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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彥斐将于容琅的表情收入眼底, 嘴角彎了彎,這才是開始啊于二公子。
衆人被段氏的話給驚住了,“什麽?你是那位外室?可這裏面是誰?跟于二公子有一腿的是誰?”
段氏也愣了一下,迅速鎮定下來想到對策:“這是我的一個遠方親戚, 她與二公子有私情,是我同意的, 算是二公子的通房外室。難道跟自己的外室親近也有罪嗎?你們無緣無故擅長民宅, 是要我告官嗎?”
衆人一聽告官心裏咯噔一下,都紛紛去看謝彥斐。
原來只是通房外室啊,雖然覺得奇怪, 可若是一口咬定是外室, 他們好像的确沒什麽辦法。
于容琅和魏姨娘松口氣, 還算段氏聰明給圓過去了。
雖然還沒娶妻已經有了外室名聲不好,卻也比将魏姨娘暴露要好, 這可是他們天鶴派安插在宣平侯府十幾年的眼線, 若是沒了, 損失巨大。
謝彥斐倒是沒想到段氏還挺聰明的,不過這就算了?
他在衆人看過來的時候感慨一聲:“咦, 原來是這樣啊, 二表兄你剛才說的誤會是這樣嗎?你不早說,害得我還以為……你這麽臭不要臉呢。”
于容琅氣得臉發黑,可這個節骨眼不想節外生枝,只能應付:“是我沒提過,讓王爺看笑話了。”
“嘿嘿不笑話不笑話, 不過你這也是,我們關系這麽好,你竟然還藏着掖着。”謝彥斐湊近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副不夠哥們的表情。
于容琅看他沒再提要見魏姨娘,忍下來,想趕緊把人趕走:“改日定将她帶去給你們看,那現在……王爺能不能把人帶走?”
“可以啊。”謝彥斐痛快開口,衆人遺憾好戲就這麽結束了,卻也不敢說別的。
于容琅的心也徹底放了下來,他忍不住回頭看了眼床幔裏的魏姨娘,也就是在這時,謝彥斐抓住機會,突然大喊一聲:“咦,二表兄你怎麽受傷了?好多血啊,你身上好多血啊!”
他趁于容琅沒回過神,仗着力氣一把扯下了于容琅本來就沒穿好只着了以及一件外袍虛虛攏着的衣服。
于容琅哪裏想到謝彥斐有後招,一個不慎等回過神的時候,已經被謝彥斐扒了外袍,還被推的一個踉跄,也就是這一瞬間的功夫,露出了整個後背,上面十字架的刀傷還滲着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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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容琅回過神,猛地推了一把謝彥斐,趕緊把外袍重新拉上去:“你做什麽?!”
謝彥斐與衆人也都懵了,這二公子好端端的怎麽受傷了?難道還挺會玩,玩些不一樣的?
他們并沒有把于容琅跟采花賊聯想到一起,畢竟一個身份尊貴的貴公子,想要什麽女人沒有,哪裏用得着幹那種龌蹉事。
還以為于容琅是私下裏玩得比較特別。
謝彥斐被推的一個踉跄,也故作生了氣:“你幹什麽啊?本王還不是關心你?你受傷了怎麽不說?你瞧瞧那傷口,血呼呼的,太吓人了!還是十字架,你怎麽傷到後背上的啊,要不是知道你的為人,本王還以為你就是葛文沣正在找的那個采花賊呢!”
他故意用不相信的話提醒衆人。
于容琅聽到“采花賊”三個字臉色順便就變了。
衆人本來也正想符合那刀痕太可怕了,還往外滲着血,太可怕了,本來沒多想,可于容琅這反應太詭異了,他們莫名心裏咯噔一下,不知為何……于二公子這模樣……怎麽這麽像是心虛呢?
衆人本來正幹笑的模樣漸漸凝重下來,一個貴公子上哪兒受這麽重的傷去?
于容琅剛才是太驚訝了,反應過來,連忙“發怒”:“你胡說什麽?王爺,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我是那樣的人麽?”
謝彥斐哼一聲:“這誰知道啊,說不定知人知面不知心。說起來,葛文沣好像一直在找後背有十字架的,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再說了,你弄個外室竟然還放到別人府裏,你是沒銀錢另置府邸麽?還是說……你其實就是采花賊,這裏面是被你擄來的哪位小姑娘?!”謝彥斐越說像是已經是事實一樣,“天啊,我們不會是剛好遇到了受害人受害現場吧?不行,大家夥得先瞧清楚這裏面到底誰,萬一是受害人被脅迫了求救無門怎麽辦?”
衆人心想:二公子怎麽可能是采花賊?說是偷情或者養外室已經挺讓他們驚訝的了。
這完全不搭邊啊?
可這是王爺,他們能否認麽,只能符合:“對對,對對對王爺說的都對。”
你是爺,你說什麽就是什麽。
于容琅臉色鐵青:“旭、王!”
謝彥斐瞧着他咬牙切齒的聲音,知道他這是真的動怒了,也委屈巴巴的:“你吼什麽?本王這也是為你好啊,這麽多人都看到了,你得證明你不是吧,否則傳出去對你名聲也不好啊。我們好歹親戚一場,我也不願意你受這等冤屈啊?既然是你的外室,以後也是要見人的,你讓她穿好出來見見我們,只要露個臉不是,我們也會替你澄清的。你這樣藏着掖着的,反倒是讓人懷疑,我這可都是為了你好!”坑不死你不算完!
于容琅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不、需、要!”他趕緊滾蛋已經是對他最大的仁慈了。
他知道這時候肯定不能讓魏姨娘暴露,若是魏姨娘暴露,他的形象徹底崩塌,如今別人不信,他還能稍後圓回來,可一旦牽扯進去魏姨娘,他……
于容琅恨極了謝彥斐,怎麽每次遇到他都沒好事!
謝彥斐委屈哼哼的:“你瞧瞧你,本王這是好心啊,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還是說你心虛?你這不是什麽外室吧?你是不是藏了男人?”
于容琅氣得想咬死他:“不是不是不是!”
“那你怎麽不讓我看!”謝彥斐胡攪蠻纏拖延時間,怕是這時候影青已經讓人去找葛文沣了,葛文沣那家夥可不管你是誰,只要有嫌疑,肯定六親不認。
果然,就在兩人扯皮的時候,葛文沣一聽後背有十字架刀痕的出現,直接騎着馬就飛奔過來了,結果等到了近前,就看到謝彥斐……和于容琅。
葛文沣:“???”別告訴他後背有十字刀痕的是這兩位。
五皇子這身板……他飛的起來麽?
至于于二公子,他更加不可能啊。
謝彥斐看到葛文沣眼睛一亮,招招手:“葛大人你來了啊,怎麽這麽湊巧?來來來,你也勸勸二表兄,本王這好心好意的讓他在這裏澄清,他不願意讓這裏面的人露面,這萬一以後別人誤會了,不是影響名聲麽?”
葛文沣一臉懵:什麽澄清?
于容琅看到葛文沣更是心涼了半截,謝彥斐就是故意的,故意的!
怎麽會這麽湊巧?
謝彥斐無辜看着他,“你看看你看看二表兄又瞪本王了!本王也是為了你好,既然你不想讓別人知道,那你讓這女子穿戴好,讓葛大人看看不就行了?只要不是受害小姑娘就行啊。你好我好大家好。”
于容琅:我一點都不好!
與有夫之婦偷情有罪,讓葛文沣這老匹夫看到,他更直接懷疑他了!
可如今這情況壓根就沒有辦法,于容琅期許奚文骥會得到消息趕來将葛文沣帶走,可惜他要失望了,葛文沣本來沒懷疑過于容琅,這會兒瞧着他這麽婆婆媽媽的,眉頭緊鎖,秉着絕對不放過一個可疑之人,他直接越過于容琅,對着床幔裏的人看了眼:“這位姑娘你若是不願意讓本官見真容,本官問你幾句話,你交代一番,等本官确定你并非受害人,是自願為外室的,本官也可放你走。”
謝彥斐淡定瞧着這一幕,都這樣了,還不答應可說不過去了吧?
于容琅勉強松口氣,只能希望葛文沣聽不出魏姨娘的聲音。
魏姨娘知道這是最後的機會,她将聲音故意壓得低低的,像是被吓到一般的柔弱:“大人盡管問,妾身是自願的……當外室的,并非什麽受害人。”
葛文沣本來沒放在心上,可等女子故意壓得很低的聲音傳來,他愣是從這聲音裏辨別出了熟悉,他最近都待在宣平侯府查案,之前魏姨娘又是賈嬷嬷的主子,他特意研究過,這聲音一出……他臉色大變。
葛文沣耳朵很尖,雖然這女子故意改了改聲音,可有些人的出聲的長短以及氣息都不一樣,更何況,魏姨娘的音色還挺好認的。
莫非……這裏面所謂的“外室”,二公子偷情的對象是魏姨娘?
一個與有夫之婦偷情的男子,本身品質就有瑕疵,加上十字架刀疤,葛文沣面容凝重下來,他突然扭頭看向于容琅:“二公子,你确定這裏面的确是你的‘外室’?”
于容琅心裏咯噔一下,不會的不會的,他剛才聽到魏姨娘把聲音改了,葛大人不會聽出來的。
他定下心,颌首:“當然,怎麽了葛大人?可是有問題?”
葛文沣盯着他看:“二公子可方便讓本官看看你的後背?”
于容琅不敢遲疑,怕被葛文沣瞧出心虛,他脫了外袍,露了一眼又迅速穿上:“這是之前與四弟練武時不小心傷到的。”
“是嗎?那四公子倒是下手挺狠的。”葛文沣冷笑一聲,突然不再看于容琅,朝着外面他帶來的衙役:“去一趟宣平侯府,請宣平侯過來一趟。”如果裏面不是魏姨娘,頂多就是宣平侯多跑一趟,如今鄭尚書死在宣平侯府,宣平侯不敢不配合他查案;如果裏面真的是魏姨娘……怕是這于二公子說不定還真的是他要找的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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