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二人的暗號

正兩手拉緊袋口的繩子打了個結,提在手裏端詳的風雲邪,聽到它又叫自己阿邪哥哥,而且那聲音裏還帶着嬌嗔,不覺頭皮發麻的用手指彈了一下那裝進布袋的紅燭身板,然後沒好氣的說道。

“以後沒事盡量不要招呼我,還有,以後只要你進這個袋子後,你就不要再說話了,直到我把你放出來為止,比如說從現在開始。”說罷,風雲邪站起身來,将袋子的繩子結在腰間的腰帶上,雖然看起來有點怪異,但在寬大的廣袖遮擋下,也倒是不太顯眼。

“喂,你現在要出去嗎?你說不讓我說話,可是萬一我有事找你怎麽辦?”丁玉寧不滿的詢問道。

“你現在都這樣了,除了躲起來,你還能有什麽事,你給我安靜點,我們馬上出門了。”男人根本不管她的情緒。

“喂,阿邪哥哥,不要哇,這樣要是你一天不放我出來,萬一我悶死在裏面了怎麽辦?”丁玉寧再次抗議道,只是這次又裝起可憐來,她算是總結出來了,這死男人就是面硬心軟的貨色,跟他來硬的,那絕對是适得其反,唯有來軟的,他才有扛不住的時候。

聞言,不出女人所料,風雲邪又無奈的止住了出門的動作,很不情願的說道:“好吧,平時你給我老實點,有事的情況下,你就在袋子裏動幾下,我感覺到了後,自會找機會問你或放你出來,但在我沒有給你信息的情況下,你決不可再發出動靜,你可明白了?”

“可是我怎麽知道你感覺到沒有呢,要不這樣吧,我有事找你,我就動幾下,當你知道後,卻又不方便時,你就咳兩聲,我就知道了,絕不給你惹麻煩,但如果你那時身邊并無旁人,你便直接問我有何是,如果你又沒有咳,然後又沒有問我,我就當你還沒注意到我,到時候我肯定會再動來引起你的注意,你看這樣可以嗎?”丁玉寧好像對這種打暗號的行為很是在行的,向男人建議道。

風雲邪擰眉思索了半晌後,似覺得也很合理,便也點頭應道:“好吧,就這麽定了,切記沒得我允許,無論什麽情況都不可以出聲,要不然到時你被人發現後,當成妖怪處理,可別怪我幫不了你,那時我只會說我并不認識你,你可記好了。”

一聽男人那威脅和撇清關系的話語,丁玉寧就覺心中不悅,什麽嘛,難道這山上都出産這種腹黑又無情的男人,面對自己這麽個我見猶憐的美女,一點憐香惜玉的心都沒有,真是壞透了,一個個就知道欺負人家。

某女心裏雖然憤憤不平,但也知道不能表露出來,只好忍氣吞聲的低聲應道:“哦,我知道了。”

聽言,風雲邪便不再理會她,開門便往武殿和醫殿之間的膳堂走去,在路過蘇木裏的房間時,敲了兩聲門,見沒有人應,便獨自離去。

一路上,躲在袋子裏的丁玉寧,都在豎起耳朵好奇的聽着外面的動靜,可是一路走來,除了聽見“風師兄好!”以外就沒有聽到別的,就連那個所謂的風師兄的聲音都沒聽到,某女又不覺在心裏吐槽:“哼,真是個自大狂,只聽別人向他問好,連一聲回問都沒有,真是太沒禮貌了。”

不知過了多久,只感覺越來越多的交談聲,而下一刻便聽見一個如黃莺般的聲音喊到:“雲邪,我們在這裏,快過來!”

随後又聽到蘇木裏那臭小子的報怨:“喂,我說你今天怎麽這麽慢呀,我都快餓死了,可容兒說你沒來,又不準動筷子。”

“有點事,耽擱了,怎麽不先吃。”只聽得某男冷冷的回道,便感覺他坐了下來,随後便聽到一陣碗筷碰撞的聲音,然後就是一陣吃飯的咀嚼聲,好像他們吃飯時都不怎麽講話,丁玉寧也覺無趣的閉目養神起來。

飯桌上,蘇木裏時不時的給花映容夾些菜,自己也是狼吞虎咽的吃着碗裏的飯菜,練了一早上的功,早就餓的前胸貼後背了,而花映容似也習慣了蘇木裏的照顧般,見他為自己夾菜也沒有多想的接受了,也是小口小口的吃起來。

只有後來的風雲邪,好像有什麽心事似的,有一搭沒一搭的扒着碗裏的白飯,連一筷子的菜也沒有夾,吃着吃着,對面的二人就覺他不對勁。

“雲邪,你怎麽了?為什麽只吃白飯不夾菜呀?”花映容最先不解的問道,平時這兩個男人可是一個比一個吃得快吃得多,今日這雲邪是怎麽了。

“是呀,雲邪,今日怎麽見你魂不守舍的,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呀,來,手伸出來,我給你把把脈。”蘇木裏也是有點擔憂的說道。

“哦,不用了,我沒事,只是昨夜醉酒,今日有點沒胃口罷了。”風雲邪連忙解釋道,其實他心裏是在想,自己在這裏吃得香,也不知道袋子裏的女人她有沒有餓,需不需要吃東西而已,想着想着就失了神。

“昨夜醉酒,你們昨天居然背着我喝酒了?太過份了,你們也不叫上我。”花映容有點不滿的假意生氣到。

“不是不是,我們只是一時情不自禁,當時太晚了,所以沒叫上你,好容兒,如果你喜歡,晚點我陪你喝。”自知理虧的蘇木裏,趕緊哄道,試想昨晚,自己可是故意不讓她參加的,要不然他怎麽進行自己的計劃呢。

“好哇,好哇,那晚上我們就別到膳堂用膳了,我們去望風亭吧,到時我親手做幾道下酒菜,我們好久沒有把酒言歡了。”花映容開心的應道,然後就一臉熱切的望向那還在發愣的風雲邪。

感覺有目光望向自己,風雲邪才擡頭望向花映容,看着她一臉興奮的樣子,有點不解的又轉頭用目光詢問蘇木裏。

蘇木裏皺眉的看着一臉茫然的哥們兒,看着表情,感情剛才自己和容兒的談話他都沒有聽進去,心下一喜,莫非寧兒妹妹找上他了,看他今日的異常反映,很有可能。

靈光一閃,蘇木裏小九九一打,趕緊伸手去拍了拍風雲邪的肩膀說道,沒事,到時我來叫你,聽他這麽一說,花映容全當是他們都應下了,于是又開心的吃起飯來。

完全搞不清狀況的風雲邪正欲開口問話,那蘇木裏便飛快的拿起一個雞腿就塞進了他嘴裏,然後扯開話題說道:“對了,聽說了嗎?據說終極考核的第一關是奪兵器耶!

我早就想要一樣順手的兵器了,看看我們平時用的劍,稍稍多用點內力就斷了,每次去千機殿換,那陸老頭兒都要訓我一頓,煩都煩死了。

這回我到要看看到時會有些什麽好兵器,要是到時候沒有合我意的,我肯定讓陸老頭兒重新給我弄一把,要不然我就自己去他鑄造房裏自己打一個去。”

一聽他這麽說,花映容就沒好氣的笑道:“得了吧,人家陸殿主把你們兩個當寶貝一樣,要不是還沒進行終極考核,我看他早就恨不得把畢生所學傳授給你們兩了,哪有你這樣的,你就不能對老人家禮貌點呀。”

聽言,扯着雞腿吃的風雲邪也是淡淡一笑,其實他們都清楚,雖然寒門總是要通過終極考核後,才會有屬于自己的師父,如果沒有通過的,也頂多只是個寒門弟子。

但他們從小在這裏長大,知道這些也只是表面的規矩罷了,每個殿主其實都是惜才之人,遇到自己喜歡的或有天賦的,也是十分培養,至于是不是親收弟子,這只不過是一個名分罷了,在他們心裏,這些人早就是他們尊敬的師父了。

他們三個在這四殿之中,幾個殿主都是頗為照顧,有時在修習要求方面,都要比其它的弟子要嚴格許多,所以他們吃的苦都要比其他弟子們多的多,但他們清楚,這是因為他們的責任更重。

就在半年前,他們都是每日必去自己修習的殿裏聽殿主授課,而四殿為了照顧那些有天賦而四殿齊修的弟子,所以每個殿的授課時間都是岔開的,因此基本上每個進四殿的弟子,在同一殿學到的東西都是差不多的了,有差異也是在各人的吸收理解能力上和後天的努力上,這些都是相當公平的。

至到快臨近終極考核只有半年的時間,四殿才完結了授課課程,把這最後的半年時間留給了衆弟子自己去努力,明面上大家顯的更無拘束了起來,但實則每個人都進入了最緊張的備戰狀态。

因此稍為有點上進心的弟子,無一不是起早貪黑,加強融合自己的武技,因為習武是寒門弟子的必修課,也是寒門創建的基本。

如果還修其它三殿的弟子,更要抽時間不斷專研醫術或機關、陣法,任何一個弟子,只要你多修一殿的技能,那就意味着你要付出的要比別人多一倍,甚至幾倍。

像風雲邪和蘇木裏這種四殿齊修的人才并不多,而且每一個殿都修習到出類拔萃的更是少之又少,可想,除了他們的身份外,讓四殿主都能夠另眼相待的,恐怕更多的還是他們異于常人的天賦和努力。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大家的支持,今天好開心,看到你們評論,我好幸福,謝謝各位的鮮花!

謝謝讀者糖糖的地雷!好愛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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