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留下
“你,你拉我回來幹什麽呀?我說了我不會為難你的。”丁玉寧一副小媳婦模樣兒,雙手不自在的絞着自己的衣袖,低首垂眸的看不出表情來,而此刻只有她自己知道,心中那萬般的得瑟勁,正在表揚自己演技超群。
見她這樣,風雲邪心裏也不知是什麽感覺,總之矛盾的緊,卻又無奈自己忍不下心來對這個女人,既然已把她拉進來了,現在除了讓她留下,還能怎樣呢。
“你留下吧!”就這麽一句冷冷的話,風雲邪面無表情的說完,走至床前一撩袍腳便坐了下來,此刻之前那又怒又急的情緒全都被他斂入了眼底,全身上下又恢複了往常的冷峻。
“真的嗎?”其實早就猜到了結果的某女,此刻還裝得起勁,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兒,又驚又喜的問到。
“嗯。”男人淡淡的應了一聲,也沒有去看她,但當丁玉寧确定後,正要歡喜的跳起來時,又聽到男人冷冷的聲音再次響起:“只是我有要求?”
“歐?什麽要求,你說吧,我會盡量滿足你的。”心裏正樂翻天的某女,很是理解的答應道。
“第一,你要保證留在我身邊,不被人發現,你能做到嗎?”
“這個,我是不會主動去讓人發現的啦,萬一不小心被人發現的,那算不算呢?”
“不行,這個沒得商量,你必須要保證不被人發現,我才能留你在身邊。”
“可是萬一是不小心被人發現的,那也不關我的事吧,你以為我願意人家發現我這個不人不鬼的樣子嗎,何況我留在你身邊又不會亂跑,會被什麽人發現呢,先前我不還讓你為我保密嗎,我比你更擔心這個事情好不好。”兩人你來我往的理論了一番,某女撅着紅唇很是不滿的辯解道。
瞧了一眼女人那不滿的小樣兒,那小嘴兒撅的都可以挂油壺了,她滿口的不确定和歪理,又讓人沒有力氣反駁,風雲邪心裏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這女人真是太麻煩了,才接觸一會兒,就讓自己的情緒時不時就要上漲,人家容兒同樣身為女兒家,為什麽人家和自己相處了十幾年,都沒有這樣,讓自己情緒波動那麽不穩過呢。
“那好吧,這一條我們現在暫且不論,我的第二個條件就是,你平時沒有我的允許,不可以随便變人形,這一條你總該可以做到了吧?”
“啊!”聽到這個,丁玉寧內心更不能接受了,讓她一天到晚變成一根什麽都沒有的紅燭,那麽多憋屈呀,之前是怕被他發現沒辦法,現在既然都知道了,那她肯定是不願再回那根紅燭身板裏去的啦。
“這個我倒是想答應你,只是我現在沒有了法力,我本身就不是紅燭,那只不過是我現在唯一可以隐身的法器罷了,我是不能在裏面呆久了,要不然我會被悶死在裏面的,所以我可以答應你,在有外人的情況下,我是絕對不會變身,但在沒有外人的情況下,如我覺得悶了或不舒服了,我就必須要變回人身,你看這樣可以嗎?”某女裝着一臉正色,又可憐巴巴的與男人打着商量。
可是她都說的這麽有危害了,讓人家怎麽好拒絕呢,風雲邪沒有再回答她這個問題,而是咬牙切齒的又說道:“第三條,就是在我不方便的情況下,你必須要進入我特意為你準備的袋子裏去,這個如果都還做不到,那你就走吧。”
說罷,風雲邪似做了最後妥協般,說完便站了起來,走至窗邊,不在看她。
“你不方便的時後,除了有外人在,還有什麽時候不方便呢?”丁玉寧有點不解的自言自語道,把她放進袋子裏這也能理解,就是不願別人看到她,或者不願讓自己看到~~哦!
“你說的不方便的時候是不是指,在有外人的情況下,還有就是你什麽上廁所哇,洗澡哇,換衣服哇,或者很羞羞的時候哇?”某女似恍然大悟般,兩步便蹦至風雲邪身邊,雙眼直勾勾的望着男人,毫不羞澀一本正經的問道。
風雲邪聽言,有點尴尬的紅了臉,只覺嘴角抽搐的緊,這女人果然不是凡間能有的極品,什麽難以啓齒的話,她都能說得那麽順溜,似是默認般的轉過身去,沒有出聲,又竟自坐到了床邊去,一張臉又恢複了本色。
見他默認,丁玉寧不覺好笑,這男人一定是誤解了自己的意思了,以為自己非随身攜帶不可,看來自己這個玩笑開得有點大了,不過,這樣也好,成天和他粘在一起不更好下手嗎。
于是某女沒有解釋,反而很是痛快的答應了這個要求:“好,這個我可以做道啦,你還有什麽要求嗎?都統統說出來吧。”
風雲邪見她一副自己很好說話的樣子,鼻子就冷哼了一聲,沒好氣的就白了她一眼,最後有點兇巴巴的說道:“你不要得意,總之在我身邊不許給我惹麻煩就是了,要是以後你敢給我添亂子,我才不管你什麽五雷轟不轟頂的,總之你就給我走人,不許在煩我。”
“哦哦,一定一定,對了,我可不可以叫你阿邪哥哥呀?你還沒問我叫什麽名字呢,不過我可以主動的告訴你啦,呵呵,我叫丁玉寧,你叫我寧兒就好啦,呵呵,以後就麻煩你了。”丁玉寧一臉讨好的連連應道,還很主動的把自己的大名推銷出去,一張笑得很是谄媚的小臉,因興奮而泛着異樣的色彩。
聽到她那個阿邪哥哥,風雲邪就覺全身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連自己前世都知道的人,還叫自己哥哥,想讓人不覺得別扭都難,不過又看看她那幼嫩的長像,就和一個十六七歲的小姑娘沒區別,反駁的話語到了嘴邊也咽了回去。
不想搭理她,更見不慣她那十分狗腿的樣兒,風雲邪無語的站起身便到牆邊取下配劍就要出門,突的又頓住,很是無奈的說道:“你在房裏等我一下,應該沒問題吧?”
“嗯,沒問題,你去吧,我們分開半天這些的應該沒問題的,呵呵!”看男人一臉很是不情願又無奈的樣子,丁玉寧也自知不能太得寸進尺了,于是連忙放寬政策的說道。
聽她這麽一說,男人快步就往外走去,可是走到門邊又不放心的叮囑到:“你記住了,千萬不能跑出去,萬一有人來了,你趕緊變成紅燭躲起來,知道不?我很快回來。”
“好的,阿邪哥哥,我記住了。”丁玉寧一臉認真的點頭應道,完全一副乖寶寶樣。
只是一聽她這麽叫自己,風雲邪像見到鬼一樣,飛也似地奪門而出,然後那門便被大力的關上,只留下一臉茫然的某女,一鼻子灰的站在那裏:“我說錯什麽了嗎?他跑那麽快幹嘛?”
愣了半秒就恢複神智的丁玉寧,見現在沒有人了,壓在心底的狂喜終是暴發了出來。
“耶!我真是太牛了,我真是天才,我真是影帝,哦不,影後,哈哈~~~我真是太了不起了!”很厚臉皮的誇贊了自己一番後,快樂的在小房間裏蹦噠了兩下,最後終是沒了興致的身子一倒,便躺到了風雲邪的那張小床上。
“唉呀,這騙人可真是個技術活,好在本姑娘經驗豐富,要不然,恐怕早就沒後戲了。”丁玉寧自言自語的念叨着,無聊的欣賞着自己白嫩如蔥的手指。
忽的瞧見自己的手腕上帶着個什麽東西,好像是個銀镯子,但又和普通銀镯子不一樣,它有一指多寬,上面有着丁玉寧從來沒有見過的古樸花紋,那花紋似雕刻上去的般,可是用手指去撫摸,卻又什麽都摸不到一樣十分光滑。
丁玉寧越看越覺得古怪,于是就把它從手腕上脫了下來,放在眼前仔細打量起來,這個镯子看起來很是厚重,但拿在手裏卻很輕,怪不得一直戴在腕上,自己這才發現它,左看右看沒有發現什麽奇特的,丁玉寧就往上哈了一口氣,打算用袖子擦擦又戴回去。
正當丁玉寧拿着镯子在衣服上擦了兩下,準備往腕上套時,便聽得一聲熟悉的聲音在房間裏響起。
“罪婦,你此時喚我出來有何事呀?”
一聽那個罪婦二字,丁玉寧吓得手裏的镯子也掉到了床上,一個起身就坐了起來,可是一打量,窄小的房間裏除了自己,并無二人。
“不用看了,我是從幽冥環裏發出的聲。”幽,幽冥環是什麽鬼東西,丁玉寧心裏大驚,終是聽清了這個聲音就是那個地府的判官。
不明所以的丁玉寧有半刻愣神後,一下子便歡喜的從床上蹦了起來,十分激動的朝空中喊道:“判官哥哥,你是來接我回去的嗎?是不是閻王哥哥覺得這樣對我一個弱女子太不忍心了,所以派你來接我回去了?”
身在地府正在和幾個鬼差搓麻将的判官,一聽她這話,也停下了手裏扔牌的動作,只覺嘴角抽搐的說道:“小罪婦,我說你想多了吧?說吧,聯絡我什麽是呀?”
“原,原來不是接我回去呀。”某女聽言,情緒瞬間低落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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