多年,完全是阿婆的功勞。

也就是說,如果沒有解藥的情況下,到了七伏的必死無疑最長也只有一年時間了!所以,她只有一年可活!

意識到這一點,蘇霁月渾身冰涼。上頭還真是給了她一道難題,這好不容易讓她活了一次,讓她看到生的希望後又破滅,真的是讓人崩潰。

回到王府,蘇霁月一整晚都沒有睡着,細細想了一下之後忽然就确定了下來。其實留下來也好,戰王好歹是皇族,她當上戰王妃的話,一定能利用地位的方便查到更多七伏散的機會也有更多機會給自己解毒。

所以,她現在的首要目的就是好好養好身體,暗中調查的同時等着大婚之日的到來。

昨日賜婚的正式聖旨已經下達了,大婚之期在一個月之後,姐妹一同出嫁。如此算來,時間其實已經很緊迫了。也在當天,将軍府已經開始置辦兩人的嫁妝,為大婚做準備。

第二天,照舊是宮規的訓練。

蘇霁月今日來了個早,不過她去的時候蘇芸也剛剛趕到,兩人打了個平手,互相冷臉,這才開始正式的訓練。

“頭擡高,收下巴,對,背要挺直……就是這樣,保持住這個姿勢!”

“陳嬷嬷辛苦了!”嬷嬷正在教導之時,徐氏忽然走了過來,她對着嬷嬷先是點頭示意,随後道:“今日兩位王爺都到了府上正式提起,将軍的意思是讓兩位姑娘過去見一見。”

嬷嬷聽了,下巴微擡,看向她們:“行了,這一日雖短,但是基本的東西你們也學了一些,現在考驗的時候來了,要端出大家閨秀的樣子,去吧!”

蘇霁月瞥向一旁的徐氏,這徐氏今日的打扮還真是光彩照人,不過身為當家主母,這份裝扮也無可厚非,但是蘇霁月一想到自己身上的毒很可能罪魁禍首是她,所以,心裏對她的厭惡就更上一層。

她也想知道這個毒究竟是不是她下的,因而在離堂的時候刻意走向徐氏壓低聲音道:“不知母親可聽說過七伏散這三個字?”

徐氏不料她竟還敢跟自己說話,回頭看了她一眼,沒好氣冷哼一聲:“什麽七伏散八伏散?蘇霁月,你現在馬上就是戰王妃了,別拿從前那些野丫頭的本事來,将軍府好歹是名門大戶,若是剛嫁出去沒幾天就被夫家趕回來,看你還怎麽得瑟!”

蘇霁月心下一沉,看不出來這個徐氏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但是看她的樣子的确不像是撒謊。但如果不是她下的,那究竟會是誰?

☆、041:本王不會盡夫君義務,因為對你倒胃口

041:本王不會盡夫君義務,因為對你倒胃口 心事沉沉來到了前廳,戰王和定王果然都在。

今日兩人一個身穿藍衣一個身穿紫衣,都是氣宇軒昂,儀表堂堂。

不過她心中有事,今日也沒心情跟對方貧,因此蘇老将軍吩咐兩人給他們沏茶的時候,蘇霁月低眉順眼的辦了。

樓宸打量了她一眼,唇邊帶着一絲冷笑,随後,他看向蘇老将軍道:“蘇将軍,本王有些事情想與霁月說,不知可否同霁月單獨相處片刻?”

蘇老将軍聞言,頓時就笑了,臉上褶子不少:“是老夫疏忽了,戰王請便!芸兒,你也配定王出去走走,再過不久,你們都是要大婚的人了,趁此彼此熟悉一下也好!”

蘇芸咬着牙,不甘心的應了,目光卻并沒有看一旁的定王,反而是落在戰王身上,戀戀不舍。

定王見了,神色極淡。

他站起身來,十分紳士地做了一個請的動作:“蘇四小姐請。”

蘇芸抿着嘴,這才同他一起走了出去。

蘇霁月一直跟着樓宸的步子在府中穿梭,敢情這樓宸對将軍府比她還熟,看來以前經常來啊!

走得差不多了,她也懶得再走,尋了一個大石頭便懶懶靠了上去:“戰王爺有什麽話就說罷,我這幾天天天學宮規累得慌,不想走路。”

樓宸終于回過頭來,目光在她傲慢的臉上一個停頓,忽然就冷笑了一聲:“蘇霁月,你不會以為本王真的想娶你吧?”

蘇霁月眯着眼睛,迎着陽光:“喲,敢情戰王娶我還是別有目的?那我真該慶幸,小女子在戰王爺的眼裏竟然還有利用的價值!”

樓宸冷哼了一聲,道:“若不是你背後的身份,你覺得本王可能娶你麽?”

蘇霁月眯眼笑了起來,瞅着他:“是啊,若不是你是當今戰王,你覺得皇上會把我指給你麽?”

“怎麽?跟本王,你還覺得委屈?”樓宸眸底一寒。

蘇霁月懶洋洋地聳了聳肩:“我不是早跟你說了嗎?我讨厭你,從第一眼開始!”

樓宸冷笑了一聲:“很好,你最好保持這樣的态度,蘇霁月,本王告訴你,你只是一枚棋子,最好有棋子的本分,即便本王娶了你,也別想本王會盡一個丈夫的義務,因為對你,本王倒胃口!”

蘇霁月眯起了眼睛,勾唇一笑:“好啊,那就請戰王信守諾言,他日如若越過這條線,別怪我心狠手辣!”

樓宸眸子一眯,冷笑了一聲:“心狠手辣?蘇霁月,你覺得你還有談判的餘地嗎?告訴你,本王碰不碰你,都是本王決定的事情,掌控權不在你手裏,知道嗎?”

蘇霁月歪着頭:“哎呀,好厲害啊,你要是碰我,還是我的榮幸是嗎?”

“不然你以為呢?”

☆、042:賭約,如果你愛上我了,放我自由

042:賭約,如果你愛上我了,放我自由 蘇霁月看了看他。

他今天穿的是一件紫色的華服,屬于便裝不過卻也足夠氣宇軒昂了,頭上戴着紫金冠,腳上踩的青雲靴,再加上他本來面容冷峻,氣勢逼人,這麽瞧着雖讓人不可高攀,卻也實在是人中龍鳳。

說起來有些好笑,她從小的願望就是嫁一個蓋世英雄,同紫霞仙子那樣,她要的男人,絕對不能平庸。眼前男人都符合,甚至比她理想中的還要好,只可惜,這男人心底存着的那份不可一世讓她看不順眼。

其實算起來,他骨子裏的高傲比之于她半點不少。要一個高傲的男人敗下陣來,蘇霁月靈機一動,竟然忽然特別期待!

她忽然就笑了:“樓宸, 要不然我們打個賭?”

樓宸眸子一眯:“什麽賭?”

“我賭你會愛上我,如果有那麽一天你真的愛上了我,那作為賭注,你休了我怎麽樣?”

樓宸實在覺得好笑,他上前兩步走到蘇霁月面前,伸出手來端起她的下巴,湊近距離打量着她,一字一句:“你一個醜八怪哪裏來的自信覺得本王會愛上你?癡人說夢!”

蘇霁月也不動作,黑白分明的眼珠子直直看進他的眼睛:“正因為你覺得不可能,所以我才要打賭,怎麽樣?敢不敢賭?”

樓宸也笑了:“那如果你輸了呢?”

“我留下來,幫你。”

“幫本王?”樓宸笑得越發輕蔑嘲弄,“就憑你,你覺得你能幫本王什麽?”

蘇霁月收起笑容,一字一句用了唇形:“奪天下!”

樓宸一怔,一雙眸子頃刻折射出逼人的光芒來:“你說什麽?”

蘇霁月再次笑了:“身為皇族怎可能沒有非分之想,從王爺的眼睛裏,我看見了野心!”

“蘇霁月,你是不是想死?”他忽然手指下滑,朝着她的脖子扼了過來。

因為常年征戰的原因,他的指腹粗粝,落在她鮮嫩的脖子上實在生痛。但是蘇霁月知道他不可能在這個時候殺了自己,盡管,他已經勒得她說不出話了。

但她還是用了口型:“我說得不對嗎?”

樓宸的眸色更加陰翳了幾分,同時手中的力氣加大,直至蘇霁月都幾乎要覺得自己就要這麽死了,他才忽然松開手,背過了身去,剩下蘇霁月大口喘氣咳嗽。

“好,那本王就跟你打這個賭!”他的聲音幽幽傳了過來,随即再不多說,拂袖離去。

蘇霁月還在那裏大口喘息着,可是旋即,她卻笑了起來。

她終于……有可以離開的籌碼了!

一個月的時間,實在是飛快,期間她同蘇芸明争暗鬥不亦樂乎,只是中毒的事情再查不出什麽來,這也讓她心情沉郁。

但是婚禮還是來了。

☆、043:大婚

043:大婚 這天早上,天沒亮她就被折騰起來梳洗打扮,到了出門已經是中午了。

将軍府門口即便隔着蓋頭也能感受到熱鬧的氛圍。有來看熱鬧的百姓,還有兩支迎親的隊伍,蘇老将軍看着最後的兩個女兒出嫁,心頭又是欣喜又是感傷。

而作為她們出嫁大喜之日,蘇開陽也來了,而且還親自抱了這兩個妹妹出門。

居然真的到了嫁人的這一天,想想都會覺得不可思議!

這一個月裏,不論是對這個王朝還是對接觸的人,她都多少有些了解。

蘇老将軍是朝堂上舉足輕重的重臣不假,而這位戰王和定王也不是吃素的。

戰王自不多說,至于定王,他雖行事風流不務正業了些,也從不關心多少國家大事,他同戰王走得近,純粹是因為自己母妃的緣故。

因為定王母妃去世得早,他其實是被淑妃撫養長大,他同戰王的關系也就能理解了。

或許也正是因為這一層關系,雖然旁人不太将他當回事,卻也不敢太得罪他。

被攙着入了花轎,炮聲如雷。

鑼鼓喧天聲中,她和蘇芸的花轎也各自朝向不同的方向而去。

她在花轎裏偷偷挑開蓋頭看了一眼外頭,轎子旁邊是碧藍,再外面是迎親隊伍,最外圍則是圍觀的百姓,對着她的轎子指指點點。

她長得醜,在京城也早就傳開了,只怕這些人議論的正是戰王這顆白菜被她這個豬給拱了吧?

無妨!反正他們又沒真感情,這不過一場政治聯營罷了,誰配得上誰,也不是這群百姓說了算!

她在轎子裏坐了快一個時辰,轎子才游到将軍府。

将軍府門口同樣熱鬧非凡,等她被紅綢拉着進去,只聽得賓客聲不絕于耳。

不過因為今日戰王定王同時大婚,所以賓客其實是分開了的,只不過戰王這邊因為身份的關系,這些人趨炎附勢,使得這邊尤其熱鬧。

淑妃親自前來主持了他們的婚禮,等拜過天地,在一片歡呼聲中,蘇霁月這才得以解脫,送入了洞房。

一到洞房,她就掀開了蓋頭,重重舒了口氣。

這鬼鳳冠,壓得她都要喘不過氣了!

“小姐……不對,王妃,這蓋頭不能亂揭,得等王爺來!”

蘇霁月掀起眼皮子看了碧藍一眼道:“你還真覺得戰王是真心實意娶我啊?說不定他連新房的門都不會踏!放心吧,你去讓人送些熱水來,我們洗洗就可以睡了!”

“這……”碧藍雖然能猜到各種緣由,而這些也幾乎是她預料到的,但是真就這麽歇息了不合于禮!

“聽你的還是聽我的?”

“……自然是聽小姐的。”

“那就這麽辦!”

掃開床上各種亂七八糟的東西,蘇霁月洗漱之後便直接睡了下去。

這洞房形同虛設,她也沒必要等人。

☆、044:一個人的洞房

044:一個人的洞房 而意料之中的,樓宸果然沒有進新房。

碧藍起先還擔驚受怕,等到第二天一大早過來看見蘇霁月睡得安穩,并沒有什麽事情發生,一顆心落了下去的同時也不禁擔心起來。

“小……王妃,你畢竟是王爺明媒正娶的夫人,若是日後的日子都是這樣,那可如何是好?”

蘇霁月剛醒過來,聞言似乎是想了一下,忽然,她一掀被子起身,走到窗口看了看外面的天色。

已經正式進入冬天了,外頭的天還沒亮,一片灰蒙蒙,隐約能看見枝丫上的厚厚的霜,遠看像是覆了一層雪花。

“這個容易,之前嬷嬷不是交代過今日是要入宮請安的麽?等到明日,讓管家來一趟,我自由安排!”

碧藍有些懵:“安排什麽?”

蘇霁月回過頭來:“你不也說這樣的日子不行麽?那我們就給自己找些樂趣!”

碧藍壓根聽不懂,但是看見蘇霁月一臉輕松之色,到底是沒有再問。

等到主仆二人換好了一桌,外頭也适時有人來敲門。

碧藍過去開了門,便聽見外頭的人交代,讓兩人梳洗之後去府門外,王爺已經在那裏等着她們了。

對于樓宸沒有一夜沒有出現在喜房之內,那人也是眼觀鼻鼻觀心,半點沒多問。

這王府裏的人啊,看來一個個也都是機靈鬼!

蘇霁月讓碧藍給自己挽了個簡單而不失隆重的發,因為自己那半邊臉上的胎記,她特意用了胭脂勾勒出一朵花來。

她的胎記雖大,卻并不是大到離譜,暗紅的顏色乍然看上去很吓人,其實仔細看也就只是盤踞在臉上的一塊異色。被她這麽一修飾,立刻不見了可怖,反倒讓人覺出繼續清新來。

碧藍第一次看到她這樣的裝扮,一時間竟看得出了神。

等到蘇霁月喚了一聲她的名字,她這才反應過來,盯着蘇霁月的臉看了又看才道:“王妃這麽一裝扮,真的像極了夫人,奴婢剛剛還以為夫人回來了呢!”

聽她這話,蘇霁月倒來了興致:“你見過我娘?”

碧藍重重點了頭道:“以前是姑姑伺候夫人,只是後來姑姑身體不好,我便代替了姑姑跟在夫人身側。夫人人很好,只是常年因為思念小姐,思慮成疾,常常不怎麽說話。但是夫人是極美的。我從來都沒見過比夫人還美的女子,只可惜,夫人最後還是走了……”

她說到這裏,眼眶發紅。

蘇霁月靜默了一瞬,即便那個人是自己身體的母親,但是與她卻并沒有接觸,所以她也就背傷不起來。

她伸出手來拍了拍碧藍的肩:“好了,我們該走了。”

碧藍反應過來,急忙擦幹了眼淚,取了鬥篷給她披上。

蘇霁月這才戴着兜帽,同她一起出了房門。

外頭還是一片灰蒙蒙的。來到府門口的時候,外頭挂着燈。在清晨的天裏特別靜。

碧藍挑開簾子,蘇霁月一眼就看見裏頭的樓宸。

聽到動靜,他連眼皮子都未睜開,直接吩咐外頭的人:“出發。”

☆、045:馬車上大吵不休

045:馬車上大吵不休 蘇霁月斜睨了他一眼。這厮今日穿的是便衣,很随意,但即便是此也遮不住他那張人神共憤的俊臉。此刻他閉着眼睛,長睫之下,恰到好處的膚色好似一幅精美的畫作。而他,就是那幅畫裏走出的人。

兩人心照不宣不提昨晚的事情,蘇霁月也懶得跟他打招呼,脫下鬥篷之後便靠在一旁也跟着閉眼養神。

似乎是對她這份沉默頗為滿意,樓宸竟然睜開眼睛看了她一眼。乍然觸到她的打扮,他視線頓了頓,随即移開臉嘲弄道:“打扮成花也遮不住內裏的醜陋,不過這樣果然适合你!”

蘇霁月聞言,這才睜開眼睛來。一雙清冷的視線對着樓宸一番打量:“王爺說得及時,霁月幾斤幾兩心知肚明,不過眼下既然已經是戰王妃了,妾總不能給王爺丢臉不是?”

樓宸聽到她口中的“戰王妃”三個字,頓時眸色一冷:“還真把自己當成本王的妻子了,告訴你,就算你坐了這個位置,在本王眼裏,你還是那只醜小鴨!”

蘇霁月撫了撫雲鬓,漫不經心:“王爺說得沒錯,即便是成了你的妻子,在我眼中,王爺也還只是那個怪公雞,僅此而已!”

“你說本王是公雞?”樓宸面色陰沉得比外頭的霧霜還要重!

蘇霁月一下子笑了起來:“嗯,王爺不願意當公雞的話,那就換個獸類好了,不過換來換去一樣都是禽獸,沒什麽兩樣!”

樓宸腮幫子動了動,蘇霁月清晰地感覺到他即将爆發的憤怒。

“蘇霁月!”他幾近咬牙切齒!

“哎,我在呢,王爺消消火,一會兒還得去見娘娘們,動了肝火不好!”

樓宸伸出手來,輕而易舉就将她扯了過來壓在車壁上:“你很得意是不是?”

蘇霁月也沒還手,一雙眸子瞧着他狹長的鳳眸,一臉恐懼之色:“沒有啊,妾現在明明是害怕,王爺感覺不出來嗎?”

樓宸氣得揚起手來,蘇霁月順着他的動作看向他的手,眸光冷了幾分:“王爺要打妾身嗎?”

樓宸眸子一眯:“你是不是覺得本王奈何不了你?”

蘇霁月揚起面容,她倒是沒那份想法,不過至少現在,樓宸絕不會将她怎麽樣,因為一會兒,他們要去的是宮裏,面見的是皇上皇後,若是她有什麽損傷,皇上必定第一個不同意。

是以,她才搶了先機,如此嚣張跋扈。

見她不說話,樓宸便知道她是怎麽想的。只見得他忽然勾起唇來,露出一個涼到極致的笑,然後手指一動,蘇霁月只聽得“嘩”的一聲,身上的衣服被從衣襟處扯開,她低下頭去,便看見身前的衣服只剩肚兜在那裏擋着,其實比沒有還要糟糕。

冷氣一下子撲面而來,凍得她渾身一顫。

☆、046:讓她知道什麽是做妻子的本分

046:讓她知道什麽是做妻子的本分 也在那一瞬,她頃刻就清醒了過來。她也沒動,冷眼看着樓宸:“怎麽?戰王爺為太子妃守身如玉這麽多年,現在,是要在我這裏給破了嗎?那你的真情,也深不到哪裏去!”

樓宸本意是想吓她,卻聽她提及蘇瑤光。那簡直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他一個沒忍住,揚手就一個耳光呼了過去:“你沒資格提她!”

蘇霁月被打得耳朵發鳴。

她擡起頭來,冷目看向樓宸:“怎麽?生氣了?那是因為你心裏覺得羞愧恥辱,因為你戀着的是你親哥哥的妻子!”

“蘇霁月!”他揚手作勢又要打她,蘇霁月卻先他一步一個耳光呼過去,一下子把他打蒙了。

眼瞅着樓宸眼中噴火,她冷笑着道:“這一掌是還你的,樓宸,我沒那麽好欺負,既然你決定娶了我,你就應該想到,我不是那些莺莺燕燕,随便你擺布!”

“很好!”樓宸伸手摸上自己的臉,那裏被蘇霁月的指甲劃出三道血痕。

從小到大都沒有哪個女人膽敢在他臉上撒野,而這個女人,她是第一個!

“雲深,回府!”

他忽然對着外頭一聲喊!

車子立刻被掉頭往王府而去,蘇霁月心頭一跳,戒備地盯着樓宸:“你想做什麽?”

“做什麽?到了你不就知道了?”

馬車剛剛停下,樓宸便伸出手來,強行将蘇霁月拽下了馬車。

她的力道到底敵不過他,一路被他拉得跌跌撞撞。碧藍在身後見着這一幕,驚慌失措,急忙追着他們屁股後面跑:“王爺,您放過王妃……王爺……”

“雲深!”樓宸喊了一聲,他的身後,一黑衣男子忽然不知從哪裏冒出來堵在了碧藍前面。

碧藍還想沖上去,脖子上直接被橫了一把劍。

還沒出口的聲音就這麽被卡進喉嚨裏,碧藍吓得臉色都白了,等到雲深收回劍,她立刻便癱軟在地上。

樓宸一路将蘇霁月拉入新房,房門一關。他高大的身形就這麽壓了過來。

“不是覺得本王奈何不了你?好啊!蘇霁月,現在,本王就讓你嘗嘗,什麽是一個做妻子的本分!”

蘇霁月身子被摔倒在床邊,她站起身來,轉過身便看見樓宸在迅速的解着自己的腰帶,并且三兩下就将外袍脫了。

她眸色一冷,當即就摸到了床頭的一把剪刀對着他:“你敢亂來?你試試!”

樓宸對她手裏的玩意兒當空氣,看都沒看一眼:“你真覺得你打得過本王?你也太不自量力!”

話音落,他長軀覆來,同時單手擒住她握了剪刀的腕口,往床沿重重一擊。

蘇霁月甚至清晰地聽到了骨骼碎裂的聲音。

她痛得面色慘白,伸出腳來就要踢他。樓宸已經先一步壓住她的腿,同時伸手在她腰上一抽,直接就将她的腰帶解下纏在了她的手腕上,冷笑着看她:“不是狼女麽?那給本王看看你狼起來的本事!怎麽,現在倒成病貓了?”

☆、047:惡心他

047:惡心他 蘇霁月用力掙紮,奈何他的身體沉得同石頭一樣,任憑她怎麽用力都紋絲不動。

蘇霁月出了一聲的冷汗,手腕那裏已經痛到失去知覺了。她看着眼前男子近乎瘋狂的臉,重重呼吸着:“王爺是想要來狠的?”

樓宸輕笑,冰寒徹骨:“解決你,比踩死一只螞蟻還要容易,本王根本不費力氣!”

他低沉的聲音好似地獄修羅,這一刻,蘇霁月才隐約想起外界對他的形容:心狠手辣,殺人如麻!

她心頭一凜,擡目再看樓宸,他卻已然再次壓了過來。

那一瞬間,蘇霁月腦海裏掠過好多念頭。

前世那段刀口上舔血的日子早讓她将生死置之度外,更何況是身子。

與她而言,活着才是最好的資本。

她本以為重活一世可以丢開前世身份,重新做人,重新開始。沒想到,到頭來卻似乎還是要回到原點。

因為這,是一個比現代還要可怕的封建社會,是一個王權貴族為尊的時代。

而她,說得不好聽點,不過是這個社會底層最柔弱的女子!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随後全身心都放松了下來。

四肢百骸,乃至全身的血液一并放松了去。

她眼睛看着床幔頂端那紋繡精致的杜鵑花,忽然就“咯咯”笑了一聲。

樓宸分明感覺到她身體的異樣,又聽到她這一聲古怪的笑,當即停下動作,陰冷地看着她:“你笑什麽?”

蘇霁月擡眸看向他,黑白分明的眼珠子帶着幾分調戲之意:“強。上多沒意思,王爺要不要試試別的?”

樓宸一怔,唇邊當即帶着冷笑:“別以為本王不知道你打的什麽主意,本王告訴你,你逃不掉的。”

蘇霁月又是輕笑一聲,再次放松下去,眼睛看向床幔:“既然逃不掉,那王爺還擔心什麽?”

她揚了揚被他捆綁住的手指道:“這樣多沒意思?解開我,咱們好好玩兒一場不是更好?”

樓宸分明是不料她一個女子竟說出這樣的話來,臉色徹底黑了下去:“你還真是不知羞!”

蘇霁月勾唇:“男、歡女愛而已,更何況我們是合法夫妻,即便我說了什麽,那也是情之所至,不是嗎?”

樓宸一張臉更黑了幾分,但他畢竟覺得清白這樣的大事沒有人會不怕,因而就覺得蘇霁月在耍心機。但是正如她所說,他即便放開她,她也逃不過今日。

他直起身子,唇角一勾,擡手便解了她手上的束縛:“你說的對,這樣的事情,強來的确沒什麽意思。”

終于得了自由。

蘇霁月緩緩收回手。好家夥,她手腕都被他折斷了!

她伸出另一只手,直接當着樓宸的面接好了骨頭,那“咔嚓”一聲聽得人頭皮發麻,而眼前的女人卻面色半點沒變,只是臉色白了幾分而已。

她伸出手來,扶上樓宸的腰,然後猛然一個翻身,樓宸猝不及防之間,竟被她壓了下去。

☆、048:落荒而逃

048:落荒而逃 她随即摸着他的臉“咯咯”笑了起來,吐氣如蘭:“難得王爺對我這樣的醜女感興趣。時至今日,我也不想瞞着王爺了。其實吧,我這段時間做出的事情都只是假象,為了就是能将王爺拐上我的c,沒想到今日稱心如意,真正是讓人心花怒放。”

“王爺,來吧……”

她話音落,便俯身朝他唇上碰去,樓宸當即頭一偏,她的吻就落在他的臉上,而他眼前放大的就是她那一塊暗紅胎記的側臉。

樓宸的身體停了三秒,感覺到那女人居然真的無恥的動手,他頓時面色大變,随即一把推開她的身體,黑沉着臉,逃一般的沖了出去。

他那一下着實太重,動作又特別急,蘇霁月被他的大力掀倒,額頭撞到床沿的木欄上,火辣辣的痛。

只聽得房門啪的一聲,樓宸終于出去了。

而蘇霁月也沒起身,就那麽仰面躺在那裏,輕舒了口氣。

果然啊,在這樣的時代,長得醜其實未必就不是一件好事,尤其這個樓宸潔癖極重。

他不會随便碰女人,今日之所以失常不過被她激起怒火罷了。畢竟,想要征服一個女人,最快捷最徹底的方式就是在c上,只不過,她一反常态的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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