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公主厚愛,展某無以為報

因為不小心将展護衛差點賣了,趙碧嘉兩天都好好待在宮裏沒出去,很是沒心沒肺的胡亂演了一通。

所以那錠銀子是怎麽從她父皇到了包大人手裏,又是怎麽被包大人給了展昭,以及最後這銀子在包大人的提點下,因為過了皇帝的手,被當成禦品供在了展昭卧室正當間兒,她是一點不知道。

不過正是年輕有活力的時候,趙碧嘉在宮裏待了兩天又閑不住了。

“去看看淩雲道士。”趙碧嘉招呼楊和安又要出宮,只是剛走到門口,就看見一行三個熟人。

當然其中最熟悉還是展昭,正跟着趙允讓跟趙宗實這一對父子身後。

公主當下有點不開心,說起來她都心疼不敢使喚人,怎麽就陪着這一對歪瓜裂棗了。

當下幾人打了招呼,趙允讓微笑道:“公主要出宮?”

至少表面上看着,這一位皇叔還是挺和藹可親的,尤其是他的年紀比仁宗還大了幾歲,已經是個頭發花白的老伯伯了,臉還是圓的。

總之看着像是個會拿糖逗小孩子的慈善老伯,至于後頭會不會反轉……趙碧嘉從來不打算冒這個險。

趙碧嘉笑道:“正是,前頭在避暑山莊跟淩雲道長有了一面之緣,還受過他的恩惠,這回到京城也有幾日了,該去拜會一番才是。況且道長才被封了國師,正該去祝賀一番才是。”

公主在某些人面前不太一樣……楊和安是早就習慣了,但是展昭是從來沒見趙碧嘉這麽溫柔而且一本正經的樣子,就好像……好像她原本就是個大家閨秀一般。

展昭忽然打了個寒顫,想來他不是沒見過,上回被公主逼得上了房……公主就是這個套路。

楊和安詫異的看了他一眼。

趙宗實笑了起來,“倒是有緣了,我同父王兩個也正要去玄明派。”

玄明派正是那道士的門派,新牌匾還是她父皇寫的呢,只是他們兩個……去做什麽?

“堂哥要去算命?”趙碧嘉這話問的有點惡意了,皇室宗親……算命可不是什麽好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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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允讓笑了起來,“你堂哥老實,你別老做弄他。”

誰知道這個時候展昭忽然插嘴了,表情嚴肅正經:“時候不早了,還是早點出發的好。”

趙允讓點了點頭,道:“既然順路,不如一起?”

趙碧嘉餘光掃了展昭一眼,猶豫着點了點頭。不過卻沒依着趙允讓的意思坐了一輛馬車,而是大家自己坐自己的,至于展昭和楊和安,當然是在外頭騎馬了。

不多時到了郊外略偏僻的地方,這裏不遠處有個山,興許很是符合道家清修或者打坐吐納的風格,山腳下很是有一片道觀,新修的玄明派也在這裏頭。

楊和安扶着趙碧嘉下了馬車,又看見旁邊展昭一動不動站在馬車邊上,連手都不帶遞一下,心裏不由得鄙視一番,不會讨好人。

誰知趙碧嘉看了卻有點開心。

幾人走在一處,趙允讓笑道:“得蒙陛下許我在宗正寺任職,雖然做的是管理宗親名冊之事,不過這僧道一事也由宗正寺管理,正好借着這個機會來看看。”

趙碧嘉點了點頭,客客氣氣道:“人人都說皇叔律己極嚴,掌管宗正寺這一年,連犯事兒的人都少了,正是該多看看,多管些事兒才好呢。”

說起這個,趙允讓也很是得意,只是嘴上還推辭道:“不敢不敢。年紀大了,管這些事兒已經是有些吃力。”

走了兩步,趙碧嘉忽然回頭看了展昭一眼,像是才看清楚展昭的臉,問道:“我記得這個好像是包大人的手下?”

趙允讓年紀大了,正喘氣兒,一時沒接上來,趙宗實急忙道:“正是,這兩日陛下許我們父子二人在京城裏逛逛,便将包大人手下的侍衛派給我們一個。”

趙碧嘉若是有所思嗯了一聲,有點猜不透她父皇究竟是個什麽意思?

有可能展昭是才來的,對京城的各方局勢怕是還認不清,還鬧出過将公主跟王爺認錯的笑話……不過這個她父皇怕是應該不知道吧,雖然到今天趙碧嘉依舊覺得他是裝的。

還是……上回她說漏嘴,說展昭陪着她吃夜市,讓她父皇心裏生了警惕了?

走了兩步便到了玄明派的門口。

按說這地方有皇帝寫的牌匾,淩雲還是國師,手上還有皇帝賞的許他收徒的度牒,不該是這麽冷清才是啊。

可是現在……門可羅雀,大門就開了半扇,能看見裏頭只有一個小道童拿着長長的掃帚清理落葉,別的……再什麽都沒有了。

幾人皺了皺眉頭,對視一眼都覺得不太相信,趙碧嘉使了個眼色,楊和安上去叩了叩門。

道童年紀雖不過十一二歲,不過卻很是有眼色,看出來這一群人非富即貴,急忙放下掃帚作了個揖,“幾位可是來找師傅的?容我進去通報。”

趙碧嘉雖然心裏疑惑,不過還是等着這小道童一進一出的回報,又将她們幾個請進了偏廳,然後上了幾杯清水。

不多時淩雲匆匆前來,衆人一一見禮,趙碧嘉已經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了,“怎麽這樣冷清?”

她還記得當時淩雲救她的時候,言語裏滿滿的淩雲壯志,甚至他的名字也能看出來,“淩雲”,誰家出塵的道長會起這等道號。

淩雲不過淡淡一笑,笑道:“貧道求的不過是個安身之所,能讓我出世入世,全心修道罷了。”

趙碧嘉一邊是如何肯信,另一邊又覺得自己說不定是誤會他了。只是轉念又一想……這人有了皇帝親賜的門牌,還有度牒,說不定……是想來個大的呢?

只是又覺得自己是不是有點草木皆兵了?

趙允讓笑了笑,趙碧嘉言語裏隐隐的懷疑還有敵意是不難看出來的,他問道:“不知道長仙鄉何處?”

趙碧嘉略略打起精神,聽着趙允讓從籍貫問起,一直問道了淩雲的道法,師長等等。

不說淩雲,就是皇叔這份體貼也越發讓人覺得不對勁兒,他們父子兩個跟皇位都是一步之遙,難道真的一點怨恨都沒有?想到這兒,趙碧嘉看了一眼展昭,道:“裏頭怪悶的,皇叔跟道長說話,你随我出來走走。”又吩咐楊和安,“你在這兒留着。”

幾人對視了一眼,楊和安第一個說了是,剩下人自然也沒什麽好反對的,只是趙碧嘉留意到趙允讓跟趙宗實兩個的眼神,就知道他們兩個絕對是想多了。

要說她的意圖其實很簡單,就是想趁着展昭回鄉之前多說兩句話什麽的,但是他們兩個的眼神……肯定是誤會了呗。

公主留下自己的太監監視他們,反而叫走了他們身邊的侍衛,這不是起疑心是什麽?

趙碧嘉看着那一對父子越發謹慎的笑容,心裏高興極了,兩步就出了道觀。

這一邊的景色還是不錯的,只是臨近山腳,秋天似乎來得特別快,微風中帶了幾分秋天的蕭瑟,趙碧嘉踩了幾片落葉,忽然有點傷感。

“你什麽時候走啊?”趙碧嘉問了句,“我在父皇的書房裏看了堪輿圖,常州離得挺遠,兩個月回得來嗎?”言語裏帶了點傷感,也不知道他聽出來沒有。

展昭答道:“若是騎馬,也不過是十餘天的路程。”

趙碧嘉一下子高興起來,總覺得從這句話裏聽出來我會早點回來的意思,道:“要我說你還是早點走的好,天氣冷了路上結冰不好走,臨近過年據說路上人多,怕是住店都沒位置。”

“不過你也不用擔心這個,你已經是公門中人了,來回有驿站可以住,回頭我去幫點要點一等的驿票,保管你住的舒舒服服的。”

“公主厚愛,展某……”中間一個極其極其微小的停頓,只是趙碧嘉正心虛,完全沒聽出來,“無以為報。”

“你有好馬嗎?我倒是有幾匹,他們都說是千裏馬,但是從來沒出過遠門,都是在馬場裏圈養着……回頭你去挑挑,肯定比開封府的馬要好。”趙碧嘉猶豫一下,“就當你幫我試馬了,要是這馬不能日行千裏,回頭我揍他們!”

展昭又應了一聲,“多謝公主。”

趙碧嘉原先在前頭走着,說上兩句話就回頭看一眼,只是看展昭一臉的坦蕩蕩,又有點後悔,找知道不找什麽借口了,只說一句“你騎我的馬去”,看他怎麽回答。

只是……他怎麽誰的東西都收啊,趙碧嘉又忍不住想勸他別這麽實在了。

“聽說那邊的腌魚鹹肉都不錯,你回來給我帶點,就當是騎馬的報酬了。”說完這一句趙碧嘉都想扇自己了,說好的再不找借口呢!

這麽體貼的公主……真是少見啊。

然而展昭除了多謝公主,似乎也沒別的什麽話了,連趙碧嘉問他特産等物都答的中規中矩,一幅不想多說話的樣子。

搞得趙碧嘉有幾分不爽快,心想你裝什麽裝?大庭廣衆之下的,我還能怎麽你不成!

但是轉念一想自己的豐功偉績……趙碧嘉嘆了口氣,“天氣冷了,早點回宮。”

這一天的行程就這麽平淡的過去了,除了覺得淩雲這道士讓人捉摸不定,展昭這邊一點點進展都沒有啊……不過晚上趙碧嘉看見挂在她屋裏的尚方寶劍,又有了新主意。

第二天一早,她收拾收拾就帶着東西去開封府了,幾乎是把展昭堵在了屋裏。

“你屋裏藏了什麽?”趙碧嘉抱着尚方寶劍,很是好奇看着展昭側身從門縫裏出來,然後用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關上了房門,她什麽都沒看見。

展昭道:“屋子還沒收拾,倒是不方便請公主進去了。”

雖然他一臉的嚴肅,但是趙碧嘉覺得她看出來幾分緊張,于是她玩味的笑了,很是意味深長道:“不着急。”

說起來按照這個時候的标準,展昭……面前也算大齡未婚男青年了,想想這種人屋裏能有什麽東西?

趙碧嘉笑得很是暧昧,幾乎讓泰山崩于面前都能不變色的展昭生出幾分膽怯來。

“公主請。”展昭想将人請到前頭的會客廳去,只是趙碧嘉卻沒理他這茬。

“今天要去看八賢王,我路過,說兩句話就走。”趙碧嘉将手裏的尚方寶劍遞了過去,“這個給你帶着。”

展昭有點猶豫。

“尚方寶劍!”趙碧嘉嚴肅正經強調道:“你回鄉探親,就算你家裏人再不說,也都是盼着你衣錦還鄉的。”她一幅我很有經驗的樣子,“我見得多了,他們當初回鄉的時候,都要來我父皇這裏求個什麽墨寶啊,扇子啊之類的,回去供在家裏,這尚方寶劍給你帶上,這樣你家裏人就放心了,帶回去多威風。”

趙碧嘉說完連自己都感動了,只是又有點羞愧這等裝無知……不過她還是一臉的真誠看着展昭。

“這……”展昭沉吟片刻,不知道出于什麽心理,他說出口的依舊只有那一句,“多謝公主厚愛。”

“拿着!別總是扭扭捏捏的。”趙碧嘉暗地裏松了口氣,借着将寶劍拍在展昭胸口的機會又輕輕的摸了一把。

啧啧,結實是結實,就是衣服穿得有點多。

“還有這驿票!”趙碧嘉說完,楊和安掏出來一疊票子遞給了展昭,只不過在趙碧嘉看起來,他很是有幾分甩票子的豪爽,看着很是帶感。

公主滿意的點了點頭,“馬我也交給開封府的馬房了,你走的時候別忘了騎。”說完趙碧嘉安靜了片刻,“再沒什麽要交待了,總之你早點回來,路上注意安全,包大人等着你呢。”

似乎有點語無倫次?趙碧嘉有點害羞,半低着頭。

展昭抿了抿嘴,“公主厚愛,展某——”他緊緊抿着嘴,正想開口說什麽呢,嘴型都做出來了,卻忽然被趙碧嘉打斷了。

“我也不要你報什麽。”趙碧嘉擡頭飛快的看了他一眼,“去看狄娘娘。”說完飛快的走了。

楊和安跟在公主身後,走出去兩步又回頭狠狠瞪了展昭一眼,眼神裏滿滿的告誡:你可別打什麽壞主意!

展昭回了屋裏,将原本別在腰間的巨闕劍解下,好好的放在屋裏,又看公主給他的尚方寶劍,想了想,還是拿了開封府統一的佩刀別在了腰間。

他正看公主給的驿票,忽然門一響,有人推門而入,展昭反應極快,立即抽了劍出來迎敵,卻見進來的人是楊和安。

楊和安興許是尋了個什麽機會偷偷來的,呼吸還有些急促,看見展昭拔劍相向,居然一句多餘的諷刺也沒說,“那驿票不能用,公主在上頭蓋了陛下的玉玺,小印,還有太子的寶印,公主的寶印。”

展昭這才發現,不過是方寸大的驿票上,密密麻麻全是印章,連字跡幾乎都要看不清了。

“公主這般厚愛——”

“你敢說個無以為報試試!”楊和安一聲怒斥,轉身就飛出了屋子。

展昭看着桌上的巨闕劍,無奈的笑了笑。

你倒是把劍拿回去給公主啊……

楊和安飛速又回了公主身邊,趙碧嘉看着他冷笑一聲,“你幹嘛去了?”

楊和安慌忙低了頭,只是他從來沒騙過公主,想了想小聲道:“看了一眼展護衛。”

“我給他的劍他放在哪兒了?”

楊和安還真沒留意這個,只是……展昭又說了無以為報可不能讓公主知道,否則又要生悶氣了。

楊和安皺着眉頭想了半天,只想起來展昭腰上別的是把刀,至于劍……刺他的是把劍,但是究竟是巨闕還是尚方……楊和安回憶了好久,道:“我進屋的時候,他還以為我是賊人,抽出劍來就想刺我,那劍鋒利無比,必是尚方寶劍無疑。”

趙碧嘉開心極了,笑眯眯道:“走!去看狄娘娘!”

要說這包拯沒找回來李太後之前,仁宗皇帝一直都以為狄娘娘是他親媽來着,而且這一位狄娘娘也的确是挺和善的,拉着趙碧嘉就說她長大了,又問她喜歡什麽樣子的青年才俊。

趙碧嘉心裏自然是有人的,被這麽問來問去不由得紅了臉,狄娘娘笑道:“不怕不怕,看上誰綁回來就是了。”

趙碧嘉莫名覺得這句話有點耳熟……真不愧是一家人啊……

“王爺呢,還沒給王爺問安呢。”趙碧嘉急忙換了個話題。

“在書房呢。”狄娘娘笑道,又叫宮女來帶她過去。

趙碧嘉今天還真是有正事兒來的,見了八賢王之後一五一十把對淩雲道士的疑慮都說了,又道:“雖然有點杞人憂天,可是……總的防患于未然,若他是個好人也就罷了,若是他起了什麽歹心……”

八賢王笑道:“你顧慮的極是,畢竟是在皇上身邊挂了號的人,這事兒你不用管了。回頭我慢慢的試一試他。”

又解決了一件事情,趙碧嘉覺得很是輕松,不過這輕松僅僅維持了兩天。

“什麽!展昭走了?就這麽悄無聲息的走了?”趙碧嘉瞪圓了一雙眼睛,看着站在她面前的包拯。

包拯依舊面無表情,回答道:“展護衛于昨日辰時出發,現在想必已經出了開封府了。”

“速度倒是挺快。”趙碧嘉眯着眼睛哼了一聲,只是看着已經往這邊打量的文武大臣,便又加了一句,“走了便走了吧。”

這般口是心非……還好面前站的是從來不會讓人覺得尴尬的包大人,趙碧嘉松了口氣,又問:“你準了他幾個月的假?”

“展護衛本是江湖中人,臣想着他初入公門,怕是不太習慣,特地命他過年前回來就行。”

趙碧嘉不用掰指頭也能算出來,現在才八月,過年前……包大人你好樣的!

只是包大人喘了一口氣,又道:“只是展護衛一心為公,說是兩月內必歸。”

包大人你好樣的!

趙碧嘉冷哼了一聲,扭頭就走了。

不遠處看見包拯出來的開封府衆人已經擡着轎子迎了上來,馬漢感慨了一聲,“果然展昭不在,連公主都沒個好臉兒給包大人了……”

這一句話說的三個人中槍,王朝沒忍住拍了拍他肩膀,怪不得每年你的外快是最少的……

再說趙碧嘉,思來想去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的不太對了,她腦海裏忽然冒出來一個念頭,而且随着時間的推移是越來越強烈。

想去展昭屋裏看看!

看他究竟帶了哪把劍走的!

公主從來都是幹脆利落的人,興許這一輩子的優柔寡斷都耗費在了展昭身上,不過這會展昭又不在,探一探他的屋子……反正開封府也沒人敢攔她,再說還有楊和安在呢。

想到這兒趙碧嘉也不猶豫了,趁着第二天早朝的時候,帶着楊和安偷偷遛進了開封府,而且還怕引人主意,特地換了一身不太顯眼的男裝。

早朝時候開封府一個主事的人都沒有,雖然趙碧嘉在楊和安身後藏着,可是楊和安那張臉……也是很有特色,人人都能記住的,因此……公主就這麽一路小心翼翼的,在衆人心照不宣的前提下摸到了展昭屋子門口。

房門當然是沒有上鎖的,不過輕輕一推就開了。

屋裏打掃的幹幹淨淨,清晨的陽光透進來,落在地上幾個圓形的光斑。趙碧嘉一眼就看見了正對着房門處的供桌,上頭的東西……有點詭異。

一錠銀子,還有一疊驿票。

驿票不用說是公主給的了,但是這銀子……趙碧嘉拿起來仔細看了看,忽然臉就紅了。

銀子下頭打着烙印,皇家禦制。

這難道不是那天兩人一起去點心鋪子,然後她給老板的那一錠?

趙碧嘉慌忙将這銀子放了下來,深呼吸了好幾口,這個悶騷!這實在是太羞人了。

趙碧嘉慌忙轉了身,只是在展昭的屋裏,似乎每一處都烙下了他的痕跡,讓公主是越發的手足無措了。

“巨闕!”趙碧嘉一轉身,就看見卧室的陳列架上,好好的架着巨闕,心裏的甜蜜別提有多麽的洶湧澎湃了,都要被淹死了好不好。

她上前兩步将劍握在手裏,一句話說出了千般腔調,“這麽說……他帶走的是尚方了。”

楊和安想起當天展昭別在腰間的開封府的标準佩刀,決定什麽都不說。

趙碧嘉紅了臉,握着劍也不知道在想什麽,楊和安默默的陪在一邊,一聲不吭。

正在這時候,門口忽然又傳來一陣腳步聲。

雖然知道不可能,不過趙碧嘉慌亂間還是将劍藏在了身後,萬一回來的是展昭呢。

但是……慌忙間劍的确是藏在背後了,但是是橫着藏的,以及公主的小細腰,巨闕劍的兩頭都能看見,上頭兩個大大的巨闕也是清清楚楚在外頭露着。

這個時候……會是誰呢?

趙碧嘉緊緊盯着門口。

“巨闕劍怎麽會在你手裏!展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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