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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可憐,方想起今天自己的主要目的,“其實我叫你來,是想跟你說上次在地下停車場……我……”

對不起!

只有三個字,為啥就是說不出口呢?!

...

63.魔總,約狗?!

大概是因為,吻自己中意的女人,本就是天經地義的事兒。為啥要道歉?

他沒覺得自己做錯了,反而因為這兩個吻,更确定了一件事兒。

這個妞兒,他莫時寒要定了。

錯?

他忠實于自己的意願,說的是自己的真心話,做自己覺得正确的事,沒有違法犯規,錯了?!

既然沒錯,幹嘛還道歉啊?

這一瞬間,莫總的工科男理性思維擡頭,這嘴兒就跟大蚌子似的怎麽也打不開。

看着懷裏的小姑娘把小嘴兒咬得發紅,就有些心動,俊臉一寸寸地朝下壓了過來。

甜蜜心頭警鈴大作,身子也一寸寸矮下去,腦袋左轉右晃,膝蓋頭開始無限蓄力,一觸、即發!

另一頭,整理假發的拉絲,眼睛可沒離開過正抱對兒的男女,眼看着莫時寒一副要直接吻下去的模樣,也吓得張大了嘴兒。

不是吧?

工作狂竟然真的對這個顆黑豆芽兒,動了春心?

拉絲眨眨大眼兒,透過自己貓眼般的美瞳,想要将那暧昧旖旎的歷史性一幕,看得更清楚點兒,同時手已經摸出了照像機,留紀念照這一環哪能少啊!就聽到一聲尖叫,加悶哼。

好!

這小妞兒看起來跟蘆柴棒兒似的,力氣可真不小。一個膝拐子正中目标,外加一個大巴掌,雖然被莫時寒抓住了,可腳下功夫一流,又狠踢了人家好幾腳,甚至還利用自帶的“球”型武器攻擊人家的胸口要害?!

拉絲索性來了個“十秒快拍”,連連閃下一串精彩的男女“交互性”動作。回頭一定要跟寧非歡那個死腹黑分享一下,她今天的“奇遇”啊——堂堂格鬥黑帶級高手,竟然被個小丫頭打得縮頭縮腳,真是太經、典了,有木有!

“流氓,,不要臉!”小巴掌,繼續。

“曾甜蜜,夠了!我不……”抓住了手,可兩只腳有點困難了。

“放手,放手,你再不放手我就讓你斷子絕孫!”這種時候,腦袋和牙齒都是女人重要的武器!——防狼十八式裏的經典招術哦!

“你,你個臭丫頭,再說一句試試看!”惱羞成怒,再出狂言。

“說就說!莫時寒,你卑鄙無恥更下流,以權謀私,仗勢欺人,你根本就不是個男、人!”

顯然,甜蜜真被氣壞了,把一慣的行世策略都忘光光了,才會罵出這麽一句最容易刺激男性荷爾蒙的蠢話來。

蠢話,是的,大大滴蠢話啊!一罵出,她就後悔了咩!

“莫時寒,別以為人家怕你,都讓着你。我曾甜蜜才不會……”

莫時寒的綠眸一黯,黯比黑夜,渾身氣勢驟然壓縮于無。

甜蜜下意識地住了嘴,大眼左右前後掃蕩,就朝桌子另一邊蹭蹭蹭,同時小手握住了一把椅子背背,死死握緊。

莫時寒盯着甜蜜,一字一頓地開口,“曾甜蜜,你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你以為,我是那麽随便的人嗎?!”

最後一句,他用吼的。

甜蜜覺得隔膜隆隆作響,心裏被震起的都是難受不适。

“對,魔總你不是随便的人,可那天在地下停車場發生的一切讓我知道,你随便起來根本就不、是、人!”

“曾甜蜜——”

莫時寒氣得啊,俊臉和眼睛一樣綠了,甩開面前的椅子,就沖了上去。

甜蜜再次尖叫一聲,就把手上的椅子狠狠推了出去,正好擋了莫時寒一下,可是莫時寒也真是怒極了,抓着滑過來的椅子就朝旁邊狠狠一甩,哐啷一聲砸在了旁邊的多寶格隔斷牆上,震得上面的各種獎座、獎杯、水晶紀念座等等,全砸了一地。

“救命啊——”

甜蜜奪路逛逃,大門那方是沒指望了,只能逃向辦公桌前的拉絲。但她也沒指望這個公鴨嗓子的娘娘腔幫助自己,而是一路逃,一路砸,當逃到辦公桌後時,她抱起桌上的顯示器,就朝莫時寒扔過去,能拖一時算一時,目标還是前大門兒!

可惜發怒的男人是雄獅啊,一個飛躍就輕輕松地越過大桌子,站在了甜蜜面前,她急剎不住一頭撞上去,就被扣住了肩頭。

“嗚哇,不要……”

他看着她死扭着腦袋,拒絕自己到底的感覺,心裏滿心不爽,還有些小小的不甘和委屈。為啥自己為她做了這麽多,她都看不到,還一副自己是洪水猛獸,想要遠遠逃開的樣子?難道真要像父親那樣,一肚子花花腸子,說那麽多不切實際的騙人話,才能讨得女人歡心?

不!

甜蜜覺得自己腰都快斷了,一勁兒往後仰時,竟然被男人用力摁在了大黑桌子上,他整個身子就直直地壓了下來,她擡腿要态卻被他順勢夾住,這姿勢瞬間變成了某個标準體位,尴尬得她連尖叫的聲音都撕破掉。

“慢着!”

一份文件夾,剛好在最後一口距離,放在了甜蜜的臉上,擋住了那要壓下的俊臉。

同時,拉絲也握住了甜蜜抓着桌上那個水晶座的小手。心想,這丫頭可真夠悍的啊!要是自己晚一步,她家寒寒這回非得鬧出個icu不可。這個“本市連續三年最傑出創業青年獎”的水晶座,上面的那個尖尖兒,嵌的可是真正的水晶啊!

“你們到底有什麽事兒,能不能起來好好說話?我今天可還忙着,沒時間看你們打情罵俏。寒寒,你确定要繼續将關系惡化下去?回頭再賠個傾家蕩産嗎?”

莫時寒一愣,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麽,慢慢直起了身。甜蜜臉上的惶恐,讓他瞬間極度後悔自己的沖動和粗暴。母親說過,女人就是表面再堅強,也還是個有人疼愛的。父親正因為瞧出了這一點,才一直那麽包容母親的倔犟,至今兩人還是未婚同居關系。

“對不起,剛才……是我不對。”

……

原來,要說出這三個字并不難,仍在心意。

……

甜蜜本來已經打算破釜沉舟了,她長這麽大就算被人調戲過,過,但也沒真讓人有機會如此“近身侮辱”過。抓住那個水晶座時,她真的有豁出去的準備了!

也許後果她真的承擔不起,可是她有什麽辦法呢?她只是個無依無靠,毫無背景的小小打工仔。

這個世界的不公平、殘酷現實,她看到太多了。她早就不指望誰在她谷底的時候,拉她一把,幫她一下,她随時準備好,為捍衛自己的尊嚴,戰鬥到底。

可是為啥聽到大說“對不起”時,心裏還是這麽酸,鼻子這麽癢呢?!

甜蜜跳下桌子迅速整理自己的衣服,用力吸了吸鼻子,狠瞪了面前兩個怪物一眼,轉身就走。既然說不通,她回去就收拾東西,逃!等到賺夠六千,郵寄還款就行了。

“小丫頭,鬧騰了這半天,你打算就這麽拍拍屁股走人了?”

“啊,哦……你幹嘛,放手!”

拉絲竟然又攥了甜蜜的小辮一把,但男人們聽出那聲音裏些微的嘶啞。莫時寒立即把拉絲攥到一邊咬耳朵,要拉絲先離開,自己要單獨跟甜蜜交流。

拉絲卻說,“你确定自己一個人真能搞定?而不是把人家搞哭,或者真的直接搞上……沙發?”

莫時寒一時語塞,竟然無法反駁。

拉絲白了他一眼,口氣更是嘲諷,“死小子,就那點兒出息!”

莫時寒的眉頭揪得更緊了,說不出話來。

拉絲擺擺手,回頭對着正帖牆邊要溜的甜蜜說,“丫頭,你不是找莫總有事要說嗎?現在有我在場,有什麽冤屈就說吧!看在咱們都是女人的份兒上……”

“你真的是女人?!”甜蜜脫口而出。

拉絲臉色立即黑了,狠咳了兩聲,那雙貓眼美瞳像是要迸出魔力死光似的。

甜蜜立即抿抿小嘴兒,說了句,“好吧!”

拉絲冷哼一聲,“我可以保證不讓他再對你動手動腳!當然,為了公平起見,你也不能進行人身攻擊!”

甜蜜扭過臉,根本不看莫時寒。

拉絲攥了莫時寒一把,“像個男人樣兒,別再像剛才那樣,簡直丢咱們三劍客的臉!”

“可是……”莫時寒皺眉,也不知該從何而起。他實在是沒法像父親那樣,張口就是一堆肉麻話。剛才他已經道歉了,還要說什麽?

甜蜜把心一橫,左右走不脫,索性又摸過了那個水晶座抱在懷裏,道,“莫時寒,你說,你憑什麽軟禁我,不讓我出廠?你這是非法拘禁,我可以告你的!”

莫時寒立馬接招,“你欠了我錢,還打了借款,親自簽了你的大名蓋了紅指印兒。我做為債權人,又是你的頂頭上司,按公司規定,你就不能離開工廠!”

“放屁!”

“哎哎哎,好好說話!”拉絲不得不插嘴,“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債權人擔心你跑路,才立了個規矩,這也沒構成什麽軟禁之說。”

甜蜜瞪大眼,提高聲量,“要是早知道債主是他,我寧願賣血,我根本就不會跟他借錢!從頭到尾,都是他串通大家訛詐我的!”

莫時寒繼續皺眉,不知道該怎麽反駁。因為他心裏很清楚,這件事兒,以寧非歡的腹黑絕對是耍了些手段的。可他還做不到見色忘友,這時候出賣兄弟的地步。

拉絲美眸一轉,哧笑一聲,“笑死了!以我對寒寒的了解,憑他的條件,他會為了區區六千塊錢騙你個矮黑瘦的小豆芽兒。就是人窮志短,除了裝點清脯就沒啥別的手段吸引高富帥了吧!”

甜蜜這下可氣得渾身發抖了,剛才她還以為拉絲還算有底線的女人,這會兒那話裏濃濃的嘲諷不屑和蔑視,都證明了一點,這個公鴨子就是存心拿自己的優越感來踐踏別人的尊嚴。

“莫時寒!”甜蜜直接對上男人,“我告訴你,就算我走投無路了,也絕不會答應做你的三月肉蜜!別以為你吻了我,我就要委曲求全了。我就當這兩次是被狗咬了,沒得我一個好好的大活人還要跟一只狗計、較!”

------題外話------

秋秋已經完結,超級萌文《大人物的小萌妻》

十八歲的她,和二十八歲的他

本該是在平行線上、永不相交的兩人,因緣際會結為秘密夫妻,開始了一段鮮為人知、刺激又甜蜜的隐婚生活。

——這不僅是個超暖心萌萌愛寵婚後戀故事,更是一個女孩自立自強自愛的勵志成長史!

某人:你是誰?

寶寶:小萌包兒。

某人:那你媽咪呢?

寶寶:鮮肉包兒。

某人:爹地呢?

寶寶:大黑狗。

某人:為什麽爹地史啊?

寶寶: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

某人:(黑烯知道自己是從哪裏來的嗎?

寶寶:爹地的肚子裏。

某人:(這家教做得忒不負責了)怎麽不是媽咪?

寶寶:因為大黑狗吃下了鮮肉包,才拉出了小萌包兒!

某人:=_=

...

64.原來你們倆是搞基的!

“沒得我一個好好的大活人還要跟一只狗計、較!”

一只狗!

他莫時寒對曾甜蜜來說,只是一只狗?!

氣氛突然就死僵死僵的了。

拉絲也驚訝地瞪大了自己的貓眼美瞳,心說,這小丫頭的嘴巴夠利實啊!竟然真敢這麽傲氣?難道不是土瘦黑的小花癡想要玩欲擒故縱,借機泡上霸道總裁?

“胡說八道!”

雖然仍不清楚始末,但拉絲依然選擇站在自己的好兄妹這爆護短可是女人的天性,掐着蘭花指,戳着甜蜜說,“憑我們家寒寒的質素,長這麽大了連只母狗都沒有碰過,會看上你這種前平後扁、面如包公的豆芽菜,你到底是哪兒來的自信,還是自我催眠啊?”

“你才睜眼說瞎話!剛才他想對我做什麽,就算屋子黑,別以為我沒看到你剛才還偷偷拿手機拍我們呢!”哪知甜蜜一句話就拆穿了拉絲的西洋境。

莫時寒也回了神兒,“拉絲,你剛才拍我們什麽了?”

拉絲直轉眼珠子打眼色,心頭暗罵這個蠢,“剛才我啥也沒看到。反正,不管怎麽說,憑我們家寒寒畢業于美國著名的長春藤學院,更是學院裏連續三年的第一學霸兼第一酷帥,會看上你,簡直就是癡人說夢嘛!小丫頭,你就別再裝了,擺明了今兒過來就是為了賴帳的嘛!”

“拉絲,你別說了。甜蜜,你跟我……”

“你們胡說,我才沒有賴帳,就算我曾甜蜜賣血、賣腎,我也不屑賴、帳!你們什麽都不知道,什麽都不懂,憑什麽這麽侮辱人!憑什麽?”甜蜜氣怒交加,心口發疼,一把将手中的水晶座狠狠砸在了地上,水晶飛濺四射,兩男人都舉手遮擋,可是甜蜜距離得最近,連手也沒擡一下。

莫時寒一看,急忙上前,就被甜蜜狠狠推開。

她的眼睛都紅了,一副懸然欲泣的模樣,咬牙切齒地吼,“莫時寒,我告訴你,我炒定你鱿魚了!”

轉身就走。

“我不準!”莫時寒伸手就去攥手。

拉絲靠在桌爆繼續說風涼話,“姑娘,你還欠着咱們錢呢!就這麽發洩一通你的清高自傲,拍拍屁股走人嗎?這不是賴帳又是什麽。含窮人家就是喜歡拿着自己所謂的自尊人格,公然裝可憐博取無知者的同情,跟耍流氓有什麽區別。還口口聲聲都是,被、逼、的!白蓮花呢,還是綠茶婊呢?”

“你閉嘴!”

“拉絲,閉嘴!”

甜蜜和莫時寒同時吼出。

甜蜜一把甩開了莫時寒的手,莫時寒心頭一酸,看到她轉開的臉上有水光滑過。

“蛇鼠一窩,全是流氓!”

甜蜜恨恨地罵着,終于拉開了大門。

拉絲的嘲諷聲又幽幽地傳來,“還真是個小地方出來的。訛不到人,就玩楚楚動人的苦情戲碼兒。要有這悍本事,丫就把錢還了呀!才六千塊而矣,犯得着這麽大呼小叫滿場子打情罵俏裝模作樣也不知道在作作作作作作作——給誰看呢!”

“你、閉、嘴!”

甜蜜真是忍無可忍,回頭就沖向了拉絲。

拉絲正在玩手機呢,眼光餘光掃到甜蜜沖來的身影,就往旁邊躲想溜到莫時寒身後去。哪知道這關鍵時刻又被自己的高跟鞋給害了,甜蜜還沒能碰到拉絲,拉絲自己就“哎喲”一聲往下倒。甜蜜也吓了一跳,想要剎車卻被拉絲的大長腿給絆到,也跟着栽了下去。

莫時寒也晚了一步。

“噢,你個黑豆芽,快給我起來!全身都是排骨,硌死人了。”拉絲抱怨地掀着身上的小身板,瞬間就轉了身調,“寒寒,快把姐姐拉起來啊!”

甜蜜就近聽到跟男人似的公鴨嗓子沖着另一個男人撒嬌,渾身雞皮疙瘩都要掉地上了。

“你才硌死人了呢!要是我是男人,也不要找你空有骨頭架子的排骨精!”甜蜜覺得這個拉絲完全就是雙重标準,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讨厭死了。

她急忙撐起身,就見手邊一個軟綿綿的東西,拿起來一看,也沒看明白是什麽,奇怪地問了一句,“這是什麽東西啊?”

哪知拉絲一看,貓眼大瞠,一把搶了回來,更是激動不矣,“臭丫頭,快給我滾下去。胡摸什麽?!不要臉,非禮啊!”

甜蜜覺得拉絲也太誇張了,誰不要臉啊!剛才那樣子嘲諷陰損人,明明就是她先過份的好不好。拉絲越叫,甜蜜心下一惡,故意就在拉絲身上胡亂摸,這一襲胸發現又掉出個那軟綿綿的玩藝兒來,她才知道,原來那是個胸墊。可是那麽大一顆球,這女人的胸得多小啊?!

“臭丫頭,你亂摸什麽?天哪,寒寒,她非禮我!你快把這個色妞兒給我……噢嗚——”

拉絲的聲音瞬間變調,目光落到了甜蜜的那只小手上。

甜蜜也是一臉震驚,可還是有點兒不相信地又故意……使了使勁兒,還捏了一下。

“啊,你,你你你……”

天哪,不是真的吧?

莫時寒終于将甜蜜拉離了拉絲。

甜蜜卻指着拉絲大叫起來,“你,你這個變态……原來你是,是個男人!你,你變态!”

此時已經站起身的拉絲,胸前的兩團雪白豐軟雖然被塞了回去,可是形狀還是有些不對勁兒了。而且她的假發又被甜蜜故意扯掉了,頸上的那個男性才有的喉節顯得更明顯。她盡量夾着雙腿,卻已經掩飾不了爆露的真相。

甜蜜又看到拉絲掉在地上的手機,屏幕上正是拉絲和閉眼的莫時寒的親親照,回頭就把莫時寒給攘開了。

“惡!難怪,你們……你們兩個是搞基的,都是大、變、态!”

一個怕黑的怪癖男,一個易裝癖的假人妖!

難怪剛才一進來就抱成堆兒了,變态配變态,不正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好基友嘛!

不知為嘛,發現了這個奇葩的事實之後,甜蜜覺得之前的委屈心酸都一掃而空了,唇角不自覺地想要往上勾呢!

“閉嘴,你給我閉嘴!再叫一聲變态,信不信本姑奶奶我刮了你!”拉絲瞬間變身成羅剎,張牙舞爪就要往甜蜜身上撲。

似乎這一下子,情勢倒轉了。

莫時寒擋住拉絲要打圓場,甜蜜趁機躲到了莫時寒背後,一邊在莫時寒背後擦不小心沾上手的“髒東西”,一邊朝拉絲直做鬼臉,繼續興災樂禍。

“來啊來啊,誰怕你!想做姑奶奶,你也先弄出來奶奶(念第一聲)來啊!”甜蜜這下償到了翻身做主人的樂趣,得瑟得不得了,“假女人,大變态,臭人妖,嚕嚕嚕!就說你是變态了。你不變态,怎麽假裝女人啊!明明一副公鴨嗓子,還裝得跟什麽似的。惡心死了,醜死了,不要臉!”

所以……

故意在門外等了好一會兒的寧非歡進來時,看到的就是這麽一副不倫不類的畫面。

……

咳咳!

兩聲咳嗽,加,一蓬照亮大黑屋子的陽光,勉強喚回了一男or兩女?的注意力。

此時,這匿大的辦公室裏,可謂一片狼籍。

滿地殘花敗葉,桌椅歪七倒八,燭光已經熄滅,飯菜嘛……這麽大熱的天兒擺了一整晚,估計早馊掉了。

“諸位,可以開始工作了嗎?現在……”寧非歡非常專業的看了下手腕,口氣和眼神一樣冷肅,“十點了!”

十點?!

他們竟然在這大黑屋子裏浪費了整整一個小時!

這個信息,同時出現在了甜蜜和拉絲的眼睛裏。想想這麽寶貴的早上時光啊,甜蜜早該去菜場練攤兒,少說也能賺上十來塊錢了。換拉絲的話,早已經拎着莫時寒回電腦前,乖乖做作業,哦no,做設計圖,并讓他立下軍令狀承諾一定在六一兒童節前交貨!

可該死的,多麽美好的早晨啊,都被這不知打哪兒冒出來的矮黑醜(死人妖),給破壞了?!

“那個……”

卡在四道死光中的莫少爺,回頭時,讓寧非歡很有一種提過來狠抽一頓屁股的沖動。

還是不是男人啊?現在又得他出面當保姆了,回頭必須申請加年薪啊!

“曾,非常抱歉,我已經和門衛打過招呼了,之前的禁出令是上下級傳達命令的時候,出現了一些理解上的錯誤,讓曾誤會了,在此我代表全體行政人員向您表示歉意。”

一個微微的歉身禮後,砰咚一聲,某人手上的大鐵鉗子終于落了地。

接着,“拉絲,你要不先到我的辦公室,整理一下資料,一會兒們三人開個碰頭會,商量一下接下來應該如何幫莫總将拉下了整整一個月的工作,趕緊抓、起、來!”

寧非歡最後的眼神兒,冷冷地落在了莫時寒身上。

可是莫時寒卻看着重又揀起大鐵鉗的姑娘,朝他扔了個“我已經厭惡你到底”的眼神兒,回頭朝寧非歡說了句“謝謝”,就跑掉了。

“甜甜……”

不對啊!這明明是該由他準備的道歉禮,怎麽最後是由好友嘴巴裏說出來的。而且,這說的……內容也完全不對勁兒啊?!

“莫總?莫時寒?”寧非歡加大聲兒。

“寒寒……小寒寒……”拉絲舉着手在莫時寒面前晃啊晃。

結果,莫時寒一把打掉了手,推開了寧非歡,又追出了辦公室。

“小寒!”

兩個好友都驚了一跳,因為現在外面可是豔陽高照,這小子沒有穿常備的黑鬥蓬裝,就這麽光頭巴腦地跑出去直接接受陽光的親吻……結果會非常嚴重可怕啊!

随即兩人都沖了出去,一個拿了個沙發墊子,另一個邊追邊脫外套。

...

65.BOSS進入悶騷狀态

下樓時,就很順利了。

把大鐵鉗子還給了電工,沒想到出電梯時,人事專員小草叫着甜蜜奔下樓來,跑得氣喘籲籲,拉着她的手一直說抱歉。

“甜蜜,對不起啊,之前……我騙了你。那時候,看你那麽辛苦,為那個做手術的小弟弟起早貪黑地忙賺錢,就想幫幫你。沒想到……”

甜蜜不知該說什麽,這個世界上,有時候善意往往比真實的惡意更傷人,她很清楚。

“小草,沒……沒事兒,我……”

“甜蜜,你別擔心,我都跟經理求情了,一定想辦法給你時間,讓你慢慢還錢,不要緊的。對,對不起……”

小草說着說着吧,竟然自己先啪嗒啪嗒地掉起了眼淚,可把甜蜜這個正苦主兒給吓了一跳。甜蜜不得不反過來勸小草回去上班,自己也要繼續自己的人生計劃,去市場練攤兒。

甜蜜揚着笑擺了擺手,小草才依依不舍地上樓去。

甜蜜一轉過身時,臉上的笑容就再挂不住了,眼底的落寞浮上來,她吸了吸鼻子,朝大門外走去。

恰時,電梯鈴聲一響,莫時寒就大叫着要追上去。

“曾……唔唔唔!你……你們……”寧非歡和拉絲一齊攔住了莫時寒,一個用沙發墊子抱人,另一個則把黑色西裝套在了他頭上,掩去了玻璃牆幕外的陽光。

這時候,又沖出一人,擋在了莫時寒面前。

“少爺,就算老汪我今兒求您了,行不行?求您放過小甜甜吧,她已經很不容易了,您何必要一再逼迫她呢?您也知道董事長和董事長夫人有多愛你,對您有多好,可是,他們也從來沒有強迫您随着他們的意願來啊?”

莫時寒憤怒的掙紮,一下子消失了。

隔了好半晌,他憤憤地甩掉了身上的一堆贅物,轉身回了電梯,吓得電梯裏外的人全迅速退走。

他站在裏面,目光微微泛紅,張口就吼,“還站在那裏幹嘛,裝死人啊!走了,回去工作。”

衆人終于松了口氣兒。

可莫名的,又開始擔心……

……

陽光辣辣的馬路邊兒,稀稀拉拉的幾個小攤販裏,有一個支離地面的小貨攤顯得格外幹淨整潔,貨物新穎,品種頗豐,不時會惹得走過的人多瞄幾眼。可惜當下太陽太大,縱有幾抹小樹蔭,攤主還撐起了一把遮陽傘,也很難留住顧客。

甜蜜琢磨着,要不要再換一個蔭涼點兒的地方?!可時間已經來不及了,快中午了,一會兒吃了午飯,她還得接着上晚班呢!

心裏另一個聲音叫嚣着,還回去那個魔窟幹嘛啊?!自投羅網嘛!那的毒信子都伸出來了,幹脆一不做二不休,反正家當都在這兒,直接走人得了。

可是另一個更深處的聲音說,爸媽說過做人要誠信,不能随意毀壞自己的信譽。既然都跟人事部約好了,做完五一節前這最後幾天。再說,一碼歸一碼。那個腹黑的總經理還是講理的,給她解除了門禁,小草也在幫她忙,還有……汪叔,雖然他騙了自己,可是他也幫了她很多次。就算……

就算是抵過那個臭男人的無恥下流吧!她也不能辜負了大家的好意,就堅持——做完這最後四天工!

只要做完這四天,就算那個自以為是的,拿金山銀山砸她,她也堅決炒他鱿魚!

心思一定,甜蜜瞬間一掃陰霾,灌了一大口水,拖着小貨箱邊往回走邊吆喝叫賣,又恢複了精神氣兒。

不過,那六千塊債務,她要趕緊想辦法。目前還有兩千多存款,加上這幾天的薪水,應該可以先還掉一半,剩下三千塊……

“笛”的一聲汽車喇叭響,一輛黑色商務車緩緩停在了甜蜜身邊。

車窗滑下時,亮出一張親切熟悉的俊朗面孔,“小甜甜,真的是你啊?剛才我開過時,我還以為只是衣服相似,呵呵!沒想到……你該不是又出來練攤?今天沒上班嗎?”

甜蜜驚訝地看着下車來的管立行,管立行笑着勾了下她的鼻尖,這是他們小時候常做的動作,她心頭一個咯噔,才結結巴巴地答了話。

管立行立即看了下時間,就道,“現在快十二點了。正好,咱們這會兒就去吃飯,我知道最近有一家牛排館味道相當不錯,你肯定會喜歡。一點半前,我就送你回來,保證不影響你工作。”

“啊,立行哥哥,我……”

這一回,管立行沒有再多說什麽,甚至這一串安排裏都沒有詢問甜蜜的意思,就提起甜蜜的小貨箱上了車,然後打開了副駕位的車門,朝甜蜜點了點下巴示意。

甜蜜愣了一下,還試乖上了車。

汽車直接從斯科達公司的大門口駛過,駛向了不遠處的一片商業餐飲區。

那時,正在總裁辦公室裏,拿着超一流的天文望遠鏡胡亂看的拉絲,将将好把這一幕小姑娘坐上大汽車的“豔遇”看完,嘴裏發出啧啧之聲。

拉絲心想,真看不出來啊!這顆黑豆芽兒的“市場價值”還挺走翹的啊,才這麽大會兒,竟然就泡上個開大奔的大帥哥,上車就卓!她怎麽覺得,有點兒像站街女郎找着恩主兒,這會兒就拉回去直接“辦事兒”呢?!

原諒她的龌龊心思,誰叫這小妞兒剛才不僅罵她“娘娘腔”,還罵她是“變态”,全部踩中她的地雷,她偏就要把這小黑芽想成個壞女人。骸還是個披着可憐外衣,裝無辜的高級黑渣女。

想想她們家小寒寒啊,一直醉心學術專業,對這個世界的人心了解太少了,一不小心被人發現他的單純直白,就能傷害他。所以本着一家姐弟這麽多年的情份,她必須為小寒寒把好關,堅決杜絕掉這種“表裏不一”的壞女孩……的靠近!

“小寒,我先走了。你好好工作啊,記得定時讓秘書把你的工作進程發給我。乖乖的哦,回頭姐姐給你帶你喜歡的星球糖!”

拉絲裝模作樣地笑笑,提着包包就溜掉了。

剛出來,又碰到了寧非歡。

寧非歡看拉絲那副模樣,直覺有事兒,眉峰一挑,“你不在裏面監督那小子了?”

拉絲立即捂嘴呵呵直笑,墨鴨般造作的聲音讓寧非歡轉開了眼,才道,“我們家寒寒做事兒我放心。行了,我先離開一下,咳,去做一下頭發,晚點兒回來,一起吃……下午茶。還是老規矩……”

拉絲的右手比出食指時,寧非歡不得不配合地應承,“瑞士的玫瑰花果茶,和德國的榛子巧克力餅幹,再來一盒現烤的起司小蛋糕,要無糖的。拉絲,您滿意了嗎?”

“perfect!(太完美了)”

拉絲要湊上前來個英式吻臉禮,寧非歡立即雙手護胸表示敬謝不敏,拉絲哼哼着不滿,扭着屁股離開了。

寧非歡一回頭,就把旁邊看傻眼兒的一幫男女給吓得跑掉了。

真是一個比一個更不省心。

寧非歡又進了總裁辦公室,看到莫時寒的确很專心地在埋頭畫東西,勉強松了口氣兒,上前放了幾份要簽的文件,站了一站,才道,“不要之過急,來日方長。”

他轉身走了幾步,又停下,回頭,“寒,如果有機會的話,最好你用正常人的思維方式跟人家道歉,這樣誤會才有可能解除。”

莫時寒頭也沒擡,仿佛從頭到尾什麽都沒有聽到。

寧非歡心下一嘆,關門離開了。

然而,到目前為止都沒人發現,莫時寒埋頭在設計圖紙上的東西,都不是即将交稿的設計內容。

……

餐廳裏頗為安靜,光看裝潢都是甜蜜吃過的最好的館子都沒法比的,而且這裏來來去去的有不少老外。甜蜜知道,這個工業園區有不少傳說中的世界五百強企業,那些西裝革覆的人,全部都是三高份子。

與自己,完全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管立行接過菜單要甜蜜點時,甜蜜好奇地接過一看,頓時傻眼兒了——全是英文,要麽是韓文,再來……繁體的中文。

什麽銀絲撈碧月,翡翠釀金元,完全有看沒懂,急忙推回給管立行做主。

管立行似乎被甜蜜傻氣的模樣逗笑,依着甜蜜幼時的口味習慣點了四五道菜,甜蜜連連叫停,因為,剛才匆匆一瞥之下,那每道菜都是三位數rmb,太昂貴了!

管立行似乎知道甜蜜的擔憂,合上菜單時,笑道,“傻丫頭,哥這麽多年第一次請你吃飯,別這麽拘束。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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