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公主被單獨留在了避暑山莊,和展護衛一起

接連被公主調戲了兩次,展昭心有餘悸,是怎麽也不肯進內室說話了,趙碧嘉有些無奈,只是又覺得擡頭不見低頭見的,況且跑得了和尚跑不了面。

再說……将來他的江湖好基友們都會被包大人勾搭過來……展昭怎麽也跑不了噠。

眼看着天氣涼快下來,仁宗皇帝也在避暑山莊住了有一月有餘了,若是按照往常的管理,這時候就差不多該走了,只是不少朝臣試探性的問了問,皇帝一點回京城的意思都沒有。

于是又有消息傳出來,因為鎮國公主身子不好,仁宗皇帝是為了她才打算多留兩天的。

這天下午,聽到消息之後已經被嫉妒染紅了雙眼的明懿公主,拉着芸妍到了趙碧嘉屋裏。

明懿也不用人招呼,直接坐下,看着趙碧嘉一張慘白的小臉,惋惜裏還帶了點惡毒,“瞧你這臉色,是該好好歇歇了。”

趙碧嘉面無表情看了月若一眼,“倒茶去。”

這麽幹淨利落……月若悄無聲息出去,不一會就端着茶盤回來了。兩杯用剛燒開的熱水沏的茶葉沫子擺在了明懿眼前。

“姐姐說的是,我現如今生病了,別說冰了,我這屋裏連涼水都找不到。不過熱茶也挺好的特別解渴。”趙碧嘉語氣真誠,一雙大眼睛眨來眨去,眼睫毛也忽閃忽閃的,看得明懿特別生氣。

不過……在屋外守着的展昭,因為耳特別聰,算是半無意半強迫将這對話聽了個清楚。

他看了看自己面前擺着的酸梅湯,泡在井水裏冰着,裏頭還放了好幾塊冰塊。

展昭端起來喝了一口,心裏默默嘆氣:不是很懂這些公主都是什麽意思诶……怪不得公孫先生說要對公主們敬而遠之呢。

月若又在趙碧嘉面前放了杯水,沒茶葉,就是平淡無味的白開水,也沒冒熱氣兒,明懿看了正想發作,芸妍扯了扯她的袖子。

明懿深吸了一口氣平靜了下來,心想若是跟她扯着水的事兒,不是又被她套進去了?只是依舊不甘心,明懿給了趙碧嘉一個暫且放過你的眼神,換了另一個話題。

“濮王帶着宗實表弟來京城了,你還不知道吧。”明懿笑的有點不懷好意。

趙碧嘉冷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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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确不知道,這兩日都在屋裏歇着,整日的消遣就三樣:吃飯睡覺遛貓。

但是不知道又能怎麽樣呢,都是不相幹的人。

“宗實可比趙暄身子骨好多了。”明懿意有所指道:“而且性情寬厚,又孝順,還被皇後娘娘養過一段時間,宮裏哪個不說他好,聽說他生出來的時候,滿室紅光,裏頭還有黃龍游走呢。”

趙碧嘉臉上的冷笑也沒有了,她端起水杯,一邊将水潑了過去,一邊道:“诶呀,不小心。”

這分明就是故意的,明懿站起身來,狠狠拍了下桌子,指着趙碧嘉鼻子,“你!”

“我挺好的。”趙碧嘉臉上平淡的一點表情都沒有,“我要是你,有力氣拍桌子,還不如直接拍人呢,至少還能落個心裏爽快。”

這話說出口,最先坐不住的不是心裏活泛了的明懿,也不是一直充當拉架角色的芸妍,而是在屋外喝酸梅湯挺熱鬧的展昭。

雖然他知道他是來提供陽氣的,可是……萬一明懿真的被鼓動的動手了,小王爺……好吧,公主現在四肢無力,哪兒有反抗的機會呢?

展昭下意識忽略了月若,以及爆發之後能跟他不相上下的楊和安,直接沖進了屋裏。

他站在趙碧嘉身邊,将她擋了半個身子,一臉戒備的看着明懿。

明懿心裏委屈……

從小到大……不管是打嘴仗還是搶東西,她從來沒贏過!沒贏過!

再說動手……她也得真的敢啊!!!一看這展昭就是新來的!

趙碧嘉看着擋在她前面的寬廣的肩膀,滿意的笑了,還給了明懿一個挑釁的眼神,你來啊~

明懿深吸了一口氣,看着屋裏擋在趙碧嘉面前的三個人,就連月若她都不是對手,明懿果斷轉頭,“你好好歇着,我走了!”走出大門,她才下意識看了一直跟在身邊的芸妍,“我是來什麽的?”

芸妍在心裏翻了個白眼,我怎麽可能知道。

再說展昭,既然進了趙碧嘉的屋子,就沒那麽容易出去了。

趙碧嘉一發覺他有想出去的樣子,就道:“濮王來了,父皇肯定是要回宮了,我……”

展昭還沒有領會到她的真實目的,只當公主是難過不能一起回去,安慰道:“你身子也快好了。”

趙碧嘉嗯了一聲,又道:“趙宗實的名字就是父皇給起的,那個時候趙暄還沒生出來,父皇接了他進宮當養子,養在曹皇後名下。”

展昭嗯了一聲。

“父皇也是皇祖父的老來子,當年濮王也是被當成養子養在宮裏的。”

一聽就是戲很多的樣子,展昭下意識忘記了公孫先生的告誡,安慰道:“公主放寬心,我看魏王活潑好動,身子健康,也得陛下喜愛。”

趙碧嘉輕輕颔首,嗯了一聲。

“案子查的怎麽樣了?女鬼是冤死的嗎?”

展昭愣住了,這話題轉的有點快啊……而且公主……她為什麽不怕鬼。

趙碧嘉坐在桌邊,月若端上來公主屋裏必備,而且這兩日展昭越喝越喜歡,據說是公主的專屬飲品的酸梅湯,放在了兩人面前。

“案情……包大人說過要保密的。”展昭下意識将鍋全都推到了包大人身上,再說他也說過這樣的話,不過原話是這樣的“沒查清之前不得洩露”。

趙碧嘉有點哀怨看了他一眼,“我都被鬼上身了。那我換個說法,上我身的鬼怎麽樣了?”

展昭心裏默默嘆了口氣,想着公主原先還是小王爺的時候活潑好動,是個閑不住的性子,但是現在……已經好幾天沒出門了。

“女鬼還給淩雲了,聽說這兩日就要超度她。”

趙碧嘉看了看展昭的臉色,問道:“那便是沒查清了?”

展昭的眉毛挑了挑。

趙碧嘉自顧自說了起來,“當日那紅蓋頭是飄到龔家的墓地裏了,據說是龔家的公子同高姑娘的合葬墓,高姑娘現在明顯成了冤魂……而且這一出冥婚龔家給的彩禮銀子明顯比市價少了一半……高姑娘是怎麽死的?”

展昭嘆了口氣,公主的這個……算是愛好吧,究竟是怎麽培養起來的。

趙碧嘉又搖了搖頭,“我在墓地看到你們兩個了,那時候包大人就覺得不對了,公孫先生扮了風水先生……難道是想去看一看墓地?甚至是棺木?若是想驗屍也只有這個法子了。”

“所以……”趙碧嘉想了想,忽然有點開心,“女鬼身上什麽都沒問出來,屍體看不成,但是又明顯有冤情,你們要我幫忙嗎?”

展昭是個坦率的大俠,這個時候只說了一句話,“我去問問包大人。”

不過沒等展昭問回來,就又出事兒了,兩件。

第一件事兒就是因為濮王和趙宗實來了,仁宗決定回京城,但是趙碧嘉怎麽辦就成了問題。

在請教了專業人士,包括淩雲道長,随行的欽天監的道士,還有太醫之後,仁宗決定将趙碧嘉留在避暑山莊了。

晚上吃飯的時候,仁宗專門小心翼翼的跟她說了這個問題。

雖然趙碧嘉覺得自己已經不是離不開父母的孩子了,但是看見她身為皇帝的爹如此的體貼,便順着仁宗皇帝的意思表示了一下不舍。

“你好好歇着。”仁宗皇帝道,又想着這個女兒從小到大就沒離開過人,不管去哪兒都帶着她,聲音又放低了些,“道長說你沒什麽事兒了,再歇上七八天的也就能回去了。”

張貴妃有點不忍心,道:“要麽還是我留下來陪着她吧。”

“我也留下來。”趙暄急忙道。

“不用不用。”趙碧嘉急忙道,如果父皇回去了,但是母妃沒走……那就是母妃完全沒事做,整日都會守着她了,那場面不要太美好。

“她都這麽大了。”仁宗聲音稍微低沉了些,趙碧嘉給張貴妃使了個眼色,張貴妃嘆氣道:“咳,第一次總是這麽難過。”

這言語裏是不打算留下來了,趙碧嘉忙道:“吃飯。”

等到用過晚膳,仁宗照例要先去看會書的。

趙碧嘉挽着張貴妃的胳膊,小聲道:“您不用擔心我。等父皇走了,這避暑山莊裏頭就是我最大了,您什麽時候見過我受委屈?沒有吧。”

張貴妃笑着點了點頭,“你還是個姑娘家,一個人在外頭我總之不放心。”

“這可不算外頭。”趙碧嘉道:“這還是自己家裏呢。再說,宮裏也是一大堆的事兒,咱們是來玩了,可是龐妃還留在宮裏,雖然有祖母看着她……可是萬一這相處間祖母又不讨厭她了呢?濮王和趙宗實又來了——”

話說到一半,被張貴妃打斷了,“一個是你皇叔,一個是你表兄。”

“當面我一定叫人!”趙碧嘉保證道:“可是你想想他們兩個的身世……”

張貴妃若有所思沉默了許久。

濮王趙允讓差點就被真宗立為皇子,若不是後來她爹生出來了,又平平安安的長大了,這皇位是誰的還兩說呢。

她爹仁宗當了皇帝之後也是好久都生不出來兒子,便又在濮王膝下挑了他的第十三子接進宮裏來撫養,連着趙宗實的名字都是她爹給起的。

只是後來趙暄生出來了,這趙宗實才被送了出去。

雖然這父子兩人說起來一個老實忠厚,一個孝順謙虛,但是……那畢竟是皇位,趙碧嘉可不相信他們一點想法都沒有。

說起來他們身上全部留着趙光義的血,趙光義的皇位怎麽來的……跟趙匡胤喝了一夜的酒,第二天趙匡胤就死了,皇位就到了趙光義手裏。

這時候趙匡胤還有個成年的兒子在呢,只是沒兩年就因為被趙光義訓斥而自殺了。

總之既然牽扯到了皇位,還是慎重點好。

趙碧嘉一點都不想從皇帝的女兒,未來皇帝的姐姐,變成未來皇帝的不知道遠到哪裏去的表姐。

聽了這許多理由,張貴妃恨不得現在就守着仁宗不放手了。

她拉着趙碧嘉的手安慰道:“你好好的,你父皇留了包拯在這邊,說是要清查舊案,他一向是最最公正廉明,又是最最可靠的一個人了,你有事就跟他說。”

趙碧嘉有點哀怨的看了張貴妃一眼,心想你不知道他從裏到外都是黑的,關于你女兒的種種流言,他都是始作俑者……以及要是真把你閨女交到他手上……

趙碧嘉想起先前張貴妃說的比方“女大不中留”,“遲早得嫁人”之類的言論,再想想沒有長輩在跟前看着的幸福生活,決定什麽都不說了。

随行的諸多官員早就已經歸心似箭了,況且這次住的也夠久了,因此在皇帝說要出發之後不過三天,避暑山莊基本就空了。

臨走的時候明懿還專門又過來一趟打算耀武揚威,只是可惜又被趙碧嘉屋裏武力值報表的展昭加上楊和安吓走了。

等到皇帝一行人都走了,趙碧嘉在避暑山莊占山為王的第一天早上,山下的小鎮子裏出了一件大事。

鎮上有名的大善人,本地的著名鄉紳以及大地主龔慶,被人發現死在了家裏。

脖子上一圈紅褐色的掐痕,明顯是被掐死了。

這還不算什麽,關鍵是他的手就在自己脖子上掐着,跟那痕跡分毫不差,難道人能被自己掐死不成?

這還不算完,因為龔家死的不止這一口。

除了龔慶年過七旬的母親,還有他出嫁的二女兒,全家就剩下兩個還在襁褓裏的孩子,剩下跟龔慶有血緣關系的人都死了。

跟龔慶的死法不一樣,剩下的這些人身上一點傷痕都沒有,除了一臉的驚恐,再找不到什麽不同尋常的地方。

所以除了龔慶被自己掐死這個極具沖擊力的流言,第二個流言就是剩下的人全部被吓死了。

能吓死人的除了鬼還有什麽?再聯想那次冥婚,大白天的鬧鬼,鬧得正是龔家的墓地,這流言裏扯出來了第三個人。

已經變成鬼的第三個人,高家姑娘。

趙碧嘉坐在椅子上,略帶好奇的聽楊和安跟她一點點說着。

她也覺得很奇怪,按理來說這高家的姑娘應該已經被淩雲道士超度了才是,總不會是淩雲業務不熟練沒超度成功吧……

正想着,展昭進來了。

他一臉歉意道:“今日來的晚了,早上随包大人出去了。”

趙碧嘉是知道鎮上發生了大案子,包大人作為本地留守的最大官員,而且還挂着一個清查案子的名號留了下來,這等事情自然是要請他去了。

再者這等聽着就冒冷氣,又死法詭異的案件……展護衛作為被道士欽點的陽氣十足的人,肯定也是要跟着去的。

只是……趙碧嘉看着他還有點潮的鬓角,以及筆直挺拔,一看就是才漿洗過,上身不會超過半個時辰的官府……這麽說他是回來洗了個澡才來的?

體貼是體貼,可是為什麽她想到展昭洗澡會臉紅呢……

她低頭嗯了一聲,展昭道:“那我去外頭站着了。”

鬼使神差般,趙碧嘉擡頭起來快速說了一聲“等等”,然後她就感覺自己跟上回鬼上身一樣,完全的不受控制,飄到裏屋拿了一條布巾出來,遞到展昭面前,“你頭發還是濕的。”

之後又解釋了一句,“新的,還沒用過。”

然而總覺得這句話說出來氣氛更加的暧昧了。

趙碧嘉覺得自己有點慫,不對,是脾氣上來了幹什麽都行,氣氛正好的時候就慫了……但是她感覺到手上的布巾被人抽走了,擡起頭只看見展昭的背影,而且已經飛速的飄到門口了。

慫的不是她一個啊。

包大人帶着公孫先生過來的時候正好看見這樣的場面。

展昭在公主屋子外頭擦頭發。

公孫先生腳步一頓,立即被包大人落在了身後。

公孫先生不由得心裏嘆了一聲:包大人果真坦蕩蕩的。

兩人走到門口,公孫先生又見展護衛也是毫不在意,大大方方的将頭發又豎了起來,塞進官帽裏頭,這才跟包大人打了招呼,又沖屋裏道:“包大人求見。”

公孫先生嘆了口氣,看來還是自己見識太少。

趙碧嘉早就知道包大人來了,畢竟包大人完全沒有掩飾腳步聲的意思,況且他那個腳步聲就算輕輕走了,楊和安也一樣聽得見。

所以等到這三人進來的時候,桌上連茶點都放好了。

“公主。”包大人拱手道。

展昭雖然也跟着包大人行禮了,不過他就站在包大人身邊,這又是他第一次看見包大人同女裝公主會面,所以……他餘光一直落在包大人身上,動也沒動過。

包大人臉上的表情特別的正直。換句話說,跟他面對男裝的公主時候一樣的面無表情,展昭用他江湖裏排名前三的聽力作保證,甚至心跳都沒便快。

唉……展昭也在心裏默默嘆了口氣,看來還是自己見識太少。

包大人當真坦蕩蕩的。

這般複雜的心理活動沒有一個人知道。

但是從趙碧嘉的角度,她能看見展昭從包大人進來,視線就沒從他身上離開過,她莫名有點不開心,不由得柔聲道:“布巾用完了給月若,讓她洗了,下回你還能用。”

這回輪到包大人和公孫先生又去看展昭了……

總之在衆人相互傷害過一輪,公孫先生無辜被波及好幾次之後,衆人終于分別坐定,包大人咳嗽了一聲,開始了今天的主要議題。

其實要趙碧嘉來說,就一個中心思想:求幫忙。

但是包大人是這麽說的。

“前兩日展護衛告訴本府,公主對那女鬼多有關心,公主一向宅心仁厚,本府十分敬佩。那女鬼已經于昨日被淩雲道長超度了,道長說她雖為厲鬼,不過卻是沒害過人的,因此死後也不用費什麽周章,便能投個好胎了。”

趙碧嘉點了點頭,這等開頭說的第一件事情都是引子,聽過去也就算了。

然後包大人微微皺了皺眉頭,道:“本府得陛下委派,留在此地清查舊案,這兩日怕是要用到展護衛了,若是他來得稍晚,還望公主莫怪。”

趙碧嘉又點了點頭,“公事要緊。”

她又想,按照一般的套路,她這個時候該問問要不要幫忙了,只是看着包大人的正直臉又有點心有不甘,但是又一看展昭,想起來自己前兩天還曾問過他要不要幫忙。

于是坦率的公主開口了,“包大人若有用的上我的地方,只管說便是。”

包大人客氣道:“這等事情豈可讓公主犯陷。”只是沒等趙碧嘉說話,他極其輕微的皺了皺眉頭,道:“聽展護衛的意思,公主對案情頗有見解,本府有一事不明,想請公主參詳參詳。”

然而雖然他說的是一事,但是卻好像将手頭上掌握的證據還有事實都說了一遍。

趙碧嘉沉吟片刻,道:“這麽說高姑娘是被人害死的,還是掐着脖子掐死的,只是害死她的人姓許,已經被關進大牢裏等着秋後問斬了?這就能解釋高姑娘的彩禮為什麽比平常要少一半了。”

公孫先生點了點頭,“要說因為這個高姑娘變成厲鬼也是能解釋的通的,甚至包大人提了許姓男子過來,高姑娘也是往他身上撲的。只是可惜這厲鬼神智全無,問不出什麽來。”

趙碧嘉高深莫測笑了笑,“不一定是高姑娘啊……雖然那蓋頭是飄到高姑娘的墓碑上不假,但是也沒法證明這厲鬼生前就是高姑娘,畢竟她什麽都沒說。”

趙碧嘉看了一眼包大人,“淩雲道士可曾教了你們如何分辨厲鬼留下來的屍身?”

公孫先生還有點遲疑,包大人已經嚴肅正經的點頭了,“本府的确向他詢問過,他說如果高姑娘就是那厲鬼,她留下來的屍身必定栩栩如生。”

“所以都卡在高姑娘這兒了。”趙碧嘉道:“撇開這厲鬼不說,高姑娘死的的确蹊跷,況且她跟龔慶一樣,都是被人掐死了,這就更蹊跷了。”

公孫先生道:“的确是如此。高姑娘的家人收了銀子便說要去投親,包大人已經差人去請他們回來了,還有殺害高姑娘的這許姓男子,一句話都不說,另外還有當日主持冥婚的風水先生,現在也找不到了。雖然已經過了月餘……說不定開了棺材還能查出來什麽。”

“就難在這兒了。”公孫先生道:“若是無主墳地,這也就開了,現在說要開棺驗屍……先前的龔老爺就不同意,如今的龔家老太太就更不同意了。”

趙碧嘉想了想,轉身去內室拿了樣東西出來,放在衆人面前。

“我父皇走的時候給我留了這個。”

公孫先生見了大喜道:“有了這個,開棺想必不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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