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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腦子轉得快的吃瓜百姓開始捋了捋事情的經過, 于二公子與宣平侯的姨娘偷情被發現了,結果于二公子不想讓人知道他臭不要臉所以忽悠旭王這是他的外室,旭王不小心扯到于二公子的衣袍,發現了十字架刀疤與采花賊一樣。
旭王為了幫于二公子這個表兄洗脫嫌疑, 就去請了葛大人過來。
葛大人來了之後應該是看出這床幔裏的是魏姨娘,但是不确定, 所以請了宣平侯來确認!
結果!
宣平侯到了之後雖然發現了這奸情卻為了自己的臉面竟然給狗男女隐瞞!
天啊, 宣平侯這氣量可真夠大的,可結果千算萬算,沒算到這魏姨娘的女兒跟過來, 還直接了當地揭穿了這一切!
哇!衆人再瞧着杜香骊的目光格外的複雜, 這莫非就是傳說中的……大義滅親?!
杜香骊渾身顫了顫, 她順着魏姨娘也緊張看過去的目光看向角落,果然看到那裏也站着兩個人, 正是黑着臉的宣平侯和一臉複雜摸着胡子的葛大人。
她身體晃了晃, 再去看于容琅帶着厭惡與恨意的目光, 她腦子嗡嗡的,她娘……跟她喜歡的人有一腿?
這種打擊夾雜着各種情緒一起湧上來, 讓她直接沒忍住暈厥了過去。
謝彥斐一直注意着杜香骊等人的情況, 一看杜香骊暈了,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嗷一聲:“侯爺侯爺,你庶女暈了!趕緊接着,你姨娘身板弱怕是接不住啊!”
宣平侯眼前一陣黑:“你、閉、嘴!”這旭王是跟他有仇啊,生怕別人記不住這是他姨娘是不是?
謝彥斐委屈巴巴瞅着他:“本王這也是為你好啊。”
宣平侯抓狂, 他的臉徹底撕下來往地上踩了無數回,這下子等這些人散開,不出一個時辰,他就會成為京中最熱門茶餘飯後的話題,當然,還會跟這個偷了他姨娘的于二公子牽扯到一起。
于容琅的臉色也不怎麽好看,他陰郁地盯着地上昏迷不醒的杜香骊,他也想暈,可他不能。
魏姨娘的事情暴露了,他要想辦法将采花賊的事給瞞過去,否則否則……他若是被發現是真的采花賊,他徹底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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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麽最近發生的事這麽不順?為什麽!
在場最高興的除了謝彥斐大概就是葛文沣了,他本來找宣平侯過來是确認這個“外室”到底是不是魏姨娘的,誰能想到宣平侯這個忍者王八,竟然就這麽忍了,還拉着他威脅加勸解的,讓他把這件事瞞下來。
他當然不願意了,确認這個“外室”就是魏姨娘,那于二公子的确人品有問題,也肯定不是傳言中的那般,他十之八九真的可能是采花賊。
可若是魏姨娘不是“外室”,那他也沒有理由直接捉拿于二公子回去,即使回去禀了皇上拿到令去暫時逮捕審問于二,萬一這段時間于二跑了,等後背的傷養好再回來,證據沒了,人證不一定有,到時候他上哪兒說理去?
可現在不一樣了,這個杜家四小姐竟然跑過來還不管不顧把床幔拉下來。
他既不用被參一本失責也能用這個與有夫之婦有染為由将于二公子抓起來,這樣想辦法搜查他在那些姑娘出事沒有人證的證據,直接将人拿下。
葛文沣遺憾地擡擡手:“來人啊,還不快去找大夫給杜姑娘看看?”
衙役今日看戲也看得一愣一愣的,聞言趕緊诶了聲就去找大夫了。
葛文沣這才走到于容琅面前,“于二公子,本官再問你一次,這到底是不是你的外室?”
于容琅陰冷地垂着眼看着地面:“……不是。”腦子卻在迅速轉着,要怎麽将這件事說服過去,他要怎麽逃過去,他不能被抓進刑部。
葛文沣:“那她是魏姨娘你可知道?”
于容琅垂着眼,突然矢口否認:“我不知道。他告訴我她只是一個寡婦,我憐惜她,想娶她為妾室。”既然事情敗露,魏姨娘肯定沒翻身的可能,與其犧牲兩個,不如徹底将魏姨娘犧牲保下他,只要他不知情,那與有夫之婦通女幹的罪名他不用認。
魏姨娘臉色發白地看過去,可也是瞬間懂了他的意思。
她閉了閉眼,卻是認同了于容琅的話,她啞着嗓子道:“葛大人,一切都是妾身的錯,二公子不知道,是妾身騙了他,他什麽都不知道。”
她的話讓在場的人都是一愣,大概沒想到魏姨娘會這麽說,竟然會把一切的罪過都自己承擔下來,宣平侯本來就在知道魏姨娘與人偷情的時候就窩着一股火,這時候聽着她竟然還不知廉恥為女幹夫隐瞞,再也忍不住怒意,大吼一聲,一拳錘向一旁的牆壁,頓時血濺開,讓他臉上也濺上血,瞧着野蠻又兇狠。
魏姨娘吓了一跳,生怕宣平侯這一拳會砸在她身上,她垂着眼,沒開口的時候覺得很難,可如今……只要能保住阿琅,她怎麽樣都無所謂。否則,就算是回去天鶴派,她也活不成。
魏姨娘:“侯爺,是妾身對不起你,可妾身……妾身只是愛錯了人……”
宣平侯直接怒吼朝着于容琅沖去,既然已經撕破了,他也沒必要再壓抑自己的怒火。
于容琅哪裏肯吃這個虧,他立刻躲開了。
衆人瞧着這一幕,想着宣平侯還算有點血性,不過這魏姨娘的話是真的假的,于二公子真的不知道嗎?
如果真的是被騙了也有可能,畢竟這魏姨娘瞧着年輕,蒙蔽了于二公子也是可能的。
畢竟于二公子這樣的身份,要什麽樣的女人沒有啊。
謝彥斐聽着衆人的議論,嘴角咧了咧,于容琅這人還真是卑鄙無恥,這時候還不肯承認,可他會讓他就這麽躲過去?想得美!
謝彥斐想要揭穿于容琅,一方面是因為他禍害那些無辜的姑娘;另一方面,自然也是因為他之前改變劇情沒能讓女主杜香妩與于容琅的婚事作廢,他怕杜香妩還會嫁給于容琅,自然想破壞。
這時候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魏姨娘與于容琅還有宣平侯身上,估摸着是把杜香妩這個主角給忘了吧?
謝彥斐無辜的在于容琅和宣平侯打鬥的時候涼涼開口:“侯爺啊,你還打架呢?你還是好好想想怎麽跟杜三小姐回去怎麽交代吧?你的姨娘可是跟你未來的姑爺有一腿,這算出去算是怎麽回事?算不算那啥啥啊?噫,真是太亂來了!這幸虧還沒成婚,否則,這不是亂了輩分更丢人麽?”
謝彥斐的話卻讓本來聽到魏姨娘承擔下一切愁眉不展的葛文沣眼睛一亮:“對啊,差點忘了,于二公子是侯爺你未來的姑爺,訂婚的時候侯夫人因為身體不适把中饋什麽的都交給了魏姨娘和老夫人,這婚事還是經過二人的手。于二公子你說你不認識魏姨娘是受她欺騙,你騙鬼呢?你是不是就是那時候認識的魏姨娘勾搭上的?這也太不要臉了,你對杜家三姑娘沒意,你別答應婚事啊。你現在讓杜三姑娘怎麽做人?!”
兩人的話讓宣平侯瞬間清醒過來,大吼沖過去,更是揪着于容琅揍了起來。
于容琅不敢暴露自己身手極好的事,加上失血過多,愣是不敵,被宣平侯陰沉着臉揍了好幾圈,因為宣平侯力道大,還把他外袍給撕碎了,露出了後背的傷痕,伴随着宣平侯一聲:“退婚!必須退婚!你這人面獸心的禽獸!”
而葛文沣也随即道:“說起來人面獸心,于二公子你還是跟本官走一趟,先解釋解釋你與有夫之婦偷情的事,再來說說你後背的傷口怎麽這麽像采花賊吧?”
接下來亂成一遭的情況謝彥斐是不打算理會了,相信葛文沣能收拾妥當。
他需要深藏功與名了。
結果,就在宣平侯揍完再次罵了一聲“退婚”的時候,腦海裏這時候傳來聲音。
【檢測到宿主改變了四個小劇情,好感值-5,總好感值為-2。總好感值為負,黑線再次出現,宿主需三天內增加好感值消除黑線,否則,開啓二級懲罰:不良于行。】
謝彥斐一臉懵逼,四個小劇情?他什麽時候改了這麽多了?
不就是于容琅一個,魏姨娘一個,杜香妩一個?杜香骊這算是什麽改變?
難道這府裏外室段氏的也算?
可特麽就算是如此,四個小劇情為什麽要減掉他5個好感值?他增加點好感值容易麽?
腦海裏再次響起提醒。
【女主比較特殊,增加好感值雙倍,改變女主劇情所減好感值也是雙倍。】
謝彥斐張着嘴:“……”行吧,你說什麽就是什麽。
不良于行就不良于行,不就是腿腳不好麽?怎麽了?
謝彥斐陰沉着臉走出去,只是餘光瞥見人群裏的影青,想到裴泓那張人神共憤的俊臉,再想到自己日後不僅中毒胖,還醜,再加個腿不好,特麽……他日後還怎麽娶王妃?
于是,他突然一咧嘴,表情一轉,朝着影青眯着眼笑了起來。
影青被他笑得打了個哆嗦:他、他怎麽覺得王爺笑得這麽讓人渾身發毛呢?這是錯覺吧?
謝彥斐心情卻極好:他這次可是被吓到了呢,要去別處住三天壓壓驚,那就……鎮國公府好了,順便抱抱裴世子的大腿,哦不對,他堂堂五皇子能抱大腿麽?自然是……培養友情了,嘿嘿。
不經意窺見謝彥斐這笑容的影青莫名更冷了:他怎麽有種不太妙的預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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